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作者:南歌北舞      更新:2020-08-15 04:06      字數:5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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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鍾後,車停了下來。

  周瑾宴停車之後,廖璿就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周瑾宴跟在廖璿身後下了車,去後座拎了超市的購物袋下來。

  廖璿沒等他,徑直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周瑾宴知道,她這是在鬧別扭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跟上廖璿的步伐之後,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進電梯之後廖璿也還是不說話,周瑾宴就這麽盯著她看,廖璿則是不自然地將視線挪到了別處。

  很快,電梯停了下來。

  廖璿打開了房門。

  周瑾宴跟在廖璿身後走了進去,他將手裏的購物袋放到了地上,然後抬起手來摟住了她。

  周瑾宴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嘴巴貼在她的耳邊,一邊吻她的耳廓,一邊含混不清地問:“生氣了?

  “沒有。話雖這麽說,但廖璿的態度卻是十分別扭。

  一看就是,口是心非。

  周瑾宴繼續吻著她,笑道:“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吃醋跟我鬧別扭呢。

  廖璿:“……

  “她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你介意什麽?周瑾宴問廖璿,“是覺得我對她的態度不夠狠嗎?要不下次我再羞辱她幾句?

  “……不是。

  廖璿雖然不太喜歡喬北,但是沒有厭惡到這種地步。

  說到底,喬北做那些事情也不過是因為喜歡他。

  人都是自私的,肯定希望自己能獨占喜歡的那個人。

  “別為了沒必要的人生氣。周瑾宴說,“我都沒跟她在一起過,你想翻舊賬也得找個之前被我名正言順承認過的。

  周瑾宴這麽一說,廖璿被他逗笑了。

  她回過頭看向周瑾宴,詢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翻木田的舊賬?

  “你想翻就翻,別跟我生氣就行。周瑾宴倒是一點兒都不躲閃這個問題。

  廖璿也不是那種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關於他和木田的事兒,她也不想問。

  以前的事情,她不想計較了。

  剛剛,確實是她沒控製好情緒。

  現在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

  廖璿做了個深呼吸,推開了周瑾宴:“好了,我去做飯。

  周瑾宴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去幫你忙。

  廖璿聽到他這麽說以後笑了下,調侃似的問:“幫我洗菜嗎?

  周瑾宴:“嗯。

  廖璿:“好吧,走吧。

  ………

  周瑾宴對廚房的事情確實不怎麽明白,廖璿看著他一頭霧水的樣子,有些想笑。

  若是外人看到他這樣子,估計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平時他在工作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估計要坍塌了。

  晚飯弄好之後,廖璿和周瑾宴兩個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周瑾宴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事情,竟然難得地沒有纏著她聊天說話。

  廖璿看著他擰眉思考的樣子,以為他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出聲打擾他,而是坐在旁邊安靜地吃著飯。

  廖璿正埋頭吃飯的時候,對麵周瑾宴突然開口:“你找個時間和我回家吧。

  廖璿聽到周瑾宴這麽說,手裏的筷子險些沒拿穩。

  “……嗯?廖璿雖然大概理解他的意思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

  於是,她下意識地追問了一遍。

  周瑾宴又將自己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找個時間跟我回家吧,和我父母見個麵。

  說到這裏,周瑾宴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不是為了讓他們同意,隻是告訴他們,我和你在一起了,免得他們再把喬北推給我。

  他這麽一解釋,廖璿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但是……跟他回去見父母這件事情,對她的挑戰真的很大。

  廖璿不用想都知道,他父母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

  而且,她真的不太會和長輩相處。

  他父母肯定不會是好相處的人。廖璿就這樣思考著,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周瑾宴見她沒反應,便問:“你不想去嗎?

  廖璿搖搖頭,“也不是,我隻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周瑾宴:“見他們不需要心理準備,我帶你回去也不是為了讓他們接受你,隻是告訴他們我有中意的人了。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趁早讓他們死了撮合我和別人的心思。

  廖璿:“……

  周瑾宴這個態度,要是被他父母看到了,估計得氣個夠嗆吧。

  但是,她聽了,竟然覺得很感動。

  “你讓我再想想。

  雖然感動,但廖璿仍然沒有辦法在當下就給出周瑾宴答複。

  這件事情,她還得再思考一下。

  畢竟,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麽輕鬆的事兒。

  “好。周瑾宴沒為難她,“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是他對她做出的承諾。

  這句話說完之後,周瑾宴在後麵補充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有我。

  廖璿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

  吃完飯,廖璿收拾好了廚房來到了客廳。

  剛剛在周瑾宴身邊坐下來,就被他給抱住了。

  周瑾宴整個人就跟一顆橡皮糖一樣黏在了她的身上。

  每次看到他露出這麽孩子氣的一麵,廖璿都會笑得很無奈。

  周瑾宴抱著廖璿抱了一會兒,鬆手之後便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頭枕上了她的腿。

  周瑾宴這麽枕在她腿上,抬眸,直勾勾地看著她。

  廖璿被他看得格外不自然,抬起手來捂住了他的眼睛。

  這個時候,周瑾宴突然躬起身體,湊上去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

  說來也是夠奇怪的,明明已經被捂住了眼睛,他竟然還能如此準確地找到她的嘴唇。

  被他這麽一吻,廖璿直接將手挪開了。

  四目相對,周瑾宴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

  周瑾宴摟住廖璿的腰,讓她跨坐到了他的身上摁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廖璿哪裏還有抵抗的餘地?

  從客廳到浴室再到臥室的床上,沒少被他折騰。

  到最後,廖璿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她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一整夜都沒有醒來過。

  抱著廖璿睡,周瑾宴自然是開心的。

  廖璿睡過去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睡,就這樣盯著她看。

  周瑾宴覺得,自己的人生從來都沒有這樣滿足過。

  看著她在自己懷裏安眠,他覺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盯著廖璿看了好一段時間,周瑾宴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廖盛滿和柳岸就住在金樽附近的一家酒店。

  他們兩個人早上起得早,七點半就吃完了早飯。

  早飯過後,廖盛滿和柳岸就拿著地址出發去找廖璿了。

  路上,廖盛滿提醒柳岸,“一會兒你別發脾氣,我好好跟廖璿談一下,她應該能理解的。

  “我知道,柳岸回複廖盛滿,“我哪次是專程跟她發脾氣的?還不是因為她氣我?她那個倔脾氣你又不是沒領教過,我沒病都能被她氣出病來。

  關於柳岸說的這一點,廖盛滿倒是挺讚同的。

  廖璿的脾氣確實是讓人無奈。

  不管跟她說什麽,她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但是又不會特別強烈地反抗。

  不痛不癢的態度往往比直接反抗更讓人生氣。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誰體驗過都不會舒服。

  廖盛滿和柳岸按照導航找到了小區,問了一下小區的保安之後,找到了廖璿所住的單元樓。

  單元樓的門正好是打開著的,廖盛滿和柳岸兩個人走了進去。

  很快,乘坐電梯上了樓。

  站在門口,確認了一下門牌號之後,廖盛滿摁下了門鈴。

  ………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廖璿和周瑾宴還沒有起床。

  昨天晚上太累,廖璿睡過去之後就沒醒來過。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她也隻是稍微動了動身子,完全沒有被影響到。

  倒是周瑾宴,聽到了門鈴聲之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周瑾宴從旁邊拿了睡衣穿到了身上,然後下了床。

  他走路很輕,就怕出點兒動靜把她吵醒。

  周瑾宴來到門口,也沒來得及看外麵究竟是什麽人在敲門,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門內門外的人都驚訝了。

  廖盛滿和柳岸是怎麽都沒想到開門的竟然不是廖璿,一看周瑾宴的裝束,他們兩個人就猜到周瑾宴的身份了。

  而周瑾宴也是聰明人。

  廖璿和她父母還是比較像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周瑾宴倒是很好奇,他們兩個人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按照廖璿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住址告訴他們的。

  “廖璿人呢?柳岸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

  她是過來人了,周瑾宴這樣子,明顯就是昨天晚上留下來過夜了。

  孤男寡女在一起過夜會發生什麽,他們心裏都有數。

  柳岸思想傳統,碰上這種事兒真的可以被氣死。

  “她還沒睡醒,你們先進來坐一會兒吧,有什麽事情等她醒了再說。

  麵對這種情況,周瑾宴一點兒慌亂都沒有。

  他表現得很從容,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

  說完這話之後,周瑾宴為他們兩個人讓了一條路,讓他們進來。

  廖盛滿和柳岸也都沒想到周瑾宴竟然能這麽淡定。

  好像和之前周泓說的有出入,跟他們想象中的也不一樣。

  之前周泓說了周瑾宴比廖璿小了六歲,他們兩個人下意識地就覺得周瑾宴應該是個思想不成熟的人。

  周泓也說了,周瑾宴叛逆、意氣用事。

  但是看他剛才的反應,好像完全不是那樣。

  廖盛滿和柳岸走進了客廳,四處看了看。

  廖盛滿到底是男人,遇到這種事情之後還能稍微保持一點兒淡定。

  但是,柳岸是沒辦法保持淡定的。

  柳岸看了一眼主臥緊閉著的門,直接走了過去。

  周瑾宴看到柳岸這麽做之後,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擋在了主臥門前。

  “她還在休息,有什麽事情等她醒了再說。周瑾宴這話說得還算有禮貌,但柳岸聽了卻覺得不舒服。

  “我要和我女兒說話,要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柳岸直接給周瑾宴下馬威:“我先把話放這兒,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柳岸這話說得不好聽,但是並沒有給周瑾宴造成任何影響。

  周瑾宴聽完柳岸的話之後隻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顯然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

  外麵這麽吵,廖璿就算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套上睡裙,下了床,朝著房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廖璿原本還在打哈欠的。

  但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馬上就清醒了——

  廖璿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開門竟然會看到柳岸和廖盛滿。

  柳岸和廖盛滿兩個人看到廖璿之後,都被氣了個夠嗆,受了不小的刺激。

  廖璿身上就穿了一件吊帶睡裙,脖子上還有鎖骨的位置都是吻痕。

  這畫麵,實在是太刺眼了。

  柳岸被氣得要死,她走到廖璿麵前,抬起手來朝著她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我怎麽就生出了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麽?!她思想傳統,對於這種事情接受程度太低。

  看到廖璿和“出軌對象這樣,她接受不了。

  柳岸之前還覺得周泓瞧不上廖璿很莫名其妙,現在她算是明白了——

  看看她做的這些事情,誰瞧得上?

  柳岸這一巴掌打得格外地用力,啪地一聲,很響亮。

  廖璿被柳岸打得臉偏到了一邊,原本就淩亂的頭發現在更亂了。

  甚至,還有些耳鳴。

  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事情是怎麽回事兒。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廖璿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

  柳岸罵她不知廉恥。

  這樣的話,她之前就罵過類似的。

  廖璿是真的不清楚,身為一個母親,怎麽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這麽過分的話來。

  毫無尊重可言。

  周瑾宴看到廖璿被打,直接將她護在了懷裏。

  他摟住廖璿,看向對麵的柳岸,冷冷地說:“尋釁滋事是要被拘留的。

  “我教訓我女兒,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係?柳岸提醒周瑾宴,“這件事情你趁早別管。

  “他是我未來的妻子,怎麽會沒關係。說到這裏,周瑾宴將廖璿摟得更緊了一些。

  “希望你也能明白,為人父母就要有為人父母的樣子,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母親會罵自己的女兒不知廉恥。語言暴力也是暴力。

  “你——柳岸被周瑾宴氣得夠嗆,完全沒有形象了。

  其實柳岸平日裏脾氣還算可以,但是廖璿這次做的事兒,她是真的沒辦法淡定。

  本來廖璿嫁給餘振南這些年,她就沒少被調侃。

  在二三線城市,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不能撕破臉。

  久而久之,提起這些事兒,她的脾氣就越來越差——

  而且,廖璿還一點兒都不爭氣,還搞婚內出軌那一套,現在又找一個比她小了這麽多的。

  要是再被親朋好友知道,免不了又要笑話她了。

  “好了,你冷靜一點兒。相比起柳岸,廖盛滿還算冷靜。

  廖盛滿拉住了柳岸,看了一眼廖璿,然後對她說:“你先去換個衣服,換好衣服出來我們坐下來聊聊。

  廖璿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硬著頭皮麵對了。

  反正……迎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廖盛滿說完話之後就拉著柳岸到沙發前坐下來了。

  ………

  周瑾宴摟著廖璿回到了臥室。

  關上臥室的門之後,周瑾宴清楚地感覺到了廖璿的身體在發抖。

  他將她摟緊了一些,貼到她耳邊安撫:

  “別怕,我在。

  周瑾宴自認為這些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平時接觸的案子多,他覺得自己看盡了人間百態。

  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有母親用“不知廉恥形容自己女兒的。

  經過剛才和柳岸短暫的接觸,他更加理解廖璿之前為什麽寧願忍氣吞聲也不離婚了。

  應該就是不想聽這種聲音吧。

  “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會過來,廖璿吸了吸鼻子,現在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不想這些了,反正這件事情他們遲早會知道的,既然他們現在來了,那就現在說吧。

  廖璿已經決定豁出去了。

  周瑾宴本來以為她會逃避的。

  遇到這種情況,就算她真的逃避,他也是會理解的。

  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這樣說——

  周瑾宴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心疼地問:“疼不疼?

  廖璿搖了搖頭。身體上的疼痛和心裏的不快比起來,後者應該是更讓人窒息的。

  廖璿和周瑾宴兩個人用十幾分鍾的時間換好了衣服,然後,一前一後地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

  客廳的沙發上,柳岸仍然沒有從憤怒中緩過神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周瑾宴摟著廖璿,兩個人在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沙發有些小,兩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有些緊張,但是周瑾宴一直摟著廖璿,沒有鬆手。

  廖盛滿低頭看了一眼周瑾宴的手,然後直接對他說:“我想,你和廖璿不太合適。

  周瑾宴早就猜到了廖盛滿會這麽說。

  他勾了勾嘴唇,“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的。

  周瑾宴的態度不是很好,也沒有對長輩應該有的尊重。

  針鋒相對,一分一秒都不肯退縮。

  廖璿看著他這樣子,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掌心滲出了汗珠。

  “你們兩個人年齡差了太多,廖璿她以後也不會長期待在江城,我們已經在潼關替她找好了工作,我和她媽媽年齡都大了,就她這麽一個女兒,還是希望她能在身邊的。

  廖盛滿並沒有因為周瑾宴的話就被打亂節奏。

  他繼續說著,“這次我們過來,就是想跟她商量一下回去的事情。

  周瑾宴聽了廖盛滿的話之後,不由得擰眉。

  過後,他問廖盛滿:“你們生孩子就是為了讓她給你們養老?

  廖盛滿:“……

  周瑾宴看了一眼廖璿,繼續道:“她現在在江城很好,工作很好生活也很好,她從來沒說過她想回去,你們做決定之前都不問她的意見嗎?還是說,你們認為她就應該像個傀儡一樣,任何事情都聽從你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