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要不要去幫你問問？”史密斯教授看到徐茫的到來，衝身邊的亨利·米倫問道：“當然你也別想知道什麽，徐茫一定不會說的。”

  “好吧。”

  “麻煩你了。”亨利·米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這時，

  徐茫找到了自己代表團的成員們，緊接著把自己的公文包遞到了某一位年輕男子手上，嚴肅地說道：“用你的生命去保護這個包，要是丟了...你就是曆史的罪人。”

  聽到這番話，拿到包的年輕人，差點沒有嚇尿，這哪是幫人拿包，這完全就是替人頂雷。

  “徐...徐教授？”這位年輕人滿臉緊張地說道：“要不您自己拿吧...我還真怕這個包炸了，我現在還年輕呢...沒有娶媳婦，如果因為沒有看好包，導致自己坐牢的話，我這也太憋屈了吧。”

  “...”

  “一個包都看不住，你還想娶老婆啊？”徐茫瞥了一眼這位年輕人，淡然地說道：“看好就行...實在不行，多拉幾個人保護你。”

  話落，

  徐茫看到遠處有香檳酒，急忙說道：“我先溜了...到時候簽字的時候，我會出現在你們身邊。”

  走了...

  他帶著一陣風消失在人群中。

  “？？？”

  “？？？”

  “？？？”

  看著徐茫消失，在場的幾位華方代表團成員，彼此對視了一眼，每一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那一股無奈，徐茫教授作為華方代表團的負責人，就這樣地溜了，太不負責了吧？

  “唉...”

  “攤上這樣的領導，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那位拿包的年輕人歎了口氣，看著了一眼手上這一隻黑色手提包，一時間無法言語，千萬別出事情...否則真的坐牢了。

  ...

  “你好！”

  “有沒有一桶哈根達斯？”徐茫溜到會客廳邊上一間小屋子，衝在場一位廚師問道：“我看了會場的哈根達斯，都是用碗裝起來的，你們應該準備了大桶哈根達斯吧？”

  “...”

  “您是...華方代表團的負責人？”這位廚師認識徐茫，在來這裏之前就給了一張人員名單，其中徐茫的頭像放在頂端位置，並且邊上加了一個危險的標誌。

  “嗯！”

  徐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有沒有？”

  “有有有！”

  之後，

  徐茫抱著一桶哈根達斯，找到會客廳的一個犄角旮旯處，一邊吃著哈根達斯，一邊和楊小曼進行視頻聊天。

  “喂？”

  “老婆...看到我在吃什麽？”徐茫笑嘻嘻地說道：“我和你說...這玩意在這裏賊便宜，特麽的...上次你要吃哈根達斯，我給你買了兩盒，花了四十多塊錢，兩口就沒有了。”

  “廢話！”

  “這玩意本來就很貴。”楊小曼白了一眼，淡然地說道：“你在房間嗎？我感覺...你好像在外麵。”

  徐茫點點頭，認真地說道：“談判結束了，現在是晚宴時間，待會兒就簽協議...我估摸著後天就能回國，對了...幫我訂一下機票，頭等艙的機票，給我訂八張。”

  “八張？”

  “你訂這麽多做什麽？”楊小曼皺了皺眉，嚴肅地問道。

  “給代表團的其他人訂，這些人跟在我身邊挺辛苦的，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徐茫吃了一口冰淇淋：“你想要的半導體技術已經到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時，

  史密斯教授突然出現在徐茫身邊，看著這位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竟然抱著一桶冰淇淋，這哪像一位頂級的科學家應有的樣子。

  “咳咳。”

  “老婆...我這裏有一點事情，先不說了。”

  啪，

  直接掛斷。

  抬頭看著史密斯教授，笑嘻嘻地問道：“史密斯教授...來一點？”

  “不需要了。”

  “徐茫...你這一美元是怎麽回事？”史密斯教授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徐茫身邊，好奇地問道：“你真打算一美元轉讓技術？這不像是你的風格，一億美元還差不多。”

  “一億美元？”

  “嗬嗬...史密斯教授，您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徐茫嚴肅地道：“這是我嘔心瀝血，消耗多少腦細胞，差不多凝聚了我徐茫一輩子的智慧結晶，一億美元...這不是在侮辱我嗎？”

  “那你還一美元給轉讓了？”史密斯教授苦笑道。

  “不不不！”

  “相比於我的智慧結晶，華方和美方的友誼更加重要。”徐茫認真地說道：“兩國作為大國，和睦相處是有必要的，雖然會在各個領域中產生競爭關係，但是良性競爭會加速進步。”

  聽著徐茫的話，

  史密斯教授皺了皺眉，他的這番話...怎麽感覺像是新聞發言人該說的內容。

  “好了！”

  “我還不知道你嗎？”史密斯教授說道：“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不是...”徐茫一臉好奇的問道：“史密斯教授...你們不能因為我壞事做多了，偶然做一件好事，就對我產生各種的質疑，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呀！”

  好人？

  你？

  別鬧了！

  史密斯教授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我也不強求，徐茫...待會兒簽完字以後，小心某些人...美方代表團幾位激進主義的人，想要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話落，

  還沒有等徐茫開口，便看到工作人員，推來了幾塊可移動式的黑板，上麵寫滿了各種的數字和方程。

  臥槽！

  即興活動？

  “什麽情況？”

  “這是打算做什麽？”徐茫一臉迷茫地問道。

  “來折磨你的。”史密斯教授嚴肅地說道：“質子半徑之謎...他們希望你可以根據計算，來得到質子的半徑數值區間。”

  “什麽？”

  “讓我用理論計算的方式來得出質子半徑？”徐茫聽到要求後，臉當場黑了下來，氣得隻咬牙：“我聽說...美利堅國家能源部傑斐遜實驗室，正在用加速器測量質子半徑，這個餿主意應該是他們想出來的吧？”

  史密斯對於徐茫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感到詫異，能源部傑斐遜實驗室在上個月剛剛《nature》登上封麵。

  “對！”

  “他們就想考驗你一下，號稱世界上最厲害的理論物理學家，能不能靠著計算得到質子半徑。”史密斯教授看了一眼徐茫，小聲地說道：“有沒有這個實力？”

  “有些難度。”

  “但是可以嚐試一下。”徐茫說道。

  話音剛落，

  會場頓然熱鬧起來，簽協議的環節到了。

  來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啊！

  找到那位幫自己提包的年輕人，徐茫走到大廳正中間位置，和亨利·米倫握了握手。

  當亨利·米倫拿到協議後，遞交給了身邊專業的法務人員，經過十來分鍾的排查，最終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把徐楊結構公式置換協議給簽了字。

  當然，

  還有第二份協議書。

  “有問題嗎？”亨利·米倫緊張地問道。

  “沒有！”

  “不過...開始要交一筆一百五十萬美刀的費用。”這位法務人員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這筆錢是不是所有款項。”

  “徐茫教授？”

  “一百五十萬是不是全部的款項？”亨利·米倫問道。

  徐茫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不是...這隻是服務器和裝配的費用，後期還有運輸之類的。”

  看了許久，

  這位法務人員點點頭，小聲地說道：“大致上沒有問題，主要看對方的人品怎麽樣。”

  人品...

  關鍵是人品不怎麽樣！

  亨利·米倫思考許久，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看來這是必須要簽了...

  唰唰唰，

  亨利簽下自己的大名。

  緊接著，

  雙方交換了手上的協議書，又握了握手，美利堅最為屈辱的受騙記，正式拉開帷幕。

  在之後的時間，

  大家開始投入到晚宴中，徐茫對於蘋果烤火雞挺感冒的，能夠接受水果派已經是極限，蘋果烤火雞這種黑暗食材...對不起，這輩子都無法接受。

  蘋果最多放在派裏麵。

  晚餐進行到了一半，

  一位中年男人突然開口道：“聽說徐茫教授在高能粒子方麵也有研究，中子的衰變誤差，發現外爾費米子，以及發現所謂的軸子，徐茫教授...你作為理論物理方麵的權威，在高能粒子方麵獲得如此成就，讓我們感到臉上無光啊。”

  “對了。”

  “不知道徐茫教授知不知道質子半徑問題？”這位中年男人問道。

  片刻間，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了徐茫。

  “質子？”

  “我記得...十年前，光譜學實驗和散射實驗似乎都得到了質子半徑為0.8768飛米的結論。”徐茫淡然地說道：“怎麽？你們又得到了一個新的數值？”

  “差不多吧。”

  “不過...需要一位計算能力很強的理論物理學家，幫我們來驗證一下這個數值的區間值。”這位中年男人無奈地說道：“不知道徐茫教授願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作為全世界理論物理的頂尖存在，又是今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得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徐茫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這群人，幾乎每一個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這是一種看笑話的期待。

  “這個問題其實不怎麽難。”

  “等我吃完這個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