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張小凡揚長而去，片刻之後便走到了橋頭。

  垂柳依依，一個女人藏在大樹背後，不住地拍著心口，驚皇失措。

  “各位大爺，大娘，大叔，大媽，大哥，大姐，小兄弟，小妹妹，不怨我，都是那司機的錯，你們做了鬼千萬不要找我！”

  她喃喃自語聲音很低，張小凡聽覺驚人，將她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

  這娘們太可惡，必須教訓一下。

  他一閃身藏到了樹裏，捏著嗓子道：“你……害……死……了……我！”

  “啊！鬼呀！”

  女人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張小凡一探手，揪住了他的頭發。

  女人渾身發抖，一股騷味彌漫開來，地上多了一灘水漬。

  “我……死……的……好……慘。”

  女人聽張小凡的聲音，似乎是男人的聲音，心中稍微放鬆了幾分。

  這一輩子她隻擅長一件事，就是研究男人，關於男人的一切，從頭發絲到腳後跟，她都一清二楚。

  “大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我陪你，我絕對不要錢。”

  女人開始解衣扣。

  張小凡大怒，差一點害死了許多人，還要奪走我的第一次。

  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她浸在江裏，按著她的頭，在水裏待了三十秒，又把她提起來，然後重新浸在江裏。

  一直玩了十分鍾，至始至終沒有讓女人看到他。

  “大哥……嘔……你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我要你自首去！”

  “好！”

  答應的太幹脆了，張小凡有點不放心，立即解鎖了一個投案自首的咒語，和一個實話實說的咒語，施加在她身上。

  “啥，你們說那個女人跑了？”

  發生了這嚴重的安全事故，犯罪嫌疑人跑路了，李局長很揪心。

  “不要擔心，既然有個神仙坐在我的公交車上，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說不定一會兒神仙就把那可惡的娘們送回來了呢！”司機大哥現在相信神仙是萬能的。

  李局長一臉黑線，如果有神仙，還要警察做什麽？

  一個濕漉漉的女人，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警察我有罪，我自首。”

  “我為了多接一點客人，我害了很多人掉在了江裏。”

  “我不但是一個小姐，我還是一個媽媽，強迫很多女孩做那事。”

  李局長都愣了，這犯罪嫌疑人是良心發現了嗎？

  “好，你給我回到局裏麵去說。”

  “我還有很多罪呢！實在是不吐不快，我現在特別想說，根本控製不了我自己。”

  李局長好不容易把女人拉到了車上，女人兀自喋喋不休。

  “你知道十三年前的人口失蹤案子嗎？失蹤人的叫雷亮，他是我男朋友，嗯，是我第一個男人。他糟蹋了我，就不要我。我心裏好恨，我下藥，把他迷倒，然後用水泥將他封在了地下室裏。”

  “哎，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地點某某區，某某街道，某某居民區。”

  李局長一愣，霧草，這是要破懸案的節奏呀！

  連忙打電話，讓人根據那個地址去查！

  “你們以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嗎？其實不是的，我第一次殺人很早的，那年我好像十四歲吧。我爸爸是一個酒鬼，喝醉了酒發瘋，就打我。說我那死去的老娘，出去鬼混，留下了我這個雜種。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半夜趁著他睡覺，用枕頭把他憋死了。”

  “他是個壞人，殺了他算不算犯罪，我有點拿不準，所以還是要告訴你。哦，說完了這件事，就牽扯出一件盜屍案了。”

  “那個案子是我報的，一直都沒有查出來。其實我媽的墳墓，是我挖的，我恨她。她做了錯事，卻讓我受苦，我把她挖出來，澆上了硫酸。”

  “這件事情說完，又引出了另一個案子，禽獸老師性侵學生案件。報道說我是這個案件的受害者，其實不是的，那個老師是個老實的男人，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可是為什麽要誣陷他呢！很簡單，澆在我媽身上的硫酸，是從學校裏偷走的。他是我的化學老師，放出了話，要一查到底。我肯定不能讓他查出來，所以要冤枉他。讓他自顧不暇！”

  女人越說越快，好像連珠炮一樣！

  嗓子都啞了，喉嚨裏都冒血了，她還是不停下來。

  李局長遞給她一瓶水，道：“不要著急，慢慢說。”

  “不急不行呀！我心裏有好多話都想告訴你，實在不能忍。”

  李局長決得這女人可能精神有問題，她說的那些事不一定是真的，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局長，你真是神！十三年前的舊案，你都能查出來。我們到你那個地點去查看了，真的發現了封閉在地下室裏的屍體。”

  李局長：∑(⊙▽⊙“a

  難道司機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有神仙？

  “還有，還有局長你聽我說啊！”

  “我十三歲，燒了我們班上最漂亮的女生的頭發，這是故意傷害她人身體罪吧！”

  “我十二歲，和一群男生要別的其它的小學生零花錢，這應該算是搶劫吧！”

  “我十一歲，在家裏偷偷拿了錢，我沒有承認，說是媽媽拿走的。那天爸爸把媽媽打了一頓，過了幾天媽媽就死了，我這算不算間接殺人？”

  .......

  “五歲的那年，我搶鄰居小男孩的棒棒糖，要挾他敢說，就彈他的小小鳥。”

  從小到大，凡是翻過的錯誤，大到殺人，小到偷了同學一塊橡皮，事無巨細，她都說的一清二楚。

  李局長嚇壞了，犯罪嫌疑人因為說的太多，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

  說話速度太快，氧氣跟不上，臉部已經開始發紅發紫了。

  “大姐，你能不能休息一下？”

  絕對想不到，此生還有這樣的一天，他會阻止犯罪嫌疑人，吐露犯罪事實。

  “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不是大姐，我是小姐。其次我實在忍不住，不吐不快呀！剛才我說的太快，你們可能聽不清楚吧！我重新說一遍！”

  十五分鍾之後，女人一口氣傳不上來，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