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241章 平陽醉酒
作者:沉沐君      更新:2020-03-04 05:33      字數:2092
  席間李淵一再示意他們兄弟倆要多與平陽來往,要多向她學學,說她雖則是個娘子,而且已經加入柴家,可她的心也一直是向著我們李家的,無論在人品、還是軍功,或是能耐方麵都是你們兄弟們的一杆標杆,最重要的是,她無私無求,對大唐開國居功至偉,我們能夠拿下長安城,寧兒的功勞絕對在你們兄弟之上,就算加上威服的,也比不了寧兒的功勞,開朝之後,寧兒對大唐的霸業依舊是不遺餘力的出謀劃策且身體力行,這是朝廷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有目共睹的!所以呢,寧兒她也是我最信得過的人!

  李淵所傳遞的信息,讓太子和齊王產生了某種誤解,他們倆都理解為父皇是在暗示和鼓勵他們要將平陽拉入他們的陣營,這不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嗎?他們本有此意、早懷此心,無奈一直以來怯於她與秦王之間深厚的姐弟之情,感覺要拆散他們倆,實乃抽刀斷水水更流,故此遲遲未敢動作。眼下父皇之言,不就是一個隱諱的明示嗎!何樂不為!更待何時?

  太子當著父皇的麵,向平陽發出了邀請,要她明晚到東宮太子府上做客,他們兄弟倆要為平陽舉辦一場餞行晚宴。

  本來平陽內心是不想允諾的,因為她想在離京前的一天裏好好陪伴一下夫君柴紹,但她看到父皇那鼓勵的眼色,覺得不好推辭,便內心勉強地答應了太子的邀請。

  聽了父親給二弟的承諾,又得到阿兄的邀請,平陽覺得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費,二弟終於有了一個好的預後,可以舒一口氣了。她這一高興,結果在宴席上就沒少灌酒,最後喝得腦袋發暈下沉,所以她才剛剛坐上特地來接她回府的馬車,就癱軟倒在了夫君柴紹的懷裏。

  在柴紹的記憶中,愛妻過往從未醉過酒,今天算是第一回。摟著醉酒的愛妻,全身心都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

  當平陽帶著輕微的酒氣撲向他的時候,不知怎麽的,他也覺得有些醉了,心醉了,腦也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虞姬醉酒?

  多美呀!平陽那本來就白皙透紅的臉龐泛起了一層特別迷人的玫瑰紅暈,她半醉非醉、似睡非睡的樣子更是何等的動人!柴紹不禁將愛妻摟得更、更緊。

  柴紹這一摟,加上酒氣生溫,平陽感覺身子發燙,便想放鬆緊身短襦,可雙手怎麽弄也沒有力氣解開綁帶,柴紹見狀就幫他解開了。

  這一解不打緊,當平陽全身展現在他的眼前,緊接著又一個翻身鑽進了他的懷裏,柴紹的心頓時被化了,融進了血液,奔湧之全身上下,直衝大腦的原始功能控製中樞,他的情被瞬間燃爆了,他完全無法自製了……

  平陽仍然雙目微閉,但臉上卻露

  出一副極度享受的表情,就像躺在搖籃裏的嬰兒享受著大人的觸碰、撫摸、挑逗一樣。

  接著,平陽又用她那軟綿無力的雙手加在夫君的手上輕輕地抓壓了一下,明顯傳遞了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信號。

  柴紹雖然忠厚,但他與愛妻這點默契還是滿滿的,回應也是快快的。

  平陽的呼吸開始加速,胸部和腹部的起伏開始加大,此起彼伏……

  他們回到自家前院了,柴紹試圖將平陽抱下馬車,但平陽已經進入狀態,不能自己,她不知道哪來了一股力量,反而一把將柴紹“拽”到自己身上,把他的臉擁到自己懷裏。

  看來她是要“死賴”在馬車上了。

  柴紹自己也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他好不容易掙脫平陽的雙臂,從馬車的遮簾探出頭對車把式說女主人已經熟睡,不便驚醒她,就讓她在馬車上睡一會,並吩咐車把式自己回房休息去,等夫人醒來之後,再去喊他來安頓馬匹和安放車駕。

  話音剛落,柴紹就回過頭來,迫不及待地除去自己身上的所有披掛,再給平陽寬衣解帶,然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長時間的分居和別離已經使到他們之間缺少了感情溝通,都還愛著對方,卻因為缺乏感情溝通而各自都開始懷疑對方對自己的愛是否依舊存在。而之所以缺乏感情溝通,雖則原因是多方麵的,其中之一就是缺少了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

  眼下,他們倆似乎完全忘卻了過往的不愉快,他們都好像感受到了對方無言的愛意和舊情,夫妻倆身心都回複了既往已有的高度和諧和默契。

  車駕在上下抖動、左右晃動、前後移動……

  負重的三匹馬兒不時地回頭張望,似乎是想弄清楚到底主人要它們做什麽,是往前走呢,還是往前走呢,還是往前走?往常這已是吃夜宵的時辰,今夜卻被車上人折騰的全方位擺動,這是怎麽回事啊?

  可能是因為沒有接到明確的指令,牠們仨一直試圖保持原地不動,但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得相互配合地不斷調整站姿,以穩定車駕。

  這,就是唐初版的“車震”。殊不知,這次“車震事件”幾乎讓柴紹的女兒夢得到實現!這是後話。

  此刻,他們兩人誰也不願意率先起身,反而是更加緊緊地相擁,仿佛害怕一鬆手,對方就會飄然離去。

  他們隻希望時光逆轉,乾坤倒置。

  當他們最終從高亢的激情中緩緩平靜下來時,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想到要在此刻將自己的心裏話向對方傾訴。

  平陽想說:對不起,柴郎,無論過去和未來發生什麽事情,你是我今生來世的唯一!

  柴紹想說:對不起,愛妻,我

  曾經傷害過妳,但那不是我的初衷,我隻是害怕失去妳。

  “夫君,我想跟你……”

  “寧兒,我要向妳……”

  他們倆同時開口,但聽到對方發聲,又都同時停住了,想讓對方先說。

  或許是各自心裏都明白對方要說的心裏話是什麽,他們誰也沒有再重新開口,隻是將對方摟得更緊……

  他們此刻心貼著心,感覺心有靈犀、心照不宣,無需用言語來表達,也不想用言語來破壞此刻的氛圍。

  就這樣,他們錯過了一次可以用語言來直接表達互相冰釋前嫌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