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想到你會對三秦下手，看起來這個計劃你準備了很久，是上一次打三秦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那個剛泰竟然一點察覺的都沒有？”

  “剛泰早死了。”

  柳廷玉平淡的一句話讓趙涵不由凝眉：“夠狠的！”

  “未雨綢繆而已，如果不早做準備，我會是什麽結果，相信你應該感同身受吧？”

  點頭笑而不語，趙涵向前走著。

  “現在的大勢已如此，新的時代，新的機會，抓住了，千秋萬代，抓不住，含恨萬年。”

  聽到這話之時像是置若罔聞，依舊繼續走著的趙涵搖頭一笑道：“把風華榜的女人全按在褲襠裏，你倒是好魄力。有時候真羨慕你，若說叱吒風雲，這天底下沒有人比你更瀟灑的了！”

  “那隻是為了嚇嚇周裴琰而已，那種時候不甘寂寞，把夏侯博派出來，也有想上台麵的心思，若不提早扼殺，隻怕就是下一個王讚。”

  “哈，”不由感慨，趙涵感歎道：“如果你掌了大建，天下平定怕是指日可待，就這份霸道，比父皇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皇帝是個蓋世的人物！”

  柳廷玉站定。

  還在走的趙涵停住了腳步看向他。

  摸摸胡須趙涵眉目有些勻動，隨後才微微笑起：“哈，哈哈哈。”

  “嗬嗬嗬，”

  “父皇自然是，不然也不會有榜二十的天下！”

  入了春的世子府也有青綠的鬱鬱蔥蔥，哪怕是夜間走來，也有幾處野花的香氣。雖然比起中原的暖春不同，但是遠在北地的寒春也別有一番風情。

  草間新綠掛著澆灑的新水，雖不及露水的純滌，但也讓這草色新新。

  夜露沾濕泥，淺爾不留心，

  據說北地的草色要瘋長的時候是在四五月間，那時候雨水充足，陽光溫暖，一旦植物生根發芽就會長勢極快。

  幾天時間便能有沒過馬蹄的效果。

  這便是北春。

  夜間的涼風還是有些冷了，二人在遊園之後還是回到屋裏坐下來喝杯熱茶，暖和身體。

  沐浴過後的蕭憶清並沒有再去碰那隻伽羅貓，隻是貓咪還是習慣性的粘著主人。輕輕用腳將它挪動到牆根裏。

  手托腮

  聽著屏風後麵兩個男人談的投機，不知為何今日沒有了盡早暖床的心思。倒是想看看這兩位與眾不同的人之間會有怎樣的一番高談闊論。

  侍女送上了茶點。

  女子潔白如雪，臉蛋俏瑩。隻是端上茶點的時候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冷豔的感覺。

  模樣不差，趙涵不免多看幾眼，微微一笑：“聽說當年打下不少城池，每過一城，便能得美人數千，這西雍雖是北地，卻也美女如雲啊！”

  “每年都會送給大建幾個，隻是聽說皇帝喜歡新鮮的，所以大多都分給別人，記得沒錯的話，王爺府裏應當也有兩個。”

  “嗯，趙涵點頭應道：“是啊！聽說柳王對這些並沒有興趣，所以這女人多是給了門下的步將，你是西雍少帥也沒挑幾個？倒是奇了，這世子府什麽時候開始連個端茶倒水的奴婢都這等姿色？”

  柳廷玉含笑回答：“這丫頭也算是不錯的，叫小雪，據說天生冰寒體質，身體如寒冰肌膚，觸手冰涼，很有意思，若是王爺喜歡，把她送你！”

  “寒冰肌膚？觸手冰涼？”趙涵略有疑惑，仔細問道：“你摸過？”

  “沒有，隻是聽人說而已，這丫頭被帶來之後一直在二叔的府上，隻是二叔一直在安西一帶，所以這邊的府裏都是空有其人。正好回來了，這丫頭丟著也是丟著，前幾日二叔想到此事便傳了信給我，說我現在也是個世子的身份，身邊連個下人也沒有不合適，所以把他府上這幾個送給我了。”

  聽到這話趙涵點頭，隨後像是陷入了沉思。

  看著月光，柳廷玉若有所思，本欲說出口，但是到了嘴上，又停住了，最後也隻靜靜看著趙涵。

  “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一句話打斷了趙涵的思考，回過神來的趙涵點頭：“請說。”

  “聽說集英殿的人被派去穎州查查亂匪的事情？”

  “穎州？”趙涵若有所思。

  “之前聽說林道一帶沒什麽匪患，也是這幾年有了流寇，但是隻是人數挺多，卻沒有傳出滋擾百姓的事情。林東的玉山聽說是王爺買下的玉礦？是不是讓人盯上了？”

  趙涵點頭：“多謝提醒！”

  隨後有了一陣子的沉默。

  柳廷玉借了這個空過來屏風後麵，將竊竊偷聽的蕭憶清趕去了房間，讓她先去了睡了。

  女子索然無味，對於這些大人物所談的事情有些不齒，開口幾句，不是利益就是金錢。便也沒有聽的心思，告退回了屋裏，上床睡了。

  之後婢女小雪再次來添了茶水，趙涵看著她怔怔出神。

  過來的柳廷玉正巧看到，不由笑道：“若是喜歡，這丫頭送你了，算做你幫忙的回禮！”

  趙涵搖頭，隨後看看這小雪，她依舊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似是冷若冰霜，但是身材窈窕，相貌誘人，雖暖不了床，但卻也是讓男人們鼻孔大動的噴香女子。

  直到她收拾完茶具，添好茶水，換好了點心，盈盈出去，趙涵才示意柳廷玉近前來。

  過來之後拉住他的胳膊小聲說道：“雪鷹堡外六十裏有一處雪山，叫做靈秀峰，上麵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門派叫做雪山派，她們隻收留女弟子，修煉的是冰山寒功。據說其人通身冷寒，如冰霜一般，所練寒冰掌可以一掌封住人的心脈。最善於偷襲……”

  柳廷玉看著趙涵，眉頭皺了起來。

  “廉康組建飛鷹之後曾經網羅了許多奇人異士，其中若是沒記錯的話，便有這雪山派的人，據說他花費重金幫雪山派的人在靈秀峰修建了宮殿，而雪山派則送給他一名弟子算作回禮，前年的時候我曾去過廉康的府上，相比飛鷹司的人，他府上連個掃地的門子都是絕頂高手。而且我聽人說，他那裏有一間院子，住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冷若冰霜，美豔無比。被稱為雪姬……”

  看到柳廷玉似乎並不相信這種事情的樣子，趙涵繼續說道：“望舒遊曆這兩年也曾見過不少，雪山派的功法叫做寒玉功。這種功法說是功法不如說是用冰玉封住背後的仁川穴之後逼迫自身強行打通任督二脈，如此一來，人的體內陰陽失和，才會導致極陰的現象。這樣的人雖然寒冰掌厲害，但是終歸是逼迫自身的潛能，所以壽命也會縮短，多則三四十年，少則一二十年。她們背後都會留下用寒玉封住血脈時留下的痕跡，一輩子也擦不去。”

  “……”

  柳廷玉若有所思，點點頭。

  隨後趙涵抱拳笑道：“今日盡興，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咱們明天再談！”

  柳廷玉抱拳。

  ……

  看著趙涵離開之後沉默了半天，隨後思謀一下便轉身進了房間。

  並沒有急著進裏間去，而是到一旁的書案旁打開櫃子，自裏麵取出一股繩子來。眉頭低垂，思考片刻，進了裏間叫醒蕭憶清。

  還迷迷糊糊的女人睜開眼睛就看到柳廷玉拿著繩子看著她，不免有些心頭發苦的感覺：“殿下，這是做什麽？”

  也沒廢話，柳廷玉叫她起來，對她說道：“今天高興，想玩玩。”

  玩玩？捆？

  蕭憶清不免歎氣，她倒是知道，柳廷玉經常幹這種事情，雖然沒有捆過她，但是卻知道他很多風流韻事，其中不乏把女子捆起來尋歡作樂的！

  雖然如此，也並沒有不願意的，蕭憶清起來之後便伸了胳膊，意思是讓他捆。卻沒想到柳廷玉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那個小雪不錯，我喜歡，今晚就她了，你去叫她來伺候我，綁起來，吊在這，我要好好玩玩。”

  “……小雪還是個姑娘！要是玩，奴家伺候你便好了，不用她了。”

  “聽話照做，別忘了你的身份。”

  蕭憶清再沒有多說什麽。披了衣服去了小雪的房間，這一間房裏住著四個丫鬟。其他三個都已經睡了，而小雪似乎是剛剛忙完，是在她之後才進了屋子。

  “夫人，您怎麽來了？”

  “小雪……嗯，出來說吧。”

  有些難為情，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等出了門拉住小白冰白的小手，蕭憶清才黯然說道：“小雪，對不起，殿下今晚想讓你伺候，我想勸勸的，可是殿下不聽我的！你……”

  “哦，好吧，奴婢去收拾一下。”

  倒是沒想到小雪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這對女人來說可是大事！

  進去取下簪子盤了新的發髻，隨後換了一身新衣裳，又不知自何處拿出一瓶藥來，捏了一顆藥丸吃進嘴裏，準備妥當之後小雪便出來跟著蕭憶清走了。

  這讓蕭憶清挺難為情的，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與這幾位婢女也有些感情，此刻這小雪要伺候柳廷玉，那身子就要沒了。真是可惜。

  小雪倒是冷靜，甚至眼睛裏還有一股精光在。

  來到屋內的時候看見在一邊看書的柳廷玉不由眼神發亮，雙手捏在一起略微揉搓著。

  “來，小雪！”

  看見蕭憶清拿著繩子。

  “夫人？”

  “殿下喜歡玩點刺激的，要把你綁在這……”

  女子捏緊小手，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有了一絲擰巴，但是看看柳廷玉，以及不遠處那一把掛著的劍。

  那天她親眼看到他隔空取劍。

  心頭一橫，便伸了胳膊，讓蕭憶清綁了。

  “衣服脫了，不然撕壞了還得去換，憶清，升點火，雖然在屋裏，別把小雪凍壞了！”

  “是！殿下。”

  小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