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我們的賭約誰贏了？”莊豪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出聲問道。

  “賭約？”問玉停下勺子，她現在接替了自己的哥哥。而之前發生的事情，羅琳跟她大致說了一些。

  “哦，你變過來了……我和‘你’打賭，說誰先殺死母病毒攜帶者，誰就贏了。”

  問玉好奇問道：“那誰贏了？”

  “當然是我了。”莊豪大拇指直接一指自己。

  雖然母病毒攜帶者換了人，而巴羅則是喬安娜幹掉的，不過既然最終boss是喬安娜，那算在他頭上，也還說得過去。

  為了幹掉喬安娜，莊豪可是損失慘重，不撈回來點簡直要陪得血本無歸了。

  還好巴羅死的時候，羅琳不在場，問玉現在並不知道太詳細的經過。

  也就是說，莊豪可以隨便胡謅，他邊吃飯邊道：“你輸了，不過我們當時沒有定賭約，現在倒是可以好好想想，賭點什麽好呢？”

  “幹脆我親你一下得了。”

  “噗！”莊豪一口飯噴出。

  “逗你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問玉狡猾地道。

  雖然打賭她“可能”輸了，但這一局卻贏了。

  “可惡啊。那我就偏要讓你親我，願賭服輸，你來吧！”

  問玉理所當然地拒絕道：“我不要，跟你打賭的是我哥，等他回來，讓他親你吧。”

  好險這口飯沒進到嘴裏，莊豪長出口氣，無奈地看著問玉：“你耍賴。”

  “我就耍賴了，怎麽的？”說著，她還做了個鬼臉。

  這時，已經痊愈“出院”的伊芙琳走了進來：“自爆程序被庫克破解關閉了，昏迷的融鐵已經被喪屍們弄進滋養槽裏了。”

  莊豪用黑夜幹掉喬安娜時，融鐵如果也跟了過來，那他很可能是被黑夜波及。

  打掃戰場時，伊芙琳從坍塌的石堆中找到了他，當時的他已經陷入了昏迷。

  於是伊芙琳直接吩咐新“收編”的喪屍們，幫忙把它隱蔽地運回了18層。

  再次提到融鐵，莊豪心裏五味雜陳。

  不管他是融鐵，還是小男孩，對他來說都是朋友。

  他對自己的信任和幫助都是真的，雖然之後的背叛也是真的。

  吃完飯後，來到製藥間再次看到這個大塊頭時，莊豪在想：如果融鐵再次醒過來，看到自己，會是個什麽反應。

  可惜，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喬安娜喚醒融鐵的方法未知，而何海晏等人也不會同意，再把這個威脅放出來。

  何況，養好傷的莊豪，馬上也要告別這裏，回到沒有喪屍的“安全屋”。

  “第一批血清馬上要生產出來了。”戴上黑框眼鏡的何海晏，手上端著文件，正在查看製藥間儀器的運轉情況。

  現在已經快到中午，新組建出的巡邏隊員們，在附近找到了一批血清製造用料，製藥間以最快的速度開始了生產。

  放下文件，何海晏取出一支生產好的血清，將一些成分倒入玻璃試管，做起檢驗。

  莊豪也饒有興致地看，時不時問出個問題。

  當計時器嘟嘟嘟響起，何海晏把不知道添加過多少試劑的實驗樣品，放進了檢測儀器裏。

  “這個1.048596是什麽意思？”莊豪看著儀器上顯示的數字問道。

  “變動率，介於0.8到1.20之間就是合格的。”

  “也就是說，沒問題對吧？”莊豪將那支作為實驗樣品的血清拿起來。

  “很危險的，別空手碰，帶上手套。”

  莊豪笑笑，他不光碰了，還直接打進了身體裏。

  不過這次，他還是乖乖地帶上了手套。

  “這支已經廢掉了，把它扔掉吧。”

  “啊？太浪費了。”

  何海晏無言地看著莊豪，後者沉吟一陣，答應了。

  不過他偷偷抹上了自己的一點鮮血，這樣就不浪費了，莊豪心裏美滋滋。

  小伊莎說血清裏蘊含了強大的魔力，現在小伊莎消失了，伊莎貝拉也沒有恢複，血清就是他到關鍵時刻的重要依仗。

  雖然直接使用血清有很強的副作用，但這東西就和傳說中特種兵的“天使藥劑”一樣。

  在危急關頭使用，可以激發人體強大的潛力。

  至於搭配使用的紅藥丸，莊豪也厚著臉皮從問玉那要了一瓶，作為“賭注”。

  這一個拇指大的“速效救心丸”小瓶裏，裝了四粒紅藥丸。

  何海晏一邊將血清裝入凍存盒，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那份契約真的會保護地底嗎？”

  雖然莊豪已經很多次對他保證過了，但何海晏還是不厭其煩地問。

  當莊豪做出肯定答複後，何海晏再次鬆了口氣：“雖然你可能是段安那類人，但或許這次我可以相信你。”

  “你這段安ptsd有點嚴重啊。”

  何海晏瞪了莊豪一眼：“那你說的拿‘血清’當交易物品，來讓這份契約持續生效，也是認真的嘍？”

  “你不是都已經確認過了嗎？”

  如何海晏所說，莊豪和何海晏又談了談，把租約的內容修改了一下。

  重新生成的租約，在莊豪手持的情況下，展現在何海晏的眼前，他是可以看到的。

  當時，莊豪還好奇地問了他，看到的是“中文”，還是別的文字。

  得到的答案卻是後者。

  但在莊豪眼裏，白紙上的文字都一直是中文，沒有改變過。

  至於租約一開始顯露出的鬼畫符，何海晏則表示，他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出現了文字。

  他還追問莊豪，讓文字突然出現是什麽技術。當然，莊豪迅速轉移了話題。

  由於地底的生產條件有限，物資匱乏，每天最多生產出兩批合格的血清，共二十支。

  兩人將租金在協商後，改為一天十支血清。

  從始至終，附錄都沒有出現。

  莊豪懷疑喬安娜胸口取出的那張紙，就是所謂的附錄。

  而這張附錄除了規定租金的金額——如何戲耍何海晏外，可能還與融鐵有關。

  那喬安娜隔空喚醒融鐵，也就說得通了。

  隻是後來打掃戰場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張白紙，並不知道它是遺失，還是在黑夜或雷符的摧殘下，直接化成了渣渣。

  說到白紙，莊豪早上無聊的翻看時，發現上麵又出現了一些些微的變化。

  紅血石那頁，原本隻有“”，沒有文字的那裏，這次打開卻出現了完整的文字。