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屁股都離開椅子了，聽到這話又坐了回去。

  不過他可不是想繼續麵試，隻是單純的想看看這人是不是如年有為說的那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客客氣氣說話是看不出什麽的，為了加快節奏，他決定表現的攻擊性強一點。

  “啊，讓我談談撿破爛的那4年啊。”

  “對。”

  “這沒什麽可談的呀，每天就是撿破爛，賣破爛，反複的循環而已。”

  “嗬嗬，4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怎麽會沒什麽可談呢。”

  “好吧，這4年確實經曆了不少事，但絕大部分都是痛苦的回憶，所以我不想再談了。”

  “苦難會讓人加速成長，多經曆點磨難是好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可是在苦難中起起伏伏掙紮了一輩子，而一事無成的人大有人在，這你怎麽解釋？”

  他質問的口氣很不客氣，讓三個麵試官捏了把汗。

  但欒總仍舊是那種風輕雲淡的表情。

  真不愧是劉伯培養出來的人。

  “個例並不能證明什麽。”

  “你好像聽錯了，我說的是大有人在。”

  “那是因為你做比較的基數太小，如果這個基數足夠大，就會發現經曆過苦難的人成材率要遠遠高於那些一帆風順的人。”

  “冒昧問一下，你屬於哪種人？”

  麵試官坐不住了。

  “秦先生，請你注意自己講話的態度。”

  秦歡不屑一哼。

  “搞清楚了，我可不是他的下屬，隻在跟他爭論而已，既然是爭論，太客氣了是不是很假？”

  麵試官還想反駁，被欒總製止了。

  “他說的不錯，你們別摻和，秦先生，請你繼續說。”

  “想岔開我的問題是吧？嗬嗬，我偏不說，我還在等你回答。”

  欒總在心裏默默說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好對付，也不知道是劉伯教的好，還是他天資本來就高。

  “比起大多數人來說，我應該屬於比較順的那種。”

  “應該？你該不會連這種事無法確定吧。”

  “好吧，我確實屬於很順的那種。”

  “那你經曆過的磨難比較少咯？”

  “嗯。”

  秦歡得意的笑了。

  “一個沒怎麽經曆過苦難的人說起苦難的好處卻頭頭是道，你不覺得這很諷刺麽？”

  在秦歡看來，接下來欒總應該是驚訝，然後無言以對。

  可惜，他看到的還是那張淡定的臉龐。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一個人想對某件事情有發言權，那麽必須要親身經曆這件事情嗎？”

  秦歡已經聽出了不對勁兒，但卻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他不會傻到自己往坑裏跳。

  “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絕對不是。”

  “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我....我...我是說...這個....”

  秦歡很想給出一個滴水不漏的解釋，但實在想不出來。

  “你連自己想要表達什麽意思都沒搞清楚，就在這裏跟我爭論，這是不是更諷刺？”

  看到他淡定的表情和眼中那絲不太容易察覺的得意，秦歡心說這家夥絕對是得到劉伯的真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