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彥廷這語氣是生氣了。

  藍溪內心還是有些怵他的，不過轉念一想，在公司裏，他應該也不至於把她怎麽樣。

  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藍溪走出了辦公室。

  她剛一出去，辦公室又開始討論了。

  無非就是說她勾搭陸彥廷什麽的，這些話她聽得都膩了。

  五分鍾以後，藍溪來到陸彥廷辦公室門口，抬起手來敲了一下門。

  很快傳來他短促有力的聲音，藍溪聽到後推門走進去。

  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煙味。

  抬頭一看，陸彥廷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抽煙。

  麵色陰沉。

  先前在電話裏已經了解過，他似乎是在因為昨天晚上她沒回家卻沒有打電話通知他這件事兒生氣。

  男人的指尖夾著煙，後背靠在沙發上，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藍溪走到沙發前停下來，垂眸看著他，出聲：“陸總找我有事？

  “坐過來。陸彥廷看了一眼旁邊的空位子。

  藍溪不敢反抗，乖乖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昨天晚上為什麽不回家？陸彥廷掐滅了煙頭看向她。

  藍溪的聲音沒有什麽起伏：“剛才在電話裏和陸總解釋過了，蔣二喝多了，所以陪她一起回去照顧她。

  陸彥廷“嗬了一聲，“就這樣？

  “對，就這樣。藍溪點頭。

  陸彥廷認真看著麵前的這張臉，想從她臉上找到一些類似於“嫉妒或者是“吃醋的表情，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沒有。

  什麽都沒有。

  她似乎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不在乎。

  “準備一下，這周末和我去見心理醫生。陸彥廷心底一陣不爽，自然而然就想難為她。

  心理醫生這件事兒他們兩個人僵持了很久，藍溪一直都不肯讓步。

  陸彥廷最初是想等她想通了再帶她去的，畢竟這種事情得到當事人的配合才能順利進行。

  可是藍溪遲遲不答應，他就隻能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了。

  “你找我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聽到他說心理醫生，藍溪直接連“陸總都不喊了，聲音也冷了下來。

  “工作的時候我不想談私事。

  “沒打算跟你談。陸彥廷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的煙草味竄入鼻腔，藍溪不由得蹙眉。

  “既然做了陸太太，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你。我不想留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

  “乖乖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是離婚，自己選。

  定時炸彈四個字，將藍溪激得笑了：“怎麽，陸總怕我發起瘋來殺了你？

  陸彥廷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藍溪知道，到這一步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至少，目前為止，她是沒辦法和陸彥廷離婚的。

  最近一段時間她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好好計劃如何奪回白氏。

  之前那些資料上的幾位前輩，她也還沒有聯係過……

  “最近還在吃安眠藥？陸彥廷沒回答她的問題。

  “……聽到他這麽問，藍溪的身體有些僵硬。

  陸彥廷捏緊她的下巴：“我在問你問題。

  藍溪：“沒再吃了。

  陸彥廷冷笑：“我以為你不要命了。

  藍溪：“……

  “再說一遍，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他鬆開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以後，不要反抗我的命令，嗯？

  藍溪無話可說。

  “今天晚上回去再收拾你。陸彥廷抬起手來，輕浮地捏了一把她的胸。

  藍溪知道，這是告訴她，可以下樓了。

  藍溪起身，走出陸彥廷的辦公室。

  **

  好巧不巧，剛出門，迎麵就碰上了顧靜雯。

  顧靜雯今天穿得也很優雅，看到藍溪從陸彥廷的辦公室走出來，顧靜雯的臉色有些難看。

  藍溪出門的時候正在整理衣服和頭發……

  顧靜雯又不是什麽不諳世事的少女，不至於猜不到他們做了什麽。

  顧靜雯朝著藍溪微笑了一下，藍溪同樣用微笑回她。

  兩個人都不曾說話，氣氛卻很是微妙。

  藍溪並未多留，朝顧靜雯笑過之後就下樓了。

  ……

  顧靜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陸彥廷聽到聲音之後，抬頭，正好和顧靜雯四目相對。

  “你怎麽過來了？

  “周末我想去福利院，你記得瀟瀟嗎？前幾天院長打電話告訴我，瀟瀟現在可以正常和人溝通了！我想去看看她。

  提到瀟瀟，陸彥廷的眼神稍稍柔軟了一些。

  不過，他依然搖頭拒絕了。

  “周末不行，換個時間。

  “你周末沒空嗎？顧靜雯有些驚訝。

  陸彥廷：“嗯，有安排了。

  顧靜雯不死心：“周末兩天都有安排嗎？

  陸彥廷：“不確定。

  顧靜雯：“那……等你行程定下來，給我打電話吧。

  “也行。聽完她的話，陸彥廷點了點頭。

  顧靜雯沒有在陸彥廷的辦公室呆太久，她太了解陸彥廷了，這種時候死纏爛打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所以……她要有策略。

  **

  辦公室裏，藍溪正在替Linda整理陸彥廷下個月的行程表。

  正做表格的時候，她又聽到了辦公室的八卦。

  “哎哎哎，重大消息！我剛才看到新聞上那個女的從陸總辦公室出來了？

  “什麽新聞上的女的？

  “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保利劇院的演奏會，陸總親自上台給對方獻花呢，倆人一看就關係匪淺。

  “而且還有人說，她就是之前跟陸總領證的那個女人。

  “哦……這樣啊！八卦的同事將目光看向了藍溪，“那有些人可要傷心咯。

  “嗤，傷心個什麽勁兒，陸總本來就是玩玩而已啊，還是對自己老婆比較好。

  藍溪原本在打字，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突然就沒了心情。

  她直接站起來，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哈哈，你們看到狐狸精剛才的表情沒有？

  “我猜她一定被甩了！

  ……

  洗手間內。

  藍溪拿著口紅站在鏡子前補妝，耳邊不斷回響著剛剛辦公室裏那群八婆說的話。

  她平日裏對這種聲音向來是不在乎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

  大概是因為最近睡眠不足，人也敏感了？

  藍溪打開水龍頭，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現在她才是陸太太，她無所謂陸彥廷在外有多少女人，隻要別動她的位子就好。

  **

  如藍溪所料，蔣思思一覺睡到了中午。

  起來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蔣思思準備出門嗨了。

  剛換好衣服來到客廳，門鈴就響了。蔣思思也懶得去看是誰，直接開了門。

  “蔣二。沈問之站在門口，鄭重其事地看著她。

  “你他媽怎麽陰魂不散！

  看到沈問之，蔣思思當即就爆了粗口，她本身也不是什麽文明的人。

  “蔣二，我想跟你聊幾句關於藍溪的事兒，你別趕我走行麽。我們好歹也是朋友——沈問之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聽到他說朋友，蔣思思譏誚一笑，“誰他媽跟你是朋友？藍溪跟你分手的那一刻開始，咱倆也絕交了！抱著你的唐婊過一輩子去！

  “蔣二，我跟唐曼殊沒關係，你別誤會！沈問之走進客廳。

  蔣思思翻了個白眼，“懶得聽你解釋，有屁快放。

  “當年我媽去找她的時候……說的話應該挺難聽吧。

  提起這件事情，沈問之臉上的表情很是自責。

  他和藍溪分開四年，前頭的三年半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半年前的一次意外，他才從唐曼殊口中得知當年方玲找過她的事情。

  他一直不知道方玲具體跟藍溪說過什麽，隻知道她給了藍溪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當時藍溪確實也收下了。

  蔣思思聽完沈問之問題之後隻覺得可笑：“你想知道答案直接去問你媽不比問我來得直接？

  沈問之被蔣思思的伶牙俐齒噎得說不出話。

  他當然知道問方玲比問她來得直接，但是他了解方玲，不管他怎麽問，她都不會說的。

  沈問之的沉默再次惹來了蔣思思的嗤笑：“怎麽，無話可說了？當初要不是因為你的懦弱，她至於被你媽那樣欺負？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沈問之認錯。

  “得了，你可別在我麵前裝可憐，我不吃這套。蔣思思擺擺手，“反正她現在已經結婚了，你趁早從她生活裏滾出去。

  蔣思思說起這件事情，倒是提醒了沈問之，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沈問之問蔣思思：“你沒有看到新聞嗎？昨天晚上演奏會，陸彥廷親自上台給顧靜雯獻花，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斷幹淨——

  “哦，所以呢？陸彥廷沒跟前女友斷幹淨，藍溪就得也跟你藕斷絲連報複他？蔣思思表現得很冷漠。

  沈問之：“我不是那個意思。

  蔣思思：“OK，隨便你是什麽意思，我沒心情知道。你隻要記得離藍溪遠一點兒就行。

  “至於你好奇的事情，直接回去問你那偉大的媽媽，別來煩我。

  說著，蔣思思走到門口，拉開門，對沈問之下了逐客令。

  沈問之知道蔣思思的脾氣，要是他再不走，蔣思思估計得動手動了。

  這一趟，終歸是無功而返。

  ……

  送走沈問之以後，蔣思思接到了父親大人的電話。

  蔣思思跟藍溪是一塊兒畢業的，但是她研究生畢業之後一點兒找工作的心思都沒有，成天在外頭浪。難得接到父親大人的電話。

  “嗨，老蔣，找我什麽事兒哇？

  “老二，你回來一趟，家裏出事了。蔣鬆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

  “出什麽事兒了？等著！我這就回去！

  蔣思思一聽蔣鬆這麽說，當即就急了，立馬拿起車鑰匙和包，衝出了家門。

  **

  六點半，藍溪下班回到觀庭。

  有些意外，她進門的時候，陸彥廷竟然已經在了。

  藍溪掃了一眼陸彥廷，涼涼地調侃：“陸總可真閑。

  陸彥廷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周六早上去找醫生，時間空出來。

  藍溪：“哦。

  陸彥廷明顯能感覺到她興致不高，抬眸看過去，她臉色有些難看。

  陸彥廷站起來走到她麵前，皺眉：“你怎麽了？

  藍溪搖了搖頭，“我沒事。

  連續幾天沒有睡好，她整個人都非常沒精神，今天又盯著電腦看了一天，頭暈眼花。

  剛才打車回來，那個司機開車跟玩漂移似的，她這會兒還暈乎著。

  心跳的速度很快，怎麽都平靜不下來。

  “我去洗個澡。藍溪推開陸彥廷，直奔樓上。

  ……

  熱水澡可以解乏，洗過澡以後，藍溪稍微精神了一些。

  不過，卸完妝站在鏡子前，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

  黑眼圈……太他媽可怕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對於藍溪來說，睡不著熬垮了身體那是其次，但如果傷到外表，她就不得不在乎了。

  誰叫她是個膚淺的人呢，把臉看得比什麽都重。

  陸彥廷在樓下呆了半個小時，沒見藍溪動靜，於是就上了樓。

  進到藍溪臥室，他一把推開門，正好看到藍溪穿著真絲吊帶睡裙站在鏡子前的場景。

  陸彥廷從鏡子裏看著藍溪的臉，卸妝以後，她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那黑眼圈……陸彥廷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幾天沒睡覺了？

  之前她化妝了還沒看出來，現在一卸妝，臉白得像是女鬼。

  “不記得了。她是真算不清，因為休息不好，大腦反應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陸彥廷：“你之前一直這樣？

  藍溪搖頭：“有過一段，後來好了。

  陸彥廷：“那現在怎麽又這樣了？

  藍溪勾唇：“不知道啊，要不然怎麽是精神病呢。

  陸彥廷：“……

  …………

  結束以後陸彥廷就去洗澡了，藍溪躺在床上，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心頭莫名地暴躁。

  她坐起來，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死的。

  她現在隻想嗑安眠藥。一次性嗑三粒，睡到天昏地暗。

  陸彥廷原本以為藍溪睡了，沒想到自己洗完澡出來，她還醒著。

  陸彥廷上了床，躺在她身邊。

  “你還不睡？

  藍溪暴躁地回他：“睡不著。

  “你現在很暴躁，試著平靜下來。陸彥廷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對待她的態度耐心了很多。

  “站著說話不腰疼！藍溪這樣評價她。

  毛病不在他身上，他當然沒辦法明白她的痛苦。

  都他媽累成這樣子了還睡不著，她比誰都絕望好不好？

  陸彥廷摟住藍溪躺下，命令她：“閉上眼睛。

  陸彥廷以為她失眠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打算陪在她身邊睡。

  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就算被他這樣抱著，她依然失眠。

  **

  翌日一早，藍溪就起來了。

  又是一整夜沒睡，她腳步都是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快要成仙了。

  昨天晚上做完了沒洗澡，身上黏糊糊的。

  藍溪去衝了個澡，然後刷牙洗臉。收拾完畢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剛起床的陸彥廷。

  陸彥廷看著藍溪憔悴的臉色，直接出聲命令她：“這兩天都不用去公司了，在家裏乖乖呆著。

  “沒必要。藍溪搖了搖頭，似乎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陸彥廷擋在她麵前，目光晦暗不明，“別惹我生氣，嗯？

  藍溪：“哦，知道了。

  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和餘地。

  也罷，在家就在家吧。

  藍溪當著陸彥廷的麵兒，再次躺回到床上。

  ……

  早晨是潘楊來接陸彥廷的。

  陸彥廷上車之後，潘楊習慣性地想要調頭，往公司的方向去。

  結果，被陸彥廷阻止了。

  “不去公司。陸彥廷吩咐他，“去李醫生的藥房。

  這一大早的？去找李醫生？難不成他生病了？

  想到這裏，潘楊抬眼從後視鏡裏看了看陸彥廷。

  不對啊，他看著挺精神的。

  “有問題？潘楊遲遲不行動，陸彥廷再次發問。

  “沒有，馬上就出發。潘楊趕忙發動了車子。

  李醫生的藥房離觀庭倒不是很遠，半個小時足夠了。

  潘楊將車停在藥房門口，陸彥廷便直接下車了。他

  踏進藥房的時候，李醫生正在抓藥。

  看到陸彥廷，李醫生有些驚訝：“彥廷，這一大早過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陸彥廷平日裏工作那麽忙，總不會專程挑這工作日的清早來探望他。

  “李叔，你這裏有治療失眠的方子麽？陸彥廷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

  李醫生停下抓藥的動作，詢問他：“你失眠了？

  陸彥廷搖頭：“不是我。

  “哦，是那個小姑娘？說到這裏，李醫生笑了：“你很關心她。

  陸彥廷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問他：“有辦法嗎？

  李醫生：“失眠也分很多種，有些是身體機能導致的，有些是心理原因。她是哪種？

  陸彥廷回答：“應該是後者。

  李醫生：“如果是心理原因，那最好是去看心理醫生，心病還須心藥醫。

  陸彥廷：“您這裏沒有安神的方子麽？治標不治本也成，隻要能讓人睡著就好。

  李醫生：“有倒是有的，等會兒我拿東西給你，每天晚上睡前前兩個小時開始熏香，不少試過的人都說效果非常明顯。

  陸彥廷點點頭，“好，辛苦您。

  李醫生走到一個櫃子前，從裏頭拿出了一個盒子，還有幾包已經包好了的藥，一並遞給陸彥廷。

  “先拿一周的量試一試，如果後麵還需要，可以再來找我拿。

  陸彥廷點頭應承下來，“謝謝李叔。

  “那小姑娘……挺俊的。李醫生說，“好好珍惜。

  陸彥廷笑了笑，沒有接話。

  **

  藍溪晚上都睡不著，白天自然更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也隻能是傻子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一躺，就到了中午。肚子餓了。

  藍溪從冰箱裏翻出來麵包，咬了幾口。

  人失眠之後，吃東西都沒什麽胃口。

  湊合吃了點兒東西，藍溪回到了臥室。

  剛剛坐下來，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蔣思思的電話。

  藍溪接起電話：“蔣二？

  “藍溪，我想喝酒。

  電話那邊，蔣思思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

  藍溪和蔣思思相識多年，可以說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蔣思思一直都特別樂觀，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你哪裏？我去找你！藍溪說著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衣服。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在電話裏關心，她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就好。

  “我在咱們學校後門……

  “好，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掛上電話，藍溪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然後拎著包出門。

  打車浪費了五分鍾的時間，抵達江城大學，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兒。

  藍溪剛下車，就看到蔣思思蹲在角落裏抽煙。

  她走上去，把蔣思思扶起來，問她：“蔣二，發生什麽事兒了？

  “我爸……我爸被上麵的人查了。蔣思思抱住藍溪，她很少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聽到蔣思思這麽說，藍溪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蔣叔叔一直行得正坐得端，怎麽會被查？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才告訴我。蔣思思紅著眼睛，“我他媽真畜生，一點兒都不關心家裏的事兒。

  藍溪安慰她：“別這麽說，走，我們先找個地方坐，我幫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