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職業殺手，這一定不是最完美的時機！”

  “啊？”文皓軒不懂，看著王奎安。

  但是王重明卻點頭認可了。

  “文公子，你想想看，如果你要殺人，會等到他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動手，還是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動手？”

  “那肯定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動手啊！”文皓軒都不經考慮就想到了這樣的答案。

  隨即，

  一愣。

  沒錯啊，這還有外人在場，就突然痛下殺手，這未免有點太不專業了吧？這人一驚叫，就會驚動周圍的人，那你怎麽逃跑？萬一讓人看見，再一指認，那你不是就死定了？

  “而且，這裏還是澡堂子，如果在搓背的時候殺人，豈不是更容易！”王奎安再提醒一聲。

  文皓軒立刻點頭。

  沒錯啊，如果是給趙正龍這樣的人洗澡搓背，別人也不敢打擾他，自然是最好的機會，他趴在那裏，全無防備，這是最好的機會，殺死他之後，都沒有人會發現，凶手有足夠的時間逃離此地！這就算是不怎麽職業的殺手都會懂得這一點吧？

  起碼自己都能想到這點，文皓軒也不會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人，比自己強的人多的是，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於是他看向王重明。

  此刻王重明的眉頭就更加緊皺了。

  “王道長，你認為呢？”

  就見王重明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言語。

  “要知道怎麽回事，還得等到在場的人說，才能知道。”

  不一會，老鴇子就摟著哭哭啼啼的扶搖姑娘進來了。

  王重明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看著進來的姑娘。

  這就是麗花之秀的四大名秀之一嗎？

  不覺一看，果然是個俏麗的美人，他身上還穿著一身紅色舞裙，靚麗光鮮，隻是被血液浸染，顯得異常鮮豔，又淒冷。

  姑娘瓜子臉，眉目清秀，臉蛋消瘦，卻不失美感，高顴骨，膚白的脖子也頗為美麗，再加上纖細的身材和吐出的鎖骨，一看這姑娘的身子就是那種清瘦完美的身材，玲瓏剔透，自小開始就學習舞蹈的女子。

  王重明從文皓軒口中得知，麗花之秀的四大名秀，分別名為，玄機，弈丹，扶搖，墨離。

  四位皆是一等一的美人，更是一等一的才藝女子。

  現在看到的這扶搖姑娘，就是擅長舞蹈，另外簫和笛子，她也會吹奏。

  她明顯是去梳洗了一下，怕是被當時的場景嚇住了，雖然洗了臉，發際還有些濕潮，但是一雙眼睛卻紅通通的，明顯之前是被嚇的哭過了。

  過來之後行了萬福：“奴家參見老爺！”

  看到如此楚楚可憐的美人進來，王重明還沒說話，文公子首先就說話了：“扶搖小姐請起，請坐！不用害怕，隻是問你些問題！”

  王重明：“……”

  “多謝文公子！”

  老鴇子給扶搖姑娘搬了個凳子，讓她坐下，姑娘這才緩了口氣，低著頭等待著大人問話。

  隨後，文皓軒又輕聲柔語的問道：“扶搖姑娘，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們？”

  姑娘含羞的點點頭，隨後舒了口氣，似乎是醞釀一番，說道：“剛才，奴家正在屋內梳妝，聽媽媽說，趙大人想請奴家跳個舞，於是奴家就來到了這裏，為趙大人舞蹈，可是正在舞蹈，就看到春香忽然在趙大人背後，用劍……”說到這，扶搖似乎是想起了可怕的畫麵，不由的臉蛋發白，抹起了眼淚：“嗚嗚嗚……”

  “原來如此！”文皓軒點點頭，憐惜的說道：“扶搖姑娘受驚了！”

  “嗚嗚嗚，多謝文公子，剛碰到這事的時候，奴家嚇壞了，都六神無主了！多謝文公子關心。”

  “……”

  王重明不免看看王奎安，向他示意著看看文皓軒。

  這哪是審案啊？分明就是在那裏同情心泛濫，憐香惜玉呢！

  “咳咳，文公子，這事情還是交給重明兄吧，咱們去隔壁吧，老梁馬上就該來了！”

  聽到此話，文皓軒不由尷尬，知道是自己影響辦案了，於是便看了一眼扶搖姑娘，微微抱拳：“那，扶搖姑娘，文某先告辭了！王道長，扶搖姑娘是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莫要為難她！”

  “走吧！”

  王重明經驗還是豐富的，穩坐如老狗，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仍然在觀察著屋內的情況，然後閉目推算案情的進展。

  等到他二人離開許久，王重明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對麵坐著的扶搖姑娘，再看看老鴇子，一擺手示意她：“你也出去吧！”

  老鴇子一愣，隨後不舍的看看扶搖姑娘，點頭應了應：“哎，大人，我這女兒身子骨弱，受不得風寒，更經不得嚇，問完了，就讓她早點休息吧！”

  王重明沒有理會，隻是讓她出門的時候把門關住。

  聽到一聲關門，扶搖姑娘像是嚇了一跳，楚楚可憐的咬著嘴唇，低頭輕聲啜泣著！

  “嗯，扶搖姑娘，你再把之前的事情說一遍，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哦，是！”

  扶搖姑娘又想了想，再次說道：“剛才，趙大人點名要奴家為他舞一曲，所以奴家來到趙大人的房間，為趙大人舞了一曲，正在舞蹈時，就看見春香忽然站在趙大人身後，用劍殺了趙大人！我嚇壞了，就拚命呼救了！”

  “那，春香去了哪裏？”

  “她，跳窗逃跑了！”

  “跳窗逃跑？”王重明確認的問道

  “是！”

  “你看到了？”

  “啊？”忽然王重明這麽一問，倒讓扶搖姑娘一愣，又仔細想想，然後搖搖頭：“回稟老爺，那時候奴家嚇壞了，沒有看清，不知道她怎麽跑的！”

  微微點頭的王重明嗯了一聲，隨後又問道：“扶搖姑娘看見春香殺趙大人的時候是趙大人已經被刺中了要害，還是正在刺下去？”

  “啊？這，”扶搖姑娘又愣住了，這一問，她好像是沒有那之間的記憶，竟然半天也答不上來！

  王重明也沒有逼她，隻是慢慢等待，等著她想起來再說。

  半天，扶搖姑娘才呐呐的說了一句：“奴家看到的時候，趙大人已經被殺了！”

  “是嗎？你跳舞的時候並沒有看著趙大人？”

  “奴家跳的太專心了，沒有看到！”

  “撒謊！”

  忽然，王重明大喝一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