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第 396 章
作者:
雲長歌 更新:2020-05-03 13:22 字數:7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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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宮中一片寂靜,丞相跟大庶長都在消化著這個消息,他們需要冷靜一下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討論。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都知道韓熠帶兵去了南邊,也知道之前有消息傳來,向彥被楚王設計下獄的消息。
可他們還沒想好怎麽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韓熠咋就把他們全都俘虜了呢?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按照道理說,除非韓熠攻打進了楚國王城,否則做不到這一點,但顏徵沒說楚國王城陷落的消息,所以楚國還在,但是……
丞相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幹脆也不打算猜測了,直接問道:“王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顏徵張了張嘴,發現這件事情不是特別好解釋,就幹脆讓高府令將奏疏遞給了他們。
反正韓熠在正式奏疏裏從來都不會寫不能讓人看的話。
這一次寫的就格外平鋪直敘。
丞相和大庶長兩個人湊到一起開始一字一句的讀這封奏疏。
然而一封奏疏能寫的下多少?韓熠把中間很多事情都給模糊了,從頭到尾都充斥著一種全部都是運氣好,趕上了。
可這不是運氣好就可以的問題,楚王為什麽突然跑到桑典縣誰到底是為了什麽?
那裏是秦國的地盤啊。
大庶長跟丞相對視一眼說道:“桑典縣是不是出了叛徒?”
韓熠在奏疏中沒有提到桑典縣發生的任何事情,就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本來想要抓向彥,結果向彥中途被人救走,然後他找到向彥的時候正好撞到楚王和向彥見麵,就幹脆拿下了。
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自己帶了很多人馬,所以對方的護衛根本不是對手。
為的就是隱去桑典縣的情況,至於派人過去清查,韓熠打算私底下寫信給顏徵的。
但丞相跟大庶長兩個人腦筋清楚,稍微一推理就找出了真相。
顏徵也有這個懷疑,因為他發現韓熠的信件並沒有跟著奏疏一起來。
按照道理來說,奏疏其實是應該後到的,畢竟奏疏需要走官路,而他們兩個私人往來的信件都是機關鳥,肯定比人力要快啊。
不過,顏徵相信韓熠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算他有所懷疑也沒有開口,隻是說道:“阿熠既然沒說,想必就不是什麽大事。”
丞相跟大庶長對視一眼,丞相說道:“臣覺得,可能是當地守軍出了問題,但中書不好管。”
韓熠這個中書說起來有總管天下兵馬的職責,實際上他能管轄到的基本上都是高層的將領,像是這種基層將領,他是不能伸手的。
這些年來他也做的很好,除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基本不去管別的地方軍的事情。
所以丞相判斷可能是守軍之中有叛徒,韓熠擔心自己插手會影響不好,所以這封奏疏上沒寫,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
顏徵說道:“這個並不重要,區區一個桑典縣,不必太過放在心上,派個人過去查一查也就是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接下來怎麽做。”
的確,桑典縣是不是有叛徒都無所謂,那裏不是軍事重鎮,大秦也沒在那裏放過太多的軍事資源,就算有叛徒也掀不起風浪,更何況現在不也挺好的嗎,這個叛徒直接把楚王送過來了啊。
丞相趁機說道:“當務之急是先將楚王和向彥給押送回來,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楚王和向彥皆十分狡猾,隻怕也隻有中書能夠將他們押送鹹陽了。”
其實押送這件事情,隻要找個小心謹慎的就行,讓楚王跟向彥沒有了行動能力,他們兩個再狡猾又能怎麽樣?
不過丞相知道顏徵是肯定希望韓熠回來的,幹脆就趁這個機會把人給弄回來吧,要不然也不知道前線還會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顏徵心中意動,卻還是說道:“此事還是要問過阿熠才行,畢竟到底什麽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隻是到了鹹陽之後,如何處理,你們還是商討出個章程吧。”
大庶長有些奇怪地看了顏徵一眼,他本來以為丞相都這麽說了,顏徵肯定會順坡下來,讓韓熠回來的。
沒想到顏徵居然不著急?這不太像他啊。
他們兩個越發覺得韓熠去前線,是不是有目的的?
不過他們知道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誰也沒敢多說。
在他們告退之前,顏徵忽然為說道:“此事或許還有未知變數,兩位還請保密。”
他知道這有點難,因為接下來的後續計劃都要一點點鋪開,但是讓下麵人做事還不讓他們知道,這就太困難了。
但顏徵還是想要穩妥一點,畢竟這事兒……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如果現在韓熠說楚王跟向彥是故意放水,又跑了他都不會意外。
丞相跟大庶長顯然也是心裏有數,連忙答應了下來。
轉頭就開始開會去了,他們現在主要的問題就在於:如果楚王被押解進鹹陽,他們要怎麽跟楚國交涉,要不要讓楚國贖人?對方答應的話,他們要提出什麽要求?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誰都沒說向彥的事情。
不管楚王跟向彥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們都清楚,楚王可以回去,畢竟楚國沒有了這位楚王,還會推舉出其他的,都差不多。
可向彥這種名將,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的。
他一個人的威脅比五個楚王加起來都可能大。
所以向彥必須留在秦國,至於留下來是是死是活,那就看顏徵和韓熠的心情了。
丞相跟大庶長走了之後,顏徵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最後眉頭緊皺歎了口氣:“阿熠的信怎麽還沒到?”
韓熠不給他寫信,他就覺得心裏沒底。
高府令小聲問道:“王上為何不讓中書先回來?”
顏徵搖頭說道:“阿熠在那裏可能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還是看他吧,不過楚王跟向彥肯定要盡早押解回來的,就看阿熠怎麽處理了。”
高府令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觀,他知道顏徵縱容韓熠,不過,曆史上這樣的寵臣多了。
當年顏子薦對待薑不韋也差不到哪裏去,不過現在他發現,顏徵對韓熠,那真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都能任由對方的想法來,這可是國家大事啊。
以高府令對顏徵的了解,他發現,顏徵跟顏子薦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顏子薦對薑不韋再好,心底也是清冷的,始終在防備著薑不韋,並且還若有若無的在壓製薑不韋。
而顏徵卻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信任,高府令甚至不懷疑,如果韓熠有二心的話,顏徵必輸無疑。
當然高府令也就想一想,這麽一個放著韓王和楚太子都不要的人,說他會反顏徵,高府令也覺得不太信。
顏徵望著窗外,似乎這樣看著就能將機關鳥看來一樣。
韓熠不知道顏徵在盼著機關鳥,他正在派人打探楚國的消息,想要知道楚國那邊是不是知道了楚王已經被捉拿。
如果沒有的話,說不定他還能打個時間差。
至於怎麽打,他現在也不太清楚。
因為他沒有時間思考,他在給顏徵寫信,他在信裏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後將自己的困惑問了出來:桑典縣令,到底算有罪還是沒罪?
這是一個人情和法理之間無聲的較量。
如果隻是看事情的經過,桑典縣令肯定是有罪的,但他為什麽這麽做?是為了治下百姓啊,但凡他不是一個負責任的官員,但凡他心裏沒有百姓,都不會走上這條路。
所以這要怎麽算?
其實韓熠心中很清楚,按照大秦目前的律法,桑典縣令的罪責是逃不掉的,不僅他逃不掉,他全家都逃不掉,並且死了都要被挫骨揚灰。
因為現在大秦用的是重法,人情之類的並不會考慮進去。
這也是韓熠為什麽讓人為縣令收斂屍身的緣故,他不讓人收斂,恐怕桑典縣令就要屍骨無存了。
但韓熠覺得亂世用重典是對的,但等太平下來,就要改變了。
所以他想用自己的困惑告訴顏徵,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迫不得已,他需要一點點改變顏徵。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需要在律法上麵重新加上一條——追責。
桑典縣令有他自己的罪責,他已經認罪並且伏誅,那麽接下來就要追溯他為什麽這麽做,導致他這麽做的原因和這其中某些人的行為是不是觸犯了大秦律法。
大秦的律法在追責方麵製定的並不是很詳細,韓熠……畢竟也不是真的法律係的學生,他隻能盡量保證大體方向沒錯,剩下的就需要一點點去填充。
不過這方麵現在不是韓熠負責,也隻能給顏徵提個醒。
顏徵收到信之後,通篇看完,這才了然為什麽這封信到的這麽晚。
他想了很多,站在他的角度看,就是一個想法:桑典縣令必須治罪。
這個世界上被逼無奈的事情太多了,但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原則,如果大家走投無路的時候都出賣國家,那麽大秦會變成什麽樣子?
同樣的事情給別的人或許就是不同的結果,桑典縣令選擇了錯誤的那條路,那就隻能付出代價,同時也是警告他人,這樣的行為不可取,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叛國都是這個下場。
如今的顏徵,其實不太會被這樣一個人物的悲情所打動了,甚至生氣這種情緒都不太有。
在知道之後,也隻是吩咐下去讓人查,看誰敢公然違抗朝廷律令。
他自己也發現,自己對許多事情越來越淡漠,越來越漫不經心,處理公事,管理這個國家已經形成了本能,沒有什麽事情能夠為難的了他,見的事情多了,許多事情也就不值得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了。
該有的感情他也有,隻是太少了。
隻有在韓熠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似乎才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喜怒哀樂。
所以他越發依賴韓熠,也越發羨慕韓熠,羨慕他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依然還能保持著那份赤子之心。
他會因為桑典縣令的叛國而憤怒,也會因為桑典縣令走投無路的悲哀而難過。
這是如今的他所遙不可及的東西。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對韓熠縱容,卻沒人知道,他才是那個離不開的人。
所以哪怕顏徵對這件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放到平時小小一個桑典縣令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多看一眼,他還是想要努力為韓熠開解,告訴他,他做的沒有錯。
不過,顏徵寫完了信之後卻發現,這樣的勸解,到最後不就是把韓熠變成了跟自己一樣的人嗎?
那是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的,所以到最後他幹脆將信給撕了,隻寫了一句:回來吧。
有很多話用文字寫出來是不能準確傳達心意的,隻有麵對麵的交談才能表達出來。
韓熠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還有點納悶,顏徵什麽都沒寫,難道他也覺得棘手嗎?
那一瞬間,韓熠是欣慰的,覺得顏徵雖然越來越像人們認知中的王,但他的心裏還是有柔軟的地方的。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走啊,他還沒忘了自己過來是幹什麽的,不就是為了找魏國要個說法嗎?
現在魏國的說法沒要來,卻抓到了楚王,這都什麽事兒啊。
不過,其實韓熠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魏國要說法。
所以幹脆帶兵跑到了蒙田那裏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們到現在都沒救出大將軍嗎?”
蒙田有些愧疚:“是我無能。”
韓熠之前已經給他爭取機會了,結果他們還是拖了這麽久,現在中書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韓熠想了想說道:“大將軍的傷勢不知如何,還是盡早救下來的好。”
蒙田立刻說道:“還請中書相助。”
都到了這個時候,就別管什麽自尊不自尊的了,爹的命重要,而且蒙翱對於秦國的意義更加重要。
結果他沒想到韓熠搖頭說道:“不行,我幫不了你。”
蒙田有些著急:“中書可是覺得蒙田能力不夠?中書放心,隻要中書留下,蒙田甘為先鋒!”
韓熠被嚇了一跳,這是要交出指揮權?看來蒙田是真的著急了啊。
他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不擅長這個啊,你想想,我擅長的什麽?破壞啊,炸城我在行,但這個……不能炸對吧?”
蒙田:……
的確,這個不能炸,炸了他們這麽久忙活什麽呢?
蒙田也有些鬱悶,他想過,如果韓熠的那支軍隊加入進來的話,那基本上就很容易了。
但是他不敢開口,因為這樣等同於要韓熠交出他那支隊伍的指揮權,畢竟兩個人指揮還是不太合適,但這樣就相當於搶人家的軍隊啊,換誰都不行,更不要說對麵是韓熠,他怕韓熠跳起來把他們家給炸了。
韓熠想了想說道:“我去打純山。”
蒙田嚇了一跳:“這……這也太危險了吧?魏國在純山囤積了很多的兵力。”
純山是魏國攻打秦國的軍事重地,或者說那裏其實就是一個中轉站。
所有來前線的軍隊都要經過那裏,所有的糧草往前線運輸的時候也經過那裏。
這樣重要的地方,魏國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他們派了重兵把守。
韓熠笑道:“我當然知道那裏重要,不重要我還不打呢,打了那裏,魏國肯定要回調一些兵力的,到時候你就會輕鬆很多。”
蒙田有些不安說道:“可是,那樣的話中書會很危險。”
韓熠搖頭:“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蒙田見勸不了他,也沒繼續,中書令堅持的事情連王上都沒辦法,他能怎麽辦?
於是他麵色嚴肅行了大禮說道:“大恩不言謝,我蒙家上下欠中書一個人情一條命。”
韓熠一邊往外走一邊揮手說道:“行了,當年蒙將軍曾經放過我一馬,我不會看著他陷入危險而不顧的。”
蒙田聽後有些感慨,當年他爹不過是見到韓熠長得好看,心生憐愛,如果韓熠不好看,恐怕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可誰能想到,到了今天居然還真托賴這位救命了呢。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韓熠帶著人悄然前進一路往純山摸過去。
純山嚴格來說其實是純山溝,是兩座山之間的一片山穀被改造成了軍事用地。
純山溝的兩邊山壁十分陡峭,近乎垂直,那樣子仿佛是被一把斧子將一座山從中間劈開一樣。
正因為這樣,所以基本不可能有人能夠從山上往下偷襲。
至於進出的道路,也就比羊腸小道好一點,運送的車輛在進入純山溝二十裏範圍之內以後就隻能走山道了,車隊都隻能勉強行駛,車上還不能裝太多,否則也是不容易前進。
在這種情況下,敵人想要進攻最多也就並排三個人衝過來,那麽魏國隻要安排弓箭手站在城牆之上就能把敵人遏製在下麵,讓敵人無法登上城牆。
甚至在路上撒一些鐵蒺藜就能有效防範。
這些年來,純山也不是沒被人覬覦過,當年五國攻秦的時候,大秦就是打到了純山,然後退了回去。
沒辦法打啊。
韓熠帶著人蟄伏在純山附近的山脈之中,找了一片平地開始紮營。
褚非和龍且仿佛左右大將一樣跟在他身邊,兩個人都很好奇問道:“郎君,怎麽打?”
嗯,龍且也被褚非帶的喊郎君了。
韓熠莫名其妙:“這個不是你們兩個該思考的事情嗎?”
褚非解釋說道:“那條路太難打了啊,當年蒙翱將軍都拿這裏沒辦法。”
韓熠挑眉問道:“你覺得難點在哪裏?”
“路太窄了,不適合衝鋒,很難上城牆。”龍且老老實實說道:“我建議郎君換個地方。”
韓熠嗤笑一聲:“路窄,難道就不能讓它變寬嗎?”
褚非&龍且:?????
韓熠對褚非說道:“我們這次帶來了踏弩和火箭,回頭你帶上,踏弩不怕對方的攻擊,而且射程比他們的弓箭遠,到時候先推著踏弩將他們的弓箭手都壓製住,剩下的人攻城。”
褚非問道:“那……路呢?”
不是讓路變寬嗎?
韓熠說道:“這個也會給你們安排人,山體不能隨便炸,所以必須讓專業的來。”
褚非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安心很多了,實際上就算路不變寬,有了踏弩勝算也會非常大。
龍且聽到褚非的隊伍有了安排,不由得有些著急:“郎君,那我呢?我呢?”
韓熠笑著說道:“你們當然也有任務,著什麽急?你挑出二三十個好手,我安排幾架飛鳶給你,到時候讓飛鳶帶著你們進城,進去之後你們想辦法擾亂對方的部署,不過糧草馬匹一類的能不動就不動,當然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燒了也就燒了,記住,寧可燒糧草也要盡量保住大家的性命。”
龍且用力點點頭,韓熠對士兵生命的重視是龍且對他越來越死心塌地的最大原因。
誰不願意上麵拿自己的命當命呢?
都部署好了之後,韓熠思索了一下:“我不能打無名之賬啊,不行我要給魏王寫一封信。”
龍且有些好奇問道:“寫什麽信?”
韓熠說道:“我過來是為了跟他們要說法的,行刺顏徵,這件事情他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肯定不幹,所以我寫封信跟他說一聲,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打純山了,嗯,我不僅會打純山,還要打別的地方。”
當然這也是為了給蒙田減輕壓力。
於是韓熠就寫了封信指名道姓的給魏王。
不過,這封信他沒有安排人去送,他怕自己的人死在那裏,所以他直接用了機關鳥,送給了魏公主魏舞。
魏舞接到信之後想了想,還是去見了魏王。
魏王看完信之後就笑了:“他說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要打純山。”
魏舞麵色凝重:“韓熠這個人我很了解他,他不會信口開河,小心為上吧。”
魏王不置可否:“純山不是誰都能打的,不過阿姊不放心的話,我多派兩千人去吧。”
兩千人算不上少,畢竟那裏一共才多大點地方啊,但魏舞卻還是有些擔心,總覺得……這兩千人說不定就肉包子打狗了啊。
魏舞想了想說道:“要不讓我拖一拖他吧,他說給我們三天時間,這三天我跟他說一說,能拖就拖。”
魏王沉默半晌說道:“阿姊,我知道你不想跟他為敵,但他也沒有多麽重視你啊。”
魏舞笑道:“你錯了,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敵人,但正因為我跟他有過交情,所以知道這個人多麽可怕,燕國不強大嗎?最後怎麽樣了?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魏王看著魏舞說道:“那……阿姊就跟他通信就好了,他若是要見你你千萬不能去,交給我,我派人跟他交涉。”
魏舞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明天再給他回複。”
結果到了第二天,魏舞正在跟魏王商議怎麽才能拖延時間的時候,忽然有八百裏加急趕到。
傳信兵跪在大殿上顫抖著說道:“啟稟王上,純山……純山沒了。”
魏王看著魏舞一陣恍惚:原來阿姊說的是真的。
魏舞看著傳信兵發呆:說好的三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2523:07:332020-04-2623:51: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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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