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身邊沒有一個信任的人，那種感覺是孤單。”

  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些他並不是很懂，他以為他的世界不需要另外一個闖入者。或許會孤單，但是他很享受。

  “可是，如果你突然想和別人傾訴，該怎麽辦？”

  林綿綿擦了擦汗，擰開一瓶純淨水，幾乎喝見了底，她隨身帶著公寓的鑰匙，可以隨時到隔壁去，她記得冰箱裏還有她冷凍的餛飩。

  “以前的我，很忙很忙。”

  漠站在窗邊遠眺，每天都在實驗室，盯著一串串數據，進行修改和整合，那是他的愛好，經常被人罵成瘋子，無所謂，他覺得這是對他的誇獎。

  在需要發泄的時候，他也會和正常男人一樣，享受女人的身體，組織內部，女人很多，關係相當混亂。

  不需要交流，沒有人懂他，他以為他會一直這樣，直到死。

  “後來，我在京郊的廢棄工廠，遇見你。”

  那個時候，林綿綿明明怕的要死，還要佯裝強硬，讓他回憶多年以前，那個女人也是如此，她們很相似。

  一見鍾情還是一瞬間的吸引，漠不知道，他除去完成任務，已經在她身邊很久很久，林綿綿沒有發覺。

  “徐子白就是齊蕭吧。”

  漠轉過身，水晶燈下，他的眼睛閃爍著寶石一般的光漠，晶亮澄淨透徹，他不是在說疑問句，而是很肯定。

  漠住在林綿綿的隔壁，總是看到徐子白在偷偷拍攝她的照片，而徐子白剛在國外回來，怎麽可能對一個人用情至深？

  “我早已知道，可是我不會說出去。”

  林綿綿有一瞬間的驚訝，在她努力變換表情瞬間，被漠捕捉到，“他還算是個比較優秀的人，至少可以騙過梅花那個蠢貨，隻是組織內部有一個追殺令，在紅桃k手裏。”

  “紅桃K？”

  林綿綿挑挑眉，她捂著肚子，剛才消耗那麽大的體力，她現在已經餓得昏天暗地了。

  “你知道他？他可不是女人

  ，從進入組織那一天起，我就沒有看見過他的長相，因為他都是戴麵具，但是他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林綿綿對組織有了解，漠不感到驚訝，這些從組織裏混過的徐子白肯定知曉，紅桃一般負責的都是絕密任務。

  “那你怎麽知道他是男人？聽說來自泰國，有可能是人妖。”

  徐子白曾經是紅桃k的手下，跟隨他多年，卻連他的性別都沒有分辨出。

  “很簡單，我無意中撞破了他洗澡。”

  有沒有胸，男人和人妖的區別就在於此，當然，如果那人想要變性，也就幾分鍾的事。

  他人很奇怪，無論冬夏都要穿著長衣長褲，戴麵具和變聲器，所以他一個身份，出現在人群中，漠很可能認不出來。

  “我知道，他就在京市，地下會所應該就是他在負責。”

  神秘，而有眾多富豪和明星加入的地下會所，因為紅桃和黑桃各有各的分工，所以漠那裏無法掌握一些具體情報。

  七點整，林綿綿聽漠講了組織的情況，基本上和徐子白所掌握的情況大同小異，紅桃K就在京市，神出鬼沒，所以，徐子白很危險。

  漠在無意中得知徐子白就是齊蕭，設想下，或許那人也知道，可是他沒有點破，也沒采取行動，若是這樣，其中必然有原因。

  “我先回家一趟，等下過來。”

  林綿綿記得公寓定期有人打掃，裏麵還有幾套換洗的衣服，她和漠打招呼，回到隔壁。

  熟門熟路地找到幹淨的內衣，她先到浴室洗漱，在開車躲避黑衣女人的時候，她流了太多汗，差點虛脫。

  洗漱過後，身上清爽多了，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

  上層隻剩下一些暫時不能過期的飲料和罐頭，下層有她包的冷凍的餛飩，她看了一下，正好足夠兩個人吃的分量。

  鐵鍋加上熱水，林綿綿做了紫菜湯，等餛鈍煮好，上麵撒上香菜，點上幾滴香油，色香味俱全。

  一人一大碗餛飩，還有泡菜，海帶等幾樣小鹹

  菜，林綿綿敲響漠的房門，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漠很震驚，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餛飩，遲疑好半晌，問道：“你的手藝？”

  “是啊，你不用擔心是黑暗料理，我家裏沒有別的，這餛飩是前些日子包好的。”

  林綿綿解釋，她已經說不出話，直接拿起筷子和勺子，開動。

  漠看到湯內不僅有紫菜，還有蝦仁，他舀了一勺湯，閉著眼睛品嚐，淡淡的鮮味，很好喝。

  多少年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漠自己也不記得，反正忙起來的時候，不用吃飯，喝藥劑或者吃點維生素就好。

  前幾天製作藥劑的過程中，出現一點點小差錯，讓他差點變了模樣。

  “前段時間工作太多，回家基本是晚上十二點，小區內又不讓送外賣。”

  林綿綿邊吃邊和漠聊天，她已經通知了景少，但是奇怪的是，對方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她隻好開啟手機的定位功能，讓他知道，她現在很安全。

  “很好吃。”

  餛飩內有豬肉，香菇，蝦仁和大蔥，皮薄餡大，第一次品嚐林綿綿的手藝，漠的內心竟然有些激動，他小心翼翼，吃得很慢。

  “這些都和我媽學的，我媽燉魚頭湯，手藝一絕。”

  剛剛脫離險境，林綿綿很放鬆，她在無意識地情況下，把漠當成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媽媽……”

  漠反複品味這個詞，他從小就是孤兒，據說是被人遺棄在福利院，後來院長發現他長相可愛，就收留下他，他從小就不愛說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等到十幾歲，已經能弄出來一些小爆炸，他被別人稱為怪物，也沒有人敢靠近他。

  “因為我喜歡試驗，用口香糖都能做出炸彈，所以我被趕了出來。”

  也就是在那不久，漠接觸到組織，而後開始為組織效力，他能研究出很多奇異的東西，慢慢得到肯定，成為黑桃K，都是過去的事，漠說得輕描淡寫，因為他的世界沒人走進去過，所以他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