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至樂即道
作者:步天為凰      更新:2020-05-16 20:51      字數:2148
  天歌笑道:“嗬嗬,那要是這樣說的話,這修道修仙還是一件非常快樂高興的事呢……”

  如若是這樣,那這多少人都要去修仙呢,何苦要去做普通人呢!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從道教美學的角度看,以內心修養為基礎的“至樂至靜”觀,把虛玄的宗教審美追求拉回到現實人生的道德修養上,使修道者崇道求美的活動更具有可操作性,在唐代道教美學思想中可謂獨具一格。”

  天歌說:“可是……”

  仙鶴童子笑道:“嗬嗬,主人你別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天歌笑道:“嗬嗬,你還能的不行了?你看出來什麽了,你倒是說說看?”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嗬嗬主人,是想說,既然修仙這麽好,為什麽大多數人都要做平複的普通人,卻不願意修仙呢?對不對,主人我猜的如何?”

  天歌笑道:“哈哈哈,我正好就是想問你這個呢!怎麽,你已經有答案了?”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機緣呀!你以為修仙得道,就是誰都可以嗎?還要看老天有沒有給你這樣的命運……”

  天歌說:“哦,原來是這樣……”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譚峭的“至樂即道”觀,《莊子》說:“古之得道者,窮亦樂,通亦樂。所樂非窮通也,道德於此,則窮通為寒暑風雨之序也。”用今天比較通俗的話來講,“窮”即人生之路坎坷曲折、前途黯澹,本來是容易使人產生消極情緒、悲觀失望的,但真正“得道者”卻能在逆境和困苦中保持樂觀的人生態度;“通”即人生道路平順、通達,前途光明,而真正的“得道者”同樣能心態正常,不驕不躁,永葆樂觀向上的精神。”

  天歌說:“永葆樂觀,為什麽會這樣呢?很難做到呀!這樣……”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因為他“樂”的是“道”,對於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對立變化采取的是達觀的、審美的角度,他的快樂和愉悅來自於對生命、生活采取的審美的(非功利的)“鑒賞”愉悅(即“樂”),而不在於人生之途是“窮”是“通”。道教繼承了這種辯證的審美人生觀,並將它改造為道教修道理論的哲學和美學的基礎。這在上清、全真派思想中,表現得更為突出和典型。譚峭《化書》開宗明義就說:“道之委也,虛化神,神化氣,氣化形,形生而萬物所以塞也;道之用也,形化氣,氣化神,神化虛,虛明而萬物所以通也。”

  天歌說:“那我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是以古聖人窮通塞之端,得造化之源,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忘神以養虛。虛實相通,是謂大同。”譚峭從“道之委”和“道之用”這兩相對立的方麵,探討了“道”在正反方向的變化過程:從“虛”到“實”(即“形”),又從“實”(“形”)到“虛”,一順一逆,就是外部世界和內部世界的對立和發展基本規律。這裏,不但“虛”和“實”(“形”)是對立統一的,它們的運動變化的方向和過程是對立統一的,而且運動變化的結果也是對立統一的:即“萬物”達到“形生”而“塞”,或“萬物”達到“虛明”而“通”。所以,譚峭總結說:“虛實相通,是謂大同。”用現代哲學語言來說,就是虛和實的對立統一和變化運動,才是最偉大的統一!按他的修煉理論,可能還要加上他的修煉體會,他才說修煉的要領是“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忘神以養虛”。這個“忘”字,說出了道教修煉(即後世內丹之基礎)的要點全在於是否保持對於世界和自我的“忘”的審美心態和審美的(無功利和超功利的)態度。而這種審美態度又來自修道者能否真正了解、參透“虛-實”和“通-塞”的對立和統一,對於人的生命來說,它們就是“死-生”的對立統一(“大同”)。這個“大同”,顯然是先秦道家的“大通”提法的流變,而“大通”的(心理)狀態正是了道者認為最美的。”

  天歌笑道:“哈哈哈哈,這修仙得道,和審美都有關係了?”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譚峭將“道”與“俗”之間的審美差異,歸結為“道-美”與世俗的物欲享受的衝突。他認為,世俗的物欲隻能“滑”人心,而體“道”之美才可能得到真正的“樂”。他說:“金籩玉豆,食之飾也;鼓鍾戛石,食之遊也;張組設繡,食之惑也;窮禽竭獸,食之暴也;滋味厚薄,食之忿也;貴賤精粗,食之爭也。欲之愈不止,求之愈不已;貧食愈不足,富食愈不美。”在他看來,食器無論怎樣雕琢精美,伴奏的樂器無論怎樣美妙動聽,室內陳設華麗加上歌舞伴食,也隻能起到陪襯的、娛樂的作用,對於“食”的本質意義,並無多大的價值。即使是吃盡一切飛禽走獸,享受完一切美妙的味道,在飲食的花費上窮奢極欲,也隻是滿足了一時的物質**而已,並非得到了真正的美(即“道-美”)。”

  天歌笑道:“原來是還要想得開才能心情快樂呢!”

  仙鶴童子傲白笑道:“而欲壑難填,食物少了愈是感到肚皮空,而食物太豐富則再也體會不到美味了。耐人尋味的是,譚峭討論“食”(以喻“道”)的時候,將他認為不利於人心修煉的那部分藝術美,也等同於“食”的本質(即“道”)之外的物欲享受加以排斥。這不是說他認為藝術美在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下都有悖於“道-美”,而是強調藝術美在無助、或有礙人心的返歸“真-樸”的情況下,就是多餘的,也是不美的。他從宗教情懷與物質的、生理的**的衝突中,有意無意地探討和揭示了純藝術審美超越物欲的一麵。他說,“欲之於人也如賊,人之於欲也如戰。當戰之際,錦繡珠玉不足為富,冠冕旌旗不足為貴,金石絲竹不聞其音,宮室台榭不見其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