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莫良隨口答應道，他想著，在宇智波帶土殘存的記憶中，羅砂在將他關進地牢前曾說過這麽一段話，

  “風影，這兩個字，並不是意味著榮耀和權利，而是犧牲，斷腸摧心的犧牲。既然沒有人的子嗣願意做人柱力，那麽我的兒子就要做！即便他現在死去，永世在地獄中詛咒我，我也可以接受。因為我是風影，我可以背負一切罵名，隻為了風之國長存！”

  記得宇智波帶土那時深深歎了一口氣，知道羅砂鐵了心，於是就不再管這件事。

  莫良沒有那麽大義，把尾獸究竟封印在身身體裏這的問題若是他站在羅砂的位置考慮，或許也做不到像他那麽果斷。

  “我有一個計劃。”

  莫良抬起頭，看著水門和玖辛奈，

  “或許這個辦法能夠拯救我愛羅，同時也保護這個國家。”

  “是什麽？”

  水門眼前一亮，來了興致，說實話，以他的品性本來是不屑於做這件事的，隻不過考慮到木葉未來的發展，才無奈來到風之國，答應了風影羅砂的要求。

  對一個孩子下手，畢竟太過殘忍了些。

  “偷。”

  “偷……，偷什麽？”

  “尾獸，一尾守鶴，連同人柱力一起帶走。”

  水門試圖從莫良的臉上找到開玩笑的意思。玖辛奈則震驚到眼瞳微微放大，待到回過神來後搖著手連忙拒絕。

  “不不不，不行！尾獸是一個國家的珍寶，是國家軍事實力的根基，就算是帶土老師你，偷了尾獸也會給報複的啊。”

  “對上國家機器，無論是誰都必死無疑，我們都會……”

  “沒有我們。”

  莫良打斷了玖辛奈的話，盯著她不可置信的眼眸，

  “隻有我，偷取尾獸的自始至終都隻有我一人。你們是被逼幫助我偷尾獸的。”

  “擁有悠久歲月的不老不死者時限將至，為了延續生命所以以漩渦鳴人為要挾，逼迫了火之國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以及赤血辣椒漩渦玖辛奈，幫助他偷取一尾守鶴以及其人柱力我愛羅。”

  “為了追捕宇智波帶土，也是為了補償風之國的損失，火之國答應與風之國結盟直到抓住宇智波帶土，奪回尾獸的那一天。”

  “嘛，劇本差不多就是這樣，你們覺得呢？”

  莫良笑著看著已經震驚掉下巴的兩人，從桌子上的水果盆中取了一個橙色的橘子，滿滿地剝著。

  劇本是他步行來到風之國時想計劃。但逃離村子，成為叛忍的意思卻已經計劃了很久，隻是都沒有一個恰當的時機，現在在莫良看來，已經是時候了。

  畢竟在木葉村裏辛苦殺轉生者，還有人天天饞他的身子，這換誰都會心寒。

  帶土可以忍受，莫良不行。

  合著我辛辛苦苦打工背後還要被捅刀子？

  所以莫良成了叛忍。

  本來礙於帶土本身老好人的人設，斬殺轉生者多多少少有不方便的地方，現在成了叛忍卻是簡單多了。

  轉生者他會殺，至於和其攪到一起去的忍者，他也沒了好好勸說的心思，一劍斬之。或許這樣會被言說，莫良也不管。

  他也本來沒有在意什麽名聲，肝完任務他就回到原來的世界，等他的傻妹妹莫語去了。那裏還管忍界的人們怎麽說他？

  莫良莫良嘛，就是莫要善良的意思。

  或許早該這樣了……

  至於一尾，它隻是個開始，除了已經被封印在鳴人身體裏的九尾，其餘的尾獸他都有意願。斬滅轉生者，尾獸的力量少不了。

  莫良點點頭，剛要說些什麽，隻見係統麵板又一次彈出，淡藍色的光幕嗡的一下展現在莫良眼前。

  支線任務：一尾人柱力狩獵戰

  任務說明：殺死/拯救一尾人柱力，我愛羅

  任務獎勵：允許寫輪眼能力的複製和疊加（鑒於此次任務難度，獎勵已預付，任務在一日之內未完成獎勵收回，直到宿主完成任務再完全賦予。）

  是否接受：是/否

  寫輪眼能力的疊加？有點意思。

  莫良點了是，麵板上的文字便化作流光鑽入他的寫輪眼中。莫良眨巴眨巴眼睛，溫溫熱熱的，到沒有別的感受。

  一尾的狩獵，轉生者肯定會摻上一腳，或許莫良還能碰到上一次偶然遇見的操縱異世界能力的盧有。死棺在盧有口中聽起來貌似是個頗為龐大的轉生者組織。但一般這種藏在黑暗中的大型反派組織在遊戲和網文小說裏都有相關的大型任務才對，莫良在係統中找來找去都沒能發現什麽。

  或許這是那種需要媒介觸發型的任務吧，莫良不懂，總之盧有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畢竟莫良是那種你紮了他一下，他就恨不得回頭紮你一百下的。盧有那麽惡心了莫良一下，此仇不報他心中怎麽過不去。

  允許寫輪眼能力的複製和疊加就意味著他此後可以使用天照月讀，甚至別天神之類bug神技，此後對上死棺的強者，或許就不怕了。

  當然月讀是已經有了，現在還靜靜地躺在係統中，他等等就會領取。白嫖的嘛，反正有時間限製，多嫖一會兒是一會。

  “於是乎，你們的意思呢？”

  莫良關閉係統麵板，看著還在愣著的兩人。

  是自己的劇本太過震撼了嗎？水門和玖辛奈還沒回過神來，或許前世自己應該當個網文小說家的。

  莫良摸著下巴暗暗地想。

  “不行，不可以。”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莫良剝完橘子，掰了一片在口中，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或者說他早就預料到兩人是這種反應。

  畢竟宇智波帶土可是從小時候就照顧他們，莫良轉生來也和他們相處了不少時間。對兩人簡直不要太了解。

  “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種事啊，帶土老師你……，你明明什麽都沒做，隻是想要拯救那個少年而已……，卻要因此成為叛忍，這實在是，實在是……”

  玖辛奈有些語促，莫良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

  他其實有私心在裏麵，被玖辛奈一講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水門握住玖辛奈的手，也轉過頭來看向莫良。

  “帶土老師，玖辛奈說的沒錯，雖然一尾人柱力很可憐，但也無須為了他，讓你成為叛忍啊。就算你執意要這麽做，也至少帶上我們吧。”

  水門是下任火影的內定者，他會這麽說，希望成為叛忍，也是因為他真的不忍心莫良一個人承受。

  但其實他真的沒有那麽高尚的啊喂！

  莫良紮巴紮巴嘴，將剩餘的橘子分成兩半，伸手塞到兩人的嘴裏，堵住兩人還要說的話。

  “好，就此打住。”

  “水門，你和玖辛奈一個是內定的下一任火影，一個是九尾人柱力，你覺得你們要是跟我走了。木葉會怎麽辦？或者說，隸屬於木葉黑暗的暗部，會怎麽辦？”

  “不說你們的親友，手足，就是曾經一同行動的同伴，也會被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你們的下落。”

  “當然，其中也包括鳴人。身為子嗣的他，或許更慘也不一定。”

  “這……我……”

  水門低下了頭，聽莫良說著，腦海中也是浮現鳴人可能遭受的虐待，不由得一陣害怕。

  “這就是木葉的黑暗，是你們一直都忽略的地方。水門，你是要當上火影的人，不要再那麽天真。”

  “但是，老師你……”

  玖辛奈弱弱的聲音傳來，眼瞳中流露出些許不忍。

  “我無所謂啊。”

  莫良擺擺手，顯得很無所謂，

  “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近的人，也就你們兩個弟子了。好在你們都已經成年，一個是九尾人柱力，一個是內定的下一任火影。他們都不敢動，我也就無牽掛了。”

  “但我還是……”

  “沒事的。”

  莫良歎了口氣，伸出手蓋在兩人的頭上，輕輕摸著，隔著頭發能感受到淡淡的溫暖。

  他本不想說漂亮話的，但現在看來由不得他選擇了……

  “這個世界，實在安靜太久了。其下的暗流已經化作浪潮，就要侵襲這個世界。我有必要去做一些事，這是不死不老者的義務。”

  “當然了，單打獨鬥還是太過愚蠢了。”

  莫良收手回去，

  “你們確實不能和我一起走，但是留在國家中也並非不能幫助我。水門的下一任內定的火影，按照我的計劃，失去尾獸的風之國必然會尋求聯盟，那麽那個國家是最優解？”

  “擁有最強尾獸九喇嘛的……火之國？”

  玖辛奈抬起頭來，不確定地問。

  “不錯。”

  莫良笑了笑。

  “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從中阻撓風之國的結盟？”

  水門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這個是個方法，但並非我所想的。”

  莫良點點頭，隻同意了水門想法的一半。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火之國要和風之國結盟，或者說非結不可。”

  “水門你阻撓的並不是結盟與否，而是兵權。”

  莫良的嘴角翹起一絲莫名的弧度，

  “試問，一個沒有尾獸的國家和一個擁有尾獸的國家，那個強大？”

  “答案顯而易見，就是擁有九尾的火之國。而結盟後，要來追尋我的忍者軍就不再叫風之國忍者軍了，而是風與火之國忍者聯軍。出兵奪取尾獸的權利，不再以風之國一國說了算，寄人籬下，總要看臉色的。”

  “水門，裏麵能做多少文章，就看你的了。”

  莫良和水門對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

  “至於玖幸奈……”

  莫良抬起頭來，看向不知自己要幹什麽的赤發少女，笑意更深了。

  水門了解這抹笑意，因為通常莫良這樣笑的開心的時候，都沒有好事發生。

  “想要知道尾獸的位置，就需要另一隻尾獸來感應，而九尾又是尾獸中最強大，感應能力也最好的……”

  “玖辛奈，你懂的吧……”

  莫良的眼睛眯成個月牙，若是放在女孩子身上自然是好看的，但在玖辛奈眼中卻莫良此時的笑意卻多少有些腹黑的味道。

  嘛，盡管他們師徒三人都差不多就是了，全員惡人，挺好的。

  “我了解了，我會推脫身體不適的。”

  玖辛奈歎了口氣，嘴角帶上了無奈的笑。

  或許她們真的多擔心了，莫良從來都把退路想的很好，不管敵人是強是弱，盡管他已經很強了。

  這個忍者明明強大卻過分謹慎？或許吧。

  “那麽就這樣吧。夜已經深了，都回去睡吧。”

  莫良站起身來，一錘定音地說道，伸了伸懶腰。

  “我的房間在裏麵吧，水門？”

  “是的，玖辛奈已經收拾好了。”

  “行吧，我先去休息了，你們也別忙太晚。”

  莫良走開，卻在進入房間的時候頓了頓腳步，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壞笑。

  “就算鳴人不再，你們也要……節製哦”

  “什麽？”

  玖辛奈先是不理解莫良話語中的意思，而後才紅著臉結巴道：“老……老師啊！！”

  “哈哈哈哈……”

  莫良長笑著，關上房門。

  夜，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