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寧看了看白卓然。

  剛剛道君那話裏話外，是在和她自薦嗎?

  那口口聲聲說的，不可是想要包了她的課程的意思嗎?

  李寧知道人心最難測，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道君對她這麽好，她下意識的想到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道君有什麽惡意，但是，這麽替她著想，確實挺奇怪的。

  他們隻認識這麽幾天，所謂的師生情分更是才剛開始。

  試問白卓然卻莫名其妙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

  如果不是沒有從白卓然身上感應到什麽奇怪的情緒，她真的要懷疑白卓然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例如戀童。

  咳咳。不過這修真界好看的人比比皆是，同樣的精致的孩子也多如牛毛。

  李寧即便厚著臉皮自認比別人更好看一點，可是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對象。

  綜上，她才暫時打消白卓然有什麽奇怪癖好的想法。

  所以是為什麽呢?

  李寧忍著把探究的眼神投向白卓然的**。

  “道君的意思是也教我文道嗎?”李寧嚐試的問，“會不會太麻煩道君了。”

  白卓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師祖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如果問東流沒有空，那麽順便把李寧另一個課程也交給白卓然確實也挺正常的。

  “還是問一下師祖吧。”盡管知道這樣會讓白卓然不悅，不過在這件事李寧並沒有背著師祖答應的意思，理由和之前沒有答應讓白卓然做她實質性的老師是一樣的道理。

  既然師祖昨天表現出要親自教她的意思，她自然不能再師祖沒有說不前就答應白卓然。

  何況，她還是不怎麽安心。

  白卓然這異常的態度，隻要一天不明白，她就一天無法完全放心下來。

  白卓然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突出兩個字，“隨你。”

  “那弟子就先告辭了。”李寧猶豫一下，就說。

  她還得回去修煉了，雖然好像有點過河拆橋的樣子，不知道道君會不會生氣。

  白卓然頷首，冷淡的轉身看雲。

  李寧悄無聲息的行禮退下。

  看著越發烏沉的雲，白卓然閉了閉眼，所見即心，他著實不該這麽縱容自己下去。

  於是甩袖回去，在殿中坐下，一手支著額頭，臉色有幾分疲倦。

  唯有不斷克製，他在能壓製心底截然不同的兩個想法。

  唯恐哪天控製不住，硬碰硬，讓他徹底瘋了。

  李寧。這兩個字仿佛被他放在心裏一再稱量，天平的兩端始終搖擺不定。

  一方麵要他順從心意，去做他無比渴望做的事，一方麵又在不斷警告自己，克製冷靜。

  白卓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老天總是不打算讓他好過，非要逼到他絕望不可嗎?

  一時間，白卓然又想起李寧，對了，還得準備寧寧的文道課程，不出意外明天就會直接講了。

  他想到李寧說的失敗的話。。。

  隻要一想到李寧會對他哭，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樣，白卓然眼神就變來變去，最後直接站起來，去庫房翻東西。

  “二師伯，道君人真好，今天還說要順便教我文道呢。”李寧邊走邊閑聊似的和藍天說著。

  藍天眨眨眼，內心是嘩啦嘩啦的，但是麵色確是一點不虛，“是吧，師尊其實就是外冷內熱，其實他老人家最是貼心，照顧門中弟子了。隻是那些弟子平時看師尊冷著一張臉，也不敢靠近，除了我們師兄弟也就你這個小家夥才有這個福氣被師尊這麽照顧。”

  藍天說的自己都要信了，對，師尊就是這樣的絕世好師尊，至於當年什麽不足千歲就把他們扔去魔窟，修為未達證道就去挑戰老魔是什麽，有這些事嗎?

  不記得，記錯了，通通沒有，子虛烏有，那是汙蔑。

  李寧無言以對，她看人沒有那麽差好嘛，道君分明就是表裏如一的清冷，要不然她也不會覺得不對勁。

  這藍天師伯，說謊也是不用打草稿的，厲害了。

  完全看不出心虛，她都快信了。

  “道君果然是好人。”李寧麵上還是恍然大悟，很是讚同。

  回到了忘道峰，李寧便先去見師祖，她可是還記得道君說師尊他們被牽扯進什麽事的樣子。

  正巧問東流剛從主峰回來，見到李寧立刻想起關於她文道的安排，於是招了找招手。

  “寧寧，最近師祖有點事要忙，文道你先跟你白師伯祖學吧，你白師伯祖在文道上的成就雖然不如，師祖，但引你入門還是很簡單的，等師祖這陣子忙完再教你好不好?”

  若是換做一般強勢的，那就是直接通知了。

  不過誠如上文所說，問東流是個好老師，是更是個會尊重小輩意見的好長輩，所以他是以詢問的方式問的。

  心甘情願的答應和不情不願的答應，區別可大了。

  李寧一愣，連忙問“師祖是出了什麽事嗎?白師伯祖剛剛也很寧寧這麽說。”

  問東流挑了挑眉，“你白師伯祖也說要教你文道?”

  “是的。”李寧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問東流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狐疑，他這白師兄什麽時候這麽熱情好心了。

  隻是他現在確實忙，這次回來也是打算安排好李寧再走，白卓然還不至於動什麽歪心思，這又是宗門，他也就暫時不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如此便好，你先和你白師伯祖學習一陣子，不過不適應也不用勉強，”問東流想了想，“接下來幾天師祖和你師伯師姑都不在忘道峰，你這幾天便在天玄峰住吧。”

  李寧先是點頭應好，然後試探性的提出疑問，“出了什麽事嗎?”

  “是你師姑一位友人出事，不過問題不算大，你別想太多，好好修煉就好。”問東流在這種事情上和所有普通大人是一個態度。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好好學習修煉就對了。

  李寧看他臉色不差，也就不問了，需要武力解決的，她確實幫不上啥，別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