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新的世界
作者:
心楓九月九 更新:2020-05-11 09:40 字數:7508
(新書)
明嵐王朝,烈岩城外。
現已冬季,漫風霜。
一道單薄的身影迎著風雪艱難前行,臉上布滿了堅毅之色。
少年身上纏繞著兩條無比碩大的寒鐵鏈,脖子上帶著一塊破舊的玉佩,隨著少年顫抖的身軀在不斷晃動著。
少年身後拉著的,居然是一塊巨大的山石!
“呦嗬!這不是咱們戰侯府堂堂的大才張塵風嗎?這冰雪地的還那麽好興致出來打磨肉身呢?”
一道富家公子打扮的肥胖身影,騎著高頭大馬,身後還跟著幾個奴才,將這黑發少年的去路給擋了下來。
“張河,讓開。”
看著策馬來到身前的那座肉山,張塵風不由得微微皺眉。
明嵐王朝,乃是三品王朝,占地千萬裏,其中冊封的王侯無數,為明嵐王朝鎮壓各方。
而這戰侯府則是這千萬王侯中的一員。
在這烈岩城中算是一等一的大勢力。
而這張河仗著自己父親是那戰侯府的長老,行事霸道,在這烈岩城中犯下累累罪狀,但礙於其身份,被欺壓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張塵風當初還是那凝血境第一人時,曾經看不慣這家夥欺男霸女,出手將其收拾一頓,之後就被這家夥懷恨在心。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豈會不報複?
“讓開?嗬嗬,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的你嗎?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九脈不顯,圖騰不聚的廢物而已。”
張河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塵風,開口諷刺到。
一張胖臉上,浮現了譏諷之色,在馬背上盡情的嘲笑起來。
張塵風的身軀忍不住微微一顫,那握緊寒鐵鏈的雙手逐漸緊握,捏得指骨漸白。
是啊!
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九脈不顯的廢物而已!
這個世界,武道至上。
共劃分九大境界!
凝血,搬山,氣海,河,知命,陰虛,陽實,聖人,至尊!
每一個境界又劃分為九重!
當武者達到凝血九重的時候,那藏於體內的聖脈便會顯露,從而構成圖騰!
體內聖脈數量越多,形成圖騰的等級便是越高!
圖騰的種類繁多。
九等最強,一等最次。
而張塵風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凝血九重,這種修煉速度可謂是恐怖至極,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才人物。
受萬人敬仰!
即便是那皇城中,也有大勢力派出使者前來恭賀!
那時候的張塵風,風光無限。
可惜好景不長,這張塵風達到凝武九重後,體內聖脈遲遲不顯。
開始家族眾人以為好事多磨,但一年過去,這張塵風依舊無法構成圖騰。
沒有圖騰,根本就無法吸收這地間的靈氣,也就等於斷了習武之路了。
家族眾人的態度也是發生了輕微改變。
而偏偏此時,張塵風的父親,戰侯府的真正主人張誌,在此時卻神秘失蹤了,隻留下一塊破爛玉佩。
父親失蹤之後,張塵風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以前的崇拜,以往稱讚,在這一刻,統統變化了同情,不屑,鄙視。
這些神情就好像一把把利劍,插在張塵風心上。
往日的才,變成了現如今的廢物。
那些本屬於張塵風的東西,被人盡數剝奪,隻留下了父親張誌所留下的一枚破爛玉佩。
而這一切,隻因為一句話:廢物不配享有這些資源。
這讓張塵風深深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世態炎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寒風湧入胸腔,讓那胸口燃燒著的怒火微微減弱了一絲。
張塵風嘴角扯出一道自嘲的落寞笑容。
這些年的白眼與嘲諷,他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了。
比起同齡人,張塵風要更加的成熟。
他沒話,正打算要繞開這張河之時,那張河的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從那馬背上一躍而下。
又是將這張塵風的去路給擋了下來。
兩次被擋,即便張塵風心境再好,那臉色也是不由得緩緩陰沉了下來。
“張河!你到底想幹什麽!”
少年憤怒的話語,夾雜著那冰冷的寒風響徹在這地間。
“我想要幹什麽?嗬嗬!我要你這個往日的大才從我的胯下爬過去!”
完,那張河指了指那張開了的胯下,一臉挑釁的看著張塵風。
而身後的狗腿子也都是滿臉獰笑著盯著張塵風,雙手捏得劈裏啪啦的。
“你別太過分了!”
張塵風身軀一震,雙目中的血絲湧了出來。
“過分?我就是過分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我想怎麽對付你就怎麽對付你,誰叫你是一個無法凝聚圖騰的廢物呢?”
張河不屑的道。
“張河!我到底還是戰侯之子!明嵐王朝的王侯策中有我名字,你要我從你胯下爬過去,到時候你可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張塵風低聲嘶吼到。
這話語落下,讓張河的神色變了又變,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顯然是被這突然爆起的張塵風給嚇到了。
之後反應了過來,張河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漲紅,他居然被一個廢物給嚇到了?
這讓他感到有些丟臉。
不過這時候,張塵風早就從他身邊離開了,隻給他留下了一道背影。
“哼,這家夥不僅廢物,而且還腦子不好使,明知道自己九脈不顯還在城外打磨肉身,真是白癡。”
“走!我們進城喝酒暖暖身子去!不跟這種廢物浪費時間了,還烈岩城的大才,就這種貨色,我呸!”
張河不屑的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
他不急於一時,反正日後大把時間可以玩死這廢物。
話語傳出,使得那拖著山石的身影微微一顫,不過張塵風卻沒有回頭,而是迎著風霜繼續向前前行。
那背影,如同一隻受傷了的孤狼,默默的在一旁舔舐著傷口。
仿佛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足以讓其重新崛起的機會!
張塵風拖著巨大山石,回到住所。
自從他背負廢物之名後,就被人從戰侯府中趕了出去。
隻能在城外的一座廢棄茅屋之中生活。
與往日有所不同的是,張塵風回到這廢棄茅屋之後,將屋門反鎖,終是鬆了一口氣。
那臉上苦澀的表情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還湧現了一股極為期待的神色。
這三年間,張塵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如此表情。
將那脖子上的殘破玉佩摘下,張塵風不斷來回把弄著手中玉佩。
麵露複雜之色。
用著微不可聞的話語道:“父親啊父親,兩年已過,今日我已經達到了您所的凝血境的極限,也是時候將其打開了。”
這話若是傳出去被人聽到,肯定會掀起驚巨浪!
凝血境一共分為九重!
若是達到九重,身上便能有九百斤的力量!
而在大陸之上還有著這麽一個傳聞,那便是在九重之上,還有一重!
若是能夠位臨如此,便能夠在凝血境之時達到千斤之力!
可在偌大的明嵐王朝,百年間卻是無一人能夠闖入如此境界!
萬萬沒想到,這百年無人能夠達到的成就,卻是被這偏隅之地中的一個廢物給達成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塵風按照他父親的吩咐,將手指咬破,擠出一滴鮮血。
在他那滿懷期待的眼神中,啪的一下滴落在這殘破玉佩之上!
下一刻,玉佩綻放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一股龐大的信息直接湧入張塵風腦海之中!
一道極為洪偉的聲音,如洪鍾大呂似得在張塵風耳中嗡嗡響起。
“九脈化龍訣!”
一副畫麵,伴隨著這威嚴的聲音,在張塵風腦海中逐漸展開。
太初之時,混沌初分。
一道修長的身影劃過寂靜的星空,尾巴一擺,一顆星辰眨眼化為粉碎。
爪子一動,一方空間驟然割裂。
這道身影上布滿了金色鱗甲,看上去極為的威武雄壯。
時空祖龍!
張塵風腦海中出現了這種生物的名號,那種滔威勢,已經深深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祖龍遠去,畫麵逐漸破碎。
深深吸了一口氣。
張塵風坐在床上並沒有話,而是在消化著腦海中的那股龐大信息。
許久。
張塵風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九脈化龍訣!這種功法居然能夠將這龍之九子的血脈煉入體中,凝為自身聖脈,從而顯化圖騰!若是修煉到後期,還能夠化為時空祖龍,叱吒地間!”
正所謂龍生九子,是這祖龍在這世間留下九道血脈。
這門功法就是能將這九子的精血統統煉入體中,最終化身為那擁有無邊威力的時空祖龍!
“不過……這功法的修煉條件也實在是太過苛刻了。居然要集齊九個龍子的精血才能煉得大成。”
張塵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擁有祖龍血脈的後裔,可都是那傳中的聖獸。
分別是: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屭,螭吻。
這些在那上古之時就已經在這地間消失得一幹二淨了,現在讓他哪裏去找?
即便是找到了,以他現在的實力也隻是送死而已。
張塵風眼中的那絲激動的神采慢慢的黯淡下來。
不過,下一刻他的眼神又是再度一亮。
因為那腦海中的信息告訴他,這聖龍玉佩之中,蘊含著一滴睚眥的精血!
煉化之後,足以讓他入得此門!
張塵風當即按照腦海中的信息去溝通這玉佩之中的睚眥精血!
一滴金色血色出現在空中,蘊含著無比恐怖的力量。
不做他想,張塵風麵露堅毅之色,將這精血一口吞下!
轟轟!
那一滴精血入口即化,驟然化為一條洶湧至極的能量長河!
在張塵風體內瘋狂肆虐。
張塵風強忍著這種疼痛感,開始運轉了起了那九脈化龍訣!
身上血液好像被點燃了一樣,異常滾燙。
體內經脈根本無法承受如此恐怖的力量,被一寸寸的碾壓成了虛無。
張塵風身軀一震,全身毛孔皆是噴出一陣血霧,染成了一個血人,看上去無比淒慘。
“不能退!死也不能退!給我煉!”
張塵風雙目赤紅,腦門青筋突起,在內心瘋狂的嘶吼著。
此時此刻,這三年來所承受的白眼與嘲諷,走馬觀燈般在腦海中閃爍而過,這讓他如同入了魔一般癲狂。
在這股執著之下,那股磅礴力量逐漸凝聚,一道道嶄新的經脈,在這張塵風體內憑空浮現。
這要比之以前要更加的堅韌,更加的寬大!
龐大的力量,還在瘋狂的洗刷著張塵風的身軀,粘稠而又帶有惡臭的液體從張塵風湧出。
為其日後的武途鑄造無上基石!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疼痛感終於是從張塵風身軀之中緩緩退去。
張塵風顧不上身軀上粘附著的那層黑色物體,連忙內視自身。
一條蜿蜒曲折的雄偉聖脈,如同那上星辰一般,在張塵風體內閃爍著金色光芒!
看到這一幕,張塵風不由得長嘯一聲:
“哈哈!我終於擁有聖脈了,日後海闊空任我遊!擁有九脈化龍訣,即便我損失了三年時光,但隻要我能夠找到其他八位龍子的血脈,成為無上至尊不是夢!”
“那些辱我的,欺我的!你們等著!我張塵風必將百倍奉還!”
興奮過後,張塵風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沾滿了那種黏糊糊的東西。
稍稍清洗一番,換上了一套幹淨整潔的衣物後,張塵風打算先去祭拜一番母親。
今日,是他母親的忌日。
張塵風母親在他時候就已經過世了。
自張塵風便是跟父親兩人相依為命,可未曾想到兩年前張誌居然會神秘的失蹤了。
想到這點,張塵風不由得將拳頭握緊。
假以時日,他一定要弄清楚父親為何會突然消失的原因!
將上墳的東西剛剛準備好。
突然,這門外傳來了一陣極為囂張的話語。
“張塵風!你這個廢物給爺滾出來!”
話語落下。
那木門被人從外麵大力踹開,木門被折成兩半,落在地上揚起一地灰塵。
那木屑不知是湊巧還是怎樣,剛好落入了張塵風剛剛準備好的祭品之上!
這使得張塵風的麵孔,逐漸陰沉了下來。
看向門口,三道身影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走來,踩得那地上的斷木門咯吱作響。
這三人,正是剛剛那張河身邊的狗腿子!
“堂堂張大才,居然住在這種狗窩,唔,還有一種酸臭味,真是讓人作嘔。”
走前前麵的狗腿捏著鼻子,極為誇張的來回揮舞著手掌。
好像要將那酸臭味從身前驅散。
“給我讓開。”
張塵風提起那裝著祭品的籃子,冷冷的道。
今日是他母親的忌日,他不想跟這些家夥過多糾纏。
可另外兩個狗腿卻是身形一閃,直接將張塵風擋住。
“張大才,那麽著急想去哪裏呢?張河少爺有吩咐,可是要我們三好好的關照關照你。”
兩人的揶揄的話語,在張塵風耳邊響起。
隨後兩人隨意的朝著張塵風抓來,想要將這張塵風給擒下。
這讓張塵風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腳步微微一動,向後退去。
他現在已經顯露了一條聖脈,雖然還沒凝聚出圖騰,無法吸收靈氣,但單憑那肉身就足以媲美那搬山二三重武者!
對付這些搬山一二重的奴才根本就不用費多少力氣。
要知道,張塵風即便沒能顯露聖脈前,依舊是位臨那傳聞之中的凝血十重!
隻不過,今日是他母親忌日,他不想在這幾人身上浪費時間罷了。
“還敢躲?”
兩個狗腿抓了一個空,不由得麵色有些惱怒。
他們都是搬山一重的武者,自持比這無法顯露聖脈的張塵風要厲害許多。
可現在卻被張塵風給躲開了,這讓他們的臉麵掛不住了。
張塵風這麽一退,將那籃子之中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呦,祭品?張河少爺猜得果然沒錯,你是要去祭拜你那賤婢母親啊!”
站在最後麵的那個狗腿,顯然看到了那身前的祭品,微微一愣,惡毒的話語從口中響起。
這話落下,讓張塵風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你什麽?”
張塵風的臉色變得極為森然,冰冷的問道。
“呦嗬,我多一次百次都是這樣,你那賤婢母親在烈岩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嘖嘖,很有可能你並非戰侯血脈,隻是一個雜種而已啊哈哈!”
“或者,我以後要稱你為狗雜種了?”
那狗腿不以為然的開聲譏諷了起來。
心中有一種快感浮現,這往日才又如何?
今日還不是一個被他譏諷得話也不出來的廢物?
他沒看到,這張塵風那森然的臉色上,多出了一抹瘋狂的殺意。
體內那一條碩大的睚眥聖脈,在瘋狂的收縮擴張著。
這睚眥聖獸乃是代表了殺伐。
此刻一滴精血化為張塵風的聖脈,張塵風那心性之中多多少少也是帶上了一點睚眥聖獸的特性。
在他淪為眾人口中的廢物之後,連帶他這不知來路的母親也被人訛傳為是賤婢。
現如今這狗腿居然當麵辱他母親,他是狗雜種,這讓他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胸口積累了三年的戾氣,也是時候發泄發泄了!
“今日,我必殺你!”
張塵風將手中裝載著祭品的籃子放到身後的桌子上,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門口站著的狗腿。
眼中閃爍著最為原始的殺意!
這讓那狗腿不由得渾身一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家夥的眼神…
可隨後他很快就恢複了原狀,臉上掛著極為不屑的表情。
“殺我?你這個廢物憑什麽殺我?”
他那兩個手下可都是搬山一重的武者,更別他自己了,乃是一個搬山二重的武者!
想到這裏,他當即給了那前麵兩個狗腿一個眼色。
“在這裏,就算我們把你徹底廢了也沒人知道!給我跪下!”
那兩個狗腿收到指示,雙雙朝著那張塵風撲去。
這次他們可沒像之前那般隨意,而是用上了全力。
丟臉一次,他們可不想丟臉第二次。
可就當他們如此想的時候,一個拳頭在他們麵前不斷的放大。
這一拳,來勢極快!快到他們雖能看見,但根本沒有可以反應的時間!
轟轟!
這兩人直接被這一拳給砸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張木桌後才停了下了去勢。
停下之後,噗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口夾雜著碎牙的鮮血。
他們抬頭看著那拳頭的主人,滿臉的驚駭。
不是張塵風隻是一個無法突破凝血境的廢物嗎?
可這怎麽會僅僅一拳就將他們這兩個搬山一重的武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張塵風滿臉冷漠,從始至終都未曾看這兩人一眼。
“兩個沒用的家夥!連一個廢物都沒能解決掉,算了,今日就讓我出手給這個廢物一點教訓!”
那站在門邊的狗腿,瞳孔微微一縮,主動出手。
在他看來,他可是一個搬山二重的武者,有他出手,肯定萬無一失。
那雙手掌化為一雙鷹爪,朝著張塵風狠狠抓來。
武技,冰鷹爪!
屬於那搬山二重的實力驟然爆發!
可惜,他遇到的是已經修煉了九脈化龍訣的張塵風!
“本來今日不想動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辱我母親!既然你辱了,那便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便是你的命!”
森然的話語,從張塵風的牙縫中蹦出。
腳步驟然一動,整個人的速度都是提了起來。
緊接著極為簡單的一拳,與那人的手掌對碰在了一起!
哢擦!
這一拳,力量極大,直接將那人的手臂給廢了!
“啊!啊!”
相隔不到一秒鍾,這人就已經走了前麵兩人的後路。
此刻,他倒在地上。
之前的那種嘲弄,諷刺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見,留下的隻有驚恐與不解!
他的境界明明要高於張塵風,可為何……
“搬山一重,搬山二重,在我眼裏,有何區別?也隻是一拳能夠解決的廢物而已!”
話語落下。
一張黑色的鞋底,勢大力沉的踩在了那人的胸膛之上。
直接使其又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別,別殺我…我是張河少爺的人,你殺了我,張河少爺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的臉上盡是恐懼,因為他發現那放在他胸膛的腳,力氣在不斷的變大。
“那就讓張河放馬過來!”
張塵風猛然一踩,巨力傳入這人心脈,哢擦一下將其震碎。
整個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做完此時,張塵風那雙目中的赤紅之色這才慢慢退去。
承受了三年的恥辱,也是時候宣泄了,不是嗎?
“殺,殺人了!”
那兩個狗腿哪裏見到過如此情景,當即屁滾尿流的想要逃走。
“站住!”
森冷的話語從他們身後響起,嚇得他們兩人直接跪了下來,口中不斷的求饒。
“將這垃圾給我帶回去給張河,告訴他,想要挑釁的話,就找點像樣的貨色!還有,三日後,我在祭族大典上等著他!”
祭族大典,也就是讓所有到達凝血九重,顯露聖脈的弟子能夠凝聚圖騰的日子!
而最重要的,則是等到眾人皆是凝聚圖騰之後,能夠允許年輕弟子相互切磋!
完這些,張塵風冰冷的吐出了一個‘滾’字。
這讓那兩個狗腿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將那個倒黴鬼的屍體給拖走了。
張塵風看著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也沒法住了。
走出茅屋,遙遙看向坐落在遠處的巨大城池,張塵風藏在袖袍中的雙手逐漸握緊,指骨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兩年前,他被人從城中趕出,如同喪家之犬。
兩年後,他要親手將自己失去的東西,統統奪回來!
而三日之後,就是他入城討債的時候!
咬咬牙,將那洶湧澎湃的心情暫且壓下。
張塵風提起一籃子的祭品,轉身投入了漫風霜之中,那單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內……
半個時辰後,幾道身影在雪地上飛速移動著,不一會就來到了張塵風的茅草屋前。
轟的一下闖入茅屋之中。
可這時候張塵風早就已經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地的廢墟。
“啊!該死的廢物,居然敢殺我的人!三日後我要你死在武鬥台上!”
張河那極為怨毒的聲音,在這茅草屋中響了起來,話語之中的那種陰毒之意,讓人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