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許宣染瘟疫
作者:杏林庸醫      更新:2020-03-03 21:18      字數:2130
  許宣總是對白蛇傳中,許仙吃軟飯很不齒,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老是靠老婆算啥事啊(雖然都不是許仙自願的)。可是如今許宣真真的體會了一把吃軟飯的滋味。比如當白素貞趕來的時候,他非常合適的昏迷了。

  許宣這次受傷,直接的後果,就是已經重傷不起的少杜夫,被白素貞狠狠的修理了一遍,然後直接封住了法力,讓隨後趕來的青壯們,將他和許宣一起抬了回去。

  不過這次許宣昏迷的不是時候,因為梁達等人不規範的將百姓聚集一起,終於導致瘟疫再次開始流行了。這一次的瘟疫來勢凶猛,感染的人直接就開始發熱咳嗽,快的三個時辰就會死亡,這讓沒有任何治療經驗的白素貞,完全沒有辦法,

  不過,幸虧許宣這次出來之前,給蘇大夫換了藥方,蘇大夫勉強出來參與救治,這才堪堪將局麵維持住。而蘇大夫在養病的時候,其實對於許宣治療瘟疫的方劑,已經滾熟於心,所以這次瘟疫看似凶險,其實蘇大夫出來之後,基本上就已經將病情控製了。

  但是,一個讓白素貞最害怕的事情也隨之發生了,那就是許宣染上瘟疫了。

  照道理說,許宣長期和這些瘟疫病人接觸,早就該被傳染。可是許宣在醫館的這段時間,隔離衣幾日就換,進入隔離區的時候,隔離衣和口罩都是更換的,甚至口罩更是經常用貫眾水浸泡。這些許宣在學校時養成的習慣,讓許宣感染瘟疫的幾率大大降低,在加上每天晚上白素貞不辭辛勞的,使用內丹給他洗練經脈,所以崩看許宣鬧騰挺歡,其實基本上沒有啥問題。

  可是當他自己獨自出來,他的隔離衣根本就沒有換過,這幾日接連接觸的,又都是肺鼠疫這種病人,在加上疲憊,又被少杜夫打傷,口罩更是不知道在爭鬥中掉落在哪裏,麵對梁達那麽多的肺鼠疫病人,許宣不感染那才見鬼了。

  從外邊運來的重病病人,很快就將醫館設定的隔離區住滿,也幸虧有梁達這次運來的物資在,否則單單這麽多的病人,醫館的藥材早就耗盡。而每日白素貞要做的,就是安排病人診病,熬藥,然後天黑之後,她就守在許宣的旁邊,靜靜的看著許宣,直到天色再次變亮,她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這裏。

  幾日下來,許宣沒有醒,白素貞卻變得更消瘦了,下巴都變得尖尖的,若是此時的許宣看見,肯定會吧白素貞和葫蘆娃上的蛇精聯係起來。

  每當屋裏沒有人,白素貞就會將口中的內丹再次吐出來,給許宣洗脈,看著白瑩瑩的內丹,在許宣身上滾了一圈之後,依舊還是那晶瑩剔透的模樣,白素貞微微一歎,若是這內丹有用,必然會染上一絲顏色,可是這內丹顯然對於許宣此時身上的瘟疫,並沒有白素貞想想的作用那麽大。

  可雖然如此,白素貞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內丹,甚至不惜損耗法力,替許宣洗練,看著愈發消瘦的許宣,白素貞緊緊握住了許宣的手“許公子,你可要醒過來啊”

  ……

  許宣做夢了,夢裏他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叫做劉作舟的小大夫,每日的在衛生院裏忙碌,然後在某年某月,同學聚會上,再次見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還是那般嬌俏,看見許宣之後,她衝著許宣溫婉一笑,隻是,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帥氣的男人。許宣心中一疼,想要說些什麽,

  可是此時,天地旋轉,許宣一陣頭暈之後,許宣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操場之畔,在他的身邊一個少女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她絲絲的長發,隨風輕輕的飄動,劃過了許宣的臉頰,帶著她身上的清香,讓許宣有些迷醉。彼時,楊柳在他們旁邊輕輕搖曳,綿軟的風溫柔的吹個不休,

  “我走了,你小心。”淡淡的聲音,讓許宣心驚。那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這天地間。

  “小靜,你去哪裏,你去哪裏”許宣竭力的呼喊著,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將她留下來。可是,抓到手的,隻是一片空氣。

  “啊,小靜,你去哪裏!”許宣猛然睜開了眼睛,入目,一片漆黑,此時他感覺口幹舌燥,心髒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艱難的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慢慢的從這夢中回過神來。

  “這,這還是在古代?”許宣盯著旁邊雕花的窗戶,忍不住說道。

  這時,他才感覺身上似是壓著什麽東西,他定睛一看,隻見白素貞正趴在他的身邊,沉沉的睡著,看著明顯變瘦的白素貞,許宣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白素貞定然是守在自己身邊的,也肯定是她照顧自己的,許宣從旁邊取了一條毯子,輕輕的蓋在了白素貞的身上,許是這段時間,白素貞太累,許宣的這個動作,竟然沒有驚醒她。

  許宣慢慢的坐了起來,久未起床,許宣這體位哪怕僅僅一個小變化,也讓他隻感覺天旋地轉,他閉著眼睛適應了半天,那種眩暈感這才減弱。

  許宣感覺自己口幹舌燥,渾身酸痛,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觸手一片火熱,咳咳,許宣咳嗽了兩聲,卻是心中一驚,急忙給自己把了把脈搏,心中一沉,果不其然,脈搏浮數,顯然自己得了瘟疫,應該還是最嚴重的肺鼠疫!

  許宣心中一冷,這種病症,在現代社會抗生素普遍的情況下,已然還有死亡,在這個時代,自己得了這種病,豈不是就要等死麽?

  許宣有些頹然的坐在哪裏,他想到過自己留在這裏會染上鼠疫,不過,真正染病後,許宣心裏卻沒有曾經的那份淡然,他不由的苦笑,自己,還是怕死的啊,可是,他卻是對自己留在這裏,並沒有後悔,醫生不救人,那就違背了醫生這個職業的最初職責,不配做一個大夫。

  隻是,苦了白素貞,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和她發生什麽,那該多好,可惜,說什麽都遲了,不過自己沒有答應白素貞結婚,自己假如死了,或許對白素貞影響沒有那麽大吧。

  想罷,許宣搖了搖頭,自己瞎想這些作甚,白素貞又不是凡人,凡間的禮教,又怎能約束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