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裝死裝到底
作者:
火燒雲 更新:2020-04-18 17:26 字數:2253
這本來幽靜的花園,頓時變得氣氛詭異了。
時歸寧看著林歡歡,淡淡的道:“那我就祝你早日康複!你們是空閑得很,我可不一樣。我老公一下看不見我,還不知道怎麽想我。失陪了。”
她優雅的一笑,轉身離開。
而葉召耳和林歡歡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臉色都難看得很。
“歡歡姐,這個時歸寧那麽氣人,還占了你的位置……”
“召耳,這裏人多嘴雜,這種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林歡歡緊緊的拉住葉召耳,麵容緊繃,她的手指都深深的陷入葉召耳的手裏。
“歡歡姐……”葉召耳哭著臉,低聲道,“我疼……”
林歡歡趕緊鬆手,柔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都是那個時歸寧太可惡了!”葉召耳把所有的怒火都著集中到時歸寧的身上。
這一次,林歡歡低垂著眼眸,不再說話。
時歸寧離開了那兩個人,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
自己興許真的要去拜拜了,不然走到哪裏都會遇到厭惡的人。
站在人群中心的容嵩,馬上就注意到時歸寧,跟身邊人抱歉說了聲,就離開了。
他帶著一身的光輝,穩步走到時歸寧的麵前,眼睛褶褶生輝,“阿寧,我正想著去找你,你就來了。”
時歸寧也笑了,拉著他,看了他身後一眼,“你們在說什麽?沒有影響到你吧?”
容嵩扯過她的手,讓她圈在自己的手腕上,“是爸爸介紹幾個生意上的夥伴給我。公司要發展,還是要多結交一些。”
時歸寧有著淡淡的憂傷,她知道,他會這樣做,一定是為了她。
她忐忑的問道:“那你……快樂嗎?”
“當然。”他伸手握緊了她的。
容媽媽一看容嵩和時歸寧,就招手他們一並過去。
她拉過時歸寧,對容嵩說道:“你爸那邊還找你呢。我幫你帶著歸寧。”
這才見麵,又要分開,時歸寧有些不舍的看著容嵩。
容嵩微微點頭,抬起手臂,就讓容媽媽從他的手裏把時歸寧接過。
容媽媽特意把時歸寧帶過來,跟家族裏的長輩認識。
時歸寧把眼前的人跟之前在冊子裏麵看見的形象對比起來,加深自己的記憶。
她知道,容媽媽這樣的舉動,就是給她撐腰,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容家的兒媳婦,而且很得寵。
那些家族裏長輩也會因為容媽媽這樣的舉動,也不敢把時歸寧小覷。
更多的時候,都是容媽媽在一旁說,時歸寧就跟在旁邊說上兩句。
其他時候,她隻是端著笑臉,做出賢良淑德的樣子就好。
這樣一溜下來,她覺得異常的累。
無聊之間,眼神無意中瞟向窗外,卻是見容嵩站在窗外,背對著,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話。
時歸寧覺得奇怪,容嵩不是跟著爸爸在應酬的嗎?怎麽就跑到外麵去了。
她低聲跟容媽媽說拿些吃的,得到容媽媽的首肯之後,才離開。
時歸寧悄悄的過去,想給容嵩一個驚喜。
她的笑容在看到容嵩對麵的人是誰的時候,忽然僵硬住了。
她那貓著的身體也緩緩的站直。
“滴滴滴滴……”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時歸寧無意識的拿起手機來接聽。
“歸寧嗎?你爸爸住院了,甚至不清,你快點來第二醫院……”
“啪嗒!”
那電話砸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阿寧?”容嵩從窗子外回頭,看見神情空洞的時歸寧,聲音一緊。
“阿嵩,是不是她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看她的表情,不會是……不會是誤會我們了吧?”站在容嵩麵前的林歡歡,上前拉住容嵩的衣袖。
她帶著擔憂的看著時歸寧,身體躲入容嵩的身影中,隻探出一個頭。
從時歸寧的角度看,兩個人就好像是親密的貼在一起一樣。
她的臉色煞白,一轉身就往門外衝去。
“阿寧!”容嵩也著急的追過去。
“阿嵩,我也跟你一起去。要是她誤會我們了,我去正好給她解釋解釋。”林歡歡拉著容嵩,拖慢了容嵩的步子。
容嵩一抬手,就把手給扯回來。
他冷凝著一張臉,快步朝著大門衝去。
可是他還是晚了,子看見時歸寧開著車子絕塵而去的影子。
他馬上撥打時歸寧的電話,沒有接聽。
他轉身回到宴會廳,找到容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拿到車子的鑰匙,開著車子就去追人。
時歸寧現在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現在隻木然的開著車子,什麽都不敢想。
不管想起任何,都是心疼的感覺。
看見是容嵩的電話,她也沒有理會,眼光更加堅定地開著車子,隻是油門踩得更加深。
還好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麽車子,她很快就開到了第二醫院。
一到問詢台詢問,知道時遠山已經被安置在VIP病房裏了,時歸寧馬上就衝過去。
她現在的腦子裏麵幾乎成為一團漿糊,為什麽好好的爸爸會忽然住院?這才是他們父女的關係剛剛和好的時候。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變故?
時歸寧著急的推開病房門,就看到梁夏和時富貴、時佩都在這裏。
大家看見時歸寧來,都非常驚訝。
“歸寧,你來了。”梁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道,“你快看看你爸爸。”
時富貴和時佩則是低著頭,不說話。
時歸寧誰也沒看,眼中隻有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時爸爸頭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那滲出血跡的地方,應該就是受傷的地方。
而此刻,他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聽著心髒儀器的“滴滴滴”聲,時歸寧的眼淚滾落下來。
她厲聲問道:“怎麽回事?”
在場沒有一個人回答,隻有梁夏的低泣聲。
“到底怎麽回事?我爸爸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隻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變成這樣?”她的眼睛掃了一圈,嘶吼著。
在她的心裏,這三個人都有問題!
時佩和時富貴是打定主意不說話,隻是漠然的站著。
梁夏在心裏罵了句“慫貨”,麵上卻哭得更加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