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月跳命篇 76話,生命之樹下的交流
作者:傾聽風來      更新:2020-05-28 21:02      字數:3848
  隨後,愈立即轉頭看向了她。

  族長的臉上一臉安靜,沒有半點的波動。看著她的樣子,忽然心裏很平靜。就仿佛處於充滿著隨風的平原上,享受著大自然的風采。

  關於生命之樹的傳說,在學校的教科書中,隻有寥寥幾字。愈曾經試圖幻想過,這一棵樹的形象。最後在心裏,出現了幾種形狀。可是沒有一個幻想的模型,與眼前這真正的生命之樹相近。就比如一條偏遇的軌道,與它擦肩而過。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作為紫羅蘭鎮的一份子,我會好好的保護它的”。

  雖然,他沒有什麽力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盡一點力,來保護這個他所愛的地方。就好像,我們保護自己所重要的人一樣。

  愈不是一個擅於表達喜怒哀樂的人,當然,要是說起這個,可能族長與白他們,要比他要青出於藍。但是,他想和他們一直戰鬥下去,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夥伴。與他而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作為一個下等人,那裏還敢奢求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呢?。他是如此認為的。

  在一個故事裏,通常都會有一個逗比的角色存在。因為這樣的話,每當到故事的低潮時,才會有人出來活躍氣氛。可反之,若是全故事的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麽這個故事就很無趣。

  “那好,讓我們一起來保護這裏吧”。她笑了,笑的很開心。開心的,像春天裏自由自在的蝴蝶那樣。

  但是,在愈的故事裏,他所認識的人,不管是吳落還是蘇子白,或者是族長她,都是一副成熟且外冷的人。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個不愛笑的屍體。這樣沒逗比的故事,也許,會很無聊吧?。

  與她相處的這幾天,愈似乎越來越對她好奇了。眼前的這個女生,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女生?,她又有,怎麽樣的故事呢?。

  “你的夢想,是什麽呢?”。

  她一臉懵的,但一會,她就仰頭看著眼前的生命之樹,低沉的說:“我想,讀一次大學。我想,再看看學校。我想,再體驗一下校園的生活”。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有很多心事的樣子,一臉鬱悶的。就一直,板著充滿故事的臉,感傷的看著這棵樹。似乎,她曾經經曆過了什麽。

  “為什麽?”。愈很好奇,超級超級的好奇。

  她轉過頭來,看向了這裏,她那憂傷的臉頰停頓了一會,然後微笑了起來,說:“秘密”。但她給愈的感覺,似乎在隱藏著什麽。因為她的笑,是悲傷強擠出的假笑。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子,忽然心裏很想哭,很想哭。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迷茫得,困惑得,像一個迷路的小孩一樣。

  “話說回來,對不起,讓你卷進這些事裏”。紫羅蘭一臉黯然的,像是做錯了事一樣,給愈道歉。

  “這個,不怪你吧?”

  這時,紫羅蘭就把這些天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愈。

  “事情就是這樣,我很想去救你們的,可是那些人把我堵住了穀內,我出不去。所以........”。她懷包著自責感的樣子,說這些話時,也把一陣悲傷傳來。

  看樣子,似乎她有點過意不去。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愈就說:“我沒有怪你呢,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夥伴。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是屬於這裏,都是這一片土地的人”。說著說著,期間愈看向了生命之樹。

  其實,比起那些妖魔鬼怪而言,愈更害怕的,是別人向自己低頭

  認錯。因為這樣一來,就會讓他感覺,自己好像欠了別人什麽似的。又或者,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惡人一樣,在折磨著別人。

  試想一下,若是一個妖魔鬼怪的話,愈可以三兩腳把它打死。如若不行,那就豁出去與它拚命。可是別人在低頭認錯時,又不能對他斷手斷腳,又不能罵他。你隻能乖乖的當一個出氣筒,安安靜靜的接受別人倒來的垃圾。到最後,就好像老鼠碰到了貓一樣,隻能乖乖的認命。

  說真的,真的是,讓人受不了。

  看著族長糾結與自我質問的臉頰,像一個在怨天尤人犯了罪的犯人一樣。讓人心裏,忽然都不好受。

  “你是族長,你要保護著這裏。而且,你也叫白來保護我了。說真的,在這幾天那種時時刻刻害怕被人刺殺的情況,要不是白在的話。我真的,可能會崩潰!。謝謝你,族長”。起頭平靜,接著情緒漸漸地激動。說這句話時,整個人就好像給人告白一樣,充滿了個人的感情。

  “愈,你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的語氣很溫和,如暖風飄過。

  “謝謝”。

  可是,他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惡人。溫柔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因為世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溫柔。即使有溫柔在,他認為也不會在他身邊出現。

  其實溫柔是一種罪,當對別人太溫柔的時候,可能適得其反,別人接受不了你的溫柔,還可能對你投來惡意。

  對他人溫柔是一種罪過,而對我這種一無可取的廢物溫柔,那更是罪大惡極。

  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我隻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

  “你怎麽了?”。忽然,紫羅蘭的話傳來。

  驟然被她打斷了的思考,心裏一陣驚的。愈收拾了一下心情,倏然靈光一閃,他就說:““為什麽,要我到十八歲那天,才能到山穀呢?”。他也是剛剛才想起這件事的。

  “當初爺爺在命運筆記上,給你設了一個結。那就是,隻有在你滿十八歲的時候,才是烏蘭一族的人。所以,要是你沒滿十八歲來山穀的話,就隻能呆一個星期。因為結界的關係,隻有烏蘭一族的人與有契約的淩神,才能無期限的呆在山穀之外。而其餘的人,都不能呆在穀內超過一個星期。否則的話,就會窒息死去”。說完,她走了幾步,繼續說:“更何況,沒滿十八歲的你,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使你來到了這裏,也沒有什麽用。我不能把族長的位置,交給一個外人。即使我破例交給了你,你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有烏蘭一族的血脈,也使用不了命運筆記”。

  她這張臉頰如枯萎不振的紫羅蘭花,就連話中的語氣,也是異常的沉重。

  “原來這樣啊”。忽然心裏,很輕鬆,很輕鬆,就好像鳥兒在藍天白雲下自由自在的飛翔。

  右手邊的她,看著前方的生命之樹,她那頭紫長直的頭發,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的斜動了起來。

  “其實,我不太想用命運筆記的”。忽然,她低沉的說出了這句話。

  愈就看向了她,隻見她這時側身看向了生命之樹。那隨風,也斜動了她的長發,向左十五度飄著。

  她說:“人類要是過度濫用一個東西,終究還是會傷害到自己。而若是我濫用命運筆記,我怕有一天會適得其反”。說到這,她看向了愈,繼續說:“你讀過書,應該明白這種事情吧?”。

  她靈動又深邃的雙目,像一個外表憂傷的成年人,而內心卻給人一種像一個元氣滿滿的小孩一樣。

  在一本

  科幻小說中,愈看過人類由於濫用科技,而導致自我毀滅的故事。就好像恐龍一樣,或者是其它史前生物一樣。隻要一種東西太過強大,就會導致生物鏈破壞。如此一來,必然就會滅亡。因此族長她所顧忌的,應該就是這一點吧?。

  “所以,你不用筆記操控我來當族長,就是因為這樣嗎?”。愈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要是我操控了你的話,你也隻不過是一個傀儡,而不是真心的。若是你當族長了後,有一天不情願的話,還是會脫離這裏的。既然如此,我還不如讓你真心的做自己”。

  “族長,你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生”。

  從小到大,愈所見過的女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公主病,就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女王,或者就是那種沒有禮貌與愛心的女生。總之,都是給父母慣出來的。而那種有禮貌,有愛心,溫柔與善良,待人真誠的女生,愈隻從書裏麵看過,而現實根本就不存在。

  在與族長相處的每一秒一分中,她的性格與做法,都與愈從小到大所見過的女生,有著天淵之別的不同。

  她溫和,卻又不失禮貌。平靜,卻又不計較。雖不知,她是否善良。但是跟她在一起時,卻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雖然她看著,太悲傷了。楚楚可憐的,讓人受不了。但是能跟她在一起,愈真的開心。

  而且她獨一無二的魅力,與深思熟慮的智慧。就與他身邊所見過的女生,有著天淵之別的差距。等靜下心來後,愈心裏的,全是對她滿滿的佩服。

  “說回正題吧,現在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找到凶手呢?”。愈平緩了一下心情,就說了這句話。

  此時,天空忽然響起了一陣晝閃,與此同時,一陣大風刮來,舞動了他們的衣裳。使得他們的脖子乃至手臂處,都感受到一股涼涼的舒適感。

  半響後,風停了,紫羅蘭撩了一下左耳邊的頭發,說:“目前,隻能監視那個叫小夜的女生了,等到有動靜之後,我們再行動也不遲”。

  隻是有一事,愈心裏不解,他就問,“要是你用筆記操控鎮上的人,去監視小夜的話。那麽他們,會不會有自己的記憶與感情?。要是有的話,那麽他們莫名其妙被你操控去監視小夜,那麽事後,他們會不會因為自己為什麽做這件事而奇怪?”。

  紫羅蘭看向了愈,認真的說:“會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願意使用筆記。等到事後,我會用筆記消除他們的記憶”。

  聽到這,愈瞬間懂了。

  《待修改》

  隨後,紫羅蘭就說:“你的夢想是當一個鋼琴家嗎?”。

  她是從命運筆記上知道的吧?。

  愈就說:“是啊,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喜歡音樂,喜歡那種文藝的東西。而那種武鬥的,我卻不怎麽喜歡”。

  她停滯的表情,不曾有過喜怒哀樂。除了剛剛她笑了一下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如一張靜止的畫。

  看著這樣的她,愈說不上有什麽感覺。對她,除了感到長得美之外。其它的,都毫無一點疼痛,那怕是羽毛撩一下的輕快感也沒有。

  “為什麽?”。

  “你看一下筆記不就知道了嗎?”。

  “不,書是死的,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愈看向了上方的樹頂,說:“我隻是不喜歡,用劍來解決問題罷了。在我個人的認知裏,我覺得用武力來解決事情,隻會增加仇恨。所以,我希望能通過智力,來解決所有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