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你先來
作者:莫問莫憂      更新:2020-04-22 03:42      字數:2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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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認輸?“

  蕭琴一臉天真地搖搖頭:“為什麽要認輸啊?三也很大啊。”

  周圍的笑聲更加誇張,不時傳出笑岔氣的咳嗽聲。

  方德勝笑了笑:“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說罷,一拋篩子,搖了起來。隻是,方德勝幾乎在色子離手的一瞬間便變了臉色,更是沒搖兩下就“啪”地一聲扣回竹筒。

  蕭琴一副驚訝的樣子:“方老板不虧是高手,如此雷厲風行,一點兒也不拖遝。那麽,請開吧?”

  方德勝眉頭緊皺,額間滲出細汗,手中卻遲遲不動。

  “方老板,怎麽了?開呀?”蕭琴一臉不解。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似乎也發現了方德勝的異樣,一時間靜了下來。

  “方某……”半晌,方德勝垂下眼簾,“這一局,方某認輸。”

  此話一出,四周嘩然。

  蕭琴搖的點數是三,實在是小中之小,就是隨便一個不會玩的小孩兒,運氣最差也能搖個平手,可方德勝卻認輸了。一代賭王方德勝麵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麵對三點子數,竟然認輸了!

  蕭琴卻並不意外,隻是有點兒惋惜地道:“方老板現在未免還言之過早,還是看看再說,‘三’也許真的不是什麽大點數呢。”

  “是啊,老板,先開了再說嘛。”旁邊的幾個夥計也看不下去了。

  “老板,才三點啊,最差也是個平手嘛!”

  “對啊方老板,別讓一個小姑娘嚇著,傳出去可不好聽啊!”更有好事之徒在人群中起哄。

  “都給我閉嘴!”方德勝中氣十足的一吼,眾人瞬間靜了下來。隻見他大袖一揮,昂首道:“輸就是輸了,方德勝願賭服輸。”說罷,他將色盅一丟,隻見那桌麵上除了一攤粉末竟是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麽色子?

  整個賭場內一時靜的幾乎可以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邪門了!

  那色子扔進去還是好好的三個,怎麽這麽快就碎成粉末了?就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方老板,恐怕也沒有如此可怕的功力。

  再看那小姑娘,雙頰似乎微微泛著些紅潤,但在笑嘻嘻的表情下,便也沒什麽異樣。

  蕭琴探身抓了些細沫,由任其跟流沙一樣自指縫間劃過:“真是上好的材料,跟珍珠粉一樣。”

  方德勝這下更是徹底正視起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鎮定地道:“方某縱橫各大賭場數年,不過一賭徒矣,從不敢妄自稱是什麽大人物。賭之一字,說到頭來就在於運氣。老天眷蕭,憑著這麽點兒運氣,方某搏了這麽點虛名,今日見到姑娘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老板客氣了,您說得對,運氣,運氣而已。”蕭琴態度謙遜極了。

  “姑娘不必過謙,這一局是運氣還是功夫你我心知肚明,不過輸了就是輸了,姑娘隻說要什麽便是,動一下眉毛我不是方德勝。但是說句實在話,我見姑娘那一個‘令’字,便知道姑娘誌不在賭,隻是既然你贏了我這‘方禿子’名號,就別怪我較真兒了。”

  哎?

  蕭琴暗歎,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果然,那方德勝一臉嚴肅地道:“姑娘可願再賭一局?這一局,老實話,我輸得是內力不是賭技,我不服。”

  蕭琴暗暗乍舌,這老家夥怎麽還是這麽難纏。

  “方老板,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我們還是切入正題吧。”

  “不可!”方德勝斬釘截鐵地道,“方某是個倔脾氣,還望姑娘賞個臉。”

  話說到這份上,蕭琴是真的後悔自己剛才玩笑開大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隻是方德勝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賞臉”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也不能當真讓人家麵子上掛不住。

  無奈,蕭琴坐回椅子,正色道:“方老板,小女子是真的不喜歡賭。今日一不小心泛了您老的忌諱,先給您賠個罪。”

  蕭琴突如其來的客氣讓方德勝怔了一怔。

  隻見她繼續道:“宓茜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隻不過湊巧運氣好,剛才那種小把戲,自是不該拿到方老板這裏來獻醜的。不過,既然方老板堅持要挽回麵子,宓茜一再推拒似乎也就不好了。當年宓茜有幸遇見一落魄高人,他倒是教了宓茜一招上乘的賭技。提到賭,宓茜隻有這一招,也隻會這一招,但那位高人告訴我,隻要會這一招,就足夠我贏饅頭吃了。”

  “……那麽,就請姑娘出招。”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正色起來的時候,方德勝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贏饅頭吃”,這話……尤其耳熟啊……

  蕭琴點點頭:“好,那麽這次,我再押一個字,如果贏了,連著上一局,我要求方老板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我要你帶我去見一個人。”說罷,她就著方才的筆墨提筆一揮,落筆卻是一個“翼”字。

  方德勝見到這個字的時候遠沒有上次那麽意外:“好。我必當稟報。”

  “其二,請我到這裏最貴的酒豐吃一頓飯。”

  最後一句話一出,臉方德勝也是一怔。

  這小丫頭原來是餓瘋了,周圍人不由低聲笑道。然而,圍觀之人卻不見減少,都在關注著這事情越發有意思的發展。

  方德勝看著眼前的少女,記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和這個身影重疊。

  “那好,你要請我到最貴的酒豐裏吃一頓飯!”

  忘了多少年前,似乎也有個人跟他說過這麽一句話,當時他也是哭笑不得。他狐疑地看這蕭琴,奈何哪五官太平凡,這樣的村姑見過多少也記不住啊。

  “好,還賭色子嗎?”

  “當然,別的我也不會啊。”蕭琴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樣子,“還是為了敬老,那麽這次就比——小!”

  “好!”方德勝大馬金刀地坐定,“這次我先來。”

  剛要拿色子的蕭琴一停手,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先來就你先來嘍。”

  同樣的戲碼難道她會笨到在一個行家麵前玩兩遍?不動聲色地震碎每個色子也是很費內力的呢,她體內的“滴水穿心”才剛剛壓製住,眼睛也隻是暫時恢複,像剛才那樣程度的濫動內力,對於她也是一個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