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 347 章
作者:雲長歌      更新:2020-05-03 13:22      字數:7011
  我在古代當迷弟最新章節

  韓熠在被這些東西折磨了兩天之後,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

  向彥之前說是為了讓老太太的病情好起來,這才讓他冒充向五郎,那麽他學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難道老太太還會考他琴棋書畫和騎射嗎?

  以及,到現在向彥都沒跟他說過向五郎到底是怎麽回事,是真的死了還是失蹤了?

  萬一隻是失蹤,那他這邊哄著人家老太太,那邊真的向五郎出現。

  難道還要來一出真假美猴王嗎?

  哦,真假美猴王的場景大概是不會出現了,按照向五郎的水準,韓熠完敗。

  他之所以這麽認為,是因為向彥給他看過向五郎的手稿,讓他盡量還原向五郎的筆跡。

  說實話,在那麽多課程之中,這個大概是最容易的了。

  因為向五郎隻會楚國文字,而韓熠……恰恰就不怎麽會楚國文字。

  所以在楚國文字的書寫上,他基本上是白紙一張,越是這樣想要模仿一個人的字體就越難。

  韓熠一邊跟老師們互相折磨,一邊讓跟著他的管事去通知向彥,他想見向彥。

  隻不過,雖然那個人客客氣氣的說一定會通知向將軍,但實際上接下來的幾天韓熠壓根連向彥的人影都沒見到。

  對此管事解釋說道:“將軍事務繁忙,就算是家中兒女也並不能輕易見到。”

  韓熠聽後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忙到連自己的孩子都經常不見的人,居然抽出那麽多時間每天跟他四處遊覽天南海北的聊,這件事情可太有意思了。

  當然也可以說是向彥為了考察韓熠是不是真的能冒充向五郎,但問題在於連自己孩子都不常見的人,他了解向五郎是什麽人嗎?

  在這種情況下恐怕經常伺候向五郎的下人都比他更加了解向五郎。

  韓熠越發覺得整件事情透露著古怪,果然當初他選擇答應是對的,他的直覺沒錯。

  韓熠一邊學習一邊開始梳理整件事情,這個過程仿佛就是在解謎一樣。

  隻可惜他手上的資料太少,現在他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向五郎的存在可能非常重要。

  重要到了向彥寧可花大力氣找人冒充,也不想讓人知道向五郎出了事情。

  那麽向五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韓熠決定跟管事聊聊天。

  這位管事第一開始對韓熠比較冷冰冰的,十分的公式化,不過在他發現韓熠除了會給老師找麻煩之外,並不會給他們找麻煩,他就溫和了許多,也偶爾會跟韓熠聊幾句。

  再一次把古琴老師給氣走之後,管事含笑跟韓熠說道:“五郎這樣可不成啊,怎麽能在老師彈琴的時候睡著呢?”

  韓熠趴在桌子上,半眯著眼睛隻覺得十分愜意,含含糊糊說道:“這是因為老師彈琴彈得好啊,春光宜人,氣候適宜,還有絲竹之聲相伴,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啦。”

  他也不想睡啊,但是這位老師大概是婉約派的代表,哦,韓熠也不知道古琴是不是有這個派別,但是向彥給他找來的這個老師,實在是太平和了。

  講課溫溫柔柔,彈琴也是溫溫柔柔,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靡靡之音。

  如果他彈激昂一些的曲目,韓熠可能還能聽完整場,這麽軟綿綿的曲子,他是真的聽著就想睡覺。

  管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剛剛那位琴師彈奏的是五郎最喜歡的曲子,別的不會,這個至少要會啊。”

  韓熠用手墊著下巴趴在案幾上,眼睛向上看著管事說道:“那我跟五郎的性格可能不太一樣,我更喜歡激烈一點的曲子,這種個人風格不太好改啊。”

  管事低頭看著他,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覺得麵前這個五郎有點可愛。

  不,不是有點,是十分可愛。

  原本他是五郎院子裏的管事,韓熠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位管事才是真正了解五郎的人,所以向彥把他給派來了。

  管事一開始看到韓熠的時候真的以為他就是五郎,然而相處幾天下來,他發現這位跟五郎簡直是南轅北轍。

  但是他覺得這個冒牌貨比真正的五郎討人喜歡多了,除了在琴棋書畫方麵實在是不開竅。

  管事溫和說道:“的確不容易,慢慢來吧,當然五郎也是可以有變化的。”

  韓熠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管事說道:“你這句話很有水平啊。”

  管事有些茫然:“什麽?”

  韓熠沒有解釋,隻是看了看沙漏說道:“距離我的下節課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你跟我說說向五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吧,向將軍隻是告訴我向五郎喜歡什麽,但是沒說他不喜歡什麽,平日裏生活又是什麽樣子。”

  管事也不知道該不該吐槽,向彥請來的老師安排的時間都是滿滿當當的,然而老師上課上到一半就被韓熠給氣走了,這可不就是有時間了嗎?

  偏偏這位看上去還十分坦然。

  不過管事沒有資格對韓熠指手畫腳,他在這之前也想過自己的身份在人前是這位郎君的下屬,但實際上他就是監控者,需要掌控五郎的一舉一動。

  隻是當他真的這麽做之後,五郎表麵上沒說什麽,就是當著他的麵硬生生掰彎了一根□□,嗯,通體青銅的□□,現在那根□□還在韓熠院子門口擺著呢。

  這也是他把老師們都氣個夠嗆,卻也沒人敢怎麽他的原因之一。

  萬一這位惱火了直接動手掰他們的脖子怎麽辦?

  管事也是這個想法,這位掰□□的手法太熟練了,一看就不是善茬,他還是老實一點吧。

  所以現在他很平和,聽到韓熠這個提議哪怕心裏吐槽,但還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五郎……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他在家裏不是很突出,平日裏也不怎麽喜歡出門,隻喜歡呆在自己的院子看書彈琴。”

  韓熠聽到這裏就懂了,合著向五郎就是這個時代的宅男啊。

  韓熠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樣,這射箭還學個什麽勁兒啊,他在這方麵想必也不怎麽樣吧?”

  管事看著韓熠一臉的欲言又止。

  韓熠一揮手大方說道:“有什麽說什麽。”

  管事隻好低聲說道:“五郎在射箭方麵,還是可以的,力氣不夠大,但準頭足夠。”

  韓熠懂了,這是正好跟他相反啊。

  韓熠是力氣夠了,但是這個準頭……他就沒準頭可言!

  說起來他也覺得奇怪,以前沒發現自己在這方麵短板成這樣啊。

  難道因為沒有需要他亮武力值的地方?

  不過想一想需要用到武力值的地方都被他用高科技碾壓過去了,還秀什麽啊。

  韓熠歎了口氣:“這個我是沒辦法了。”

  其實他有辦法,裝準星啊,誰說弓箭上就不能裝準星了?隻要他想肯定有辦法解決。

  但是他不想這麽解決,這樣太引人注目了。

  管事也想歎氣,但他忍住了,繼續說道:“五郎還喜歡看兵書。”

  “嗯?”韓熠有些驚訝:“果然是向家兒郎。”

  就算是個宅男也有一顆征戰沙場的心啊。

  管事點頭說道:“的確,五郎在這方麵也算是天賦異稟,他經常跟大郎切磋,互有勝負。”

  韓熠說道:“嗯,雖然聽上去很厲害,不過隻是紙上談兵而已。”

  管事剛想說什麽,忽然聽到一陣大笑:“好一個紙上談兵,果然夠犀利。”

  正毫無形象趴在案幾上的韓熠被嚇了一跳,一轉頭發現居然是向彥。

  韓熠毫無被抓包的愧疚,站起來對著向彥行禮說道:“向將軍,多日不見,向將軍風采依舊。”

  向彥大踏步走過來說道:“從進入這個園子起,你就該改稱呼了。”

  韓熠:……

  哎,果然逃不掉啊,自己答應的事情,真是含著淚也要喊爸爸。

  韓熠隻好從善如流:“父親。”

  阿爹這樣親密的稱呼就算了,他穿到這個世界之後都沒喊過兩句。

  向彥也不在意,坐下伸手彈了彈被韓熠推到一邊的古琴說道:“這段時間學習的如何?”

  “不怎麽樣。”

  向彥無語地看著韓熠,你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很讓人手癢知道嗎?

  學的不怎麽樣難道不應該感覺到羞愧或者心虛嗎?

  韓熠一點也不心虛,因為他有足夠的實績支撐著他,他不需要在這些東西上證明自己就能有足夠的自信。

  然而向彥不知道,所以他也不懂韓熠這股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難道他猜錯了?韓熠並不是什麽聰明人,其實是個傻子?

  不,不可能,真是個傻子的話,管事不可能這麽聽話。

  這個管事他很清楚是什麽樣的人,當初他是特地選出這個人送到五郎身邊的。

  這些年來,管事對五郎十分有禮,恪守本分卻算不上忠心。

  然而韓熠隻來了幾天,這位管事對韓熠幾乎是言聽計從,這樣的情況向彥沒有忽略。

  向彥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韓熠看著向彥不說話的樣子,便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覺得我學習這些並沒什麽用,老太太難道還會真的考我琴棋書畫嗎?”

  向彥問道:“為什麽不呢?若是老太太興之所起讓你彈一曲怎麽辦?”

  韓熠認真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隻是學習幾首曲子,我是能做到的,所以這枯燥的課程可以換一下。”

  琴師講課直接從琴的起源開始講,這對韓熠來說基本等同於從盤古開天地開始說了。

  然後後麵就開始各種樂理和琴譜的認識,韓熠覺得隻是應付人的話,他可以不學這些。

  這年頭的琴譜,不是簡譜也不是五線譜,而是天書!

  韓熠看都看不懂,也不太想看懂。

  向彥說道:“隻是會彈沒用,你要理解曲子之中包含的感情,沒有感情的曲子是噪音。”

  韓熠:?????

  你這個要求就很離譜了!

  韓熠沉思半晌之後說道:“向將軍,你看,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可能不太適合這件事情,這段時間我也並沒有不認真,隻是在這方麵我的確不擅長,所以可能我真的不適合去頂替五郎做些事情。”

  向彥喝了口水讓自己平心靜氣,他開口問道:“那你覺得自己擅長什麽?”

  還能是什麽,炸城啊!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韓熠認真想了想,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特別擅長的東西。

  關於金屬材料這方麵,他已經很多年都不碰了。

  不是不想,而是在這個時代這個金屬材料的合成鍛造已經到了姐姐,除非科技繼續發展,否則不可能更進一步。

  當然這是他而言,或許別人就靈光一閃更進一步了,但他有太多的事情做,沒時間繼續熬了。

  至於其他方麵,他都是拿來主義。

  思來想去他最後說道:“民生吧。”

  “嗯?”向彥有些疑惑。

  韓熠解釋說道:“我對治理百姓還是有些心得的。”

  他治理過芙蓉縣,現在手上又有韓地。

  雖然他的確用過後世的一些政見和手段,但不可否認的是很多東西都需要他活學活用,做出適合這個時代的改變。

  所以他說擅長這個倒也不算什麽。

  芙蓉縣如今已經成了大秦最富裕的縣,如果這樣的成績都不算擅長的話,那全天下可能就沒有擅長的人了。

  向彥聽後卻十分頭疼。

  他是什麽人,他是個將領啊,他擅長的是攻城略地,至於治理是交給別人去做的。

  現在有個人跟他說自己擅長治理民生,這他要怎麽考察?

  向彥想了想直接問道:“如果現在有一地出現了疫情,十分嚴重,你會怎麽做?”

  韓熠聽後哭笑不得的看著向彥:“向將軍,我現在很確定你大概是不太懂基層的工作,你這個條件……給的太寬泛了啊,一地是什麽地方?有多少人口?主業都是什麽?是畜牧還是耕種?疫情的嚴重程度如何?當地的動物有沒有被傳染?還有那個地方如今的氣候如何?這些都沒有,這怎麽處理?”

  向彥……向彥被問懵了。

  他哪裏知道這些東西?隻是他不懂這個卻能看出來韓熠在拋出這些問題的時候,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仿佛對他而言這是很普通的事情。

  向彥覺得韓熠可能沒有說謊,就這些問題,沒有親自治理過一地的人未必能夠解答的出來。

  向彥想了想轉頭看向管事說道:“去將少尹請來。”

  韓熠心裏過了一下,在出國,少尹這個職位大概跟戶部侍郎的官職差不多,是戶部第二把手。

  換到大秦就是給治粟內史打下手的人。

  不過……直接開口就是請少尹,向彥這是要做什麽?

  過不多時,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緩步而來。

  少尹看到向彥就躬身行禮說道:“見過大將軍。”

  嗯?這禮……有點大了啊?

  雖然天下各國的禮儀可能有點不太一樣,但大體都是脫胎於周禮,所以下級見到上級行禮是什麽樣的,臣子麵見國君行禮是什麽樣的都差不多。

  而少尹對向彥行的是君臣之禮。

  向彥臉色坦然,對著少尹說道:“坐。”

  少尹這才直起身子,一轉頭就看到了韓熠。

  就在韓熠糾結怎麽對少尹行禮的時候,少尹忽然十分激動的跑過來問道:“這……這……五……五……”

  沒等他開口,向彥就說道:“是的,五郎,像不像?”

  少尹仔細觀察著韓熠,都快趴到韓熠身上了。

  韓熠臉色一沉,眉頭一皺思索要不要動手的時候,少尹忽然一個激靈,挪開身體說道:“長得很像,但是……其餘相差甚遠,隻怕難以瞞天過海。”

  韓熠看了一眼向彥,覺得有點好奇,向彥找個人來評判,難道還要讓他出現在人前不成?

  他以為向彥會讓他留在府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現在人前的,這又是怎麽個節奏?

  向彥不置可否說道:“五郎長大了也該有些變化,坐吧,請你來是有些問題。”

  向彥將他剛剛的題目說了一遍之後,轉頭看向韓熠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再重複一遍吧。”

  韓熠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少尹也懵了一下,轉頭看著向彥,向彥說道:“隨便說點。”

  少尹明白了,把他找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假設,不過他覺得這個假設其實沒什麽意義,實際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很多問題。

  不過既然大將軍都開口了,那他自然也不會推辭,開始給韓熠設置很多東西。

  然而……韓熠越問越細,越問越細,甚至到了疫情過程中百姓的活動軌跡都開始詢問。

  少尹腦袋都大了,他感覺自己不是出題人,韓熠才是那個出題人!

  向彥看著少尹雙目逐漸呆滯,隻好連忙喊停。

  向彥有些驚詫地看著韓熠:“你說你擅長,看來不是紙上談兵。”

  韓熠微微一笑,心說楚國大臣這個水平不行啊,在大秦,治粟內史如果敢被我問成這樣答不上來的話,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

  別說什麽假設的題不好設置,難道不能結合現實嗎?

  這年頭有幾個國家沒有鬧過瘟疫啊,隨便找出一個現實例子不就行了?

  少尹這麽一大把年紀要說沒經曆過他是不信的。

  結果居然被問成這樣。

  當然當著向彥的麵他還是不能那麽囂張的,隻是微笑說道:“是我問題太多了。”

  接下來向彥就拉著少尹跟韓熠聊天,天南海北的聊天。

  一直聊到韓熠的下一個老師過來。

  向彥溫和地看著他說道:“去吧。”

  韓熠:……

  哎,本來以為能不上課,沒想到啊沒想到。

  韓熠走了之後,向彥看向少尹問道:“感覺怎麽樣?”

  少尹麵色有些凝重:“這個人……五郎是萬萬及不上的,無論在別的方麵再怎麽像,真接觸之後也能分辨出來,將軍隻怕他是最不合適的。”

  “可他是最適合我們的。”向彥站起來負手而立說道:“如果是他的話,我們未必不能一爭。”

  少尹瞪大雙眼:“您的意思是……可他靠得住嗎?”

  “國破家亡,我能送他一場人間富貴,他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少尹擔憂說道:“但我覺得這個人不好掌控,剛剛明明應該是我考察他,但是到後來……我就感覺……就感覺好像……是在上奏一樣。”

  “那要看你所謂的掌控是什麽程度,不管怎麽樣,假的就是假的,他一個人能敵得過我們?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選。”

  少尹深吸口氣說道:“王上……”

  “王上?嗬,他如今自顧不暇,如果隻是這個要求就能讓他繼續安穩做下去,他不會反對的。”

  少尹忽然起身說道:“好!那現在……”

  “先不急,等我再看看。”

  少尹點了點頭,急匆匆的走了。

  等韓熠上完課之後,發現向彥走了,少尹也走了,他忍不住一拍大腿,光顧著秀操作了,都忘了問向彥他到底要做什麽?

  也不知道下次見到向彥是什麽時候,這種需要等待的日子讓韓熠覺得有些心煩。

  就在韓熠思索要不要主動出門去找向彥的時候,菖蒲從外麵進來,一臉緊張地說道:“郎君,我們快走吧,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吃人啊!”

  韓熠愣了一下:“什麽?”

  菖蒲瑟瑟發抖說道:“您不是讓我這兩天隨意觀察嗎?我……我發現這個莊子以前應該有別人居住的,但是那些人……那些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韓熠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麽意思?有別人居住很正常啊,這是向家的莊子。”

  菖蒲坐下來跟賊一樣四下看了看才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些人可能沒有離開這個莊子,而是……而是……被處理了。”

  韓熠:????

  等會,怎麽突然就從解謎遊戲變成了恐怖遊戲?跨度這麽大的嗎?

  韓熠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菖蒲糾結說道:“我一直比較喜歡種花,這幾天也經常會照看花園裏的花,我今天去看花的時候,發現有些花不太精神,土壤好像被翻動過,就沒忍住看了看,結果發現……發現……下麵……下麵居然有白骨!”

  韓熠一聽頓時站起來問道:“在哪?”

  菖蒲低聲說道:“就在花園裏。”

  韓熠直接說道:“帶我過去。”

  菖蒲嚇了一跳:“郎君!若是被人發現……”

  韓熠擺手:“不怕,向彥還用得著我,走吧。”

  菖蒲臉色都嚇白了,幾乎是被韓熠拖到了花園,然後指了指那片地方,然後就躲到一邊嚶嚶嚶去了。

  韓熠走過去還沒到地方就隱隱聞到了土壤之中帶著些腐臭之味。

  他拎著劍直接開挖,挖到下麵果然看到了帶著血肉的白骨,這些血肉尚未完全腐化,味道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他抬頭看了看花園,這一片花園麵積不小,如果說花朵下麵都埋著屍體的話。

  饒是韓熠也忍不住心底發寒。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年輕人,太過好奇有時候並非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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