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睡一起了？”

  周思成和祝賀在群裏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了同樣的問題。

  藍暮：“嗯。”

  發出去後，他鬼使神差的點了個小黃人戴綠帽抽煙的得意表情出去。

  周思成：“……”

  祝賀：“……”

  什麽情況？

  藍隊長被鬼附身了嗎？

  竟然回消息這麽勤快，還學會了發表情。

  他們就沒見過藍暮聊天發表情，哦不……根本就沒這麽閑聊過，他的聊天工具隻是用來溝通工作而已。

  藍暮沒有回複那兩人發來的省略號，鎖上屏幕，放下了手機。

  側臉，身旁的女子背對著他，他們中間隔了差不過一個人的距離，長長的頭發絲像綢緞鋪在床單上，他的手不住伸過去。

  挑起幾根，用食指纏了幾圈。

  他以為他悄悄的，動作很輕，但顏早還是感覺到了，她扭頭，看到藍暮正繞著她的頭發絲玩，修長的手指，纏著黑色的頭發，漫不經心的一圈一圈的繞。

  明明沒有觸碰到她的肌膚，她卻好像是能感覺到他那指尖觸碰的感覺似的，心裏酥酥麻麻的。

  像巧克力融化了一般。

  忽然，藍暮掀起眼皮，兩人目光毫無防備的對上了。

  顏早反應很快，斂去嘴角那不自禁流露出的笑，皺起眉頭，“你幹什麽？”

  藍暮倒也沒有因為被顏早發現而感到尷尬，扯著手指上繞著的那一縷頭發問顏早，“什麽時候養的長發？”

  顏早就小學的時候頭發挺長的，到初中就開始剪短發，最長的在大學，也不過到肩膀下麵一點點，藍暮從未見過她頭發到後背的。

  那些天她一直紮著馬尾，他沒太注意，今天她披頭散發的出現在他麵前，他才注意到她的頭發及腰了。

  顏早有些詫異，藍暮既然這麽問，肯定是記得她以前一直是短發，他竟然記得她以前是短發。

  他不是一直當她是空氣，從來都不給她正眼的嗎？

  怎麽她的頭發他記得還這麽清楚了？

  顏早那微微詫異的表情，藍暮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其實她出國也就三年多點，這頭發肯定是在這三年時間裏養長的。

  和程行之在一起的時候養長的……

  藍暮很自然的就把這件事情帶入到了程行之身上，內心裏湧起了一股情緒，甩開顏早的頭發，嫌棄的不得了。

  突如其來的情緒，讓顏早覺得莫名其妙，她嘟著嘴道：“還能什麽時候，在國外唄，怎麽了？”

  藍暮質問的語氣，“以前不是喜歡短發麽，為什麽又養長了？”

  在顏早看來，霸道的不得了。

  她也沒好氣的回他：“突然喜歡長發了不行嗎？”

  明明是那會兒上學，學習任務重，每天早上起床紮頭發麻煩，洗頭也麻煩，到了高中老師應要求剪短發，她什麽時候說她喜歡短發了？

  虞葉桑高中的時候也是短頭發，他不知道嗎？

  說完她捋了捋頭發，翻身平躺著。

  藍暮看著她側臉，白淨的皮膚，高挺的鼻梁，睫毛在燈光下都有長長的投影，想從她臉上挑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