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情倒是沒什麽，那家夥可是欠了我不少人情呢。”他跟快鬥也用不著講人情，隻不過這話不方便對灰原說。

  “而且要算的話，這人情也是算在柯南頭上。”

  “倒也是。”灰原點點頭，“不過，躲在背後，看著喜歡的女生對著另一個假扮成他的人訴說自己的思念，這種無能感大概會讓那個大偵探感到絕望。”

  灰原麵無表情地說著這些話，對於柯南的心理揣摩的一清二楚。

  上川挑眉，“看樣子你有另外的辦法？”

  “嗯。我的解藥目前有了一個雛形，還差很多實驗數據，正好借此機會讓他試用一下。”

  上川瞬這下是真的驚訝了，“這麽快？”

  灰原搖搖頭，“這隻是第一步，成不成功還不一定，要研製出完整的解藥，後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即使是這樣，也很了不起了。”看著旁邊這個冷酷蘿莉，上川瞬又擼了一把她的腦袋，“我們家小哀真是太強了。”

  猝不及防被誇，灰原臉上飄出兩團緋色，很快又消失無蹤。

  園子看著那邊上川瞬跟灰原哀閑聊，在心中惆悵的歎了口氣，阿瞬跟小哀的關係好像也很好的樣子。

  那個冷漠的小姑娘明明一臉不好相處的樣子，為什麽感覺比她跟上川瞬的關係還要好？

  上川瞬跟柯南的關係也是，難道他喜歡小朋友嗎？

  可是他對旁邊三個小鬼也很平常啊，想不通。

  時間緩緩流逝，手術室門口的燈由紅轉綠，看到醫生從手術室中走出來，眾人連忙迎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放鬆的神色讓眾人也一下子安心了下來。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小朋友運氣很好，主要器官沒有受到損傷，慢慢恢複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護士推著柯南從手術室中走出來，因為動手術動用了麻藥，他躺在病床上，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

  雖然麵色依然蒼白，但呼吸平穩，已經足夠讓人放下心來。

  “病人就先轉移到病房了，大概要明天早上才會醒。”

  病房裏，小蘭小心翼翼地給柯南掖好被角，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柯南發呆。

  上川瞬看向守著病房裏的幾個小鬼頭，他們對著柯南的安危自責不已，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上川瞬輕輕一歎，道：“現在不早了，讓阿笠博士送你們回去休息吧，等柯南醒了再過來看他吧。”

  他們守在這裏也不起到什麽作用，反而讓父母擔心。

  阿笠博士點點頭，也打算送幾個孩子回家。

  見他們走了，上川瞬也打算回去了，“毛利先生，我們也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他。”

  “路上小心。”

  關門間，他看了眼沉睡中的柯南，又看了看發呆的小蘭，在心中歎了口氣。

  希望他們相認的那一天早點到來吧。

  離開醫院，上川瞬對身旁的園子問道：“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嗯。”園子點點頭，坐上摩托車後座。

  晚風呼嘯，她抓著上川瞬的衣擺，卻沒有最開始的興奮感了。柯南出了這麽大的事，饒是她再大大咧咧也開心不起來。

  上川瞬也沒什麽多說話的心思，一路沉默著帶著她去到一家餐廳。

  上川瞬想著柯南的事，隻覺得以往覺得不錯的食物失去了味道。

  園子胃口也不大好，吃了一些填填肚子就沒怎麽動了。

  看著對麵沉默的園子，上川瞬突然很想問她。問她如果是小蘭，會如何選擇。

  “園子。”

  “嗯？”聽到上川瞬喊她的名字，園子抬起頭來看他。

  他一隻手撐著腦袋，望著窗邊玻璃，像是在看玻璃上倒映的畫麵，又像是在看著窗外的夜景。

  “假如說你的戀人對你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但知曉這件事情會為你以及你周圍的人帶來危險，你會怎麽選？”

  園子一愣，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可以說得具體一點嗎？”

  “假設你的戀人遇到了很大的危險，告訴你這件事情會給你帶來生命危險，但如果他隱瞞你，你將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到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

  園子敏銳地覺得上川瞬的話不太對勁，突然問起這種問題，不是代指自己，就是代指別人。她仔細一想，身邊一個契合的形象一下子浮現了出來。

  她不由得正襟危坐，一下子緊張起來，“你是指新一嗎？他遇到了很大的危險？”

  上川瞬轉過頭來看她，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麽敏銳。他笑了笑，安撫道：“不，我隻是想起了這幾天看的一本書，對於書中的有些劇情不太認同。”

  “在書上，不管是男主角還是男主角周圍的人，都通通替男主角保守著這個秘密。他們自認為是對女主角的保護，但卻從來沒有人問過女主角的想法。所以，我想問問你，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我不知福。”園子搖搖頭，罕見地有些茫然，“我不知道那糾結是什麽樣的秘密，又是什麽樣的危險。”

  她看著上川瞬，像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又像是在闡述一些其他的東西。

  “如果那個秘密真的不能說的話，那隱瞞也沒什麽關係。但我並不希望永遠躲藏在背後，做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被保護者。”

  “一直被保護著，也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啊。”

  誰人不喜歡並肩？相比起讓某一個人獨自承擔風雨，她更希望兩人並肩作戰。

  如果感情永遠隻是單向的奔赴，那總有一天有人會累垮的。

  上川瞬看著她，她仿佛將自己代入了那個角色，說起這話時，隱隱帶上了一分感同身受難過。

  “是啊。”

  想必小蘭也是這種感覺吧。

  隻不過相比起園子，小蘭實在是太過被動了。被動的等待，被動地等著對方將所有的一切告知。

  他也不是說小蘭的做法不對，隻是實在是…太苦了……

  即使時間真的永遠在這一年停留，但時間依舊流轉著，隻是圍著一個圈做著循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