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作者:明日當歌      更新:2020-05-21 23:16      字數:2201
  李寧輕聲一歎。

  盡量能拖延就拖延吧。

  “好酒。”黃瑜端著一樽酒樽,喝著熱騰騰的酒,歎息道。

  “這酒樽也是一個好法器。”

  酒樽一般為圓形,直壁,有蓋,腹較深,有獸銜環耳,下有三足。盛酒樽一般為喜腹,圓底,下有三足,有的在腹壁有三個鋪首銜環。

  這就是一樽銀色刻著羽紋的圓形酒樽。

  但是好看的外觀不是黃瑜誇讚的重點。

  這酒樽,是一個法器,專門用來盛酒的,可以加強酒的功效和時間。

  釀酒是一個時間活。

  酒都是越陳越香,根本就不存在保質期這一說法。

  雖然酒的確是越陳越香,但是並不是說所有的酒都沒有保質期。那些酒沒有保質期,以及沒有保質期的酒該怎麽存放。

  這要說到酒精度數。

  酒精度大於或等於10vol的飲料,可以免除標示保質期。因為微生物即使在10的酒精溶液裏,也不能生長繁殖,不能產生有害物質;白酒酒精度數相對較高,而在這個酒度以上,菌類基本難以生存,不會出現變質的問題,所以可以不用標示保質期。

  但是如果酒精度數很低,酒中的微生物容易生長繁殖,使酒變質產生酸味,因此,低度酒不宜久存。

  但是這個法器,可以加速時間並且保存酒。

  也就是新就在裏麵會越來越香,不適合放久的酒也能很好的保護。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它容量不大。

  所以如同雞肋。

  紀茗坐在榻上,冷眼看著他一副放蕩不羈。

  榻分臥榻和坐榻兩種,臥榻寬而長,坐榻僅能容身,服虔在《通俗文》中說:榻者,言其塌然近地也。常坐必以坐榻為適宜。

  元微之詩中說:望山移坐榻。坐榻輕也便於移動,其後有靠,旁有倚,故俗通稱為椅子,也有叫環椅的。

  椅子的坐墊貴在厚,冬天以小條褥子作靠背,下連椅墊鋪之,用毛皮最好。

  紀茗坐的是臥榻。

  臥榻,可坐可臥,是古時常見的木質家具,材質多種,普通硬木和紫檀黃花梨等名貴木料皆可製作,榻麵也有加藤麵或其他材質。

  臥榻可坐,盤膝跏趺為宜。背無靠,置豎墊,燈草實之,則不下墜。旁無倚,置隱囊左右各一,不殊椅之有靠有環也。隱囊似枕而高,俗曰靠枕。《顏氏家訓》曰:“梁朝全盛時,貴遊子弟,坐棋子方褥,憑班絲隱囊。

  環椅之上,有靠有倚,趺坐更適,但為地有限,不能容膝。另備小杌,與椅高低相等者,並於椅之前,上鋪以褥,坐極寬平,冬月最宜。偶欲正坐,去杌甚便。

  有名醉翁椅者,斜坦背後之靠而加枕,放直左右之環而增長,坐時伸足,分置左右,首臥枕,背著斜坦處,雖坐似眠,偶倦時可以就此少息。

  有名飛來椅者,臥榻上背靠也。木為匡,穿以藤,無麵無足,如鏡架勢。其端圓似枕,可枕首,後有橫於架起,作高低數級,惟意所便。似與豎墊相類,用各有宜。

  安置坐榻,如不著牆壁,風從後來,即為賊風。製屏三扇,中高旁下,闊不過丈,圍於榻後,名山字屏。放翁詩虛齋山字屏是也。可書座右銘或格言粘於上。

  李氏《一家言》有暖椅式,腳下四圍鑲板,中置爐火,非不溫暖,但老年腎水本虧,腎惡燥,何堪終日熏灼?北地苦寒,日坐暖炕,亦隻宜於北地。又有涼杌式,杌下錫作方池,以冷水注之,尤屬稚氣。

  紀茗坐的是暖玉所造的玉塌,看起來很精致美。

  “師兄不來一杯。”黃瑜輕笑。

  “有道是蘭陵美酒夜光杯,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黃瑜眼睛有些迷茫,似乎是醉了。

  “不知何處是他鄉啊。”他低聲呢喃。

  “不再試試?”紀茗終於開口了。

  “師兄,寧寧不想見我們,不是嗎?”黃瑜笑了笑,“何必強求,以致傷了彼此的情分。”

  “雖然我不會覺得寧寧是勿行歧途,但是。”紀茗身為大師兄的責任感,讓他無法這樣放任不管。

  “師兄,你覺得,師祖真的有說什麽嗎?”黃瑜饒有深意的說。

  把酒對著紀茗舉了舉。

  紀茗微愣,回想起師祖召見他們的那一天。

  “寧寧在天玄建立了個運朝。”

  “她可能有些玩野了。”

  “你們去把她帶回來了。”

  “她可能不樂意。”

  師祖看起來似乎淡淡的不是很在意。

  紀茗猶豫一下,“師祖既然知道我們帶不回寧寧,那為什麽?”

  “自然是告訴寧寧,宗門對她的行為,不滿了。”黃瑜勾起一個慵懶的笑容。

  “大師兄,你就是喜歡把什麽事情都擔在自己身上。”

  “可是大師兄,我們都是單獨的個體,做了什麽,有什麽後果,自會承擔。”

  “都不是小孩子了,寧寧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有什麽後果。”

  “我們就不要越俎代庖了。”

  “就這麽放任不管?”紀茗很不讚同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師兄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有兄妹情啊。”

  “咱們的戰場,是在宗門啊。”

  “宗門內有異議的,可不就要靠咱們壓下去。”黃瑜得意洋洋的說,“師兄,師妹的運朝,還太弱了,宗門一句話便可決定其生死。”

  他正了正色,“難道你想要看見師妹的心血一朝就這麽毀了?”

  紀茗歎息,自然不忍,師妹多年心血,要是真的因為宗門而毀,該多傷心。

  那,是她的道吧。

  毀人道途,不共戴天。

  屆時師妹和宗門,才真的沒有回轉的地方。

  “所以啊師兄。”黃瑜隨手把酒樽扔在案桌上。

  “我們就不該在這裏磨蹭。”

  “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啊。”

  紀茗被拉起來,頓時無語,“毛毛躁躁的,鎮靜點。”

  “是,師兄。”黃瑜笑眯眯的大聲應道。

  嘿嘿,寧寧啊,師兄能幫你的已經盡力了啊。黃瑜暗歎,希望寧寧,最後不要真的和宗門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