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怕鬆手失去她
作者:水冷酒家      更新:2020-05-30 07:11      字數:2384
  車娜麵帶難色,良久才深吸一口氣。

  “越陽,你應該清楚,身中蝁蟲蠱的人,下場幾乎都是一樣的。”車娜認真道。

  “不,我不會讓小寒死的。”越陽握拳道。

  “死?”

  車娜的反問,讓越陽燃起希望,“難道還有保命的法子嗎?”

  “那倒沒有,隻不過,淩若寒體內的蠱蟲已經從蟲卵成長為幼蟲,將來的生長十分迅速,三年內宿主會被吸盡精氣而死。如果成蟲被控製,那是最悲慘的情況,連人帶蟲都會成為活蠱!到了那時,恐怕死才是解脫。”

  五雷轟頂!

  越陽心碎欲裂,幾乎忘記了呼吸。車娜的話字字穿心,讓他痛不欲生。蟲卵已經成為幼蟲,讓他始料未及,而將來還有成為活蠱的慘劇,更是讓越陽無法容忍!

  自己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哪能成為被別人隨意支配的惡魔!

  一把握住車娜的手腕,越陽沉聲道:“車娜,算我求你,想想辦法。”

  車娜驚得小嘴圓張,桀驁不馴的越陽居然在懇求自己!

  本想奚落他一番,但蠱蟲已經還了回來,哎,還得罪了陰伏伶,車娜忍住了,安慰道:“如果我有辦法,一定會告訴你。可惜,這種珍貴的蠱蟲卵,也並非任何宿主都行,淩若寒體質特殊,隻能說,這是她的宿命。”

  越陽又愣住了,忙追問,“難道下蠱也要看對象嗎?”

  “那當然,普通人一個小時都承受不了。”

  “你確定?”

  “這是基本常識,好不好?”

  車娜說著,寒著臉將手腕抽出來,上麵還有好幾個深深的手紋。

  越陽無法淡定下來,當時蠱蟲卵是下在他身上的,按照車娜的說法,南巫門不僅僅是要越陽的命那麽簡單,還想要控製他。

  但蠱蟲卵轉移後,淩若寒至今還安然無恙,越陽能想到的,就是她和自己一樣,都是特殊體質。

  啊!

  越陽暴吼,脖頸青筋暴起,十分嚇人。車娜緊靠車門,一聲也不敢吭,她其實還想說,如果越陽不忍淩若寒將來被人利用,迫不得已之際就要親手殺了她!

  擦了把眼眶裏濕潤的東西,越陽開車回到淩霄大廈,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努力擠出笑意,“小寒,早點下班吧,今晚還要值夜班呢。”

  “走不開啊,還有那麽多工作要做。”淩若寒伸了個懶腰,“時間緊,要不下班後就不回家了,晚飯也在這裏解決。”

  “可是……”

  “誰讓你老婆是這裏的總裁呢,好啦,不許心疼了。”淩若寒走過來,主動環住越陽的腰,將頭靠在身上。

  越陽將她緊緊摟住,含著淚在秀發上親吻兩下,喃喃道:“好,都聽你的,我會陪著你。”

  “越陽。”

  “嗯?”

  “有你真好,遇到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我,我不夠好。”

  越陽語噎,緊緊摟住淩若寒不敢鬆手,怕鬆手失去她,怕鬆手讓她看到自己的傷感。

  當晚,越陽照例點了私廚,淩若寒吃完又開始埋頭工作,但卻是哈欠連天,眼皮打架都睜不開。

  “奇怪,怎麽總是睡不夠?”淩若寒揉著眼睛嘟囔道。

  “肉身凡胎,怎麽會不累呢。小寒,你睡吧,我替你值班。”越陽在沙發上整理好休息用品。

  “如果我開了這個先河,姐夫和二叔又該有借口了。”淩若寒不答應。

  “我本身就是集團職工,不是外麵隨便帶來的人,他們不敢放屁。再說了,我以前就在保安部工作,跟那裏的同事很熟悉,下去說說話,大家也都能打起精神來,比你去方便。”

  “那好吧,有什麽特殊情況,一定記得叫我。”淩若寒甜甜一笑,越陽為之一振,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又蓋好薄毯。

  越陽的出現,讓保安們很放鬆,大家兄弟稱呼說說笑笑,一晚也不是特別難熬。

  隻是,第二天早上,其中一名保安接到個電話,拿不定主意,特意來問越陽,“越陽哥哥,下麵來了個鄉下女人,也要參加拍賣會。看她穿著挺寒酸的,沒讓進,可她不走,還要見什麽領導。”

  伸了個懶腰,越陽看了下手表,還不到八點。

  淩霄大廈這些天接待了許多貴婦,各有千秋,但卻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上午十點前沒人來。連記者都摸清了這裏麵的規律,她們喜歡睡懶覺!

  “一會兒記者就趕到了,讓人看見不好,先客氣接待著點兒,我去樓上看看,一會兒就下去。”越陽叮囑道。

  “嘿嘿,越陽哥哥對淩總真好。”保安豎起大拇指。

  “那必須的,誰讓咱是個倒插門呢!”

  大家都被逗笑了,該換班的換吧,該值班的值班。

  淩若寒已經梳洗打扮妥當,看起來精神不錯,越陽安排好早餐後,自己準備下樓,去見見那名農婦。

  看越陽眼裏布滿血絲,淩若寒心疼不已,叫住他說:“越陽,處理完你就回家好好補個覺吧。”

  “也行,中午還是叫好了外賣給你送來。”越陽沒有拒絕,他還要回家做重要的事情。

  農婦一直在樓下大廳裏等著,似乎怕弄髒了幹淨整潔的沙發,一直拘謹的站著。

  簡樸至極的灰色長袖衣褲,腳下一雙破舊的布鞋,從頭到腳寫滿了艱辛,身量幹癟,微微駝背,要不是腦後盤著灰白的發髻,還以為是個男性農民工。

  看有人走過來,農婦很緊張,握緊手裏的一個布口袋。

  口袋不大,拴在掛在脖子上的紅繩上,外麵還係著一塊玉佛,質地粗陋,十塊錢都未必賣得出去。

  “大姐,你好。”越陽走過去,客氣打了聲招呼。

  “領導好!”農婦顫聲鞠了一躬。

  越陽嗬嗬一笑,示意她坐下,看她堅持站著也沒有再勸,掃了眼那個被她捂緊的布口袋,笑著問道:“大姐,我不是什麽領導,這裏也沒有領導。聽說你有寶貝,想要拍賣?”

  “嗯。”農婦憨厚一笑。

  “通過什麽途徑知道的拍賣會一事?”

  “醫院的電視裏。”

  “醫院?家裏有病人吧。”越陽仔細端詳,發現農婦的子孫宮黯淡至極,應該是兒女身體狀況不好。

  “我兒子,才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病了,同學同事也都捐款了,村裏人也給錢,可是還不夠……”

  農婦說不下去了,抬起袖子擦拭洶湧而出的眼淚。要知道,一個貧寒家庭供一名大學生何其艱難,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剛熬出頭,就患了重病。

  伴隨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聲,神采奕奕的車娜來上班了,看到越陽在大廳,好奇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