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不羈
作者:膜拜單車      更新:2020-04-21 17:45      字數: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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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如今的陳餘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他就那般直直的盯著天空中那團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的烈日,穿越了無盡的遙遠,仿佛要將天地都看穿,從而窺探到烈日的本質。隻是,以他如今的修為,在深入了億萬裏的空間之後,都是感覺到了有些勉強,強烈的灼熱之感,即便是他,都是難以忍受,那是天地初開的一縷太陽之力,仿佛可以灼傷他的靈魂般,讓他的眼球一陣生疼,內心更是湧起一股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強烈,假如他繼續執著的探索下去,那麽他就有可能在下一刻就會被這股太陽之力化為灰燼。

  這一輪烈陽,周而複始的運行,東升西落,亙古如一。是為天地間最為古老的存在,籠罩著一層古往今來最為神秘的麵紗,讓人身懷無盡的敬畏之意,這種敬畏,越是探索,越是來的牢不可破。隻是,任世人永恒的探索,荒廢萬古的歲月,都是沒能將這層神秘的麵紗揭下。

  今日,他也隻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所以才會做出這般荒謬的事情來,隻是,有些事,隻有真正的身臨其境,方才能感覺到敬畏,以及自己的愚蠢。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察覺到陳餘的動作,妖冶男子也是在魂界中頗為的感慨道。

  “你可知,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量?那一刻,竟然讓我有種灰飛煙滅般的感覺!好在,我及時的收回了目光!”即便是如今已然無礙,陳餘仍感心有餘悸,那是一股至陽之力,即便是僅僅隻有那麽一縷,都是有著毀天滅地般威能。

  “太陽之力,乃是天地初開之時的本源之力之一,至陽至剛,可以焚盡世間萬物!這是天地間最強的幾種本源之力之一,鮮有人可以掌控!但凡掌控者,無不有驚天動地之能,威名震四海。在這片天地間,有著一今極為古老的傳承,名為太陽聖宗,每隔萬年便有一名太陽聖宗的傳承者出現在世間,於紅塵萬丈中曆煉。每一次太陽聖宗之人在紅塵中曆煉,必然伴隨有無盡的血與火,幾乎將整片蒼穹都牽扯了進來,鮮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妖冶男子追憶間,仿佛回歸到了那段血與火的歲月中,遙想當年,崢嶸歲月,何等的意氣風發,隻是,早已不堪回首了。

  歲月,多麽讓人心酸與無奈的詞匯!

  “天地初開之時的最強本源之力之一,難怪……”陳餘不免一翻唏噓感慨,自己還真是不知者不足以畏。

  隻是,在他的心中,有著一抹火熱,他想要掌控這股力量,極為的迫切與向往,在親身感受到了這種力量的強大之後,他不僅沒有畏懼,反而生起了這樣堪稱異想天開的想法。實在是,膽大妄為了。

  “小子,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這太陽之力,至陽至剛,極為的霸道,足可以毀滅天地萬物。由古至今,也唯有太陽聖宗這樣古老的傳承,不知以何種方式掌控了這股力量。但凡其他,竟皆被太陽之力焚化為灰燼,成為了曆史的塵埃,迄今為止,還沒有成功掌控太陽之力的先例!”妖冶男子開口間,語氣頗為的感慨,這太陽聖宗,即便是其父功參造化,足以俯瞰九天十地,都是對其諱莫如深,隱隱間有著幾分忌憚。

  “世間天資卓越,堪稱妖孽之輩者,不可以道理計,由古至今,更是數量驚人,竟……”陳餘原本的火熱內心如同被一盆冷水,拔涼拔涼的。“無一人成功的先例嗎?”

  他自知先天缺陷,天資更是一般,雖仗之諸多奇遇,以及無數次生死間的頓悟,達到如今這般的境界,但古來他這般的人物,不說是如過江之卿也差不多了,既然那麽多人都,他,何以有資格去異想天開了。

  “如今的我,還是太過弱小了,妄想掌控這股力量,也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既,世間先輩都敢前仆後繼,我,何以不敢飛蛾撲火了!”陳餘望著天地間那顆永恒不滅的驕陽,思緒萬千間,內心的豪情萬丈也是被瞬間點燃。

  “終有一天,天地都將匍伏在我的腳下,命運都將,你,也終將臣服!成為我俯瞰世間的最強力量之一!”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陳餘的聲音如同遠古的神詆在咆哮,響徹天地間的刹那,卷動風雲萬重。

  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孤傲的石碑,陳餘堅定的轉身,沒有悲傷,隻有一顆悲壯之心,他要成為強者,讓天地萬物都要仰望與敬畏的強者,縱然飛蛾撲火,也,無怨無悔!

  隻是,在其轉身的刹那,一顆晶瑩的淚珠,飄散在風中,來不及落下便已支離破碎。

  他孤單的身影,伴著夕陽的斜輝,在陷入昏暗的天地中,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暮色中。

  他將過去的記憶伴隨著那滴淚珠的落下,一同葬在了歲月之中,從此,悲傷對他而言隻是一種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奢侈品,但卻絕非必須。

  他不需要悲傷,因那太懦弱,他不需要眼淚,因那是懦弱的表現,如今的他,需要的隻有堅強。還有眼淚與悲傷的人,注定是成不了強者的,隻能淪為弱者,苟活於世,命如草芥。

  這悲傷,於他而言,終歸太痛,太痛!所以,他永遠也不想再品嚐第二次了,一次已經讓他肝腸寸斷,心若死灰,他不能想像,若還有第二次,他該如何從那種極致的悲傷中走出。

  既然不能再悲傷,那麽,就做一個鐵石心腸的男子,將那顆感時傷懷的心冰藏,永恒隔離在世界之外,冷眼觀之。

  若這世界隻有罪惡與不公,那麽,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一個人來背負,便好!

  在陳餘的腦海中,幾幅雋刻於記憶中的畫麵浮現,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深深的埋入心底。

  在那裏,有著一道身穿破舊道袍的中年男子,幾乎萬年不變的嚴肅表情,刻板而生硬。隻在離別的刹那,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那笑很暖很暖,比那嚴寒的冬日還要溫暖。

  在那裏,有著一道身材魁梧的男子,放蕩不羈是他長年久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