“李叔，你走吧！我還有事！”

  “好好好！”

  李來樂走到門邊，順手把門關上了，嘿嘿笑道：“你小不懂事，來讓叔給你謀劃一下。”

  竟是一步步逼迫過去。

  張小妮再次給他打上了壞人的標簽。

  開始計算李來樂的半身高，自己的腿長，以及他距離自己的距離。

  這是一個簡單地勾股定理問題，勾三股四弦五。

  嗯，這個距離剛剛好！

  張小妮猝不及防地踢出一腳。

  “艾瑪！”

  正中十環。

  “你個臭丫頭。”

  李來樂咬牙切齒，一手捂襠，一手指著張小妮。

  張小妮突然跨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一個過肩摔，把壞人從窗子甩了出去。

  門外傳來劈裏啪啦地聲音，卻是窗台外幾個空花瓶被砸碎了。

  李來樂齜牙咧嘴地站起來，罵道：“死丫頭，你等著，等著警察來抓你。”

  上了他的白色寶馬倉皇而逃了。

  張小妮咧了咧嘴，欺負我，我沒事和羊摔跤，我怕你。

  咚咚咚——

  敲門聲。

  壞人還不死心麽？

  張小妮到廚房抄起擀麵杖，想了想，又在擀麵杖上纏上了一層布，這樣該打不死了。

  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到最後咣當聲響，壞人把門踢破了。

  在壞人閃身進來的一瞬間，張小妮的擀麵杖猛地敲了下去。

  不好，打錯人了。

  來的這個人不認識。

  張小凡轉頭看到張小妮，心中狂喜，喜悅的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

  是我下手太重了，把人都打哭了！

  “對不起，你是？”

  “小妮，我是你哥哥呀！”

  擀麵杖再次落下，這年頭壞人太多，有一些長得很好看的壞人也是正常的。

  張小凡也不躲避，任由擀麵杖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腦門上，邁步走進屋子裏，從角落裏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裏麵都是木雕的小玩意。

  “放下，那些都是我哥哥給我的。”

  張小妮舉著擀麵杖威脅，雖然擀麵杖毫無威脅。

  “這個小馬是你八歲的時候，哥哥給你雕刻的。”

  “這頭小豬是你九歲的時候，哥哥給你雕刻的。。”

  “這隻小雞是十歲的時候，哥哥送給你的。”

  “以後就沒有了。十一歲的時候，你說你長大了，要和哥哥一起照顧媽媽，你不上學。哥哥揍了你幾頓，你生氣了，把我給你的東西都扔了。後來我知道你偷偷撿起來藏在了這裏。”

  “哥，真的是你。你咋變樣子了呢？”張小妮抱住他，疑惑地問道。

  張小凡摸了摸頭，這實在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每次都要和熟悉的人解釋一遍。

  “我告訴你，是哥哥遇到一個神仙，神仙幫哥哥把麵貌改變了，你相信嗎？”

  張小妮突然歡呼起來，道：“那太好了，媽媽的病一定全好了。”

  “真準，我妹啥時候會算卦了。”

  “這還用算嗎？哥哥既然遇到了神仙，肯定會求神仙把媽媽治好的。”

  張小妮歡呼了一會兒，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哥哥，我把別人害死了，一個好心的大姐姐，我肯定要坐牢的，怕是你能陪著你和媽媽了。”

  張小妮指著旁邊徐有容的屍體，開始哭哭啼啼的敘說。

  其實徐有容的屍首一直在旁邊，但是張小凡眼中隻有自家妹妹，竟而視而不見了。

  張小凡很意外，她怎麽跑到這裏？知道她救了妹妹，心中感動不已。

  “哥哥，哥哥，我害死了姐姐，她是一個好人哪!”

  張小凡把她抱在懷裏，柔聲安慰道：“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能在做傻事了。”

  “我以後可能要坐牢，沒機會做壞事了。”

  張小凡心中好是感歎，不上學真可怕，妹妹完全是一個法盲呀！以後一定要把妹妹的教育抓起來。

  “不怕，你忘記了哥哥認識神仙，哥哥會請神仙來救她的。”

  李墨白開始在心中呼喚太上老君。

  這次太上老君來的倒是快。

  不一會兒，門外來一個沒有腿的老頭子。

  張小妮從懷裏逃出十塊錢，丟到他的飯盒裏，道：“爺爺，你去別的地方討飯吧！我家裏現在有事，不能招待你了。”

  力所能及地幫助別人是漲價的祖訓，張小凡是這樣，張小妮也一樣。

  太上老君眯著眼睛望著她，這女孩根骨不凡，帶回去做個燒火的童子剛好。

  “小妮，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神仙。”

  張小妮驚訝地捂著嘴，這神仙是犯了什麽天條，竟然被打斷雙腿，太可憐了。

  “參……”

  張小凡不等他說完，立刻一把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道：“關乎拯救世界的大師，這個女孩命運關乎天機，你要設法拯救他一下。”

  “這個不難，我早就準備好了靈丹妙藥。”

  太上老君從懷裏逃出一個葫蘆，道：“這裏麵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丹。自從上次您召見我之後，我便準備下了，以備不時之需。”

  他將葫蘆遞給張小凡，道：“其實救人這等小事，完全不用找我的。不過說起來，這女孩關乎天機，老頭子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呢！算了，讓我算一算。”

  “不可！”

  張小凡連忙阻止，要是太上老君掐指一算，他以拯救世界來騙取仙丹的事情不就露餡了嗎？

  太上老君不明白他這番心思，驚訝地道：“莫非這位姑娘身懷的天機，涉及蒼茫天道不可描述，不可探查之事，隻要稍作推演變會立刻被反噬嗎？”

  他自己都給出解釋了，張小凡自然順水推舟，點了點頭。

  “您放心，老頭子我是道祖，打卦問卜這一行，是我發明的。別人或者不能推演，但是我一定可以。”

  太上老君眯起眼睛，開始掐指推算。

  張小凡立刻將葫蘆藏到懷中，以免等一會太上老君惱羞成怒，再次討還回去。

  噗——

  太上老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莽撞了，莽撞了，差一點連本體都飛灰湮滅。這姑娘果然關乎天機，不可查探，不可推演，太太可怕了！”

  張小凡隻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一語成箴了。

  “老君，你推演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有推演到，隻是開始探查便被天道反噬了，唯有此才最可怕！告假，告假，我要回去療傷了！”

  太上老君撐著兩隻手臂往外走，走一步就吐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