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938.我很好奇你當年為什麽要離開
作者:餘溯      更新:2021-08-20 19:07      字數:2115
  謹慎起見,上川瞬並沒有動這些東西,隻是看了一會,然後把箱子扣好,擺放的位置跟原來看不出任何差別。

  月亮逐漸被烏雲籠罩,上川瞬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仿佛隻是大半夜即興來別人家裏旅了個遊。

  上川瞬走後,床上的宮羽輕辰睜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屋子裏太黑,以至於完全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

  等頭烏雲中探出頭來的月光重新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

  清晨,陽光照射在豐源清司的別墅上。

  豐源清司抱著貓,提著一個手提箱從屋子裏走出來。

  他回看了一眼陽光中的老房子,摸了摸懷裏的貓。

  “喵~”黑貓舒服的叫了一聲。

  他低下頭,對懷裏的貓道:“這幾天我們去別的地方住一下,你估計會有點不習慣,不過那裏有挺多老鼠給你抓的。”

  聽到“老鼠”這個詞,懷裏的貓立馬興奮了起來,它喵喵喵的叫,十分期待去往新的住所。

  豐源清司輕笑了一聲,眉宇間卻帶著淡淡的愁緒。

  再次會回看一眼這棟老房子,他坐上等待在門口的車。

  “咦?豐源清司也出門了?他去哪裏?”

  接到星野修的消息,上川瞬相當驚訝。

  昨天宮羽輕辰從某個地方回住所,今天豐源清司外出不知道去往哪裏......

  這兩個人怕不是約好的。

  “不清楚,他走的都是小路,道路上的監控很少,追蹤很困難。”

  “不用追蹤他,現在追蹤他也沒什麽意義。”豐源清司能去的地方太多了,他們知道他的身份這麽久的,自然該查的都查了,這時候再追蹤對方的動向,意義不大。

  “他是自己開車的嗎?”

  “沒有,開車的是一個男人。”星野修截取了一張監控上拍到的照片,發了過去。

  照片上開車的是一個男人,男人帶著墨鏡,容貌在車窗的遮擋下看的並不清楚。

  上川瞬看著這個人,隱隱約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昨天白天在宮羽輕辰住所附近見過這個人,因為他穿著一身黑,還帶著墨鏡,像哪家聘請的保鏢,所以多看了兩眼。

  卻不想,這人居然是豐源清司的司機。

  那麽,豐源清司安排這麽一個人在宮羽輕辰的住處附近幹什麽?

  ......

  原本上川瞬以為,宮羽輕辰會趁豐源清司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去他家裏安裝他那奇奇怪怪的爆炸物,卻不想,這一連幾天,宮羽輕辰都沒出門。

  直到豐源清司回來的那一天,宮羽輕辰提著手提箱出了門。

  上川瞬易容成了一個走路不看路的少年人,不小心撞到了迎麵而來的宮羽輕辰,然後悄無聲息地他衣服內側貼了個竊聽器。

  很不走心的倒了個歉後,上川瞬聽著歌繼續往前走。

  他一邊走一邊哼歌,完全沒有注意到宮羽輕辰回頭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天氣並不明媚,天空中烏雲密布,有要下雨的跡象。

  宮羽輕辰站在豐源清司的家門口,按下門鈴。

  和上次一樣,大門很快敞開,豐源清司出門來迎接他。

  隻是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來拜訪的,隻有他一個人。

  看到他來了,豐源清司笑的很開心,像是真的很高興看到他。

  宮羽輕辰覺得這笑容很是刺眼,側過頭去,不去看那張笑臉。

  “豐源先生這幾天不在家嗎?”

  “我這幾天原本是在朋友家的,聽你在電話裏說要來拜訪,特意趕回來的。”

  “是我打擾了。”

  “沒事,我還挺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待在一起的,會讓我感覺自己也年輕了起來。”

  豐源清司的視線落到他手裏提著的手提箱上,疑惑地問道:

  “這是?”

  “這是我搜集的一些珍貴的孤本書籍,不過好多都損壞了,想問問豐源先生有沒有什麽門路能夠修複。”

  豐源清司托腮想了一會,“我倒是有朋友是做古籍修複的,可以幫您問一下。”

  “那就麻煩您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屋來,屋裏的黑貓看到宮羽輕辰,想要跳到他頭上去,然而跳躍力不夠,在半空中被豐源清司接住。

  見那隻黑貓沒有什麽反應,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樣子,宮羽輕辰鬆了口氣。

  他還真擔心這隻黑貓又察覺到危險,導致他這段時間的心血白費。

  宮羽輕辰進箱子放到桌子上,沒有要打開的意思,豐源清司也沒有要看意思。

  他似乎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從廚房端來兩杯紅茶,跟宮羽輕辰閑聊。

  “我沒記錯的話,宮羽先生今年28了吧?”

  他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宮羽輕辰垂下眼眸,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如果我的兒子出世了的話,幾年應該也二十八了。”豐源清司說起這個,語氣複雜、惆悵又悲傷。

  宮羽輕辰沒有回應他,他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曾經很期待我兒子的出世,那是我跟愛人第一個愛情的結晶。然而意外往往來得猝不及防,就像龍卷風一樣,將我的生活攪得破碎不堪......”

  宮羽輕辰終於抬起了頭來,他神色冷漠異常,就好看在看一個陌生的路人,而不是一個仇人。

  “你曾經說因為某些事情,不得不在妻子臨近分娩的時候去別的地方出差,我很好奇,你不能拒絕嗎?為什麽非去不可呢?”

  說起這個,豐源清司麵露苦澀。

  “我妻子曾經跟我一樣,也是公司的一員,因為曾經受了傷,所以一直在接受公司的治療。這種治療隻能緩解,並不能完全根治,索性日常生活都無礙。

  “後來意外懷孕,以她的身體狀況,生下的孩子很大可能會體弱多病,甚至早夭。為了孩子能夠健康成長,她接受了公司的後續治療。

  “治療過程很繁瑣,持續時間很長,即便是公司內部員工,接受治療也是需要付錢,以我們那時候的年紀,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太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