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M04話 公孫恭回憶錄摘要(四)
作者:陳年老貓      更新:2020-07-17 12:06      字數:2955
  且說當晚。

  我率親衛與515人先頭登岸部隊撤回。

  一身濕透,隻能再保留第二天過河計劃的同時,時刻戒備炸營。濕漉漉的我,又不敢換衣服,又不敢睡熟,還惦記著那“美妙”的歌聲。

  煎熬的一晚過去。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夢 遺”的夜晚。

  沒法換洗也不敢換洗。

  天一亮,我便強忍著寒顫,組織人馬渡河。

  記得當時,由於前軍的混亂,老王頭還被自己的馬,給甩到了河裏。單單為了救他,就耗費了小半個時辰。

  哦~

  這個老王頭,不是現任亞美利加·外事保安司司長·王鷗。是另一位騎兵校尉,後來的王書記、王總,王大棍、王立國。

  嗟~

  王立國也死於時空門保衛戰。

  死時的職務是“新時空原住民·土木工程部隊總監視”。

  這裏就不懷念他了。畢竟他的銅像,就在時空門隧道外,戰爭紀念碑林的第二排左c,今早我才去給他的花澆水。

  話說當時,他之所以被摔進土水,不就是因為他非要親自監督手下的人,砍木造筏,有沒有鬆懈麽!

  他明明可以讓副官去現場。

  他自己又不會水。

  現在想來,這個老哥們,就是作死…他現在倒是真的死了…可我們這回,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了…

  …

  且說我們在八月初五渡河後。

  還真的長見識了!

  人家天兵天將,明明,當時可以用機槍大炮,把我們直接轟殺了事。可人家就不!還要裝作被我等呆瓜,逼退的樣子。

  雖說當時,我們確實自以為自己了不起…可顯然,當時的我,還有這幫呆瓜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邁向了“危機”。

  還是那句。

  當時的我,自以為警覺。

  於是渡河急行、修整並擴大防衛圈後,我再次命令警戒紮營!

  那一晚~

  我等叛逆全軍上下,都第一次見識“禮花彩彈”。“彩彈禮花”,對於後來的我而言,還是個新名詞。

  在此之前的幾個月,王小波跟我、還有我哥公孫康,展示過小炮仗!點燃、一炸、飛天、再炸。一飛兩炸,已經讓我和我哥,覺得好神奇。

  不過那僅僅是一道煙…

  可八月初五夜晚,我們在河畔紮營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堪比“妖光”一般的絢爛多姿!

  嗯~

  估計是這幾年看多了…

  此時的我,完全不記得,當年,看到的煙花,是什麽形狀、什麽顏色層次。隻記得,好大好亮麗好耀眼。

  不過當時的我,第一反應,就是命令親衛和將校,去各營盤排查。因為我怕炸營!雖然我也想抬頭看。

  可是炸營,那是會直接要命的。

  還好,煙花表演不過幾分鍾。

  可是當晚的我,卻隔著山巒,再次盯著那遙遠的“光柱”…我當時稱之為妖光的東西…站了一晚!

  當時我以為自己清楚未來…

  可是當時的我,又真的很彷徨。

  輕狂少年啊!

  如果可以與當時的我,麵對麵對話,我會跟他說:“少年!未來的你將無限榮光!走吧!前進!”

  …

  然後我們就真的前進了…

  按照前夜製定的計劃,我部上下,正式開啟急行軍模式。

  反正什麽“防空”我們也見識過了…

  反正…

  當我們以為的妖法,我們都以為自己,都見識過了之後。這個行軍和戰略部署,也變得大膽起來。

  火力偵察是個新名詞。

  綁腿、旗語、熱氣球、頭盔束帶、偽裝、武裝帶、供彈手、弩 機上弦器…等等等等一大堆新名詞,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根本都是陌生的。

  可有一點我很在意。

  那就是這些新名詞,真的很有用!

  別的不說。

  單單是從頭到腳,插滿樹枝草葉的“新軍步卒”,那真的是,一旦隱蔽在山林之中,還真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而且綁腿提高了他們的行軍耐力;上弦器增加了他們的弩 機射速;供 彈手的存在,可以讓火力偵察,變得肆無忌憚。

  雖然當時的我,完全不理解,這個弩箭射出去明明不帶“火星”,可為啥要叫“火力偵查”呢?

  當然當然。

  如今我明白,那群叛逃者自己也沒搞懂。

  火力覆蓋是一回事,偵查,是另一回事。而且說真的,等老夫…我搞懂之後,我自己也是傻笑了足足一個星期!

  自嘲唄!

  不然呢?

  就說當時,我們手裏那種過時的弩 機,能射出去兩百米,已經極其有意思了。就這,還覆蓋?還偵查?

  人家當時躲在密林中的天兵們,若想,一裏之外,也就是現在公製的不到五百米,想要我們這群呆瓜的性命,那是輕而易舉。

  現在我知道,那是天主仁慈,強行命令他們不準開火的。不然…哪有我現在這般舒服!?

  還有一個問題。

  就是隊伍在行進中,向疑似“威脅”的方位開火,用步槍或機槍,這個行為的使用率最高的,是原時空臭名昭著的“黃軍”最愛幹的事情。

  那群蠢貨啊…

  哦~

  在此表明一下立場。

  美貴子主母、許十三太郎先生、宮瀨紗女士…還有好多好多我敬重的前輩高人,他們這些原時空的霓虹人,與“黃軍”是截然不同的。

  好!

  言歸正傳。

  我部呆瓜每日分兩段行軍。

  一早,在太陽未出現的時間走一段,直到日出為止。午後,日照降低的時段,再來一個急行軍。中間大約休息8個小時。

  我們以為自己的安排,是很高深很符合孫子兵法的。可事實上,我們那裏知道,我等一舉一動,都在天兵的眼中看著盯著。

  甚至,我們以為的小飛蟲,就是監視我們的工具。

  現在當然知道那是無人機…可當時的我們,隻覺得那是未曾見過的大號蜜蜂?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妖鳥!

  反正它也不主動傷害我們。

  而我們也射不到、打不著它們…

  結果與無人機數架,竟然相安無事的,相處了兩天。現在想來都好笑。自己毫無**的被人光明正大的偷拍!自己居然不覺得有問題!

  我這不是腦殘麽!?

  不知者不怪啊!

  當行軍至穀口,是時九年八月初七。

  在連續一日半,未曾出現更大的“詭異”後,我在全軍整修完畢的入夜時分,命令,新軍上下兩部三千人,全數進駐穀道兩邊的山林!

  左翼指揮官為新軍校尉周弘·周安泰。

  右翼指揮官為新軍校尉阿利耶…這哥們當時我是看不起的。大字不識,全靠叛逃者在夜校,教會他些許不通文法的破文字。

  可現如今!

  不得不說,他是我心中的英雄之一。也是老哥們之一。他也死於時空門保衛戰。大無畏三個字,他當之無愧!

  好~

  不哭不哭!

  人老了,這個眼淚啊…

  且說。

  當我以為,我部部署妥當後,便極其自信的幻想著,等攻入那“秘寶物料豐盈之倉”,一定要親自好好的,到處翻找,那能發出“妖光”的物件。

  等等!

  很奇怪是吧。

  不是說,猜想那裏沒有人麽?

  既如此又何必排兵布陣呢?

  我隻能說…

  雖然當時我們並沒有真的,與負責偵查的天兵天將們,打過照麵,但是我部偵查反饋的概念裏,還是有“似有人影”的說辭。

  此其一。

  不得不謹慎。

  其二就是,兵法雲…屁的兵法!簡單說,攻城占城,就得有個必要的樣子。即是儀式也是維持軍心的手段。

  起碼以當時我的眼界、知識麵來說,擺出一種準備攻城略地打野戰的態勢,就是擔心,萬一再出現點什麽“詭異奇觀”…

  那估計鐵定要炸營了。

  為了保命,不得不把新軍兩個不滿編的部隊,丟出去,防止他們炸營時,亂了本軍的軍陣。

  而本軍前中後,又都已經是臨陣態勢了,所以,士卒們炸營的可能性也降低至極。

  就這樣,我以為自己足夠小心了。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被中軍異響驚醒為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