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作者:雲長歌      更新:2020-05-03 13:21      字數:3796
  我在古代當迷弟最新章節

  韓熠捂著肩膀被顏徵抱進懷裏,而外麵也是一片兵荒馬亂。

  痛楚隨著時間的而加深,寒冷的冬天居然讓他出了一頭的冷汗。

  顏徵將他抱在懷裏,拔出韓熠袖中的匕首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挑開,入目隻見白皙的肩膀之上一枚石箭深刺其中。

  韓熠此時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疼的聲音都有些顫:“怎……怎麽了?”

  顏徵柔聲說道:“沒事,不要怕,忍一忍,馬上就不疼了。”

  韓熠點了點頭,顏徵先將藥粉撒在紗布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

  還好韓熠穿的比較厚,箭鏃部分沒有深入,拔出來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太痛,韓熠會受不了。

  顏徵沒有猶豫直接將箭頭拔出,那一瞬間韓熠倒吸了一口氣,痛到了極點反而覺得肩膀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顏徵迅速上藥裹住傷口,仔細觀察半天,發現血勉強止住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重新找出了一件皮毛大衣,為韓熠裹上,然後小心翼翼擦去了韓熠因為疼痛而冒出來的冷汗。

  外麵依舊喧嘩震天,韓熠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魏舞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燕川的怒吼。

  然而這些他都沒有力氣管,疼痛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

  顏徵一手握著青金劍一手抱著韓熠,他低頭仔細觀察著韓熠的狀態,此時韓熠雙目下垂,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也不知是汗還是淚。

  平時殷紅的雙唇此時變得蒼白,臉色更是白中帶青,讓顏徵越看越是害怕。

  過了一會,或許是藥生效,也或許是疼麻木了,韓熠微微睜開眼睛,勉強說道:“白韶,他有沒有事?”

  他們這群人裏麵,燕川魏舞伸手不錯,陳雙聶更不用說。

  韓熠雖然自己受了傷,但那是意外,現在還有顏徵保護他。

  隻有白韶,見不得光,雙腿又不良於行,讓韓熠難免有些擔心。

  顏徵微微一愣,沒想到韓熠清醒過來第一個關心的居然是白韶。

  他抿了抿唇低聲說道:“白韶自有護衛看護,更何況還有聶老,你不必太過擔心,先好好休息。”

  韓熠腦子昏昏沉沉,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便靠在顏徵懷裏閉目養神。

  睡是不可能睡得著的,疼成這樣,誰能睡著他就認誰當大哥!

  過不多時,外麵的喧囂聲漸漸停歇。

  顏徵和韓熠所在的騾車除了之前韓熠受襲,居然再沒有受到過打擾。

  等安靜下來之後,車門被打開,外麵蹲著像頭狗熊的燕川。

  此時的燕川一臉愧疚問道:“長安君如何?”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燕川此時大概已經死上百次。

  燕川在接觸到顏徵的目光之後,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顏徵小心翼翼將韓熠放下來,韓熠微微睜眼問道:“怎麽了?”

  顏徵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已經沒事了,睡吧。”

  韓熠餘光掃到了旁邊的燕川便問道:“公子川?到底發生何事?”

  燕川搔了搔頭小聲說道:“那啥,實在對不住,是我連累長安君,那些人原本就衝我來的……”

  顏徵打斷他問道:“到底是什麽人?”

  燕川咬牙切齒說道:“東胡餘孽!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整事兒!”

  顏徵頓時了然,燕國國土麵積一開始並沒有很大,東北這一片一直是狄戎和東胡占據,後來燕國越來越強盛,又有大將在東胡做臥底,而後便一舉攻破東胡,直接將東胡趕出千裏之外。

  不過這都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兩百年間東胡一直反抗,而燕國越來越強盛,東胡幾乎已經被滅國,沒想到還能蹦躂兩下。

  顏徵默默在心裏給東胡和燕國都記上了一筆,而後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快些趕路,阿熠需尋一安穩之處休息。

  燕川立刻說道:“成,前邊不遠就是薊城,我先回去整整,你們甭太著急,走穩著點啊。”

  顏徵看到他就心煩,直接揮了揮手:“去吧。”

  燕川退出來之後越想越不對,顏徵剛剛那架勢怎麽跟他爹有一拚呢?

  就在他思考這個的時候,陳雙聶拎著倆人頭過來說道:“手快,沒留活口。”

  燕川也不在意:“知道是東胡,留不留都一樣,老師,我先走一步,是因為我受傷地,你可得幫我照看好了。”

  陳雙聶也有些不自在,板著臉說道:“行了,你該幹啥幹啥去,我還能不知道?”

  燕川說完就走了,一旁的魏舞這個時候才過來。

  剛剛也不知道她跟多少人動過手,此時發髻都有些散亂。

  不過這姑娘也不在意,隻是隨意用手將碎發一攏問道:“阿熠怎麽樣了?”

  大概因為剛剛魏舞也幫忙的緣故,此時燕川對著她是難得的溫和:“已經睡了,你要去看就悄沒聲兒的趴窗子上望一眼得了,開門又有涼風灌進去,對他不好。”

  魏舞一聽立刻放棄了過去的念頭說道:“那算了,等到薊城再說吧。”

  她轉頭看著燕川問道:“你這是幹什麽去?”

  燕川說道:“我先回去安排一下,房間啊郎中啊啥的。”

  魏舞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兒,快去吧。”

  燕川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怪我啊。”

  魏舞翻了個白眼:“怪你有用啊?快走!”

  她不生氣是假的,畢竟韓熠是真的受傷了,隻不過身在王室這種事情魏舞都快習慣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燕川走了之後,魏舞回到了自己的車上,而陳雙聶則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神出鬼沒,而是牢牢守在韓熠跟顏徵身邊。

  陳雙聶的心裏是十分愧疚的,他之前曾經答應過韓熠保護顏徵。

  雖然顏徵沒受傷,可當時韓熠跟顏徵是在一輛車上的,按照當時的位置,如果不是韓熠探出窗外,那麽受傷的很可能就是顏徵。

  老頭子一生守信重諾,從來未曾食言,結果這一次就差點晚節不保。

  顏徵心裏對陳雙聶也有些不滿,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能沾上邊的他都記了一遍,包括他自己。

  雖然這件事情跟他沒什麽關係,但他總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韓熠。

  顏徵跟陳雙聶相對無言半晌之後,陳雙聶才開口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小娃娃中的是石箭,雖然也鋒利,但並不危險。”

  顏徵知道陳雙聶所說的並不危險是傷口不容易潰爛,更何況如今天冷,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顏徵點點頭說道:“麻煩聶老幫忙照顧一下阿熠,我去看看白韶。”

  陳雙聶愣了一下,他都快忘了白韶這個人了。

  倒不是他多不待見白韶,而是白韶這個人白天基本不出現,晚上就算他出現了大家也都睡覺了啊,大冷天的誰願意在外麵呆著?

  久而久之雖然車隊之中有這麽一個人,但大家都無意識的忽略了他。

  顏徵去見白韶還是因為韓熠擔心,哪怕他心裏覺得有點堵,也還是過去禮貌的問候了一下白韶。

  顏徵進入白韶的馬車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外麵是大太陽和雪地,裏麵暗無天日,這樣的落差誰都要適應一下。

  而白韶同樣轉過頭眯起了眼睛。

  顏徵關上車門問道:“白老板可曾受驚?”

  白韶很淡定:“未曾,到底發生何事?”

  顏徵說道:“東胡餘孽刺殺公子川。”

  白韶聽後也沒表示奇怪隻是問道:“長安君呢?”

  顏徵頓了頓還是說了實話:“阿熠受了傷,此時正在靜養,昏迷之前他放心不下白老板,是以我便過來看看。”

  白韶拿著杯子的手一頓,身體微微前傾:“他傷得重不重?”

  顏徵回答:“聶老說還好,公子川已經先行一步回到了薊城安排妥當。”

  白韶伸手敲了敲車壁,被他敲過的地方立刻彈開,露出了裏麵的瓶瓶罐罐。

  白韶伸手挑挑揀揀之後選出一瓶說道:“此藥能鎮痛,對外傷也有極好的療效,先去給長安君用上吧。”

  顏徵頓時心中一喜,他手上雖然有傷藥,但也隻能療傷而已,對於鎮痛沒有很好的效果。

  韓熠痛的眉頭一直皺著,他看著就覺得十分心疼。

  顏徵接過之後說道:“多謝白老板。”

  白韶說道:“快去吧。”

  顏徵這才離去,隻是他下車之後,回頭看了看重新被關閉的車門,忽然覺得有些理解了韓熠的心情。

  因為天生疾病就要終生生活在暗無天日之地,就連他也心生惻隱。

  回到馬車上之後,顏徵將藥遞給陳雙聶問道:“這是白老板給的藥,聶老看看能用嗎?”

  陳雙聶接過來聞了聞之後頓時瞪大眼睛:“白韶那隻鐵公雞居然舍得給你這麽好的傷藥?”

  顏徵聽後挑眉:“鐵公雞?”

  陳雙聶說道:“嘿,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大?”

  顏徵沒再說話,隻是悶頭給韓熠上藥。

  剛剛對白韶的同情立刻煙消雲散,白韶對韓熠的態度越是特殊,他就越是警惕。

  或許是那藥膏真的有用,至少韓熠的眉頭鬆開,睡的也比之前安穩了許多。

  接下來幾天他們可以說是日夜兼程到了薊城,當然也是因為沒有了韓熠,他們的夥食直線下降,幹脆就隨便啃兩口幹糧也不用停下來做飯,晚上睡覺也在車裏,讓燕川的手下趕車。

  而韓熠這幾天也一直昏昏沉沉,到了進城之前才清醒過來。

  此時正值燕川過來接他們,見到韓熠清醒也是喜不自勝,先是說道:“你醒了?”

  韓熠生怕他接下來一句就是燕國滅了,連忙問道:“現在什麽時候了?”

  顏徵順口說道:“二十五了。”

  二十五了……還有五天就過年了啊。

  韓熠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覺得煙花這東西大概是弄不出來了。

  一旁的燕川忽然就歎了口氣:“哎,過了年,我怕是要跟你們一起去秦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哇,你們有毒啊!為什麽在評論裏唱《我和我的祖國》啊,我這兩天剛把它從洗腦循環裏刪除!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來啊,互相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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