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親?!
作者:
你已經無敵了 更新:2020-05-11 21:45 字數:2178
太平洋的季風帶來了難得的涼爽,維克托很早就已經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沒有動彈,聽著自己的五個獄友輕手輕腳的活動。
這是一間狹窄的牢房,一個漱洗池,一個蹲坑式的廁所,沒遮沒擋的,由於缺少打掃,已經發黃帶黑,散發一股惡臭。
幾個平方的空間內,塞滿了六個人,體味、排泄物、腳臭、加上人的呼吸,空氣非常的汙濁,維克托好像毫無感覺,自顧自的想著心事。
這個房間裏的人都是屬於格列夫家族的人,家族在巴裏奧斯監獄內部擁有將近二十間這樣的靠近在一起的牢房,這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維克托剛一穿越過來,就把自己的床位搬到了靠近走廊右側的地方,遠離廁所,報酬嘛?就是他那砂鍋大的拳頭,家族內部奉行的是一種能者至上的規則,關於這一點,維克托表示非常的滿意。
“v老大,莫塔老大有事找你,他在4號倉等你,”同房的綽號叫“斑斑”的一個瘦子恭敬的向維克托報告。
這個綽號“斑斑”的瘦子是多米尼加人,名叫何塞,在多米尼加內戰時候逃到了薩爾瓦多,在梵迪諾平民窟內,被招募進了家族幫派,投進巴裏奧斯的原因是殺死了一名警察。
關於這一點,“斑斑”表示自己非常委屈,自己隻是幫會裏的一隻“腳”(負責運送毒品的,內部稱呼為腳),倒黴催的,那該死的警察好死不死的鑽到了他的車下麵,被爆了頭,自己也就被送到了巴裏奧斯這個重刑犯監獄內,不過好在有家族大腿可抱,不然“斑斑”絕對的菊花不保。
“知道了,你去給莫塔老大回句話,我馬上就到。”維克托雙手枕頭,心道,終於來了,自己以為昨天索維諾就會召見自己,結果等到了今天才來,看樣子,自我地位的評估還是太高了。
維克托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根新毛巾,洗了臉,又擦了下身子,望著出現在鏡子中的身影(鏡子?監獄裏怎麽會有,作者君表示,一塊不鏽鋼鐵板貼在牆上行不行?不同意也沒辦法,我就這麽設定了!請不要打我的臉,用推薦票砸我吧!)。
一張標準美洲拉丁裔的臉孔,臉部線條棱如刀刻,黝黑的瞳仁裏目光深邃,看似波瀾不驚卻隱藏著野心的火焰,眼角處紋著一顆實心的黑色眼淚。赤裸的上身肩寬胸廓,線條延伸到肋下卻又驟然收縮,胸前兩塊鐵餅般的肌肉高高隆起,再襯上小腹處如塊壘般的腹肌,完美,維克托聳聳肩膀,表示對這副身體非常滿意。
臉上隻紋了一顆眼淚加上下嘴唇處紋著的一撮山羊胡子,顯得成熟許多,不像其他那些王八蛋一樣,一張臉紋的他老媽都認不出來,雖然那是榮耀的標誌,但是維克托表示,誰想“紋”自己的臉,自己就要誰的命。
不過有一點維克托表示很苦惱,後背上紋著的一個耶穌受難圖,耶穌左右手各用花體字母紋著大大的兩個“MS”,左右腳旁邊是數字“1和3”,這個維克托表示理解,這是幫派標誌,問題是耶穌腳下的那隻小老鼠是什麽鬼?完全破壞形象好嗎?
維克托打量片刻,順手把毛巾丟進了垃圾桶(毛巾倉友貢獻,至於為什麽,請參考搬床位的報酬),抓起衣服朝四號倉走去。
四號倉是格列夫幫派內部編號,以地位高低排號,表示莫塔是組織內部現在在監獄內的第二號人物,負責的是在監獄內部招募人員,不過維克托知道,在巴裏奧斯監獄裏麵,服刑的都是重刑犯,大家都是有組織的人,散人什麽的,完全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就被洗劫一空,丟到監獄外麵,由獄警收屍了,這也是這些獄警唯一有點用處的地方。
維克托一路赤裸著上身,按照記憶中的四號倉位置行去,越靠近,就越感覺戒備得很森嚴,幾個同樣赤裸上身,滿身滿臉都是紋身的大漢,在走廊的過道上用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走過來的維克托。目光在看見他背上的ms-13才收回,然後又朝旁邊掃視。
莫塔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黑人,在巴裏奧斯呆了快二十年了,格列夫家族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拉美裔幫派,組織內部也吸收了許多其他族裔的人,本地白人,黑人,其他拉丁美洲國家逃難過來的人。
莫塔是因為殺人重罪被送進來的,刑期40年,至於為什麽會這麽長時間,是因為他替組織除掉了聖特克拉市的一名檢察官,不幸的是這名檢察官擁有法本家族的背景,組織也保不住莫塔,於是他把自己送進了巴裏奧斯,才保住了一條命。
這個時候的薩爾瓦多雖然是由軍政府獨裁控製,但是維克托結合後世的曆史知道,軍政府也隻是傀儡,其實全國被控製在了14個家族手中,法本家族就是其中之一,能逃到一條命,莫塔表示很滿足,因為他在巴裏奧斯監獄的組織裏麵屬於刑期較長的,所以慢慢的爬到了二號的位置上。為什麽是二號,因為組織的最高領導索維諾也進來了,所以莫塔變成了二號。
莫塔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維克托,現在是非常時期,領導人已經傳下話來了,最近停止人員招募,所有人全部收縮到了組織控製的倉房,嚴禁各種挑釁,昨天維克托的做法,很明顯是在挑戰組織的命令。
莫塔正要準備對維克托實施懲罰行動,來自最高領導索維諾的命令到了,讓莫塔調查清楚維克托的底細,對於這個命令,莫塔雖然覺得不像組織的作風,但還是執行了,所以他一大早就將維克托帶到了麵前。
“哦,原來是一隻小老鼠,過來,我的孩子,願上帝保佑你。”莫塔目光看到了維克托的紋身,等維克托上前,攬住他的腦袋,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操,真特麽惡心,”被人親了,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黑大叔,維克托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我的孩子,做好準備,帕帕將要接見你。”
“papa?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