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進擊的撓頭三兄弟
作者:蒼山淺陌      更新:2020-04-21 18:28      字數:2278
  “好詩啊好詩!讓在下看看這是誰的大作?唔……原來是衛公子的佳作,在下失敬了!”這個才子眼睛一亮,趕緊說到。

  在他看來,這可是個巴結衛仲道的好機會,如果能借此跟衛仲道搭上關係,那今後可就發達了!

  所以這個才子暗暗打定了主意,舔,用盡渾身解數舔,舔到死為止!

  “閣下過譽了!這篇詩賦不過是小打小鬧,難登大雅之堂。衛仲道心中雖是得意萬分,但為了保持在心上人麵前的風度,還是強壓喜悅故作謙虛道。

  “衛兄此言差矣!如此佳作,生平罕見啊!在下活了二十餘年,何時見過此等佳作?”這才子激動的說到。

  衛仲道聽後得意的笑了,雖然眼前這人有些舔的成分在裏麵,但他所說的無疑讓衛仲道很受用。

  隨即衛仲道偷偷打量蔡琰,見蔡琰似乎是在往他這看,衛仲道趕緊挺直了身子,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但實際上衛仲道是想多了,這首詩賦雖然不錯,但還遠遠沒有達到讓蔡琰讚歎的地步。

  如果蔡琰得知了衛仲道的心理活動,她一定會告訴衛仲道去找個郎中好好看看吧。

  眼睛不好,這是病,得治!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打斷了衛仲道他倆的商業互吹。

  衛仲道不喜的將目光投了過去,但對方並沒有搭理衛仲道的意思。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個才子一躍而起,額頭上青筋畢露,知道的明白他是因為手中的佳作而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娘子把他給綠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這才子一臉的迷醉之色,恨不得立即離開此處前去暢飲一番。

  “敢問這是哪位公子的佳作?但小女子觀其行文,似乎並未寫完整首。”蔡琰櫻唇輕啟,緩緩說到。

  “哈哈,姑娘說的不錯,曹某這首詩確實是沒有寫完,寫到此處便不知接著該寫什麽了。”曹操輕笑道。

  “原來是曹公子的佳作,小女子佩服不已!”蔡琰笑道。

  衛仲道麵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心想這曹阿瞞怎麽也與我過不去?

  但還沒等衛仲道采取下一步的行動,便又有一道驚呼傳來。

  聽著這道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是此人在驚呼的時候咬到舌頭了。

  “僧台,勞煩裏幫沃給豬跟讀一哈這首佳過,有撓了!”這位老哥艱難的說到。

  被他囑咐的那個才子反應了半天才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麽玩意,聽懂了以後他便接過了紙張,開始為大夥朗讀這首佳作。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這、這、這是哪位的佳作?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麽?啊!……”後來的這位仁兄也因為過度吃驚而咬到了舌頭。

  但即便是這樣,這位仁兄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捧著懷中的佳作,不敢有半點的大意。

  蔡琰也是喃喃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這世上哪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此詩中的女子,哪裏會是凡塵中人?”

  “這詩會舉辦了數年,在下從未見過如此佳作!”

  “正是如此!今日聽此佳作,宛若醍醐灌頂一般,此生無憾啊!”

  “這是哪位兄台的大作?此作名為何?”

  在場的才子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七嘴八舌的討論道。

  “這四,女布的詩賦,命字叫各……”

  這位仁兄剛說了一半,便有急不可耐的才子看過了落款,對著一眾才子說到“此作的落款為呂布,賦名叫作,額……恕在下不能將其公布,其中原委,蔡小姐一看便知。”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婢女將呂布的大作交給了蔡琰,蔡琰看過了落款後輕輕的啐了一口,心中暗道“這個登徒子!”

  但蔡琰轉念想想,能寫出此等佳作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個登徒子?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蔡琰趕緊搖了搖頭,把她所謂的“錯覺”從腦海中驅逐。

  將錯覺驅逐之後,蔡琰的俏臉上湧上了兩抹紅霞,羞赧的樣子甚是可愛。

  蔡琰看著《伊人賦》的名字,看著落款下麵的一行小字見蔡大儒之女有感而賦,看過之後蔡琰臉上的紅霞更為濃鬱。

  呂布把蔡琰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見了蔡琰臉上的那抹紅霞,呂布暗道這事似乎有門。

  於是呂布起身直直的朝著蔡琰走去,到了蔡琰近前,呂布行禮道“在下九原呂布,今日見了小姐便驚如天人,故此作賦一首,若有唐突之處,還望小姐見諒!”

  望著高大魁梧的呂布,蔡琰不禁有些看濕,呸,是癡了。

  曹操看著這一幕,不禁搖頭笑道“奉先這一手,曹某倒是真的沒想到。”

  “這個混小子,真有他的,竟是跟曹某藏拙!”曹操笑著埋怨道。

  但曹操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這怎麽看蔡琰都有些和呂布那什麽看綠豆看對眼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衛仲道還不給恨死自己?

  畢竟呂布是他帶到詩會這來的,曹操神情凝重,臉上的笑意很快便消散了。

  當初費了多大力氣才結交的衛家,難道兩家的交情就這樣到此為止了?

  衛仲道望著這一幕恨得咬碎了滿口銀牙,恨不得立即衝上去甩呂布兩個大耳光。

  但衛仲道殘存不多的理智告訴了他,上去之後除了挨頓毒打別無他用。

  可衛仲道實在是難咽這口氣,隻見其哆哆嗦嗦的說到“如此詩賦,豈能是呂布這個莽夫能夠作出的?吾不信!呂布你定是托人所作,此等詩賦也是你能作出來的?你不配!”

  呂布聽後劍眉一挑,望向衛仲道的目光頗帶些冰冷。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呂奉先是泥捏的不成?

  沒等呂布開口,撓頭三兄弟便大步朝著衛仲道走去,這哥仨臉上的表情甚是猙獰可怖。

  這個時代有句話,叫作主辱臣死!

  在典韋他們哥仨的眼裏,天老大地老二呂布就是老三!

  其餘人,他們哥仨可不管你是誰,就算你天子罵呂布被這哥倆聽見了,那這哥仨也會上去掰扯掰扯,更別說是區區一個衛仲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