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心一瞬間閃過了很多。

  “應該做點什麽了啊，希望你以後不要怪我，畢竟，想要幹我們這一行，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

  量子牽引，後背的飛行器噴出大量氣流。

  高寒飛上天空，看著充滿歡聲笑語的學校幽幽一歎。

  “終於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手指微動，飛行器中無數的量子炸彈噴薄而出，紛紛找到學校的各種金屬，糾纏下去。

  少年卡著點進了教室，其同桌是一個清純靚麗的少女，她看起來挺開心的，與少年調笑了兩句，隨即在少年學著中，暗中看著少年出神。

  砰！砰！

  高寒啟動了炸彈。

  整座學校中一陣陣熱浪襲天，遍地充斥著火海。

  他默默關注著少年，打算關鍵時刻救對方一命，安全的將少年帶回去。

  刺……

  一顆彈片在空中噴射，對準了……少年。

  高寒取出時空修正器，準備暫停時空。

  “小心！”

  突然，少年旁邊的少女許是本能的緣故，趴在了少年的身上，用身體擋住了那枚彈片。

  兩人跌出了四五米距離之遠，教室的桌椅也層層碎裂。

  “白靈？”

  少年麵上一臉的不敢相信，麵上充滿了驚恐。

  “高寒……我………我西環呢……”

  少女一瞬間麵色變得慘敗，隨後吐出一口鮮血，沒有了聲息。

  時空靜止……

  黑袍人錯愕無比的看著場中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

  白靈兩個字刺進他的內心，讓他沉睡的記憶漸漸蘇醒。

  他突然如同多年前一般，跌坐癱倒在地上，淚水不斷的從罩袍中流出。

  控製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

  “係統，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握緊了拳頭，高寒看向靜止的那個少年，突然發現他與記憶中的自己好像，好像。

  “係統發生錯誤，無法解析……”

  啪！

  仿佛是某種奇妙的東西炸了開來，係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嗬嗬，都是假的。”

  高寒看著天空，腦海中一抹靈光突然閃爍，突然傻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斷的流著眼淚。

  什麽黑袍人，什麽係統，什麽任務……

  都隻不過是加在我身上的一把鎖而已。

  高寒醒悟過來，用手捏碎了時空修正器。

  將之扔到了地上。

  若我真的是我，那豈不是永遠都在時空中打轉，那……我到底是怎麽來的？

  最初的我呢？

  高寒撕掉遮住臉頰的罩袍，漏出一副蒼老的麵容，腦海中的靈光原來越盛。

  我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突然出現的！

  所以……

  我應該……不屬於這裏……

  砰——

  高寒想到這，麵前的空間宛若波紋一般層層消散，高寒身前的學校，學生盡皆化為了一股清煙，緩緩消散在虛空。

  高寒身前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世界中萬道金芒閃爍，高寒在其中感受到了濃濃的道境威壓。

  “歡迎回來。”

  一道涼氣在高寒腦海中緩緩流轉，幫助高寒恢複了被道境磨滅的一部分記憶。

  “無痕……你怎麽……回來了。”

  睜開眼睛，高寒眼中精光一閃，暗暗思忖在道境的一切，隨即對腦海中的玉佩問道。

  “道境拉入了你的靈魂，所以我也便被一同拉了進來。

  沒有幾年，我就醒了，隻是我不好出手打斷你，這樣你會道心有失，幸好最後你對白靈的愛讓你認清了自己，得以打破樊籠，認清真實的自我。”

  無痕在高寒腦海中唏噓的說道。

  最後一刻，若是高寒沒有醒過來，那他也就隻能出手了。

  隻是那樣的話，高寒的道心恐怕真的輕易彌補不了，後續修煉也會遇到很多波折。

  “原來如此，多謝了。”

  高寒輕輕舒了一口氣，也是慶幸不已。

  最後一刻，他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蓬萊山主，其實也並沒有那麽可怕。

  一直以來，他便一直自己嚇自己，一直將自己往死了坑。

  事實上，蓬萊山主便是他罷了。

  十萬年是一個循環，他如今隻是在填補這個空白罷了。

  “不用謝，其實我騙了你，你上次突破三花，我的腦海中就展現過一些記憶。

  經過推理，我便已經認清楚了蓬萊山主的真實身份……”

  無痕見高寒清醒，隨即連忙對高寒坦白起來。

  正是因為蓬萊山主與它腦海中的一些記憶。

  所以他也對高寒沒有什麽好擔心的，若是有一天高寒能認清自己，那後續道路便已無憂了。

  “不管怎麽說，謝謝。”

  高寒微微一笑，也知道無痕這麽做的意圖，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內心充滿了感激。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不是過關了嗎？”

  看著麵前的金光，高寒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一樣，務實道心是尋找到自己道路必不可少的條件。

  每一個人修煉都不會簡單，繁雜的修行功法武技都會成為你道路的分支，隻有擁有一個堅定的道心才能駕馭萬般道法。

  若不然，修行者便會輕易迷失在其中，不能自拔，變成道法的奴隸。”

  無痕一本正經的繼續跟高寒說道，“定道心，悟道境，這是根本，如今才是正式的關卡。”

  “……”

  高寒暗暗咋舌。

  沒有想到蜀山的問劍石最後一關會那麽難。

  “等一下，我龍象般若經的第六境界便是領悟出一條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因果關係？”

  無痕經過這次升級，肯定又恢複了不少記憶，故此高寒不解的問道。

  問劍石的悟道境，領悟自己的一條道與武道的第六境界太像了點，他有些分不清楚。

  “有關係，但兩者不同。”

  無痕也看過龍象般若經，所以稍微思忖便說道，“武道第六境界是領悟功法的道路，比如你的龍象般若境，你有可能領悟力之道，火之道，陽之道等等，一般領悟道的多寡與實力掛鉤。

  而如今領悟的道是你根本之道，是從你的道心中演化出來的道，是你一生之道，統禦萬法之道，兩者一從一主，沒有可比性！”

  “原來如此……”

  高寒看著眼前的金線，眼中精光不斷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