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人性之惡!
作者:
龍九月 更新:2020-05-09 19:28 字數:2181
宋瀾迅速給方蕙檢查了一下脈搏,又看了一下她的瞳孔,又再檢查了一下方蕙全身的骨骼,確認了她一身上下都沒有異樣。
宋瀾又看了一眼吉普車和方蕙之間的距離,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沒有撞到方蕙!
方蕙的臉上、手上都有傷痕,還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再綜合村民的議論,她應該是長期遭受到程大炮的虐待和毆打,才會體力不支餓暈的。
宋瀾輕歎一聲。
她起身走到後車廂那裏,打開後車廂的車門,借著放在後車廂的一個木箱做掩飾,從隨身商城拿出一瓶沒有標識的純牛奶,還有兩個包子出來。
她走回到方蕙的麵前,用力地掐著方蕙的人中穴。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方蕙,人中穴一受到刺激,她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宋瀾那張清麗如仙的麵容。
方蕙用力地眨了眨眼。
就在她以為自己遇上了仙女的時候,周圍那熟悉的議論聲,瞬間就將她的思緒給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中來。
她看向周圍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想到自己還在虎莊這裏,忍不住又是淚流滿麵。
為什麽她想死都死不了?
宋瀾看到她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那一身無聲的悲傷和絕望,看著特別讓人難受。
四周村民的議論聲,在看到方蕙在無聲淚流時,也漸漸地歇了下來。
宋瀾輕輕扶起方蕙,拿起牛奶,對著她的嘴,“來,你先喝點牛奶,吃兩個包子,補充一點體力,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方蕙看到那玻璃瓶裏裝著的牛奶,還有宋瀾手裏的大肉包子,眼睛一亮,又感激地看了宋瀾一眼,聲音粗啞地說了一聲,“謝謝!”
她就自己用手拿過牛奶,咕嚕咕嚕地猛喝起來。
喝了幾口之後,又接過宋瀾遞過來的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著。
一個有男人拳頭大的大肉包子,她竟然三口就吃完了,可見餓成了什麽樣。
旁邊站著圍觀的那些村民,看到方蕙大口大口的喝著牛奶、吃著大肉包子,他們也全都在那裏拚命的咽著口水。
像牛奶和大肉包子這樣的好東西,那都是有錢人家才有得吃的東西,像他們這樣的農民,一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怎麽可能看了不饞呢?
宋瀾看著方蕙快速地喝完牛奶和吃完包子,就問她,“我要去村支書那裏,你要跟著一起過去嗎?”
方蕙現在是把宋瀾當成了救命稻草。
聽到宋瀾的問話,她猛點著頭,“要,要。”
宋瀾拉起了她,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上車吧!我載你一起過去。”
看到方蕙坐好,宋瀾又坐上駕駛室,對圍在車子四周的村民說:“鄉親們,讓一讓啊,我要去村支書家,有好事找他商量呢!”
有些村民就好奇地問:“什麽好事啊?阿瀾,你跟我們說說唄!”
宋瀾卻一臉神秘地笑了笑,“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她發動車子,朝著村支書家緩緩駛去。
方蕙是第一次坐這樣的吉普車,她的心也緊張得不行,雙手緊緊抓住凳子的兩邊。
宋瀾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她,“方姐姐,你打算以後怎麽辦?”
聽到宋瀾關心的問話,方蕙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又伸手抹去眼淚,對宋瀾說:“阿瀾妹子,你能不能救救我?隻要能跳出程大炮這個火坑,我願意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宋瀾沒有答應她,而是問她,“程大炮是不是一直打你?你為什麽不反抗?”
這個年代,被家暴的女性有很多,而這些女性大多數都是逆來順受,也不敢反抗。
如果是宋瀾的性格,你要敢甩我一巴掌,老娘非甩你兩巴掌;你踢我一腳,我踢到你懷疑人生!
這樣來上幾輪,看你還敢不敢作踐女人?
哦,你說男女體力不一樣?
體力不行,那就智力來湊!想辦法啊!
老話不都說了,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你要真敢豁出命不要的去跟渣男鬥到底,就算你鬥不贏他,也能扒下他一層皮來,大不了不要這條命,拉著他一起死!看看誰怕誰!
在現代,宋瀾就看過不少新聞,女的明麵上幹不過男的,半夜找到機會,趁男的睡著了,狠狠地收拾他,一次就打怕他,打到他不敢再動你。
還有些更狠的,直接割了男人那玩意,寧願去吃牢飯,也不再跟這種爛男人繼續熬下去。
遇上狠的惡的人,你隻能比他更狠更惡,才能鬥贏他。
隻可惜,很多女人還未開打,就先找很多理由,自己先認輸了。
她其實是輸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個人的性格,可以決定你的命運。
而你的命運,是緊緊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
把自己的命運、未來和希望,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那是最愚蠢的!
宋瀾看方蕙敢從湘省千裏迢迢地逃到這裏,想必是個有主見的女人。
但她落到現在這個淒慘的地步,有這個時代的錯誤,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可能以為自己的忍耐可以換來一個好的結果,結果卻讓自己走向了更加絕望的深淵。
如果她沒有猜錯,現在應該到了方蕙忍不下去的時候了。
宋瀾雖然不介意拉人一把,但她也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她拉攏。
就像上次從地下研究所裏救出來的那個虞昭雪,如果再救一個這樣的白眼狼,宋瀾都會懷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了。
方蕙聽到宋瀾這麽問她,唇角露出一絲苦笑,“開始是想活下去,再找機會逃離,可我沒想到,程大炮怕我半夜跑了,晚上還用鎖鎖住我,平時隻給我喝一點野菜水,讓我餓不死,卻也走不遠。”
“他不高興的時候,就用各種手段虐待我,經常打得我下不了床,一躺就是半個月。”
“有一次,我被他打得流產,差點就死了,不知道為什麽,又活了下來,繼續受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