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作者:假麵的盛宴      更新:2020-05-11 14:02      字數:4140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光小寶看了過來,晉王也不再是一臉慵懶,而是正目看著她。

  瑤娘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包括王德芳攔下她莫名其妙的挑釁,以及她的回應,直至王德芳說她是個以色侍人的玩意,到她反唇相譏對方,都一五一十說了。

  本來挺嚴肅的一件事,因為瑤娘糾結羞恥的表情,還有她那些很幼稚的反擊話,而顯得有些好笑。晉王鬆開蹙起的眉頭,挑眉看了她一眼,那眼裏的含義太多,瑤娘忍不住就紅了臉。

  “其實我這些話說得有些違心,王家姑娘還是長得挺好看的。”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搓著衣角道。

  晉王本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竟是這種女兒家的口舌之爭,他往後靠了靠,姿態慵懶地調侃道:“你不都說了,本王不喜歡那種前麵和後麵一樣的平的石板路……”

  “我是在跟你認真說話,你別……”

  “別什麽?”晉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環在懷裏,看著她染上了粉霞的小臉,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兩團壓在他胸膛上,一陣心猿意馬,嗓子莫名有些發幹。

  “本王也是說認真的,本王確實不喜歡那種前麵和後麵一樣平的……”他一麵說,一麵手就有點不老實,知道兒子在邊上,瑤娘使勁去按他的手,又不停地往邊上使眼色,晉王順著看過去,小寶靠坐在他的專屬坐墊裏似乎睡著了。

  他微微側開身,讓瑤娘看了下小寶睡著的畫麵,就大掌覆在她腦後將她拉進,親了上去。他一下一下舔咬著紅豔豔的小嘴,修長的指節已經覆上那引來爭議的上麵,啞著嗓子咕噥:“好像又大了些……”

  瑤娘想推沒力氣,隻能任他為之,怎麽都想不通本來挺嚴重的事,怎麽就成這樣了。

  過了下幹癮解饞,晉王在快克製不住之前停了手,瑤娘也是嬌喘籲籲的,伏在他懷裏半天都沒起來。聽著他胸膛裏傳來嘭嘭嘭的心跳聲,她抿了抿嘴,又道:“對了,之後我遇見了永王妃,她也對我說了一些話。”

  “她對你說了什麽?”

  瑤娘沒敢抬頭,就聽著他的心跳聲,小聲道:“她說幾位皇子都有想求娶王家姑娘的意思,說你也有。”

  晉王沒有說話,隻是意味不明地哼了聲,示意瑤娘繼續說。

  “她說讓我多留心,別得罪了大婦,以後日子不好過。還說你前陣子去找聖上提了想休妻之事,俱是因你想空置正妃之位,對王家以示誠意。”

  一口氣兒把話說完,瑤娘就不由自主緊繃了身子,哪知晉王卻是笑了起來。

  是一種無聲的笑,她隻感覺到他的胸膛在震動。被他笑得有些尷尬,瑤娘扯了他衣襟一把,嗔道:“你笑什麽。”

  晉王沒答她,隻是問:“你信了?”

  “我……”我了兩聲,瑤娘也沒說出完整的句子。半晌,才道:“我沒有,我覺得她有些居心叵測,估計沒打什麽好主意。”

  晉王垂目看著她粉嫩嫩的耳根兒,那裏皮膚細嫩而晶瑩剔透,甚至能看到上麵淡青色的筋。他伸出手指搔了搔,又搓了搓那玉珠似的耳垂,漫不經心道:“不信就對了,我去找父皇說要休妻,不是為了那王家姑娘。”

  瑤娘下意識問:“那是為了什麽?”

  直到撞上他微眯的眼,她才明白自己的莽撞。她就想垂下頭,卻被他抬起了下巴,帶著薄繭的大拇指揉了揉紅潤的唇瓣,他的目光饒有興味,在她緋紅的小臉上來回流連。

  “你想知道?”

  這種姿勢讓瑤娘十分緊張,想掙又掙不開,隻能半拉下眼皮,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晉王的臉。

  晉王鬆開手,一副索然無味的模樣,“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她忙就往上湊了一些,將臉湊到他跟前:“我想知道的。”

  她趴在晉王胸膛上,而晉王半靠在軟墊上,兩人幾乎是重疊的姿勢。因為湊得太近,那兩團完全壓在晉王的胸口上,近在咫尺。晉王連眼都不用垂,就能看見微微有些亂的衣襟裏,那桃紅色下的高聳與與那道深陷的弧度。

  他眼神在上麵打了個轉,啞著嗓子:“給我看看,我就告訴你。”

  瑤娘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那道縫隙之上,她下意識想去拉,可又想到晉王的話。心裏即興奮,又喜悅,但同時又有些惱和羞恥。

  “不能這樣!”哪有這麽逼人的。

  晉王的眉眼當即淡漠下來,“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我想知道的。”

  你光想知道,倒是付出行動啊。晉王的目光又落在那道縫隙,恨不得那道縫會自動變大,將裏麵美好的景兒都顯露出來。

  “這樣不好,小寶還在……”瑤娘還在掙紮。

  晉王也不理她了,任她糾結掙紮。

  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奇心真的會害死人。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瑤娘打算犧牲一點色相。

  她悄悄地拉開了一點點,又示意晉王:“我給你看了,你快說。”

  晉王冷笑,他就這麽像傻子,還不夠塞牙縫就把他打發了。無奈,瑤娘隻能又拉開了一些,晉王繼續冷笑。直到瑤娘不顧羞恥感的,將衣襟全部拉開。

  “你快說啊。”她推了推他。

  晉王還是冷笑。

  瑤娘看著他冷笑的臉,又低頭看自己犧牲了這麽多,都叩了九十九個頭了,也不在乎最後這一拜。她閉著眼睛,心一橫就把頸子上的那根細帶給扯了。心裏打定主意,他若是再戲耍自己,非給他好看的。

  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襟被人狠狠拉上,又被人緊緊地抱住,滾燙的大掌按在她腰窩裏又是揉又是搓。

  晉王感覺自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簡直蠢透了。

  都是被她傳染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她耳朵,喘著粗氣:“現在不行,休了她,今天有王姑娘,明日就有李姑娘,再等等。”

  瞬間,她就明白了,明明不應該,心裏卻是開了一朵小花。

  剛把晉王幾個送走,慶王就聽說發生在後院的事了。

  不過他聽到卻是縮略版的,隻知道慶王妃今兒一直沒露麵,韓側妃去請了幾趟,好不容易把王妃給請去了,卻在二公子抓周的時候當場甩臉走了。

  當時許多府上的夫人都在,場麵極為尷尬。

  慶王心中當即就有些惱了,不過送走了晉王等人,還另有其他的勳貴大臣在,他作為東道主,暫時是不能離席的,隻能將火壓在心中,打算等宴散了再說這事。

  等宴散後,慶王也喝得醉醺醺了,想起之前這事,便去了正院。

  慶王心中本就憋著一口氣,為了表妹的事,他一直對慶王妃伏低做小。

  兩人是有真感情,當年五哥分封就藩,他依舊還在宮中,雖是已大婚,頭上卻隻有個空頭皇子的帽子。

  宮裏那地方,曆來看人下菜碟,說委屈倒也稱不上,但多多少少還是有許多不如意的。而在宮裏那兩年,都是繼柔陪著他一同過來的。他特別珍惜,也想好好跟她過,事實上兩人大婚後感情一直很好,等到就藩後更是再無掣肘,直到表妹來投奔。

  當年的具體,慶王不願再回想。

  他確實做錯了,可該但起的責任還是得擔起來,繼柔的不能接受他也能理解。可再多的理解都隨著對方的一次次不理解,而變得精疲力盡起來。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慶王很累。表妹柔弱,身子也不好,她本就背井離鄉,繼柔又不待見她。這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看臉色吃飯,管著後宅的王妃不待見,他若是再不看著點兒,還不知表妹會怎樣。

  而對於慶王妃的種種之舉,慶王心知肚明卻,卻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心裏有氣,就發吧,隻要別傷著人就行。

  可他的容讓卻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就算不看僧麵也看看佛麵,鬧成這樣,慶王府能有臉?

  帶著這樣的心情,見慶王妃身邊的丫鬟攔著說要通報時,慶王腦子裏的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一個窩心腳將那丫頭踢開,他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就闖進了房裏。

  臨窗下的大炕上,琰哥兒和珠珠並排坐在一處,慶王妃正在給他們念詩經。

  慶王妃臉上帶著笑,聲音又輕又柔,兩個娃兒雪白可愛,十分乖巧,一副母慈子孝的溫馨畫麵,而闖進來的慶王就像是個不受歡迎的陌生人。

  慶王愣在當場,慶王妃看了他一眼:“這是怎麽了?”

  他心裏的氣兒突然就沒了,想起當年剛大婚的時候,他在外麵受了氣回來,她每次都是這般問著自己怎麽了。自己會像一頭舔舐著傷口的獸,去到她的身邊,訴說其中的種種,她會安撫他安慰他,第二日他又能重拾麵對一切的信心。

  慶王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炕沿上坐下,有幾分局促,有幾分窘迫。

  “瞧你這滿身酒氣!”慶王妃蹙著眉道,又喊丫頭去端醒酒茶,並服侍他洗漱更衣。一通弄了下來,慶王更是氣弱,他剛坐下來,小珠珠就撲了上來。抱著父王的脖子說,珠珠想父王了,父王這幾日去哪兒了,怎麽都不來看看珠珠。

  其實慶王哪兒都沒去,那日他和慶王妃因為給晟哥兒擺周歲酒的事鬧得不愉快,他就一直住在前院。韓側妃命人去請了他幾次,他都沒去,後來見她一直不理自己,就好像沒自己這個人,他才氣怒之下去了韓側妃的院子。卻也隻過了一夜,這段時間兩人唯一的聯係,就是昨兒他命人來說擺酒當日讓她照看著些小五嫂。

  見女兒抱著自己訴說委屈,慶王心裏也十分責怪自己。再怎麽樣,也不該這麽長時間不來看女兒。珠珠是個小人兒,小人兒委屈來得快,也去的快。不一會兒就忘了委屈,鬧著要讓慶王背她騎大馬。

  於是慶王就把珠珠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裏走來走去,嘴裏還學著馬的叫聲。小珠珠在他脖子上說了句駕,他就快走幾步,小珠珠說籲,他就停下腳步。父女兩個玩得樂不思蜀,臉上都是笑。

  慶王妃看著,莫名有些眼熱。

  她覺得五嫂說的很對,這個男人是她一路陪著過來的,憑什麽要把他推給別人。

  玩了一會兒,慶王佯裝對珠珠說父王很累了,珠珠也就不鬧著玩了,父女倆個來到炕上坐下。

  丫頭們端了果子和茶,慶王啜了口茶,看向慶王妃,有些猶豫道:“我聽下人說,晟哥兒抓周時,你甩了臉,鬧得很不愉快,當時旁邊許多府上的夫人都看著。”

  慶王妃心裏道一句果然,麵上卻是漫不經心道:“下人沒跟你說我為何會甩臉?”

  慶王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慶王妃輕笑了聲:“你還別說,那種場麵我真是沒辦法留下,所有人都盯著我和琰哥兒瞧。我是大人,我是當娘的,我怎麽樣都不要緊,可琰哥兒已經開始懂事了。你把你的金印給了她,讓她拿去給晟哥兒抓,而晟哥兒剛好就抓到了。你說那種場麵,我怎麽帶著琰哥兒和珠珠繼續留在那兒?!”

  慶王徹底呆住了,緊接著就去摸懷裏的荷囊。

  荷囊上係了一條金鏈子,鏈子的另一頭是掛在衣襟裏麵的。這荷囊慶王從不離身,因為裏麵不光裝著他的金印,還有平時他用的幾個私印,這些印至關重要,輕忽不得。

  他將荷囊打開,將裏麵的印都倒了出來,隻剩下幾個拇指粗細的私印,金印果然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三更,交出你們的營養液給我補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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