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使用權。八十平方蓋房，起兩層，還有二十平米的院子。舍得花錢請混凝土攪拌運輸車機械幻獸，還能蓋的更高。

  “明碼標價。”吳勝全強調道。

  “能不能便宜點？”

  蘇服白商量的詢問換來的是吳勝全再次強調。

  “明碼標價。”

  “有沒有便宜的傭兵團？”

  “聽別人說話要聽重點。‘烏雲’正向變異皮卡機械幻獸發起總攻，誌在必得，這種時候，任何其他傭兵團行事都會很小心，膽子小的暫時放棄私人任務，膽子大的……你敢跟嗎？萬一他們的行為引起‘烏雲’的誤會，引發矛盾，‘烏雲’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吳勝全擺擺手，看他不耐煩的神情，如果不是江春離老師介紹自己來的，早就被趕出去。

  “有沒有不花錢的方法，我就是個學生，哪來的十萬塊錢？”

  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孤兒，靠政府的救助金生活，進入和平高中後多出一筆補助金，才勉強有點存款，不到兩千。

  “我不會向你提任何違法的建議，一旦被抓住，輕則十年，重則死刑。”

  “……其實還有個去處，不違法，但是非常危險。”吳勝全遲疑著，說話含含糊糊。

  所謂違法的建議就是偷獵，非法潛入風之森。

  如何避開邊防軍的巡邏潛入風之森？如何尋找機械幻獸？如何讓機械幻獸甘願放棄自由被自己的工業之火融合？

  拋開法律的問題，也還有一堆的問題無法解決。

  蘇服白等待他的後一個建議。

  危險……嗯，先聽聽再說，聽了未必就要去做。

  見他不肯放棄，吳勝全咬咬牙，“知道永寒之地嗎？”

  永寒之地距離本市不遠，蘇服白怎會沒有聽過。

  不同於風之森，永寒之地就在雲國之內，位於黑土平原，麵積約一百平方公裏。

  黑土平原土壤肥沃，加上水源充沛，是雲國最重要的糧食產地。平原上分布著多個國有農場以及私人農場。其中國有農場多采用人力播種、收割，私人農場主都擁有聯合收割機機械幻獸、播種機機械幻獸或者功能類似的機械幻獸。

  永寒之地原本是一處私人農場，二十年前，不知為何土壤溫度突然升高，不久後溫度又開始降低。

  大家都以為是某種特殊的地質變化，正在逐漸恢複正常，誰料到溫度一天比一天低，最終成了一片凍土，堅如鐵石，播種機機械幻獸的開溝器都崩壞了。

  “永寒之地的土壤溫度常年保持在零下四十度以下，部分地區溫度甚至低於零下八十度，地表也是常年低溫，不超過零下三十度。”

  關於永寒之地蘇服白也了解一些信息，隻是沒有吳勝全那麽詳細，但是……

  “永寒之地和機械幻獸有什麽關係？”

  永寒之地的超低溫不僅人類難以適應，機械幻獸也是，沒聽過那裏有機械幻獸生活。

  “聽我說完，”吳勝全不高興，他瞧瞧外麵，關上窗戶，把門反鎖，“黑土平原是雲國重要的糧食產地，出現如此劇烈的變化，政府為什麽不聞不問？”

  蘇服白撓頭，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可永寒之地就在邊城市附近，報紙上經常會有相關新聞，他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政府派人調查過，包括地質專家和軍隊，始終沒有結果，最後就不了了之。”

  “你覺得可能嗎？”

  吳勝全眼鏡後麵是鄙夷的目光。

  雖說隻有一百平方公裏，可它的位置太重要了，糧食是一個國家的安全基石，任何涉及到糧食安全的問題都不是小問題，它甚至會導致國家滅亡。

  “政府對這件事非常重視，為了避免引發恐慌，才沒有在報紙上大肆宣揚調查的事。”

  “多名擁有挖掘機機械幻獸、液壓衝擊破碎器機械幻獸和旋挖機機械幻獸的軍人聯手潛入永寒之地調查，當時土壤溫度還沒有現在這麽低，他們順利挖掘到地下五米多深，然後……遭遇到攻擊，來自機械幻獸的攻擊。”

  蘇服白被吳勝全神秘的語氣吸引，永寒之地竟然有機械幻獸，看樣子不是生活在那裏，而是“永寒”的根源，始作俑者。

  “然後呢？”

  吳勝全繼續說道:“他們的機械幻獸遭遇低溫攻擊，全都被凍結，連同幾名軍人，都差點死在永寒之地。”

  “確定永寒之地是機械幻獸所為，政府更加坐不住，軍隊三大戰神之一的魏武親自出手，他的盾構機機械幻獸可是戰略級的。”

  “盾構機機械幻獸聽說過嗎？”

  蘇服白點頭，“挖隧道、建地鐵的。”

  “隧道我知道，盾構機機械幻獸的全名是盾構隧道掘進機，地鐵是什麽，地底鐵礦？”

  “就是修建在地下的一種公共交通係統，”麵對吳勝全困惑的眼神，蘇服白解釋道:“我喜歡曆史。”

  常識都成了曆史，他唯有感歎。

  “地下的公共交通係統，一定是人類文明繁盛時期的傑作。”

  吳勝全陷入長久的感慨，蘇服白不好意思打攪，隻好等著。

  等待的時間不長。

  “戰神魏武攜盾構機機械幻獸從永寒之地之外的地底展開攻擊，終於見到對方的真麵目。”

  “是什麽？空調機械幻獸，還是冰箱機械幻獸？”

  能夠製造低溫的，蘇服白暫時隻想起它們，是最常見的家用電器。

  “都不是，是一種很奇怪的機械幻獸。”

  吳勝全緊鎖著眉頭，似乎在回憶。

  “它們當中有智者。”

  絕大部分機械幻獸隻是擁有生命，擁有一些本能，不具備智慧，其中具有智慧能夠和人溝通、交流的被稱之為智者。

  “智者向魏武戰神問了三個問題——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著名的門崗三問，凡是糾結與這三個問題的，要麽死了要麽瘋了。

  你是產品，從工廠來，到工地或者千家萬戶去。

  蘇服白感到費解，是否所有生命一旦擁有智慧都會開啟門崗三問？

  “政府稱它們為牧寒者，對它們的存在秘而不宣，因為牧寒者有過承諾，誰能回答它們的三個問題，它們願意和對方簽訂和平協議。”

  和平協議的基礎是雙方平等和互相尊重，但不止於此。

  比如雲國政府和風之森的和平協議，包含免費從風之森獲取電力，以及每年挑選一定數量機械幻獸的權利。

  和牧寒者的和平協議肯定不是如此，因為它們無法提供電力，但牧寒者有牧寒者的用處。

  別的不說，公開它們的存在就是戰略級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