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茫直播的不單單隻有普通網友，其中不少科研工作者也混子裏麵，引力波探測聯合實驗室的不少工作人員，此時正拿著手機，觀看徐茫的直播。

  本來這些人是來看笑話的，畢竟用激光幹涉去探測引力波，本身就有點玄幻，不過...當看到黑板上麵的數學公式後，驚奇地發現有點內容呀。

  “我覺得...”

  “這不是在給普通網友們直播，這是在跟我們宣戰！”引力波探測聯合實驗室的某位研究人員說道：“這麽硬核的東西，我不相信那些網友能夠看懂。”

  “當然是播給我們看了。”另一位研究人員說道：“甚至連我也有一點看不懂。”

  這時，

  徐茫開始了他的講解，首先解釋了激光幹涉的工作原理，一束激光在經過一個半透鏡後朝向兩個相互垂直的方向前進，通過反射鏡反射回來並重新匯聚。

  匯聚後的激光由幹涉而相互抵消，中間一但有引力波經過，便會改變反射鏡與半透鏡之間的距離，幹涉現象就會改變，從而探測到引力波。

  為了更加理解這個概念，徐茫還製作了一個模型，他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把模型展示在公眾麵前。

  “懂了！”

  “我也懂了！”

  “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也能懂了！”

  在徐茫的模型動畫演示下，大多數人基本弄懂了激光幹涉如何探測引力波原理，不過...這不是最終的挑戰，因為馬上非常硬核的玩意要來了，一大堆數學公式撲麵襲來。

  第一步，

  徐茫解釋了時空變化，光速不變原理，並且重新推導了過程，之後便是證明其原理，在這裏徐茫用《係統分析恒星光行差》中的論證，向公眾解釋了光速不變。

  “...”

  “...”

  “...”

  臥槽！

  完了完了...

  從這裏開始就聽不懂了！

  觀看徐茫直播的大多數網友們，此時已經完全懵逼了，特別徐茫做出的假設，什麽恒星兩種光線，設定光速為c和c的光線，c小於c，c發出的時刻為零，c發出的時刻為t...

  當徐茫解釋完光速不變後，拋出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激光不再是尺子去測量邊長變化，而是測量光通過每一邊時長的變化。

  從距離到時間，徐茫完成了一次質的跨越，跟小曼一起完成質變差不多同理。

  緊接著向公眾顯示用激光當尺子測量的具體結果，這個結果並非是實驗數據，而是在一個假設條件下完成的，其實徐茫隻是從別人的計算中拿了過來，畢竟理論上的計算，在全世界有太多例子。

  最後便是本次直播重頭戲，如何計算光通過每一邊時長的變化，半個小時的硬核解說下，徐茫講完了整整兩塊黑板的數學公式，差不多經曆了零到一到無窮的過程。

  “現在！”

  “我們看到兩邊的數字結果相同，基本可以肯定，激光幹涉利用測量光通過時長變化，同樣能夠探測到引力波，而且這個方法更加科學！”徐茫笑嗬嗬地說道。

  頓然，

  網友們紛紛打出了666的字樣，並且附帶徐教授牛逼。

  “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麽快，要和大家說拜拜。”徐茫一本正經地坐在鏡頭前麵，衝著鏡頭說道：“這次直播隻是想告訴某些人，千萬別質疑我的想法，特別那些在網上罵我的公知大v。”

  “質疑我...容易讓你們自閉。”徐茫笑道：“好了...直播到此結束，如果有機會，我們下次再見！”

  話落，

  屏幕就黑了。

  與此同時，

  在引力波探測聯合實驗室內，

  安靜的有一些可怕，所有人幾乎懵逼了，這...這就證明了？

  “完了...全完了！”一位研究員說道：“從此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我也是服了...這都行？”

  “這是怎麽被徐茫發現的？”

  “有一點不可思議。”另一位研究員說道。

  一時間人心惶惶，徐茫的出現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會引爆全場，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隻能無奈的接受這樣的局麵，幸好這時，引力波探測聯合實驗室的負責人穩住了大家不安的內心。

  “暫時不要慌。”這位負責人說到：“我們比徐茫擁有更多的經驗，就算他有設備探測引力波，但接下來的工作比證明激光幹涉要複雜的多，我們依舊保持著領先的地位。”

  當這位負責人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很快一位中年男人找到了他。

  “羅教授...”

  “情況有一些...棘手啊！”這位中年男人緊鎖著眉頭，嚴肅地說道：“徐茫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對手，很有可能我們將在引力波上吃大虧的！”

  “唉...”

  “這也是無法扭轉的事情。”姓羅的負責人歎了口氣：“也是我的問題，是我當初極力反對複大加入，認為複大缺少優秀的天體物理研究人員，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出來一個徐茫這樣的怪物。”

  起初，

  在聯合探測名單上，的確有複大的名字，但是被這位姓羅的給劃掉了，理由很簡單，複大沒有相關的人才，在當時複大確實沒有相關領域的頂級天體物理科研人員。

  不過...徐茫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個局麵。

  半年的時間，

  從當時的默默無聞到現在這個領域的權威，這經曆簡直和開掛一樣。

  “怎麽辦？”

  “是不是...和徐茫合作？”中年男人問道。

  “很難！”

  “我聽說徐茫脾氣很倔強。”姓羅的說道：“他之所以發起和我們一樣的項目，就是因為當初聽到聯合項目沒有複大，這才鬧脾氣搞的，沒曾想到...搞得有模有樣。”

  話落，

  姓羅無奈地搖了搖頭：“失策了...”

  “對了！”

  “跟所有人說一聲，不要對徐茫抱有任何不滿，更加不準使用什麽手段讓徐茫在科研的道路舉步維艱。”姓羅的嚴肅地說道：“我們是搞科研的，不是什麽陰謀家，誰如果再在網上胡說八道，挑釁對方的話，我隻能把他解雇了。”

  “好！”

  “我馬上下發通知。”中年男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說道：“羅教授...之前的怎麽辦？”

  “全實驗室通報批評！”

  “明白了。”

  ...

  當直播結束後，

  之前在微博上瘋狂批評辱罵徐茫的公知大v全部熄火，麵對眾多網友們的聲討，幾乎所有公知大v選擇沉默和裝死，有些聰明的幹脆關閉了微博。

  等到這場風波過去，重新開啟微博繼續帶節奏，不過徐茫的名譽又恢複到了從前，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旺盛，在他眾多的頭銜中，又多了一個全新的頭銜。

  硬核科普人...

  太硬核了，硬核到聽都聽不懂在說什麽。

  當晚徐茫被各個媒體相約報道，甚至直播內容還被別人製作成視頻片段。

  不久，

  徐茫的直播視頻被人翻譯成英文，在大洋彼岸和歐洲開始傳播，不少科研工作者都看了視頻，對徐茫的結論感到驚訝，不過...他們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

  在視頻第三十七分鍾三十秒開始，到三十八分鍾零五秒結束，這段畫麵中出現的兩台激光幹涉設備很熟悉啊！

  等等，

  這不是就mit的失敗作品嗎？

  mit，

  物理研究院。

  德爾惠特教授剛剛看完徐茫的視頻，此時的他心亂如麻...沒有想到自己打造的失敗設備，在徐茫的理論下竟然重新複活，而且被自己以一千萬英鎊給賣了。

  當然，

  這並不是問題的所在，重要的是激光幹涉設備沒有了！

  僅此兩台！

  想到這裏...德爾惠特教授臉上不禁浮現出痛苦的神態，這一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德爾惠特教授！”

  “德爾惠特教授！”

  這時，

  一位與德爾惠特教授一樣年老的教授，來到辦公室，對德爾惠特教授說道：“你有沒有看網上的視頻？你的激光幹涉設備得到了驗證，華國的徐茫教授利用計算時間的方式，證明了激光幹涉可以探測引力波。”

  德爾惠特教授張了張嘴，許久才開口道：“我知道...摩茨教授，剛剛我看了這個視頻。”

  “哦？”

  “那你能不能再造兩台？”摩茨教授笑著說道：“我也需要兩台這樣的設備，如果探測到引力波，那是諾貝爾級別的發現！”

  “...”

  “沒有圖紙了。”德爾惠特教授痛苦地說道：“全世界僅此兩台...當時的整個輿論都說激光幹涉不可能探測到引力波，然後我一怒之下把設計稿紙全部丟到了火堆裏，除非重頭設計...不過從設計到完工，起碼需要兩年的時間。”

  聽到德爾惠特教授的話，摩茨教授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張了張，但沒有說出來。

  “你是不是賣了一千萬英鎊？”摩茨教授問道。

  “是的！”

  “其中一百萬英鎊留在了我項目中作為科研經費，剩餘九百萬英鎊被校方拿走，用於其他的用途。”德爾惠特教授無奈地說道：“你也別怪我，如果沒有學校的同意，我也不可能賣掉，而且當時我們都覺得是大賺！”

  大賺？

  對對對...當時的確是大賺！

  差不多坑了別人八百多萬的英鎊，然而...現在呢？

  還賺不賺？

  一千萬英鎊的價格，就拿走全世界僅有的兩台激光幹涉設備，這兩台設備還被用於探測引力波，一但獲得了成果，鐵定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能不能聯係到徐茫教授？”摩茨教授認真地說道：“我們可以提供經費，來參加他的項目！”

  “...”

  “摩茨教授相信我...全世界都有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

  楊建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屬於國際長途。

  “楊！”

  “徐茫教授和你是什麽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