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作者:
星期五的五 更新:2020-04-27 21:20 字數: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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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處是禁地,宮裏頭皇上下了旨,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宗王府,否則殺無赦。
這是變相的囚禁了我,我根本弄不清宋朝宗的意圖,他說我腦路清奇,我看他才是腦路稀奇。
宗王府成了一座鐵牢籠,外麵開始有重兵把守,外頭飛不進來一隻蒼蠅,裏頭的我想出去也沒可能。
一個月了,我幾乎玩遍了所有的遊戲,還學會了彈琵琶。
當然,是宗王教我的。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要發黴的日子,我抱著琵琶,坐在湖邊,沐浴著陽光。
宗王坐在一旁的石桌邊,安靜的看書,我就不明白了,他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怎麽會走上謀朝篡位的不歸路,可惜了。
“哎,宗王,你說你當時抽的什麽瘋?好端端的王爺不做,非要去謀權篡位,你看你要是容貌依舊,腿也好好的,現在該有多少姑娘喜歡你啊!怕是早就兒孫滿堂了。”
“怎麽?你替我覺得可惜?”宗王依舊低著頭看他的書,我覺得他這個模樣,真是歲月靜好,極具魅力。
“是挺可惜的,你若不受傷,還是長得挺好看,跟宋朝宗有的一拚。”
“你看上我了?”宗王合上書,笑眯眯的看著我。
“想多了!我雖然記恨宋朝宗,但是,移情別戀是不可能的。我才不是你們宋家人,一個個的見異思遷,三心兩意,花心大蘿卜!!”
“我不同的。”宗王又笑。
“哼。宋朝宗也說他不同,還不是個渣男!大豬蹄子!花心大蘿卜!祝他早日得個馬癲瘋,一臥不起!!”
“什麽是馬癲瘋?”
“就是死在床榻上!死在…咳咳,你懂的。誰叫他整日就知道貪戀美色!死了活該。”
宗王沉默不語,隻是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我,薄唇一抿,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來,我彈首曲子給你聽。”
我想起了第一次與宋朝宗相遇時候唱的歌,便信手彈了這曲出山的曲調,還配著唱了起來。
待我一曲彈唱完,眼淚也早已經淚滿衫,明明是一首這麽歡快的歌曲,生生讓我彈成了悲曲。
宗王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他說:“我第一次聽這首曲子。就覺得很特別,很好聽…”
“我彈琵琶的模樣好看嗎?”我問宗王。
“好看…你彈琵琶的樣子,是我見過的女子裏,最好看的,是我最喜歡的。”
“……可是,你喜歡有什麽用?!他不喜歡…他喜歡顧淑妃彈的,喜歡明月彈的。可我呢,他連看我彈琵琶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把我送給了別人!”
我緊握著弦,心痛萬分,說好要過得瀟灑如意的,可我根本無法抗拒宋朝宗給我帶來的刻骨回憶。
我扯斷了琴弦,細銳的琴弦割裂了我的手掌,鮮血染紅了衣袖,我抱起琵琶,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以後再也不會彈琵琶!永遠,永遠不會彈長這曲《出山》!”
“如意!你這是做什麽?!”宗王著急得推車過來,拉過我的手,查看我受傷的手。
宗王吹了一記口哨,我看到遠遠的就有人送來了藥箱,他親自為我上藥,將傷口包紮好。
“你就那麽愛他?”宗王的語氣很柔和,沒有半點的怒氣,就隻是心疼的關心我。
“宗王,你愛過什麽人嗎?”如果他愛過,就一定會明白我的心情。
“愛過。她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雖然她恨著我,但我,依舊最愛她。”
“恨你?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嗎?”
“嗯。算是吧。”宗王包紮好我的傷口,又推車去撿地上的琵琶。
“別撿回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彈琵琶了。”
但是宗王沒有理會我,而是將琵琶撿起來,推著輪椅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鼻子一酸,為什麽這天底下就不能有從一而終的人,非要故人心變。
三個月後,宗王府總算迎來了第一個客人,王明月。
這一天,宗王閉關了。
王明月求了宋朝宗許久,才得到了許可進來看我,與王明月敘舊是一件最開心的事情。
可是王明月卻並不開心,她告訴了我朝堂上已經風雲變幻。
我安靜的聽著王明月的講述,知道了外麵的時局已經大不相同,緒娘懷孕一事已經真相大白,高震也被我那傻大哥給弄死。
我是萬萬沒想到,我那傻大哥竟是大智若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裝瘋賣傻。
高震死了,高於明一蹶不振,自此高家敗落。
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就是宋承鄞。
他真的是一個厲害的權謀者,借助別人的力量,鏟除異己,自己卻扮作一隻小白兔,人前人畜無害的笑,人後就捅得六親不認。
王明月告訴我,皇上遇刺了,不過幸好明月姑娘舍身相救,皇上很感動,封了明月為妃。
我麻木的聽著王明月講著這些早已了知的劇本,一些看似與我無關的,卻又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
“如意姐姐,你在聽我說話嗎?”王明月的手在我麵前猛的晃了幾下。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走神,我尷尬點頭說:“有,我有在聽。你不是說明月姑娘進宮做了妃子嘛。”
“而且,明月姐姐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這可是秘密哦,還沒讓太醫來看呢呢!明月姐姐告訴我的!”
“你說……明月姑娘,她懷孕了?”
“嗯嗯!是呢!”王明月一臉高興,說得好像是她自己懷孕了一樣。
後來王明月說了什麽,我都沒聽進去,我是怎麽送走她的,也記不清楚了。
不,不是我送走王明月的,是宗王替我送走了王明月。
我拎了幾壇子酒,回到了房間,將門反鎖,心中壓抑的情緒無處釋放,千刀萬剮的痛楚,再一次席卷全身。
我以為自己已經釋懷了,原來隻是沒有遇到風的平湖,假意的平靜。
“宋朝宗,你真的…傷到我了…”
我打開酒壇,開始往死裏喝,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我卻不予理會。
“如意!你開門!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我陪著你!”
“我不要你陪…我隻要宋朝宗…你走!你走啊!”
我歇斯底裏的喊著,繼續喝酒,我想一醉不醒,醉透了,連夢都沒有。
宗王一直在拍著門,我繼續喝酒,三下兩下的就將那酒喝了個幹淨。
過沒多久,房門被破開了,我醉倒在牆根,睜開迷蒙的眼睛,好像看到宋朝宗朝我走來…又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