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俗話說，老虎的胡須修不得！

  屋內傳來了兩個姑娘的叫聲。

  “啊，”

  “嗯，”

  “大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行了”

  “哈，”盧大人眉飛色舞，揮動著小皮鞭：“拔火罐店永遠說你濕氣重，怡紅院的永遠說官人好厲害，奴家不行了！”（1）

  “啪”

  “啪”

  小皮鞭甩的飛起！

  挨了這兩鞭子，姑娘一邊叫一邊抱怨：“哎吆，盧大人真是太會玩了，口味還這麽重，就喜歡看！不親自上陣嗎？奴婢，哎吆，小鳳，輕點！”

  “少廢話，小浪蹄子，看老爺我怎麽收拾你們！”

  “哎吆，嗯啊！……”

  “都是你啦，那麽急幹什麽！”

  “哎吆，我怎麽知道盧大人這麽快呀！”

  “啪，”

  “啪，”

  “不快，不快，上次那位大人才數到三就完事了！”

  盧炳忠擦擦鼻子：“誰呀？”

  “嘻嘻，有規矩，奴婢不能說，您且好好玩就是，往屁股上打，那裏肉多，打破了也不疼！”

  “我不！就往你這打！”

  “啪”

  “啪”

  “嗯，啊”

  ……

  大汗淋漓，一場運動做完心情舒暢，盧炳忠很滿意。

  兩位俏麗的姑娘雖然抱怨盧大人下手忒狠，但還是得伺候他穿衣服。

  盧大人也心虛，把隨身帶著的兩錠小金錠送給了兩位美人，這才讓美人們抱怨的表情有了收斂，小鳳像是善解人意，還替盧大人打圓場：“這外麵的事不好做，盧大人辦事也不容易，所以特別容易鬱氣內結，這好好發泄發泄就痛快了。奴婢們懂的，盧大人不用在意。”

  真是體己的姑娘，要不是因為她是承王的人，恐怕盧大人恨不得把她供在家裏當寶貝養著！

  偏巧剛剛穿好，便有人進來傳話，承王爺等著他呢！

  二進宮？

  盧大人急忙收拾妥當去見了。

  ……

  屋裏還就剛才那般，隻是趙涵與顧遠清皆不說話，自他進門就一直盯著他看，倒是讓盧炳忠心頭有一股毛乎乎的感覺。

  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不當言論，他們二人生氣了？

  “殿下，老師。”

  站在那裏賊眉鼠眼，悄悄看著他們。

  顧遠清一擺手問道：“鍾元啊，你說說看，把西邊柳家拉來是怎麽個拉來？這對於我們有什麽好處？”

  看看老師，看看承王。

  盧炳忠眼珠子一轉，抱拳說道：“殿下，學生當時隻是想替老師分憂，並不知道會跟著殿下，所以當時想的時候，也隻是替老師考慮。”

  “說吧，”

  “是！”盧炳忠看看顧遠清，開始講解：“西邊的柳廷玉占了三秦，老師曾經告訴我，柳廷玉上書給朝廷，請皇上封他為秦王！”

  趙涵皺眉，細細品味：“確有此事，你是想在他身上打這個主意！？”

  “是這樣的，老師，有沒有想過柳廷玉占了三秦這

  麽久了，大將軍虞世基在商州的時間也不短了，為什麽現在柳廷玉都回西雍了，這三秦大建還是沒有收回來？”

  “這……”顧遠清不由看看趙涵，沒想到盧炳忠居然想到這上麵了。

  “現在北鄴陳兵邊境，周裴琰放出的話，要咱們大建給四王一個交代，那新鄭王元太一就這麽不明不白沒了，大建是什麽意思。不要說北鄴的兵壓在邊境，就是李百戰現在也在渡河上等著呢，如果虞世基過了商州，相信北鄴和南唐必然會出手。”

  盧炳忠接過話頭說道：“如果連他們兩家都出手，那西雍的柳霸還坐的住嗎？現在柳廷玉是未來的西雍王，這恐怕是板上釘釘的了吧？如果……”

  “未必，西雍的情況比你想的要複雜！”趙涵忽然打斷了盧炳忠。

  這叫盧大人不由一驚，看著趙涵。

  他著實沒有想到趙涵居然還會說出這話來！急忙抱拳恭敬的立在一邊了！

  一下，這裏陷入了沉默。

  “鍾元，你繼續說。”

  顧遠清忽然又指著他，點點頭。

  “啊，哦，”……“如果西雍由柳廷玉接手，那他未來會做什麽？殿下，老師，如果柳廷玉隻是為了奪西雍的權利，又何必那麽煞費苦心連三秦都占了？而且還要當什麽秦王？秦王什麽人？殿下，老師？”

  顧遠清點點頭。

  “所以他的野心一定不止如此，他看的可是建安！如果卑職猜的沒錯的話，皇上現在之所以沒有動作，便是忌憚這個，柳廷玉的勢已經成了，他就是隻睡醒的老虎，肚子餓了，正在覓食！”

  “嗯，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柳廷玉和趙靈比，哪個厲害？”

  “殿下，我們不需要管他哪個厲害！隻需要注意一點，那就是我們躲在背後，看他們鬥！，不管是趙靈還是柳廷玉，一旦他們鬥的不可開交之時，他們任何一方都會需要補充力量，而那時候，就是……”

  “妙！”盧炳忠還未說完，顧遠清便已經伸了大拇指稱讚了！

  “殿下，鍾元說的有一點是對的！不論如何，隻有混亂起來，才有我們的機會！”

  二人看向張涵。

  有些明悟的趙涵也不由點點頭說道：“有點意思，看來你找的這個高人還是個布局的高手！”

  驚——

  以為讓趙涵看出名堂來了，盧炳忠差點沒有穩住，低著頭不敢說話，更不敢看趙涵：“卑職隻是想替老師分憂，沒想到會是如此！殿下，卑職……”

  “沒錯，如果在顧大人的角度上，要想翻身不被趙靈找麻煩，確實，找一個外敵進來轉移他的目標是最合理，最安全，而且還是最好的辦法！有意思！”

  看著盧炳忠，趙涵笑道：“你提醒了我，這件事情本就不是那麽複雜的事情！”

  “呃？”

  顧遠清凝聚眉頭，抱拳問道：“殿下想到了什麽？”

  擺擺手，趙涵說道：“是該示弱的時候了，趁這個機會，盧大人不妨去見見趙靈！也算是投石問路！”

  “見他？”盧炳忠疑惑，顧遠清更疑惑。

  “如果要想把這局麵攪渾，那就要進場，要怎麽進，是個學問。未雨綢繆，一定是快一步才好！”

  對此台下的兩位莫名其

  妙，更不知道趙涵是想幹什麽，隻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趙涵提點道：“如果顧大人親自去，既拉不下這臉，後麵也有趙肅在看著，要是別人，趙靈的也許還會猜測，但是盧大人是顧大人的得意門生，這個誠意，是足夠的了！”

  “這……”

  “剛好借這個機會把你那些雲糕送到宮裏去！”

  顧遠清雖然仍舊不太明白，但是看看趙涵的眼色便已然點頭：“殿下說的有道理，不管是打殿下這走，還是打我這走，都有風險，要是從趙靈那走，卻沒有任何風險，而且趙靈也樂意辦這好事，而且這正是投石問路，不能太過明顯表露我的態度，但又剛好可以探探趙靈的態度。起碼，給他示好，也讓他逼的不那麽緊！”

  “最關鍵是，朝上成了一家，趙肅會怎麽樣？”

  猛然抬頭，顧遠清明白了，點頭應道：“製衡！這就是那個關鍵的點，並非隻有柳家，還有趙肅在啊！”

  心裏咯噔一下，盧炳忠完全沒有想到趙涵居然借著他的想法，想到了另外一層上！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看看趙涵興奮的臉，還有顧遠清精的發亮的眼神，估計後麵再說什麽也已經蒼白無力了！

  不由額頭冒汗，這事沒辦成！

  “盧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卑職一定辦好！”

  看看盧炳忠不那麽興奮，趙涵也略微止住笑容，點頭說道：“本來阮芸薑那丫頭是想要你的命的，看在本王的麵子上才作罷了，剛好這一次你也算是歸宗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是，是！”盧炳忠心頭不由歎息，王爺是不知道啊，這事情都讓人鑽了空子！那點地皮算什麽？人家柳廷玉可是挖人的，我盧炳忠現在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顧遠清點頭說道：“那就這樣，鍾元啊，你先下去休息，老師還有事與殿下商議！”

  盧炳忠隻得抱拳退下了。

  待到盧炳忠出去，顧遠清抱拳問道：“殿下是想到了什麽？怎麽忽然想到這一手？趙靈可是鬼精的很，而且跟趙肅一樣是個狠決的人，跟他打交道可是小心一萬倍啊！”

  趙涵起身，背著雙手走下了台子，來到顧遠清身邊說道：“他提醒我一件事，”

  “在方譚山的時候，柳廷玉手底下有個人問過本王一句話，說我這老虎不回山嗎？”

  “嗯？”顧遠清疑惑：“殿下，他這是什麽意思？”

  “哼，他已經料到我會回來！”

  “您是說柳廷玉連這一步也算到了！？”

  “鬼知道！並不在這上麵，而是剛才盧炳忠的話很對，要想製衡就需要力量，但是這個力量從哪來？”

  “不是柳廷玉嗎？”

  “不，製衡最重要的是什麽？”

  “平衡的點？”

  趙涵笑道：“平衡！要想平衡需要什麽？相同的重量，這個重量是什麽？”

  顧遠清搖搖頭，表示不懂。

  確實趙涵露出一臉的野心之相冷森的說道：“大慶殿上那個寶座！”

  ……

  ——————————————

  ps：（1）《白骨大聖》第6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