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蘇墨一笑道。

  “唉！”離水聽了一聲歎息，“說來有愧。其實，當年星河破碎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無能為力。”

  “聖蓮，到底是誰吞噬了星河世界？”蘇墨挑眉問道。

  “淨化者！”離水道，“諸界都是因蓮而生，所謂一界一蓮。蓮士到了三重境，便可種蓮，然後以蓮為根，再次修行。”

  “嗯！”蘇墨點了點頭，其實這些他已經知道了。

  “諸界可以不斷地進化，隻不過那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漫長到很多蓮士都看不到盡頭。魔君，你在三界渡過了多少歲月，你應該比我清楚。”

  “世世輪回，似乎無盡！”蘇墨道。

  “縱使那樣，你也隻到了尊者巔峰。其實，每一次輪回都是一次界蓮的成長！”離水道，“那並不是簡單重複。隻不過，除了種蓮人還有蓮魂沒有人能看見整個過程。因為，那實在太過漫長了！”

  “它漫長到很多了蓮士，都不願意等待！”離水第二次提到了漫長，可見其真的是無盡的歲月。

  “所以，諸界之內便有了所謂的淨化者！他們，不願意等待！”

  “一藏之外還有世界？”蘇墨皺眉問道。

  “諸界無盡，沒有終點！”離水點點道，“我們看見的、知道的，永遠都是滄海一粟。一藏相對於三界，可能極為浩瀚。可是，在浩宇之海上它隻是一朵等級比較高的蓮花罷了。誰也說不清，浩宇之內有多少蓮花、多少世界。”

  “風輪蓮花界？”蘇墨想起白衣法王的話。

  “風輪蓮花界？”離水不由微微一愣，“你，竟然聽過這種說法？”

  “我見過三界的白衣法王的殘魂。他說，每一個風輪蓮花界都由一座風輪、香水海、還有諸多界蓮構成。風輪蓮花界，乃是大世界、真法界之上的一種世界形態。”蘇墨道，“隻不過，他並沒有具體說其它的。而真法界，又是什麽世界呢？”

  “嗬嗬！”離水搖頭笑了笑，“一藏便是一個大世界，它若再進化便會成為一個真法界。可是，真法之門不會輕易開啟，自然成長它可能需要無數的光陰。所以，一藏世界需要吞噬更多的界蓮，才能加快進化的步伐。”

  “因此，一藏吞噬了星河。”蘇墨道。

  “不僅僅是星河！”離水歎息了一聲，“我所知的還有古蓮世界，還有鯤蝶世界！”

  “鯤蝶？”

  蘇墨、五兒都是一愣。古蓮世界，他們已經推測到了。可是，鯤蝶世界竟然也是同樣的存在！

  “嗯！”離水點了點頭，“如今的古蓮、鯤蝶星域都是曾經世界的殘跡。隻不過，我們的蓮魂都已經徹底湮滅了。”

  蘇墨、五兒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怪不得鯤蝶一族會如此對待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也是亡界之修。

  “一藏世界的構成極為複雜！”離水道，“因為，諸多萬年來它在不斷地吞噬擴張。或許，它離晉升為真法界已經不遠了。至少，它在不斷地接近。”

  “那一藏的蓮魂到底是誰？”蘇墨又問。

  離水搖了搖頭道：“我還不知道！隻不過，那定是一個絕世的梟雄。否則，不可能推動一藏的車輪滾滾前行。他，維持了一藏世界一種微妙的平衡。隻此一點，便是一個絕世的強者。”

  “古蓮、鯤蝶都有蓮士存在。可是，我們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則——”離水頓了頓語氣，“否則，古蓮、鯤蝶都會被在一藏世界內抹去。”

  蘇墨一聽不由皺了皺眉，暗道：這便是離水的桎梏嗎？

  “擁有蓮士也不行嗎？”蘇墨道。

  “不行！”離水搖了搖頭，“一藏的蓮魂，應該是無限接近法蓮王尊的存在。傳說，蓮士三重境以下的修士，他抬手便可滅之。隻要在一藏世界裏，縱使是蓮士巔峰也不能和他抗衡。因為，他可以調動整個一藏世界的本源之力。理論上，隻要身處一藏的力量，都可以被他支配。”

  “那包括古蓮本源、鯤蝶力量本源，甚至你的淨土本源。這也是我們這樣的存在，還能在一藏世界活著的主要原因。我們在還沒有觸及一藏蓮魂底限的時候，不會被斬盡殺絕！”

  “一藏蓮魂的底限是什麽？”

  “古蓮星域、鯤蝶星域都沒有了蓮魂，所以蓮士都不離開自己的星域便可。而對於如今的你來說，恐怕是不能成為蓮士的。”離水長歎一聲。

  果然是這樣！離水是不能去找尋阿木的。

  “為什麽我不能成為蓮士？”蘇墨問。

  “因為，蓮魂蓮士可以阻止他汲取本界的力量。”離水道，“也就是說，你一旦成為蓮士，那麽淨土星域便有可能脫離他的掌控。這是一藏蓮魂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為，那會削弱一藏世界衝擊真法界的力量。”

  “那進化為真法界的意義在哪裏？”

  “蓮魂，可以直通大蓮天尊境！”離水道。

  “那眾生呢？”蘇墨皺眉問。

  “眾生？”離水不由無奈地一笑，“魔君，不是每一個蓮魂眼中都有眾生的！或許當年，你與阿木無論是選擇輪回，還是選擇永生都考慮了眾生。但是，一藏蓮魂絕對不是！”

  “他，隻想成為大蓮天尊！眾生，隻是他眼中的傀儡與芻狗。”

  蘇墨默然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說不清，當年自己選擇輪回到底考慮了多少眾生。因為，當年他認為，自己在眾生就在。

  他可以讓眾生重現。

  “聖蓮，蓮士之上到底還有幾重境界？”五兒問道。

  “蓮士，共分九重境；蓮士之上，便是法蓮王尊；法蓮王尊之上，則是大蓮天尊。王尊、天尊都沒有小境界。可是，大蓮天尊之上必然還有境界。隻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麽。盡頭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或許，修行根本就沒有什麽盡頭。”離水的眼神有些茫然。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也就越多。

  離水那種困惑，蘇墨、五兒正在漸漸地理解。

  轟——哢——

  而此時，星際之間傳來極為強大一股靈力波動。那是一個尊者境自爆的力量。它的餘波，散落到聖皇星上，化出無數的流星。

  “二王子，隕落了！”離水淡淡地道，“可憐，他們也似父皇的傀儡。他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