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各有任用
作者:風吹過的沙      更新:2020-04-21 10:45      字數:4308
  三國求生手冊最新章節

  第一批教導營學員裏帶頭的四個屯長,除了牛大這個憨貨老大不小之外,另外三人都很年輕,衛恂、夏侯衡都隻有十九,而仲遐更隻有十八。

  這三人都出身士族,除了衛恂家已經落魄之外,夏侯家與仲家更都是鄉裏豪大家,所以從風姿儀態而言都相當優秀,且在外曆練多時,比起同齡人又多了一分幹練。

  按照後世審美而言,眼下這三人就是優質鮮肉三枚,喊去拍鮮肉電影妥妥地毫無問題。

  看著三個優秀的年輕人,顏良不免想起了剛剛走出家門的自己。

  那時他剛剛加入袁公麾下,因為士族出身而頗受優待,方一入伍就擔當了伯長,手下管著百來號人馬。

  伯長顏良也不過二十出頭,麵上威猛的絡腮胡還未蓄起,也算是白麵小生一個。

  對他一介新嫩驟得高位,很多軍中老卒是不服的。

  不過軍中以力為尊,在軍中訓練的閑暇,顏良找那幾個最知名的刺頭較量了幾場,把他們一一打趴下後,便再無人膽敢小覷這個白麵狠人。

  軍中出了一個極能打的士族子弟,這當然是稀罕事,顏良的名聲遂漸漸在河北軍中傳揚開來。

  後來,通過幾場戰鬥,打黃巾,打黑山,打白馬義從,顏良由於作戰勇猛漸漸揚名,軍職也水漲船高,做到了屯長。

  那時候,有一個同樣年輕,同樣身手矯健的家夥聽聞顏良很能打的名頭有所不服,從其他部曲中特意前來挑戰。

  他與那個家夥在校場裏大戰了半天,比拳腳,比弓弩,比馬術,比刀盾,比角抵,比氣力,那激烈的場麵吸引了無數袍澤圍觀,把校場都差點擠爆掉。

  但凡能比的,他倆全都一一比過,最後甚至還荒唐地比起了誰飯量大,酒量好,這些比試裏雙方互有勝負,但差距都十分有限,總成績不分伯仲。

  比試到了最後,二人已經彼此欽佩不已,惺惺相惜。

  那個家夥正不是旁人,乃是顏良這些年來關係最鐵的哥們,差一點兒就要先後踏上奈何橋的好基友,河北上將文醜是也。

  那一年,顏良,顏正良,文醜,卻不醜。

  “將軍,你召他幾人前來,有何囑咐?”

  左司馬張斐一言驚醒了正在追憶過往的顏良,顏良方才收束心神,抬手示意早已跪得膝蓋發麻的三人起身。

  顏良的目光最先落在了衛恂身上,這個昔日平丘小子,如今已經成為了軍中棟梁,屢有上佳表現。

  “孔興,聽聞汝曾為看管平丘碼頭的伍長?”

  聽到問話,衛恂躬身答道:“回將軍的話,正是如此,將軍帶兵到平丘時,標下正帶人把守碼頭。”

  “如此說來,你對我兵不血刃拿下平丘還有功咯?”

  衛恂誠惶誠恐道:“不敢言功,在下一時失察……不不不,是仇校尉與畢府君之氣勢鎮住了在下,在下才甘為之驅策。”

  “嗬嗬嗬!”顏良輕輕一笑,說道:“無妨無妨,那些都是細枝末節之事,我也隻是隨口一提,不過我還記得你是我在長垣練兵時親自點的武狀元呢!”

  科舉製度如今還沒有絲毫蹤跡,狀元一詞也還未發明,當時顏良隨口一言,宣布衛恂為武狀元時,大家都聽不太懂,不過總算意識到是個好話。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稱呼衛恂姓名者少,反而“武狀元”三字到成為了他的諢號。

  衛恂被當麵提及,也十分激動地道:“在下絕不會忘記將軍厚恩,在下如今身上所披的镔鐵鎧甲,腰間所佩的環刀,便是當日將軍所賜。”

  若非衛恂說起,顏良早就把當日之事的細節給忘光了,他仔細打量衛恂的鎧甲,雖然擦拭得光亮,但明顯看得出有好幾處修補過的痕跡。

  他初時見三人中,衛恂的甲胄最破舊,還以為夏侯衡、仲遐二人大族子弟,更注重儀容,卻沒想到有這層關係在裏邊。

  此刻衛恂如此一說,便是身旁的夏侯衡與仲遐亦頗有豔羨之色。

  顏良頷首道:“嗯!不錯不錯,看來這副甲胄還算合用,你且把刀解下與我看看。”

  衛恂依言解下環刀,連著刀鞘一起舉過頭頂,趨步上前,呈給顏良。

  從刀鞘上看,鞘身的鯊皮黑中透亮保養得很好,吞口與鞘尾處的銅件上麵鐫刻的花紋也有些磨損,顯然時時被此刀的主人佩在身旁。

  刀柄尾部的鐵環平平無奇,刀柄的材質亦隻是尋常精鐵,但刀柄上纏繞著的卻不是尋常麻緱與蒯緱,而是是上好的絲緱,因為絲線雖貴重,但比起麻繩與草繩更不容易滑手,非財力富裕的武者不會輕易使用。

  顏良握著刀柄拔刀出鞘,卅煉鋼刀頓時映出一道寒光,顯然保養妥當,依舊鋒利。

  不過顏良目力極佳,看出在刀的刃口上有好幾處細微的缺口,顯然是與敵人的兵器交擊所留下的痕跡,足以證明此刀的主人曾以之奮勇殺敵,短兵搏戰。

  顏良誇道:“好刀,使刀之人身手亦佳,知道不死劈硬格,刀刃仍舊鋒利。”

  “不過,我討逆營的第一任武狀元,石邑營第一曲副軍候,當再有一柄足夠精良的長柄武器。”

  “來人,取我那杆馬槊來!”

  手下短兵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把顏良的馬槊呈上,顏良把馬槊在地上重重一頓,說道:“衛恂,此槊賜你,望你以之再立新功!”

  顏良放在在言語之中,已經流露出將提拔衛恂出任顏枚手下石邑營第一曲副軍候之任。

  而這石邑營第一曲的軍候仍由顏枚親任,如今安排他為副手,顯得極為看重,更何況又得顏良親自賜下使用過的馬槊。

  衛恂接過馬槊,行了軍中的單膝禮道:“標下自當盡心竭力,不負將軍厚望。”

  安排好了衛恂,顏良的目光又移向了夏侯衡,這個敵將之子,這個他頗費心機才羅致麾下的年輕人。

  從夏侯衡敢於在大軍麵前縱身魚躍刺殺顏良,說明此子胸中自有一股血勇銳氣,是個熱血青年,值得培養一番。

  當然,在麵前袁曹敵對的形勢下,對夏侯衡如何使用,顏良帳下諸將也各有異議,有的主張敵將之子不可擔當重任,也有人主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顏良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目前也毋須擔心,因為熱血青年最是容易受到鼓動,如今常山上下的最大敵人是無惡不作的黑山賊,若委派夏侯衡去剿賊,定然出不了大錯。

  顏良道:“夏侯衡,上艾營身處黑山環抱之中,位置險要,不得有失,我今署你為上艾營下一屯長,望你能在新職上好好表現。”

  先前夏侯衡雖然被顏良收在麾下,但一直是作為短兵,放在身邊,沒有什麽出外率領一部人馬作戰的機會。

  眼下顏良讓他進入教導營學習,更任其為上艾營中一實掌兵馬的屯長,足見對他的信任。

  夏侯衡激動地拜謝道:“在下遵命,謝過將軍信任,必不使將軍失望。”

  顏良又看向最末的仲遐,此子麵容酷肖其父仲棟,算是在幾人中如今在討逆營中最受父蔭之輩。

  先前仲遐在孫輕之事上雖未能臨機應變,但也在其後的戰事中立下功勞。

  原本按照顏良的心意,給仲遐擔任個並不太過重要的職務便可,也毋須放在最可能接觸敵蹤的部曲中,如真定營督張斐麾下就十分不錯。

  不過顏良在征詢仲棟的看法後,卻改變了主意。

  顏良道:“仲遐,房山營作風彪悍,乃是一支百戰勁旅,我今署你為房山營下一屯長,望你能多多曆練,再建奇功。”

  隗冉的房山營多梟銳之士,且隗冉本人嚴於律己,亦嚴格對待部下,把仲遐放到房山營磨礪,絕對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這也是仲棟的看法,依照仲棟那日所言:“仲遐乃我庶長子,今後我的家業他繼承不了多少,若少了些拚搏闖蕩之勁,日後也無出息,將軍隻管代我往死裏操練他便是。”

  看來,仲棟也算是個明白人,仲遐有這樣的父親,也不知是好是壞。

  仲遐略顯錯愕地拜服於地道:“標下遵命,自當勤奮苦練,不使將軍失望。

  ps:後邊差數百,已經碼好,但還未修改滿意,先用其他字湊湊數,一會修改。

  左將軍領豫州刺史郡國相守:蓋聞明主圖危以製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曩者,強秦弱主,趙高執柄,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莫敢正言;終有望夷之敗,祖宗焚滅,汙辱至今,永為世鑒。及臻呂後季年,產祿專政,內兼二軍,外統梁、趙;擅斷萬機,決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內寒心。於是絳侯朱虛興兵奮怒,誅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興隆,光明顯融: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騰,與左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匄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操贅閹遺醜,本無懿德,犭票狡鋒協,好亂樂禍。幕府董統鷹揚,掃除凶逆;續遇董卓,侵官暴國。於是提劍揮鼓,發命東夏,收羅英雄,棄瑕取用;故遂與操同諮合謀,授以裨師,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輕進易退,傷夷折衄,數喪師徒;幕府輒複分兵命銳,修完補輯,表行東郡,領兗州刺史,被以虎文,獎蹙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承資跋扈,恣行凶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故九江太守邊讓,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論不阿諂;身首被梟懸之誅,妻孥受灰滅之咎。自是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奮臂,舉州同聲。故躬破於徐方,地奪於呂布;彷徨東裔,蹈據無所。幕府惟強幹弱枝之義,且不登叛人之黨,故複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響振,布眾奔沮;拯其死亡之患,複其方伯之位:則幕府無德於兗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

  後會鑾駕返旆,群虜寇攻。時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離局;故使從事中郎徐勳,就發遣操,使繕修郊廟,翊衛幼主。操便放誌:專行脅遷,當禦省禁;卑侮王室,敗法亂紀;坐領三台,朝政;爵賞由心,弄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隱戮;百僚鉗口,道路以目;尚書記朝會,公卿充員品而已。

  故太尉楊彪,典曆二司,享國極位。操因緣眥睚,被以非罪;榜楚參並,五毒備至;觸情任忒,不顧憲綱。又議郎趙彥,忠諫直言,義有可納,是以聖朝含聽,改容加飾。操欲迷奪時明,杜絕言路,擅收立殺,不俟報國。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墳陵尊顯;桑梓鬆柏,猶宜肅恭。而操帥將吏士,親臨發掘,破棺裸屍,掠取金寶。至令聖朝流涕,士民傷懷!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

  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態,汙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致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蹊,坑阱塞路;舉手掛網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籲嗟之怨。曆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於操為甚!

  幕府方詰外奸,未及整訓;加緒含容,冀可彌縫。而操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梁,孤弱漢室,除滅忠正,專為嫋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孫瓚,強寇桀逆,拒圍一年。操因其未破,陰交書命,外助王師,內相掩襲。故引兵造河,方舟比濟。會其行人發露,瓚亦梟夷,故使鋒芒挫縮,厥圖不果。耳乃大軍過蕩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質,爭為前登,犬羊殘醜,消淪山穀。於是操師震懾,晨夜逋遁,屯據敖倉,阻河為固,欲以螳螂之斧,禦隆車之隧。

  幕府奉漢威靈,折衝宇宙;長戟百萬,胡騎千群;奮中黃育獲之士,騁良弓勁弩之勢;並州越太行,青州涉濟漯;大軍泛黃河而角其前,荊州下宛葉而掎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