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懷疑一切。

  但我卻不能懷疑我正在懷疑。

  我思故我在。

  ——笛卡喵

  ......

  宦然一新的團團趴在落地鏡前，茫然地思考著。

  幾日前，它依稀記得自己被一群奇怪的戴口罩的叔叔各種把玩，身體卻毫無反抗之力。

  等清醒來之後，戴口罩的怪蜀黍門不見了，它也迷迷糊糊回到了家裏。

  家，還是那樣熟悉。

  可身體，似乎有些陌生。

  團團自我摸索了幾天，在鏡子麵前駐足沉思：

  究竟是什麽讓我變得如此清秀...

  “喵...”

  而且感覺身體也輕盈了，心態也很超然，和那些凡俗之喵不一樣，仿佛超脫了紅塵。

  雖然都是好事，但為啥又覺得丟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就這樣，團團茫然地趴在鏡子前，渾渾噩噩地思考了很久，半小時後終於最後放棄。

  “喵~”

  算了~貓生短暫，想那麽多幹嘛，混吃等死不香嗎？

  “團團，你跑哪去了？”

  “喵嗷～～”

  外麵傳來２號女主人的聲音，團團妖嬈地叫了一聲，撲進沐長卿的懷裏就是一頓蹭。

  “小賢，團團現在怎麽越來越那個了，動不動就想要人擼它的樣子。”

  “正常，它本來就放蕩，現在大勢已去，基本算是徹底下海了。”

  去勢後的團團很欠擼，多少沾點兒ｙｕ求不滿，不過沐長卿看它一點點地恢複活力，倒也很有成就感，不枉她這幾天的細心照料，很是欣慰。

  “報告，小賢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沐長卿把團團抱到林小賢麵前，不忘邀功。

  “嗯，真乖。”林小賢摸了摸團團毛乎乎的下巴。

  “你誇它幹嘛...任務是我完成的...”

  “嗯，你也乖。”林小賢也摸一摸沐長卿滑溜溜的下巴。

  沐長卿就滿意了，名正言順地讓林小賢做了她愛吃的高湯小餛飩。

  小姨吃的多，外甥吃的少。

  林小賢三下五除二吃完就進屋，因為大後天就期末考試了，他要抓緊時間複習一下，看那些知識點是比較難的，可以不拿分的，考試的時候就可以合理棄掉，以免分數考的太高引起轟動。

  工作方麵，林小賢寫的《雪中》也已經初露崢嶸，在新書榜上衝上了前三，並且逐漸在貼吧等地方有了討論。

  看《雪中悍刀行》了嗎？可封神

  又來了，人均封神是吧？

  挺樓主！我也覺得可以封神，寫的太好了！

  求試毒，可否與《霸帝》一戰？

  霸帝就是辣雞！

  ......

  網友都是喜歡踩一捧一的，不過林小賢的兩本書風格大不一樣，對應的讀者群也不一樣，從來都無所謂評價。

  有人真喜歡了，也會為《雪中》一擲千金。

  當天，林小賢收獲了新書的第一個大額度打賞後，馬不停蹄，在中午直接爆發了２０章！

  是夜，又是２０章。

  第二天中午，又爆發了２０章。

  第三天中午，再來２０章！

  一時間，寫手界嘩然。

  如此相似的更新風格，很難不讓人拿《霸帝》的作者賢者之書與其對比。

  這一對比不要緊，被吸引來的讀者都發現《雪中》在質量和文筆上和《霸帝》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撲麵的俠氣和情感的震撼，人物的塑造等等，在網文裏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短短三天，佳人一顧萬物蘇這個別扭的名字，逐漸頻繁地出現在各大網文評論區，貼吧和論壇。

  而另一方麵，因為《霸帝》又是幾周沒有更新，加上內容越來越水，在一片讀者的怨聲載道中，《雪中悍刀行》更是被襯托了出來。

  於是乎，《雪中悍刀行》就這樣憑借各方麵的原因，開始有了走紅的苗頭。

  而還沒上架就搞了近２０多萬字的爆發，也招來了責編野豬的提醒，讓林小賢別再寫了，少發一點。

  這當然正合他意。

  要麽猛更，要麽休息，本來就是林小賢寫書的風格。

  時間上來說也恰好，《雪中》的最後一次爆發，剛好是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考完就是寒假，林小賢打算起碼先休息個１０天左右，再說下一次更新的事。

  所以第三天中午匆匆發完２０新章節後，林小賢直接在網站上留言請了十天的假，然後前往教室，參加理綜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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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堂了，不要急躁，好好做，考好了寒假才玩的盡興，大家明白嗎？”

  林小賢所在的考室，最後一堂的監考老師是王欣怡，聲音挺溫柔，可惜沒幾個人理她。

  她所在的這個考室剛好兩極分化嚴重，不是學霸就學渣，所以幾乎所有人在開考前都已經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說有笑，清一色地在提前討論放假的事情。

  “安靜了安靜了。”

  “馬上發卷了。”

  “最後一排那個同學，桌子挪一下，跟前麵的同學對齊。”

  王欣怡在講台上管理秩序，林小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她的視線一掃到自己的時候就趕緊避開，似乎有點怕他的樣子。

  “怕我啥啊？”

  林小賢心裏一陣嘀咕，倒也懶得理她，拿到卷子就刷刷刷地做起來。

  理綜卷子難度一般，最難的也不過是一道斜坡小木塊的物理力學題，其中混雜了一些關於電勢電場的東西。

  林小賢做到這裏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前麵，感覺前麵搞不好會拿滿分，所以幹脆放棄這道力學題，然後抓起卷子朝講台上的王欣怡。

  “老師。”

  “！！！”

  王欣怡一驚，手機摔在地上，屏幕上的遊戲界麵隨之變灰。

  “你...你要幹什麽？”王老師撿起手機，結結巴巴。

  “我交卷啊...”林小賢不明白王老師這反應什麽意思，他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咋還瑟瑟發抖了呢？

  “哦...這還有４０分鍾呢...”王欣怡也自覺失態，清清嗓子，盡量平和地看著他。

  “我知道，我都檢查了。”

  “這樣啊...”

  王欣怡接過卷子，林小賢剛要走出去，被叫住：

  “誒，林小賢...同學，你這頁的大題是不是做漏了？”

  “哦，沒有，我不會。”

  “啊？你確定？寫點兒公式應該可以拿分的...”

  “不用，我分夠了。”

  “夠...夠了？”

  夠了什麽意思？夠什麽了？

  哪有考試說嫌分夠了的？

  王欣怡一時語塞，沒反應過來，眼看林小賢又轉身往門口走了，下意識地追上去想多問兩句，然後被凳子絆了一下，當著全考場學生的麵，吧唧就是一個平地摔。

  考場的諸位都是雙標怪，如果是男老師摔了他們說不定會幸災樂禍，如果是女老師摔了就會表達關心。

  “王老師！”

  “老師你沒事兒吧？”

  “王老師！站起來！”

  王欣怡感覺丟臉死了，一邊說著“沒事兒”，一邊在學生的攙扶下立起，然後抬頭一看，攙她的是林小賢。

  “摔到哪兒沒？”

  “......”

  林小賢打量她，幾乎半摟著她的整個兒肩膀，胳膊無意地撫動了幾下，讓她渾身僵硬，唯獨背後有些異樣地發軟，一句話都蹦不出來，麵龐緋紅，不得已隻能用卷子擋住臉：

  “林小賢…就算你這樣溫柔，老師也不可以的…”

  “？？？”

  “要不…你找其他老師吧，我…我比較傳統…你明白嗎？”

  “不明白，那你保重。”

  林小賢是真不明白，以為王欣怡有點男女授受不親的忌諱，那就果斷鬆手。

  吧唧！

  王欣怡一屁股坐了下去，痛出眼淚花兒。

  林小賢抓抓鼻子，這可不能怪他，是王欣怡自己沒站穩，於是說了聲拜拜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