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什麽也沒留下
作者:
莫問莫憂 更新:2020-04-22 03:42 字數:2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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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琴皺眉,似乎在抗拒著什麽。然而終究她還是點下頭,冷冷說道:“是,也包括你,十三皇子褚茹雪,每次看見你,都讓我很痛苦。”
褚茹雪卻突然笑了。
“你總是這樣,說起話來虛虛實實。不過這次我卻至少知道一點——看到我,你確實痛苦。”
他不知道蕭琴在掙紮些什麽又追求些什麽,他想過理解她,勸阻她,然而,褚茹雪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恨她,卻又沒辦法用慣用的毒辣手段對待她,反而,他很想看看,看看這隻鳥兒飛上天空的樣子,看看她走到輝煌的顛峰時候的樣子。他想看到蕭琴名動天下,他又不能原諒她將這一切建立在背叛的前提之下。
原諒和憎恨,都是他給不了的東西,那麽,也就隻有爭鬥了。
“日後見到我,隻怕你會更痛苦。”
蕭琴挑眉:“這算挑戰麽?”
“不算。”褚茹雪搖頭,“這是警告。”
“謝謝。”蕭琴頷首,接著起身預備離開。
褚茹雪有些意外於對方這次的妥協,望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下暗暗盤算自己的人有幾分成功的勝算。
突然,金腰帶的長樂兒郎從後山趕來。
“王爺,有人帶口信來了。”
“說。”
“長老說……”
褚茹雪皺眉。
離開望雲亭,蕭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今日她隻吃初登尊位,褚茹雪便如此在意,她日後的舉動,隻怕會逼出他陰狠的一麵。她並不畏懼,大家都是人,互相都沒什麽不同。隻是,心中卻還是存有僥幸,希望褚茹雪能罷手。這個江湖在她手中對他褚家天下並沒有什麽威脅的,但卻絕對不能落在褚家手中。還是那句老話,朝廷需要一股差不多的力量來製衡,什麽東西都不能沒有天敵。
可是對於她卻不同,對她來說,她沒有選擇,所以從始至終,她都是孤注一擲的,否則就隻是等著毒發身亡而已。
她得活下去,即使活得比死還痛苦,也要活下去,不然,天上的駱小蕊姐姐也不會原諒她。
所以——
蕭琴眼神驟然變得堅定。
便是天欲亡她蕭琴,她也要和天爭個你死我活!”
“尊上!”
江邊,東郭從露快步趕來。
蕭琴絲毫不意外在這裏看到她,不等東郭從露開口便問道:“準備好了麽?”
正想匯報客棧那邊情況的東郭從露一怔,立即改口道:“準備好了,一切如尊上所料。”
蕭琴點點頭:“封皮棟那邊呢?”
“我來時見過他,一切順利,沒有絲毫紕漏。”
“好。”蕭琴早已恢複了平時的淡然微笑,依舊是一派運籌帷幄,她望向滾滾不遠處的滾滾江水,道:“繼續按計劃行事。”
悅來客棧。
似乎每個地方都有這麽個叫“悅來”的客棧。不大的客棧在不大的小鎮上生意卻意外的紅火。
老掌櫃眉開眼笑地播動著算盤,劈裏啪啦地清點著近幾日的進帳。昨天呼啦啦來了一大批人,為首是個英氣的女子,後麵跟著另一個女子和好些漢子,出手這個大方,一下就包下了整個二樓。這下今年給臭小子兒子取媳婦的錢算是有著落了。
忽然,外麵一陣騷動引起他的注意。擱下算盤,老掌櫃看到門口來了一群白衣金腰帶的兒郎,竟是……朝他這邊來的?
“幾……幾位爺?這是來住店麽?”老掌櫃忙迎了上去,麵上堆著笑,心裏卻合計著,這該不會是來找事的吧。
為首的,是個麵目謙和卻長著一雙桃花眼的男子,他頗和煦地對著掌櫃道:“掌櫃莫驚,我們隻是來尋個朋友,處理些江湖事。”
“啊?這……”掌櫃心底叫糟,自己竟然真惹了不該惹的主了?
不等掌櫃話說完,男子一揮手:“來人,把整個客棧給我徹徹底底的搜一遍,可疑人等全部帶下來,蛛絲馬跡立即向我匯報!”
“尊長老令!”
二十三兒郎領命,有條不紊地在客棧各處開始了搜查。早在他們出現前,就已經有不少客人被嚇得跑路,這麽大動作的搜索,更是連最後幾個膽大的也嚇跑了。
老掌櫃被嚇得夠戧又不敢攔阻,隻能幹著急。
“這位爺,你這是……這是……小店店小人微,經不得這麽折騰啊。”
究極樓的“紀”長老,當朝最年輕的宰相濮陽昔言笑晏晏地將一樣東西塞到掌櫃手裏,又低聲說了句“拿著”,那老掌櫃竟立刻笑逐顏開。
“掌櫃的,我隻問你,你老實回答我就好。”
“是是,您請說。”老掌櫃此時是一萬個配合。
“昨天這裏是不是住了一夥出手很闊綽的人?”
“是。”
“什麽模樣?”
“領頭的是個姑娘,旁邊還跟著一個姑娘,其他都是漢子。”
濮陽昔滿意地點點頭。
“她們現在人呢?”
“早就走啦。”
“多久?”
“領頭的小姑娘先走的,能有兩三個時辰了,剩下的人走了一個時辰左右。”
“他們說什麽了沒有?”
老掌櫃眯起眼睛回憶了一下,又搖搖頭:“沒有。不過……”
濮陽昔體恤地笑了笑:“掌櫃的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
“那群人走得很匆忙,東西卻打點的很妥帖,像要出遠門的樣子。而且他們全部都向西邊去,西邊倒確實有個渡口……”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所有兒郎便在門口集合。
“長老,人已經都走了,也沒有留下任何跡象。”
濮陽昔臉色一塵,皺眉思索了一會,突然叫了一聲“壞了”。
“來人,快去稟報王爺,直接前往渡口即可,我半個時辰後便於他回合!”
“是!”
話音一落,濮陽昔已帶著長樂兒郎一陣風似的離開,留下依然以為自己在做夢的老掌櫃,看著被自己手心的汗水浸濕的金元寶。
放在牙間咬了咬,是真的。
皺紋縱橫的臉上漾開了笑容。
看來這回不但能娶房媳婦,新房也能翻修一下了。
當濮陽昔趕到渡口的時候,見到一夥人剛剛離岸,不由心下著急。甲板上站著淡色衣衫的書生,手執長笛,靜觀水麵。
一笛在手,智謀難求。
說得該就是這位前傲雪堡的二當家“玉笛書生”封皮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