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進來？”

  林凡在門口縮頭縮腦，鬼鬼祟祟，當他看不見呢？

  季司琛放下電話，眯著眼道。

  “季總。”

  林凡忐忑地走進總裁辦公室，把文件遞過去。

  季司琛板著臉打開，掃了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垃圾。”

  林凡用手擦擦汗，就知道是這樣。

  “垃圾，重做，再搞砸，直接滾蛋，告訴他們，季氏內從不講人情，能者居之，不行滾蛋。”

  季司琛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他最近很和藹？讓底下的人把規矩都忘了。

  “是。”

  林凡認真點頭，心裏琢磨，老板就是老板，沒換人，沒變，別以為季總對太太改變，態度，就真的仁慈了。

  嗬嗬，你們又不是季太太！

  ……

  晚上五點，又快到了下班時間。

  喬琳打算開一瓶好的紅酒，和員工們一起慶祝。

  影帝路臨城讓品牌沾光，占了不少便宜，緊接著，only

  one又以一個低廉的價格，拿到舞林大擂台的獨家冠名權，喜事連連。

  “大嫂，我打甄珠的電話，沒人接聽。”

  謝飛宇把甄珠作為自己的治療對象，時刻關注甄珠的病情發展。

  甄珠沒回國，最近幾天做SPA，逛街購物，情緒穩定。

  她的反社會人格具有很大的隱藏性，不被刺激表現不出來。

  “飛宇，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大年三十，謝飛宇陪著甄珠一起過，最近幾天，謝飛宇搬到國際公館，方便兩個人在一起“治病”。

  要說兩個人沒有什麽，喬琳才不信。

  她回家第二天和甄珠約飯，說起謝飛宇，甄珠明顯不如之前那麽抵觸。

  事實證明，英雄救美俗套，卻是接近對方最好的手段。

  她是，謝飛宇也是。

  “如果隻是聯係不上，我還沒有那麽擔心。”

  謝飛宇和甄珠約好晚上一起吃飯，他買了食材，去找甄珠。

  打電話，敲門，沒有任何反應。

  “我當即有不好的預感，我用密碼開門。”

  甄珠表現正常，不代表她是個正常的人。

  謝飛宇非常擔心，因為房內空無一人，廚房裏，道具組合不見了。

  甄珠從不做飯，刀具隻用來切水果。

  之前有打掃的鍾點工，刀具都是鍾點工在用。

  “過年這段時間，鍾點工請假回老家了，正月十五後才回來。”

  謝飛宇緊張地咽了咽喉嚨，甄珠突然消失，把刀具帶走，說明什麽！

  “你先別著急，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麽糟糕，我和你出去找人。”

  喬琳係上圍巾，抓著車鑰匙出門。

  她和甄珠的交集不多，隻知道，甄珠有個表妹開了個SPA會所。

  路上，電話響起，甄珠的來電。

  “你去哪了？讓謝飛宇一頓好找。”

  喬琳接通電話，急切地道。

  “喬喬，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好聽的男生。

  不是甄珠，是……

  喬琳反應了下，試探道：“白一帆？”

  “是我。”

  白一帆靠在沙發上，表情慵懶。

  他的嗓音獨特，被喬琳記住，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心裏有一定的位置？

  這個發現，讓他心情愉悅。

  年後，喬琳搬離國際公館，讓兩個人見麵次數明顯變少，白一帆失去好幾個刷臉的機會。

  “甄珠的手機，怎麽在你那？”

  喬琳確定幾次，的確是甄珠的電話。

  “是這樣。”

  白一帆坐起身，調整下麵部表情道，“我在國際公館的花叢裏撿的，手機沒有密碼鎖，我沒有交給保安。”

  住在國際公館的人，都有些背景，然而他們那的保安，不值得信任。

  手機是比較私密的東西，白一帆隻打開通訊錄，發現裏麵有喬琳的電話。

  他這樣解釋，這也是不給保安的原因。

  打電話給喬琳，逐步刷臉刷好感度。

  “是這樣啊，那是甄珠的。”

  圈子裏鑽石大王的千金，白一帆見過，略有耳聞。

  “剛剛我不在，手機被打了幾十個未接電話。”

  來電顯示名字是“偽娘”，這個詞語，讓白一帆囧了囧。

  偽娘是男人，萬一他接電話，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所以，我選擇打電話給你。”

  白一帆問喬琳，“我和甄小姐不熟，你能方便來取一趟嗎？”

  白一帆給出地點，他正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商場拍攝廣告。

  “行吧。”

  考慮到甄珠的手機裏的確有私密的東西，不能一直留在外人的手上，喬琳隻得答應。

  半小時後，喬琳戴著大口罩，用帽子來個全副武裝，被白一帆助理小徐帶進去。

  “哢嚓，哢嚓！”

  門口，蹲守的狗仔立刻拍照，他們拍不到人的正臉，卻看到喬琳的座駕。

  白一帆和神秘女子交往，真是大新聞啊！

  喬琳還不知道自己又暴露了，她急於拿到甄珠的手機。

  “這次真是謝謝了。”

  喬琳拿回手機，鄭重地對白一帆道謝。

  手機沒落在外人手機，讓她心裏多少放心點。

  “你放心吧，手機一直被我鎖在櫃子裏，而且我隻打開了通話記錄。”

  白一帆桃花眼帶著笑意，表示這是他應該做的。

  “上次，你也幫過我，為此還帶來了困擾，這一次算我還人情，順便賠罪。”

  之前錯誤地估算喬琳的性格，沒搞清狀況，白一帆刷了太多負分。

  想要改變一個人固有的印象很難，至少喬琳認為他別有用心，因此很防備。

  認清形勢後，白一帆轉變戰術，溫水煮青蛙，慢慢地刷好感度。

  給喬琳關於舞林大擂台的消息，隻是其中之一。

  “你太客氣了。”

  拿到手機，白一帆沒多說，他接下來還有廣告拍攝。

  喬琳趕時間，帶著手機離開。

  出門的鏡頭，再次被拍下來。

  這一次，喬琳有所察覺，但是她還得去找甄珠，沒時間和狗仔糾纏。

  “飛宇，你在哪？我拿到甄珠的手機，看看能不能有發現。”

  喬琳坐在車裏，點開網頁，發覺甄珠搜索的網頁相當可疑。

  “大嫂，我距離你大概十公裏，我們就在那的咖啡廳見。”

  謝飛宇掛斷電話，直冒冷汗。

  他仔細回憶，發現甄珠的情況，他隻和妹妹謝心怡說過。

  就在大年三十那天。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多嘴多舌！

  謝心怡以為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他當時很窘迫，強調他們是醫生和病人。

  從小到大，他和妹妹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倆個人談話，說不定讓甄珠聽見，難道她知道自己的病情？

  回想這幾天，甄珠還算自然。

  可是，就因為太正常了，往往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