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尾巴？

  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

  一個可被視線穿透，一個不能被視線穿透。

  這說明什麽？

  廖凡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視線根本沒有得到電流的加成，而是站在眼前的這兩個小娃兒，本身就是有這樣的差別。

  所以，這時候再想起從兩人的對話裏透露出來的那種詭異氣息，廖凡已經可以肯定，這兩個小娃兒絕對不可能是人，就算是人也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有說讓自己投胎的嗎？

  一般人，有說現原型的嗎？

  也隻有鬼才有投胎一說，也隻有妖才有原型一說吧！

  一念及此，廖凡反而變得更加擔心了。

  畢竟即使是堅定地排斥鬼神之說，但有關鬼怪的各種傳說可不能保證從來沒有聽過，看過。

  在這些聽到、讀到的傳說中，鬼怪一類的魑魅魍魎無一例外，全都是些無惡不作，將人命當作草芥之輩。

  成人是這些魑魅魍魎一直以來的目標，當他們成人而不得的時候，失望的心理讓他們因愛生恨，最後就選擇通過傷害彌補失落。

  或者，即使成功的成為了人，一朝揚眉吐氣之後，又容易讓他們深陷進對生而為人的普通人的不忿當中。

  憑什麽我們就得千方百計曆經磨難才能當人，而你們什麽不做，鑽次肚子就是人了？

  所以，即便是眼前出現的隻是兩個小娃兒，廖凡也極度擔心他們可能會做出什麽危害廖姝的事情。

  畢竟現在的自己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不過兩個小娃兒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證明是廖凡多心了。

  兩個小娃兒站在機器人小凡跟前繼續呆了一會兒，估計是發現小凡除了眼睛會發出微光之外，剩下就沒了吸引人的地方，於是過不了幾分鍾，他們又繼續自己的玩鬧去了。

  房間裏的響動繼續傳入廖凡的耳朵，兩個小娃兒的身影也時不時地在他的視線裏出現一會兒。

  有時候，廖凡還能看見那男童竟然可以在牆壁之間自由自在地穿來跑去，仿佛那些牆壁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形的一般，也可能是男童自己，本身就是以虛無的狀態存在。

  廖凡就這麽迫不得已地忍受著兩個小娃兒的吵鬧，又是將近一個小時過去。

  終於，再次出現在視線裏的女童突然拉住了男童的胳膊。

  “小東哥哥，不能再玩了，剛剛姐姐跟我說奶奶要回來了，我得趕緊回去。”

  “這麽快？”

  男童明顯意猶未盡。

  “我也以為這次奶奶要好久才會回來的呢，沒想到這麽快。”

  女童也是嘟起了嘴，滿臉的舍不得。

  “行吧，你回去了，那我也回去吧。不然被奶奶發現偷跑出來，你肯定又要挨罰了。”

  男童撓了撓頭，故意讓自己顯得很豁達。

  “哦，對了，這次你回去了，順便也問問你奶奶，還要多久你才能長大吧。”

  “我早問過了。”

  女童笑了起來，

  “奶奶說，至少還有幾十年我才能長大。”

  “幾十年？這麽久啊！”

  男童露出一臉的茫然。

  “好啦，不說了，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行，那我們走吧。”

  與男童相比，女童明顯更加著急。

  所以她一說完，沒等男童的話音落下，立馬就朝著窗台處蹦了過去。

  男童也緊隨其後，如風吹柳絮一般，向著窗台飄了過去。

  果然不是人！

  廖凡看著兩娃兒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然後聽到窗門關上的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下來。

  妹妹的公寓可是在九樓誒，要是個人，誰能活著從這裏跳下去？

  誒，不對！

  廖凡突然回憶起了什麽。

  剛剛女童跳著離開的時候，模模糊糊間，廖凡好像看見女童的裙擺之下有一條毛茸茸的東西若隱若現。

  不會是尾巴吧？

  ……

  總算是到了天亮，在兩小娃兒的鬧騰中無知無覺地睡了一宿的廖姝從睡夢中醒了回來。

  “小凡，早！”

  伸了伸懶腰，廖姝向機器人打了聲招呼，順便也將待機狀態的小凡喚醒。

  “主人，早！”

  小凡回了一句，開始等待廖姝的指令。

  “早，小姝。”

  附身在小凡身上的廖凡也在意識裏默默地問候了一聲。

  看來昨晚出現的兩小娃兒並沒有對小姝產生絲毫的負麵影響，而小姝，也對他們的出現渾然不覺。

  “等我出門了，你把家裏整理好。還有，擦完衛生間的水漬不要留在衛生間裏，一定要返回原處。”

  廖姝回想起昨晚回家時被小凡嚇的一跳，立即補充完整自己的指令。

  “收到！”

  小凡回應著，而後繼續呆在原地，等著廖姝梳洗完畢之後出門上班。

  廖姝離開之後，小凡按照既定的指令，又開始收拾留下的爛攤子。

  經過昨晚的一番鬧騰，廖凡還以為整間公寓裏一定早就混亂不堪。

  然而跟隨著機器人小凡的行進角度，視線一一掃過整個公寓，卻發現根本沒有出現自己料想的場景。

  除了廖姝睡了一覺之後顯得有些淩亂的床鋪，以及衛生間裏濺得到處都是的水漬之外，沒有任何新的亂象產生。

  難不成昨晚那些“乒乒乓乓”的聲音都是假象？還是說兩小娃兒離開的時候已經在自己不經意間把房間恢複原狀了？

  廖凡對那兩小娃兒的好奇心越發重了起來。

  不僅僅是對兩小娃兒的好奇心，還有對他們生活的環境，以及明顯不同於人類的未知世界。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妖鬼之類的東西啊。

  那按此說，會不會還存在著傳說中的那些幽冥地府，天庭神仙呢？

  他們在哪？他們是什麽模樣？

  還有自己，目前這種附身在機器上的存在方式，又是一種怎樣的狀態？

  是人？是鬼？還是妖？

  因為對兩小娃兒的好奇，廖凡對自身的狀態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僅僅隻是奪得小凡的控製，從兩小娃兒身上生發出來的另一個陌生世界的模樣，廖凡也很有興趣仔細地了解了解。

  既然他們是無害的，以及還有那麽多惹起無聊至死的廖凡濃厚興趣的未知領域，廖凡突然對他們的再次出現變得期待起來。

  或許隻要多聽一些兩小娃兒的對話，就能得到有關陌生世界的更多訊息。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問題是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像雙眼一樣掌握對機器人小凡的語言係統的控製？

  如果說話的能力恢複了的話，說不定再見到那兩小娃兒的時候，還可以主動地聊聊天呢。

  所以小凡呐，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沒電啊！

  廖凡默默地咕噥了一聲，特別後悔為什麽當初要給機器人設計這麽大的電池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