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

  那是一個對於蘇墨來說，一直比較敏感的詞。如今，又有了所謂的輪回者。

  “關熊，什麽是輪回者？那是修行到輪回境的修士嗎？”蘇墨問道。

  “不是！”關熊搖了搖頭，“輪回者與輪回境修士那是兩個概念。其實，我也不太懂，但是大小姐和我講過一些。”

  “具體說說！”蘇墨急切道。

  “輪回修士，當然就是指達到輪回階段的修士。不過，大小姐也稱之為永境修士。永境的永，取永生之意。”關熊道。

  “輪回境等於永生？”蘇墨再問。

  “不！”關熊再次搖頭，“但是，據大小姐說一旦到達永境。那麽修士的壽元，都是以百萬年計算，也可以算是永生了，而且他們擁有了精神永恒的可能。不過，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與浩宇長存。”

  “諸界之內，還真有與浩宇長存的存在嗎？”蘇墨道。

  “嗬嗬！”關熊苦笑了一聲，“不知道。大小姐說她曾經相信過永生，但是現在不信了。諸界之內，應該不會有永生的存在，任何事物都有生有死。隻不過，歲月的長短罷了。”

  “那輪回者呢？”蘇墨繼續問。

  “輪回者，其實分兩種。”關熊歎息了一聲，“大小姐說在曾經的星河世界裏，有一類輪回者。他們世世不死，輪回長存。他們甚至帶著每一世的記憶。但是，我說的輪回者，則是另外一種。”

  “準確地說，那該叫三界輪回者，或者星河輪回者。”

  “嗯？”蘇墨看著關熊，“星河世界輪回到淨土世界的修士？”

  關熊看著蘇墨點了點頭。

  “可以這樣說，但不是輪回到淨土世界，而是輪回到一藏世界。”

  “一藏世界有多大？”蘇墨問。

  “大小姐說，淨土之於一藏，便是滄海一粟。”關熊再次苦笑，他隻能轉述妙龍兒的話。因為，他自己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滄海一粟！”蘇墨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因為，那一切超出他的認知。淨土世界，他都沒有完全了解。

  “我說的輪回者，便是從星河世界輪回到一藏世界的修士，而且他們當初應該全部都是星河世界的永境修士。因為，非永境，不能輪回。”

  “永境，便是輪回境？”蘇墨道。

  “嗯！應該是的，這還是這一次我回來後，大家姐說起的。星河世界的輪回者和第一類輪或者不同，如果沒有覺醒，他們根本不記得曾經的一切。”關熊道。

  “怎麽才能覺醒？”蘇墨問。

  “不知道！”關熊搖頭。

  “關熊，那你懷疑我是輪回者，也就是說我曾經是星河世界的永境修士？但是，我現在不知道我是誰。”蘇墨道。

  “嗯！”關熊點了點頭，“我感覺你應該是。否則，那艘小船不可能連大小姐都沒有辦法收取，但是你卻能收取。”

  “呼——”蘇墨吐了一口濁氣。其實，他知道他之所以能收取，乃是因為他有破布袋。但是，關熊的話，給蘇墨很多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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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那樣，那麽真的可以解釋很多問題。

  比如，當初自己為什麽突然出現在了寂死穀，為什麽自己能收取仙骨骷髏，為什麽慕驚鴻那樣對自己，為什麽當初自己聽見過奇怪的歌，為什麽自己能看見一處殘破的星河，等等。

  所以，蘇醒認為關熊說得極有可能就是真的。

  他的確應該來自星河，或者說來自三界。可是，蘇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他所有的記憶，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所謂的星河世界，或者三界。

  難道，他一直在諸界流浪嗎？

  “我是誰？”蘇墨看著關熊，神色迷茫。

  “呃？”關熊有些尷尬，“蘇墨，畢竟這隻是我的推測。不過，你如果不是三界輪回者，大小姐絕對不會這樣對你的。可是，你不要糾結自己是誰，我也不知道。”

  “大小姐是星河世界的人？”蘇墨問。

  “嗯！”關熊點頭，“大小姐和城主都是星河世界的人，隻不過她們不是輪回者。因為，她們從未死去。她們因為機緣，早一步來到了一藏世界。”

  “她們會知道我是誰嗎？”蘇墨問。

  “應該不知道，她們應該隻能確定你是星河輪回者！”關熊歎息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詳情，但是隻要你是星河輪回者，無論你是誰，大小姐和城主都會保護你的。那片星河，是她們的根！”

  關熊搖了搖頭。

  此時，北寒城的秋天將要盡了，初冬欲來。

  思過齋內，殘葉漫卷。

  很多事，妙龍兒沒有對關熊說，但是關熊也能感覺到一二。那片星河的意義，對於北寒城主和妙龍兒來說，實在太重。

  紫衣無情！

  關熊親眼看見過北寒城主，覆滅了一個大陸。但是，唯有麵對與那片星河有關的東西的時候，北寒城主才會變得柔和。

  “蘇墨，知道的東西多了，反而是一種負累！其實，無論你是誰，你要幹什麽。唯有變得更加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關熊用很少有的鄭重的語調。

  “北寒城內，不死境的修士，一抓一把。其實，那什麽不死國的挑戰。根本，不用我們上場。大小姐要是願意，滅整個不死國，都在談笑之間。但是，她故意要讓我們對陣，還不是為了逼我晉升嗎？”

  “這個我當然懂！”蘇墨把一切壓在心裏，“不過，即使沒有大小姐給的壓力，我也會不住前行。我的目標，是輪回！”

  “嗬嗬！”關熊笑了，“蘇墨，實際些。輪回太遠，你先突破不死境吧！那樣，你才有資格對戰不死修士。你有不死傀儡，我知道。可是，也不要小看不死國的底蘊。他們敢挑戰，正如大小姐說，應該是有所依仗的。”

  “我明白！”蘇墨笑了笑，“關熊，我們會輸嗎？”

  “當然不會！”關熊嘴角一彎。

  “為什麽？”

  “因為，輸了大小姐會打死我的。”關熊眯著眼睛笑，隻不過不知道他笑什麽，然後轉為鄭重的口吻，“蘇墨，我必勝！”

  “哦？”蘇醒深深地看了關熊一眼，“關熊，你喜歡妙大小姐嗎？”

  “呃？”關熊一愣，然後站起身大大咧咧地道，“嘿嘿，誰敢喜歡她？早被打死了嘍！我才不喜歡她。”

  說著，關熊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嘴硬！”蘇墨看著關熊的背影，“不喜歡，你追求什麽必勝？”

  而此時，關熊已經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輕輕歎息：“我喜歡有什麽用？一個破界大圓滿，一個初入不死境，天壤之別。嗬嗬！追趕，是沒有意義的，不如不喜歡。”

  可是，蘇墨在院中卻是自言自語。

  “輪回境，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