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宿舍聚賭
作者:擎起頹廢的蹉跎      更新:2020-04-16 14:41      字數:3495
  換糧!一切以保存實力,補充實力為目的。

  正思及此時,下課鈴聲響起。

  蘇小紅,王大海,李小樂同時向我展露出笑容。

  那意思,剩下的時光,就看我的了。

  大家都顧不上吃飯,這點,好賭之人估計都有所體會。學長設的賭局沒去,一個是聽說不知道誰告訴老師了,老師已經去查了三四次了。另一個總感覺還是先找自已同學安全,不論輸贏都安全。

  同學中家境好的又好賭的有十幾個,這次都讓王大海,蘇小紅他們約了過來,加上我們四個,不大的宿舍擠的滿滿的,但越是這樣,大家越是興奮。

  由於人多,玩鬥地主,擠黑五這種常規的玩法肯定不適合這麽多人。所以大家商量著玩什麽好,最後由他們商定,玩現在世麵上比較流行的百家樂,這適合人多的玩。這是別的同學提出來的。

  一聽玩百家樂,王大海,蘇小紅,李小樂心裏就是一突,都愣愣的看向我。

  因為他們知道,百家樂用的可不是一副牌,正常的賭場都是三到八副牌,雖然我們這裏不是賭場,可以勉強用最少的牌,但那也要三副牌才行。

  蘇小紅他們曾聽我說過,我靠的是師父教的一種特殊記牌法,其實當然不是特殊,隻是我的記憶力驚人而已。但這事他們都不清楚,所以一聽玩百家樂,王大海他們三個有點傻眼,畢竟靠記牌,三副牌可不是一副牌那麽好記的。

  不過他們見到我微笑不變,成竹在胸的樣子,才高興的招呼眾人落座。

  其實我並沒有表麵表現的那種心中有數,但心裏總想著試一下,在超人眼力和驚人記憶力的配合下,我到底能記下多少副牌。

  我想一試的心理下,同時還提醒自已,如果沒把握就少下或者不下。

  百家為Baccarat,baccarat在意大利語中的意思就是“0”,源起於法國的一種紙牌遊戲,流行於歐洲各地賭場。20世紀由葉漢先生將Baccarat從美國引入澳門,並為其起了一個具有東方色彩的名字--百家樂。時至今日,百家樂是世界各地賭場中受歡迎的賭戲之一。澳門的賭場中,百家樂賭桌的數目更是全球賭場之中最多。

  在百家樂中,A的撲克牌被算作1點;從2到9的撲克牌依點數不變,均依照其顯示的點數計算;10、J、Q及K的撲克牌則被算作零點(有些賭場以10點計)。當所有牌的點數總和超過9時,則隻算總數中的個位。因此,一個8和一個9的牌點大小為:7點(8+9=17)。因百家樂中隻計算撲克牌的個位數值,因此可能的最大點數為9點(如一個4和一個5:4+5=9),最少則為0點,又稱baccarat(如一個10和一個Q:10+10=20,隻算個位是0)。

  下注位分莊,閑,和,對四位。賠率不一。

  正常的下注莊家而莊贏者,贏1賠1。下注閑家而閑贏者,贏1賠1。下注和局(即最終點數一樣者),贏1賠8。下注對子(即莊或閑首兩張牌為同數字或英文字母者),贏1賠11。

  宿舍沒有專用的賭桌,但這難不倒好賭之人,我們就根據長方桌四個方位定了莊,閑,和,對的位置。

  王大海怕用的牌多,我再記不過來,搶先道:“哈,來的時侯準備的牌不多,我們還是先用三副牌吧,這樣牌玩壞了,還有個替換。”

  大家都沒有特別在意這個,就同意了。我心中也更有了些把握,想來三副牌記下來,應該問題不大。

  本來王大海想讓我第一個當莊,但同學中一個叫羅鬆的卻吵著要當莊。

  王大海不大樂意,因為當莊肯定會占些便宜的,所以說道:“羅鬆,這是我們宿舍組的場,是不是應該我們宿舍的人先當莊呀。”

  長的身材發胖,一臉白淨,戴著個眼鏡才跳出廚師職業的羅鬆伸手入懷掏出一遝紅鈔,“啪”一下摔到桌子上嘿嘿一笑,道:“可以呀按賭場的規矩,誰的錢多誰當莊唄,你們拿的比這多,莊自然是你們的。”

  眾位同學一看,那分明是一萬元錢,雖然王大海,蘇小紅他們一早就邀約各位同學參賭,他們也都各自取了錢的,但都是學生,能一下子拿出一萬來賭的,還真不多。

  我們平時知道羅鬆這小子有錢,但沒想到這麽有錢!

  所以,看羅鬆伸手拿出一萬元錢,當時就全啞了。隻有兩三個平時老愛和羅鬆一起混的同學,王明,趙亮,郭學軍一直嚷著應該讓羅鬆當莊。

  王大海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因為王大海,蘇小紅,李小樂他們三個一人一千,這還是都臨時給家裏人打電話,讓家裏人給打的錢,一共就湊了三千,還都分攤在我們四個人手裏。我留的最多,有一千五百元錢,他們每人五百。這錢數,明顯沒辦法和羅鬆的一萬元相比。

  我怕冷了場,笑道:“對,羅鬆說的對,誰錢多誰當莊。來,羅鬆,你當莊。你洗牌吧。”

  羅鬆得勝一樣嘴角一抽冷笑了一聲,然後拿起了三副牌,開始洗牌。

  不理王大海的怒氣滿麵,還有蘇小紅和李小樂的隱然怒色,我則是用手捂著頭,實則是用手擋住自已的雙眼,不讓別人留意我正用心觀察羅鬆的洗牌。

  就當我聚集精神,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時,我莫明的感覺自已一下子恍若進入另一片寂靜天地,這片天地,沒有房間,沒有桌椅,更沒有全場的同學,所剩的隻有羅鬆手裏撲疊交替快速運洗的紙牌。

  我內心恍若冰雪天地一般冷靜,心中盤算著那三副從原始的A到K新牌順序如何變換交插,心神冷靜處,突然腦海中一隻閃爍著光芒晶晶閃亮的蝴蝶無端飛起,眼力也因此突然起了變化。

  同時視線裏,一切都不同了。

  同學們一言一笑,好似都成了慢動作,包括他們之間拍肩打膀的動作,好似刻意緩慢無數倍一般。

  更主要的,我注意力所到之處,隻感覺羅鬆手裏本是高速交插變換的紙牌,在一瞬間慢了數倍,好似慢動作一樣,在我眼裏一張一張的交替疊插。

  那份軌跡始終清楚的由我眼中入了我心,每一張紙牌的變化都像是在我眼前一張一張變大,清晰的好似變了模樣,如同一張張印著牌麵A四大紙一樣甚至更大,緩緩飄向我的眼內心底。即便是一個角或花色也漏不過我的眼睛,而通過這一角或花邊,我就能輕鬆的分辯出牌數是幾。

  這種感覺簡直微妙之極,讓我心跳都變的活躍,我知道,那是我內心裏的興奮在起舞。

  當羅鬆在短時間洗牌完畢時,三副牌,156張紙牌的順序,已然牢牢刻在我心頭,明了的好似透明牌一般。

  此刻,我心頭一鬆忍不住一笑:小鬆鬆,恐怕你今天的錢要改姓宋了。

  還不待羅鬆發牌,前四張的順序83K6,已然在我心頭升起。

  我看著羅鬆把一三張牌也就是8和K落至莊位,二四張牌3和6落至閑位時,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容。

  第一把,閑贏!

  我心裏升起一個念頭。

  同時,聽到羅鬆開口道:“買定離手,請下注哈各位親愛的同學們。”

  同學們爭相下注,隻有王大海,蘇小紅,李小樂麵色猶疑,不見我指示,不敢輕易下注。

  同學們下注各有不同,有一二十的,有五十的,多的也就二三百元,這已經算是大注了。

  我心裏琢磨著:難道第一把就下個大的?把自已一千五都下上,殺小鬆鬆一個頭破血流?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仁意了,畢竟都是同學。唉,算了,還是少下點吧。少贏點就少贏點吧。

  我剛想點上三百元不太顯眼的下到閑位時,羅鬆卻開口了:“嘿,怎麽著,大海,勇子,你們宿舍張羅的場子,怎麽到上場了一個個打怵了呀,莫不是不敢下了?怕輸?”

  羅鬆一說這話,很多同學都笑了,還有他的死黨王明,趙亮,郭學軍也都跟著起哄:“羅哥,你就別逗他們了,畢竟他們子彈不充足,萬一輸的多了,再吃不上飯怎麽辦呀。”

  羅鬆卻故意裝作大方道:“勇子,沒關係哈,真輸了沒飯錢,哥請你們吃飯,這個月的飯錢,哥都給你們出了,還保證有葷腥。大夥都聽著哈,不管多大,哥們都敢收,隻管下,贏了開心,輸了哥們管你們飯。”

  我心中暗笑:還真是瞌睡有送枕頭的。你就得瑟吧。

  雖然心裏樂極,但麵上我卻裝作不受激的樣子,滿臉怒氣的道:“怎麽著,羅鬆,看不起人不是,有什麽了不起的,今天哥們就拚了,勝敗在此一舉!”

  “啪”一聲,我掏出一千,押在了閑上,改變了最初下三百的想法,準備大殺羅鬆一下,讓他出出血。

  但念及畢竟是同學,還是沒有把一千五的底全下上。

  王大海也怒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輸嗎,我就這五百了,全押上!”他是真怒,一股腦的把自已分的五百元錢全押在閑位上了。

  蘇小紅聰明,也順勢道:“哼,既然同室的弟兄們都上了,輸錢不輸人,我也跟了。下,五,不,三,啊,那個二百!”

  蘇小紅嘴上說的漂亮,但還是隻下了二百,也是擔心第一把我真看錯了,再把本都搭進去,沒個翻本的機會。

  隻剩下李小樂了,李小樂平素心細,看了看我,又想了想,道:“哈,那個,這個,第一把,我先看看,就不下了。”

  見所有人都下好了注,羅鬆麵帶冷笑著道:“都下好了哈,哥們這就開牌了哈。”

  說著話,肥手一揮,莊上的牌翻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