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1 攔路搶劫,寧梧桐的遊戲
作者:七度希酒      更新:2020-04-30 12:31      字數:4218
  我真不想擁有神級寵最新章節

  “不會有事的,這些東西在低溫下就是冬眠狀態,這就是他們的歸宿。”陳家的先輩他前幾日派遣隊伍來這裏好幾趟,本來是想要在這沙漠底下建立地下室的,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冰川世界。這裏封印了好多靈獸屍體,帶不走便用畫卷來替代這些病毒體。

  人類聰明才智用到了這上麵,還是相當可觀的。

  他們從冰川層中離開,將這裏密封了起來,恢複了原來模樣。後來這些畫卷便在沙漠閣樓中被放置了百年之久,如今卻被貪婪之人帶出來了。將來戰鬥都不需要靈力跟武器,直接用這些病毒體便可以滅掉一整個城市了。

  畫麵破碎,他們又回到了院落中,月光站在地上宛若沒人。幸跟北小川身邊站立了好幾個家仆,他們都在等待著那管家下令。管家摸著鼻子,他聲音很沉便道:“我倒是不知道兩位竟然有這個能耐,在這裏挖掘到了我們丟失的畫卷,那麽我們陳家的寶貝呢。”

  管家一步步逼近,他一把拽住了北小川衣領,幸神情微恙,他沒有動。北小川被管家拉了過去,他表情冷漠,眼底還含著失望,道:“我說陳家管家你自家都埋著這些東西,如今病毒都帶著腿腳跑了,你還真的希望我們在這裏給你陪葬。你省省吧你。”

  他一把扯開了管家手臂,眼神中包含著恨意,便推了其一把,往後退了幾步。北小川拽著幸衣衫,便喊了句:“幸快跑,我們可不願意跟這些人糾纏,怕是壞了自己名聲。”他眼神雪亮,便帶著幸翻越了城牆,車陳家逃出來了。

  他們跑了幾步,便蹲下來看了眼別處。月色如水,倒影在地麵上的。星星像是會說話,連成了一片星河,在跟人指路。

  北小川扶著幸喘息,他看看身後,便歎息道:“幸你是不知道方才那管家就跟要吃掉我一般,那眼神簡直是猛獸般的眼神。我差點就被一口吃了。”他平了平心神,看向幸那張臉頰,他用手將其嘴角的樹葉給拿掉了,還忍不住笑了起來。

  嘲諷,不存在的,隻是覺得這樣的幸很少見。狼狽對於他來說,好像就從來沒有過。

  幸摸著嘴角,他隻覺得有根手指從上麵滑過,嫩嫩的,還挺好捏的。

  他提著竹笛,便道:“我們既然出來的了,便去找那蝴蝶吧,她如今可是被關押起來了。也不知道在哪來的呢。”幸身形挺立,就比玉蘭花樹矮了一個頭。他影子在街道上拉長,很是好看。

  “幸,你就休息下吧。她呀,應該不會有事。病毒這玩意就是怕火怕凶怕你命太硬。我們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北小川扶著幸坐下來,他實在是走不動了。

  看看那身後並沒有人追過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動都懶得動。

  這天色還好,有月亮有星星,循著這蝴蝶留下來的味道,找她應當不是什麽難事。

  幸神色異常,他視線落在北小川身上,提著竹笛便有點不自在。

  “幸,幸,你先別爆發。我是說火神哪有那麽容易就狗帶著涼,再說了蝴蝶不還有一隻火鳥...”北小川蹲在地上,他從玉蘭花上扯下一片花瓣,便捏在手裏畫圈圈,他到底是不會撒謊的人,一言一行全部都寫在了臉頰上,那一瞬間可還真覺得臉疼。

  他後頸部衣衫被幸提了起來,北小川被當成了兔子精,一路上幾乎是滑著走的。他臉是苦瓜臉,紅唇也褪色不少。

  師徒二人乘著夜色在路上行走著,遇到了打更的人,他麵色恐怖,宛若方才遇到了什麽驚嚇般。幸一把攔住了其去路,便問道:“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你如此慌張。”

  “我今晚值夜,沒想到方才經過火神廟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哭泣聲音,四下裏我卻什麽人都未曾看到。你們這恐怖不恐怖。我這顆心髒用了三十幾年了,今晚怕是要栽到在這裏了。”打更男子麵色慘白,他指著月亮傾斜那塊地方,就是火神廟建地方。

  他咽了咽唾沫,連眼神都改變了。遂提著燈籠,連幸跟北小川麵貌都不曾看清,便匆匆離開了。他身影孤寂迷離,在這條道路上疾馳著。

  玉蘭花樹下影子紛紛,花瓣印在地裏變得枯黃。兩人乘著月光從這裏離開,便循著那火神廟新址走去。幸跟北小川相視一眼,他們都在這廟宇門口看到了香火痕跡,空氣裏隱隱還有未燒完的香味。他們一步步走上台階,廟宇門口立著兩尊石獅子,門上還貼著兩道門神畫像。

  北小川拍著胸脯,他走在了幸身前,便轉身對他說道:“我說幸,你不用害怕,你是弱男子有我保護你。我這小胳膊短腿還是很...”他還未說完,人就跟陀螺一般被幸轉到了身後。幸提著竹笛,率先進入了那屋子,與一般寺廟相同,院子門口都會擺放著一個銅鼎。

  寺廟屋子裏就是火神廟宇,在神像下麵的有個案桌,一紅色裙角掛在外麵,很是顯眼。幸與北小川一步步靠近,兩人同時將目光移動到了那裙角上,幸將案桌下桌布打開,便看到有個女子,麵色慘白,發絲淩亂,連衣衫上都滿是泥土。

  月光將這女子麵容照得很是明亮,她是蝴蝶,從那些人手中逃遁出來,無處可去便躲藏到了這裏。蝴蝶擦拭著眼角淚痕,她方才哭過了,不料剛好被打更的人聽到了。她單掌撐著地麵,提著裙擺從案桌底下鑽了出來。蝴蝶自嘲道:“我不過是普通風寒感冒,未曾想到竟然被這些人給抓了起來。你們當時也不替我說說話,果然路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摔著身上衣帶子,頭發就垂落在肩膀上,有那麽一瞬間可以看得出來很是憔悴。蝴蝶一把拽過北小川那手臂,便道:“我被抓了...你們怎麽也從陳家出來了,難不成是因為那些畫卷被人拿走了?”她摸著眼角,那股不好的預感,還是一樣席卷而來。

  北小川點點頭,他摸著臉,也不隱瞞便如實回答:“就在今天晚上,我跟幸就碰到了寧梧桐,那家夥就將剩下來那十副畫卷全部都拿走了。當時也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麽,如今想來估計是要去謔謔冊封大典,畢竟將這底牌一亮出來,那麽這個女王就很有可能被踹下台。”

  蝴蝶手臂漸漸鬆開,北小川就靠在了案桌上,他拄著下頜若有所思。若是他所想的那些沒有問題的話,那麽這便是寧梧桐所用的心機。這是他見到的第一部宮鬥劇。

  寧梧桐那樣子,吊兒郎當的,心思卻很縝密。這一路上很多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從沙漠閣樓開始,他們都被算計在內。十二畫卷雖然是陳家的,但是這病毒卻是有心人給帶出來的。

  蝴蝶脖子潮紅,她按著心口,一時之間有口氣上不來,她忍不住淬了一口:“這寧梧桐是什麽人物,餘留下來的畫卷全部都被他給吞噬了,那麽我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明日這遊戲看來是完不成了。”她捂著臉頰隻覺得滾燙無比,她反反複複拿手背去貼臉,手指冰涼感可以降溫不少。

  北小川摸著眼角,他也就沒說什麽,便靠著案桌道:“如今都來了,這麽晚了也沒有地方住,不如就在的這裏住下來了。明日便是冊封大典,我們就靜靜等待著吧,反正也是無事。”他說完,便找了個地方,從空間裏拿出三條被褥,便要席地而睡。

  他招呼了幸一聲,便在四下裏巡視了起來。北小川在神像邊兒上找了個位置,便將這被褥放在了上麵。他衝著幸笑道:“幸,我們今晚就一起睡吧,不要嫌棄我睡覺動來動去,這都是小時候的毛病,二十幾年了改不了了。”他嘿嘿笑著,那眉眼上揚,是不懷好意。

  月色很涼,就落在外麵院子裏,廟宇裏靜謐了些,人聲也少了很多。

  蝴蝶捏著被子,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因為今日這件事,喪失了遊戲的資格。她氣惱但也無辦法,而且這本來就是遊戲規則,她隻能認命。夜色深了,外麵有鳥聲蹄鳴,院子裏外麵有貓交配的聲音,如同嬰兒般擾人清夢。

  她轉了一個身子,便沉入了夢鄉。

  陽光細微,光線打入了這裏。三人都醒了,隻是這火神廟白日裏也無人前來祭拜,這個院子裏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就連那香火都不夠。

  在院落兩邊有著兩個小池塘,裏麵養著錦鯉,都是火紅色的,很是吉祥。

  大清早,在外麵就聽到了眾人歡呼的聲音,很多人都等候在了外麵,就為了等待這冊封典禮開始。女王的冊典禮可是大事情,不能錯過。

  幸拉著北小川從這廟宇中離開,他們就朝著街道上走去,這一會兒功夫,街道兩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隻是戴了麵罩,卻還是不避開聚集活動。其中還有站在樓頂上觀賞的人,他們口中含著蘇荷的名字,心中滿懷信仰。

  這段時間,在城中整理收拾了這些時候,平民們病情都好轉了。一些還在醫館裏的,基本都快要好全了。

  他們能出來活動,都是虧得了這裏的醫館們不辭辛勞,還有這些藥物。

  幸看了眼不遠處,那城樓中有隊伍朝著這裏走來,在最前麵的那些騎兵中,蘇荷就坐著馬屁,從平民們之中穿行,她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略有點蒼白。她朝著那些百姓們高聲呼喊著:“我們勝利的時刻到了,我們的戰鬥要勝利了,我們再熬個一兩個月份,便可以從噩夢中徹底掙脫出來。祈求我月亮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民眾們一陣歡呼,他們都高舉著手臂,宛若握著聖火般。

  “女王好樣的,這才是我們想要聽到的話語。期待那些疫病們早些解除,我們早點可以出去糊口。”

  “春天來了,我們要相信這個國度一定會好起來的,沒有人可以打敗我們。我們隻要團結在一起,便是無敵的。”

  “我真開心,終於聽到了這個聲音了,很快我們就可以從噩夢中解除出來了。老天爺並且有拋棄我們。”

  他們一陣高呼,將心中想法都說了出來。在這裏他們感覺到了民主跟自由,也不用遭受那麽多苦難跟折磨。願那些逝去的人們靈魂得到安息,無病無災,去往天堂。

  民眾們就就站在路的兩邊,他們眼神都落在了蘇荷身上,看著她高舉著王冠,將它放在了自己頭上。她眼神所過之處,都充滿了祝福:“今日我冊封皇位,所以大赦天下。所有罪犯一縷釋放,普天同慶。”她聲音很洪亮,就連很遠的地方都有人聽得到。

  民眾們一起歡呼,這時候從人群裏闖蕩出來一個男子,鬥笠已經丟了,露出了原本模樣來。寧梧桐同蘇荷說道:“我這手裏可是拿著十二副畫卷,都是從陳家拿出來的,這些病毒體都是他們帶來的。你確認自己是真的將這疫病都抑製住了嗎?親愛的女王陛下。”

  他嘴角扯著一抹笑容,很是奸邪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他將畫卷丟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人群中北小川想要探出頭來,卻被幸擋了回去。幸道:“你不要去,那邊暫時還用不上你。”他斜眼看了下北小川,眼底都是關切。

  “可是....幸,蘇荷要有危險了。”北小川看了眼幸眼神,他方才的話語全部都吞了回去,揣著手臂,指尖不斷敲打著手臂,根本就不願意管。他望著人群中,民眾們都往後麵走,他們不敢跟這寧梧桐靠太近,必經的空氣傳播還是主要途徑。

  民眾們越是後退,越是恐慌,便越讓寧梧桐感受到了無比榮譽。

  他擰著手臂上的皮肉,說道:“蘇荷,你今日還能冊封?”

  寧梧桐摸著眼角,眉色上揚,在他眼中落下一種狠辣來。他盯著馬匹上的女子,看了一眼,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