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作者:冰心刹影      更新:2020-05-10 21:30      字數:2571
  “沒錯,周王室不僅釀成了這一係列惡果,還企圖讓天下人永遠匍匐在它的腳下,隻因天下人還對它抱有希望,相信周王室還能夠重整旗鼓,將這個禮崩樂壞的混亂世道重新恢複正常,但……結果恐怕會讓所有人都失望了……”淩皓雙手背在身後。

  “為什麽……那就是答案。”淩皓指向另一個方向。

  “那是……伊闕山的山長所在之地?”

  “天下人之所以還抱有希望和幻想,諸侯們之所以還不敢輕舉妄動……全都是因為,那裏有一位冠絕天下五十餘年未有敵手的最強大宗師坐鎮於伊闕山中,將來若要完成我等心中之豐功偉業,此人必將是我等最大的障礙……隻有跨越了這道障礙,我們才能夠完成真正的天下一統!”

  “天下一統……聽上去就讓人十分神往啊!”單瑛聽得豪情萬丈,一時間十分激動。

  “但在此之前,我們還不能夠懈怠,隻有到了古雍州之地界,才會有我們大顯身手的機會……列位夫人,可願與為夫一同見證那一刻?”

  雍州,是《禹貢》中所描述的漢地九州之一,位於今陝西、寧夏全境及青海、甘肅、寧夏、新疆部分、內蒙部分,後改名為涼州。

  《禹貢》曾記載:“黑水西河惟雍州。”孔穎達疏:“計雍州之境,被荒服之外,東不越河,而西逾黑水。王肅雲‘西據黑水、東距西河’,所言得其實也。”即雍州東界抵晉陝二省分界的黃河,西界至黑水,黑水或謂即張掖河,或謂即黨河(均在今甘肅),或謂即喀喇烏蘇河(新疆烏蘇市),黑水諸說不一。

  曹魏時期,雍州正式成為行政區劃之一,治所是長安。

  《辭海》地理分冊之中就有注解說:“黑水所指,自來說法不一,有張掖黑河、酒泉黨河(在今甘肅)。

  西河指黃河、天水藉(xi)河等諸說法不一,“禹貢所載《隨山浚川圖》”,古黃河分段標注名稱:甘肅段標“河”,龍門段標“西河”,河南段標“南河”,山東段標“東河”,《禹貢》有載:“龍門,雍州之城也。“戰國諸侯稱雄圖(公元前350年)”,均在古黃河分段標注名稱:甘肅段“河水”,河套段“北河”,龍門段“西河”,山東段“河水”。”《漢書》雖記“使黃河發帶,泰山如厲”。西河廣義指的是黃河,狹義上講古代又稱河西,黃河以西的地區。如《廉頗藺相如列傳》:“會於西河外澠池。”

  《過秦論》記載:“於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揚雄《雍州箴》雲:“黑水西河,橫截昆侖”也有明確界定。主要是甘肅的河西地區為核心、青海東北部以及寧夏、內蒙部分。

  在《水經注》中(北魏公元五世紀)則稱“黃河”為“河水”。

  西河指的是黃河以西的關中地區,孔子弟子子夏就曾在這裏進行教學。

  北方大河全流程稱“黃河”,那是《水經注》(北魏公元五世紀)以後到唐宋時代,黃河這一名稱才被廣泛使用,所以古雍州的西界可以確定為黃河流域附近,由於其初期姑臧(涼州)在曆朝曆代屢遭浩劫,大量的古代文物被破壞流失殆盡,再者由於後世對古雍州的研究還不夠深入,所以造成雍州州界的界定一直顯得極為模糊。

  同時又由於涼州地區的沒落,導致很多對甘肅河西的雍州以及涼州重疊的曆史研究不足,著實是令人扼腕歎息。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古雍州的境內有著西嶽華山及西鎮吳山。

  隻要拿下了那樣一片在這個世界裏似乎完全不受重視的地域之後,那麽誰都無法再管束自己和阻撓自己的崛起了……

  淩皓的心中一直都有著占據西北全境地區的設想,如今,六國境內已經完全沒有他立足的地方,逃回秦國隻有可能被人處死,投靠秦國以外的六國倒也確實不失為一條中立之策,可是那沒什麽作用,山東六國的王室中人及貴族門閥們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一個秦國人接觸到權力中心的。

  所以,眼下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另起爐灶、自立門戶,拿下除中原以外的草原、高原地區、乃至西域諸國和東北全境的全部地域版圖之後,才能夠試著去實現完全推平中原的計劃……

  “妾身,定為我淩府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時間,所有人居然都自發地站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都顯得無比亢奮。

  “不過……在那之前,為夫還得做一件事情。”

  “夫君是說,要把和蘇家聯姻的事情給辦了?”王玄清略一沉思,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事情。

  蘇謙正好最近也有空閑時間,不如就趁著現在雙方都有時間,安排雙方見一見,也好給彼此留個好印象,這有助於對方同自己合作關係的鞏固。

  如果淩皓成了蘇謙的妹夫,那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到時候他們兩家,一家出技術,一家出錢出力,合作共贏多麽地穩妥啊。

  “不錯,為夫想現在先把這件事定下來,若是不成……也免得耽誤人家姑娘,立馬就可以和人家劃定界限,這樣也不會拖累別人。”淩皓摸了摸下巴。

  說實話,他對蘇謙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這個人向來待人謙恭有禮,言辭犀利,還擅長寫一些歌賦來討好自己的老師。

  “那就這樣吧……我明日便去蘇家府上拜訪,順便見一見他那兩個妹子是不是真的有那般美貌……”

  “夫君自去便是,要不要讓裴先生作陪?這樣也安全一些。”盧瓊仙問道。

  裴旻不久前才剛剛突破了地鎖七重,以剛剛二十二歲的年齡正式邁入了地鎖八重的門檻,這對淩皓來說當然是好消息,可對某些覬覦武川鎮利益的人來說,這個消息就顯得不是那麽地美妙了。

  洛邑學宮正在想方設法地暗中削弱武川鎮的底蘊,最終取而代之,自然也不介意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去拉攏和收買一些立場本就不那麽堅定的人群在武川鎮中發布一些對武川鎮不利的謠言和言論了。

  事實上,情況也確實就是這樣的,根據武川鎮各類機構的報告來看,幾乎所有人都曾經在這段時間之內收到了洛邑學宮明裏暗裏的重金賄賂,雖然有些人的確瞬間改變了立場,但更多的還是一些感念淩府恩惠的奴隸及其子女們選擇站在了淩府這一邊。

  於是,算上武川鎮軍八千人的正規軍團以外,真正從始至終站在淩府這一邊,願意跟著淩府前去開拓未知地域的人們隻有堪堪一萬人左右,且多半都是攜家帶口的奴隸和一些因為淩府暗中疏通關係而被洛邑城釋放出來進行訓練的戰俘們,以及這段時間接受了武川鎮上一切恩惠的一部分流民們。

  而那些豪族之所以會來到武川鎮上進行消費,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洛邑學宮在背後的指示,在這片土地上,洛邑學宮在這段時間之內表現出來的底蘊和能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淩皓等人的想象。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看來自己之前定下的計劃書還是太過於理想了,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自己帶著這些人去另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