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藏的氣息？”蘇墨聽了不由一愣，“一藏的氣息是什麽氣息？我怎麽沒有感應到？方才的那些世界，對於我來說隻是陌生，但是與一藏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同。”

  “嗬嗬！”五兒莞爾一笑，“其實，浩宇之間每一朵蓮都是不一樣的。你不是能感應三界的輪回者嗎？因為，你是三界的蓮魂。”

  “一藏也有自己獨特的氣息，隻不過你不能完全體會罷了。不過，那種感覺我也有些說不清。我比你早來一藏，而且準確地說我不是輪回者，並隨師父修行。所以，對於一藏的感知要勝過你。我可以斷定，之前的那些世界都不屬於一藏。”

  蘇墨點了點頭。

  而最後一步踏出，他們已經回到了藏魂壇洞府。

  前洞，一切依舊。

  洞頂，還是星圖。那星圖上的七七四十九顆星辰尤為閃亮。蘇墨知道那四十九顆星的方位，暗合他的神奇步法。

  曾經，蘇墨以為那是塵羅界的四十九個世界。如今看來，那可能是四十九個門戶。它們每一個都連著另外一個世界。

  “蕭郎，這是什麽地方？”此時，旁邊的五兒問道。

  “嗯？”蘇墨不由一挑眉，“五兒，你不知道這個地方？”

  “我怎麽會知道呢？”五兒疑惑地道，“這不是你帶我來的嗎？這是誰的洞府？”

  蘇墨皺了皺眉。

  “這裏是藏魂壇洞府。”蘇墨指著洞壁上的“藏魂壇”三個大字道，“當然，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現在，它算是我的洞府。”

  “藏魂壇！”五兒看著那三個大字也是眉頭微蹙。

  那三個字，每一個都有一丈大小。銀鉤鐵畫，字字鏗鏘。那便似一支神筆寫在上麵的，入石三分。

  “那不是你的字！”五兒道。

  “嗬嗬！”蘇墨點了點頭，“沒錯。那不是我的字，也不是你的字，對吧？”

  “當然不是我的字！”五兒有些微愣地看著蘇墨。

  “課這四句，該是你的字吧？”蘇墨笑著一指地麵上的那道黑色條石。原本，那條石是在那高台之上的。

  可是，當年蘇墨開啟了機關。因此，前洞的模樣大變。高台消失，青翁不見，但是那黑色條石還在。

  五兒低頭一看，黑色條石，朱紅的大字：

  不朽仙骨不朽魂，不朽輪回不朽心。

  諸天有盡情無盡，萬世紅塵隻為君！

  那些字，甚至隱隱有殺伐之意，同樣力透石下三分。但是，其字裏行間，總是帶著一抹揮不去的淒然。

  霸氣，決然，淒然。

  五兒看著那些字，驟然一愣。因為，那的確是她的筆跡，而且那四句詩的確在她的記憶裏。

  可是，她並不記得在這樣一條黑色的條石上寫過這四句詩。

  “字，的確是我的。可是——”五兒不由有些不解地看著蘇墨。

  “可是，你不記得你寫過？”蘇墨輕笑了一下。他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因為，五兒根本不記得藏魂壇洞府。

  “是的！我不記得。”五兒皺眉道。她心中也奇怪，自己的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哼哼！”小白豬此時不由回頭望了望五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嗬嗬！”五兒俯身抱起小白豬笑道，“哼哼，放心！我記得你。”

  蘇墨看著小白豬，不由想起一事，問道：“五兒，當年你從哪裏得到的龍象噬魂獸？”

  “呃？”五兒想了想道，“是在我遊曆一藏的一處無名大陸。具體的位置都已經不記得。不過，當時應該是在塵羅星域的。”

  “當時，它就是這樣的小獸？”蘇墨又問。

  “是的！”五兒摸了摸小白豬的身子道，“當年，它便是一個幼崽的形態。白白胖胖的，憨態可掬。”

  “嗯！”蘇墨點了點頭。

  那一刻，蘇墨對龍象噬魂獸的來曆，有了一絲懷疑。因為，當年在這個洞府內可是有一尊成年獸的屍體的。

  那一頭，或許是五兒當年遇到的龍象噬魂獸。而現在的哼哼，隻是那一頭成年獸的傳承或者輪回。

  “五兒，我方才施展的步法，你不會？”

  “嗯！那是一種無上蓮術吧？”五兒笑道，“方才，我倒是想默默記下。可惜，根本不行。你的步法是和誰學的？”

  “它！”蘇墨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小白豬。

  “嗯？”五兒不由一愣，“竟然是哼哼教的你，而不是你教的哼哼？小家夥，竟然會這種步法？當年，我可不知道。”

  蘇墨點頭道：“當年，我為了完成五輪宗的宗內任務來誅心崖。那一次，便遇到了它。它帶我進了藏魂壇。那七七四十九步，我一遍就記下了。”

  “五輪宗的時候？”五兒一聽，不由撇了撇嘴，“看來，當年你有事瞞著你慕師姐！”

  “嗬嗬！”蘇墨搖了搖，“慕師姐，不是也有事瞞著我嗎？當年，我可不知道你是誰，怎麽敢輕易說出這樣的事。”

  五兒會心一笑，如今想起當年一切倒是有趣。

  蘇墨卻沒有想那些，而是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龍象噬魂獸，一定還有其它的主人，否則它不可能無師自通。

  可惜，小白豬也不記得了。

  “五兒，我帶你去後洞！”

  兩個人直奔後洞。後洞也還是原來的樣子。石屋、古井、花圃，所有的一切都是當初蘇墨離開時的樣子。

  “哼哼！”

  小白豬一下從五兒的懷裏跳了出來。然後，蹲在了花圃外，像小狗一樣伸著舌頭，涎水直流。

  蘇墨一揮手，直接摘了一些仙果放在小白豬麵前。然後，五兒也放出了黑羽神鴻。

  一豬一鳥，各自吃著仙果。

  “五兒，這裏的一切，你也都沒有記憶嗎？”蘇墨又問。

  “嗯？”五兒環視四周，雙眉微蹙。

  因為，這周遭的一切，似乎觸動了她的靈魂。那花圃沒什麽，但是她踱步進了那間石屋。石屋不大，僅僅有一個煉丹的灶台，還有一張石床。

  可是，就在五兒進屋的一瞬間，心中便有異樣的感覺。

  呼——

  同時，石屋的牆壁上，漸漸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那個紅色身影，蘇墨的是見過的。當年，便是那道紅影傳了蘇墨開啟前洞的法訣。

  “慕白骨！”而此時，五兒的腦海一道靈光閃過。她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一個名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