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接到曆史係主任電話後，一臉迷茫地愣在原地，徐茫的卷子有問題？

  什麽意思？

  難道他為尊嚴，開始作弊了？

  “是不是徐茫作弊了？”方主任問道。

  “這倒沒有。”曆史係主任說道：“徐茫...徐茫拿到的分數非常不錯。”

  “什麽？”

  “不錯？”方主任愣了一下，急忙問道：“到底怎麽個不錯法？”

  “...”

  曆史係主任有點說不出口，關鍵是太丟人了，思索片刻才說道：“他以碾壓的方式在大一新生裏脫穎而出，現在徐茫是大一年段裏麵第一，三張卷子都滿分。”

  話落，

  兩人都沉默了。

  方主任因為震驚才沉默，而曆史係主任因為覺得恥辱才不講話，總之現在的氣氛比較尷尬。

  隨後，

  兩人很默契地掛斷了電話。

  對於目前這個情況，方主任有些無奈，好像之前自己給徐茫下過承諾，如果曆史考試不錯的話，讓他帶在讀博士，結果還真就實現了...這徐茫什麽時候看曆史了？

  他竟然也能看得懂？

  有點神奇！

  方主任給複大的校長打了電話，把這件事情通報一下。

  “喂？”

  “校長，徐茫這次曆史考試，成績好像是第一名。”方主任說道。

  “第一？”

  “他第一名？”校長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李主任剛剛打了我電話，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我。”方主任苦笑道：“之前我還答應徐茫，如果他這次曆史考試可以得到不錯的分數，那麽下屆的博士生讓他帶，現在...這不帶都不行了。”

  校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總之他覺得自己掉到自己所挖好的坑裏。

  這下怎麽辦？

  徐茫要成為係副主任，是不是有一點太過分了？

  “校長？”

  “您...您是不是答應了徐茫什麽條件？”方主任問道。

  “這...”

  “這是我的失誤。”校長歎了口氣：“我答應徐茫如果能夠前三，就讓他做物理係的副主任，結果...結果這家夥就這樣考到了第一。”

  啊？

  副主任？

  這太過分了！

  方主任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情況，總感覺是被人給刻意操控。

  “校長？”

  “您覺得...我們是不是從開始就掉進徐茫設計的圈套裏麵？”方主任皺著眉頭，沉思道：“他利用了信息不對稱，在裏麵渾水摸魚，為非作歹。”

  經過方主任提醒，校長簡單對徐茫的行為進行了解讀，首先徐茫的曆史跟他數學、物理、計算機等等一樣牛，然而別人並不知道，加上對文理之間的區別，很容易造成信息不對稱，而且徐茫這個家夥演技很好。

  “唉...”

  “我們被這家夥給騙了。”校長想起了徐茫一個怪異的行為，當知道隻要考取前三，就能做物理係副主任，他的反應卻是給小曼打電話，商量商量這個情況。

  不對！

  既然是商量的話...那小曼也是...

  完了...真的完了！

  小曼好像被徐茫給傳染了！

  ...

  成績公布，

  有兩件事情成為了大家們的趣談，而這兩件事情都和徐茫有關。

  物理係的考試中，徐茫徐教授竟然排在末尾，而且這個末尾了不得，綜合分數加在一起...竟然是零分。

  不過...

  其他學生也不好過，高數的成績幾乎全軍覆滅，隻有寥寥無幾的人才能及格，理論物理專業的基礎物理更加慘，及格的隻有一人，大二的一位女生。

  當然，

  為什麽會造成這個情況，全校的學生都知道。

  徐茫！

  就是這個混蛋，就是他出的題。

  幸好，

  上天是非常公平的，徐茫考了一個零分。

  有一點值得關注，之所以徐茫考了四個零蛋，聽說是因為他從來就不上課，這才導致了他的零分誕生，如此一來上課挺重要的。

  另個趣事是曆史考試，

  原本曆史係並沒有人關注，但今天卻不一樣，幾乎整個學校的學生，把目光放在曆史係上。

  又是徐茫！

  這家夥竟然去參加曆史係的考試。

  墊底？

  不...這一次徐茫拿到了大一新生的第一。

  頓時，

  學校論壇就炸了。

  震驚，教授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震驚，男人看了會沉默，女人看了會流淚！不看不是複大人！

  震驚！99.99%的人都不知道考試內容！

  與此同時，

  最炸的就是曆史係曆史學的大一學生們，當他們知道徐茫是第一後，幾乎所有人都崩潰了，紛紛在班級的群裏麵，開始訴說對徐茫的各種不滿。

  “臥槽...這下全完了，這徐教授簡直...簡直不是人啊！”

  “對啊，隱藏著好深。”

  “現在怎麽辦？我們全部掛了，是不是要扣學分啊？”

  “鬼知道。”

  就當大家緊張的時候，一位大膽的同學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具體情況，結果...群裏麵又熱鬧起來。

  “尼瑪...我們又被徐教授給騙了！”

  “什麽情況？”

  “怎麽了？徐教授又幹了什麽不是人的事情？”

  “唉...什麽被扣學分，其實都是假的，都是徐教授忽悠我們的，沒有什麽事情。”

  我...

  這...

  我靠！

  “唉...我覺得徐教授可以教我們曆史，真的...他的曆史學術水平應該很好。”

  “可拉倒吧，你想要做徐教授的學生，你是不是瘋了？”

  “對啊，看看物理係的高數成績，你不覺得瘮人嗎？”

  此時的群裏誰都沒有發言，這次物理係的高數卷子是徐教授出的，成績尚未公布時候，便在學校論壇各種訴苦，如果讓他來教自己，這未來的生活簡直無法想象。

  小曼宿舍，

  徐茫正抱著小曼在睡覺，自從考完試後，兩人幾乎都睡到中午才肯起床，因為晚上非常瘋狂，不到半夜兩點是無法入睡的，不止是時間問題，就連精力也需要耗盡。

  “喂？”

  “誰啊？”徐茫下意識接了電話。

  結果...

  裏麵傳出了一熟悉的聲音。

  “小徐？”

  “啊？”

  “伯...伯...伯母？！”徐茫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拿錯手機了，當場嚇得後背發涼，吱吱嗚嗚地說道：“我...我...我現在去叫小曼，小曼現在應該在上廁所。”

  “嗬嗬。”

  “別騙伯母了，小曼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在上廁所。”楊母淡然地說道：“現在應該在你身邊睡著吧？”

  徐茫：囧

  我去！

  知女莫如母。

  “呃...”

  “伯母您找小曼有事情嗎？”徐茫小聲地說道：“她現在正睡著香。”

  “唉...”

  “你們兩人啊！”楊母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們兩人怎麽能坑你們的二爺爺呢？早上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你伯父，原本我和你伯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才知道。”

  “結果是你們兩個合夥把人給坑了。”楊母說道：“騙了一個係副主任...說你們兩人...能不能好好的？”

  徐茫啞口無言，事實的確如此，想要狡辯也很難，然而此時他看了一眼懷中熟睡的小曼，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

  反正...

  小曼不知道，不如把責任推給她的吧。

  “伯母？”

  “跟您坦白一件事情。”徐茫壓低了自己的聲線，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這都是小曼讓我幹的，我特意給小曼打了一個電話，問問這個副主任要不要，結果她說...二爺爺和我們的關係一般，不要白不要，然後我就坑了他。”

  “伯母！”

  “我的人品您還不信嗎？”徐茫認真地說道：“我都是真心待別人的。”

  還別說，

  可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原因，楊母真的相信了，加上她所知道的經過和徐茫描述的差不多。

  “這丫頭！”

  “腦子怎麽這麽混！”楊母氣憤地說道：“把手機給她！”

  “...”

  “伯母...昨晚小曼挺累的，讓她再睡一會兒吧。”徐茫說道：“您實在生氣的話...那就罵我，罵我兩句，罵完氣也就消了。”

  聽到徐茫的話，楊母非常滿意，感慨道：“小徐...小曼能找到你這樣的老公，簡直是她積攢八輩子的福氣。”

  唉？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你們再睡一會兒，等下午的時候我再打電話過來。”

  話落，

  通話中斷。

  徐茫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放回原處，結果這個時候小曼醒了。

  “剛剛誰打電話啊？”

  “啊？”

  “沒...沒有啊。”徐茫尷尬地笑了笑，揉了揉小曼的腦袋，輕聲竊語道：“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嗯！”

  中午，

  兩人紛紛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後，訂了兩份外賣，然後開始整理宿舍。

  “咦？”

  “後天就要離校了，你現在出去做什麽啊？”楊小曼看到徐茫吃完飯，穿上他的羽絨服，皺著眉頭問道：“大冷天不在暖氣下好好呆著，去外麵吹冷風，你是不是傻？”

  嗬嗬...

  待在宿舍裏，自己才是瘋了！

  徐茫笑了笑：“呃...我去跟我宿舍的幾個兄弟告別，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哦...”

  “那你去吧。”楊小曼點點頭。

  然而，

  過了半個小時後，楊小曼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

  這才意識到為什麽徐茫大冷天會出去。

  感情...

  “媽！”楊小曼無奈地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這件事情...他早就有了打算，打我電話不過是給這個打算按上一個保險罷了。”

  “你當媽是笨蛋嗎？”楊母生氣地說道：“小徐那麽老實巴交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還有聽你口氣似乎對小徐有抱怨，你到底在抱怨什麽？你知道自己占了人家小徐多大的便宜？”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小曼在自己的母親教育下，漸漸走向了自閉。

  終於，

  電話掛斷了。

  “徐茫！”

  “老娘我要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